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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烟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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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她?
“张贵去赌钱,是不是你做的?”
少女终于开口,声音里隐隐飘荡着一丝情绪。但是将离无论怎么仔细辨别,却仍然看不清楚。
他该怎么回答?
一瞬间他甚至开始犹豫起来,但是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少女眼睛一亮,突然柔柔地笑起来。她凑过去,唇轻触上他的唇角,“谢谢,我很高兴。”
只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少女瞬间鲜活起来。她的杏眼依旧舒润灵秀,却清清楚楚地出现了他的影子。
不由得勾起唇角。
抓到了。

   

水榭

  静园。
水边到底是凉些。别的地方白天还是热,只静园水池边才有了些仲秋的凉意。叶裳容身子向前倾着倚在栏杆上。她微微仰起脖子,半闭着眼沐浴在温暖明亮的日光里。凉风过处,细纱披帛轻舞着,彷佛会突然脱手飞去。
“叶大小姐今天怎么过来了?”她身后突然传来刘启文的声音。他大病新愈,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虚弱无力,而语调怎么听都带着些许不满。
叶裳容回过头,对着他甜笑,“三哥哥”。她的声音自然中微带着娇憨,只是将她许久不见的喜悦清清楚楚地表达出来,倒是对他的不满毫无察觉一样。
自她不用再替老夫人跑腿后,静园这边反倒来得少了。她并不是突然想起来要避嫌,只是忙起自己的事情来就顾不上了而已。
刘启文自然也知道,只一笑揭过。他转而问道:“银子找得怎么样了?”
叶裳容一转眼珠,不止笑容愈发嫣然妩媚起来,还带上几分得意,“还算顺利。”。
如今她零零碎碎东拼西凑,只图凑满眼前的一百五十两不顾将来,倒真是在“找”银子了。而刘启文这般问法,调侃固然是调侃了,却也真的是了解她和关心她。
刘启文见她这样子,也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只是他的情绪向来轻浅,便是笑也不过微风轻拂,转瞬消失。
叶裳容转过去对着池子,一阵风将她鬓发吹得扬起来。她伸手按住,突然笑得眉眼弯弯。略带着水气的凉风让她想起昨天,那满山遍野的红叶,还有那个人陪她一起看枫叶的人……
想到那个人,她脸上笑意更深。
站在她身后的刘启文,在看见叶裳容的表情时,眉尖微微蹙起。
“小丫头动春心了?”刘启文再开口时,依旧是温和轻暖的声音,彷佛一丝情绪也没有。
叶裳容愣愣地转过去,看着他平静得似乎什么都能看破的眼睛,顿时觉得被窥破了心思,脸上红了起来,“哪有的事。”然后硬生生将脸转过去对着池水,不再看他。
叶裳容自然没发现她说话声音娇嗔得大异平常。当然也没有发现,刘启文在听到她那句话时,双眸中的黯然。
“灼然,”刘启文踱步到桌边,坐下,“你避开仁叔。”
他的话,只是就结果所表达的陈述,甚至根本没有给叶裳容解释的机会。
叶裳容转过身,无辜地眨着眼看着他,然后浅浅弯起唇角来,“所以呢?”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笑容就变了味道。之前满是小女儿娇态,如今却温和起来,温和得自信,也温和得有恃无恐。
或许,这才是最叶裳容的微笑。
“不想在刘家做事吗?”刘启文几不可察地弯了下唇角,“还是说,你觉得刘家还不够好?”
这话,说得叶裳容笑意更显。
她不是不想在刘家做事,也并不是觉得刘家不是个可以留的地方。只是从一开始,她就没觉得自己会在刘家一直住下去,而已。
当然这话,是不太方便宣之于口的。
“你们家没什么不好。”
“也没什么好,”刘启文慢悠悠地取了杯子倒茶,竟是深知她的言下之意,“是吗?”
“不,”叶裳容皱了下眉,“不算是。”
刘启文倒茶的手一顿,唇角又弯起了一下。
叶裳容看着镇定自如的他,眼神咬了下唇,终于还是说道,“你们家还是人丁单薄了些。”
这是刘家最大的致命伤。
在叶裳容眼里,钱与权是分不得的。刘家在管阳堪称望族,那也不过是因为世代书香的缘故。话说得难听些,所谓县令也要给刘家的那几分面子,给的也是读书人。在刘启贤过世的今天,如果人家不愿意给了,刘家能如何?
更何况怀璧其罪,刘家的家底已经算是殷实得过分了。如今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凡用点心去查,也不算是太大的秘密。
刘启文放下茶壶,低垂下眼没有说话。
叶裳容也自知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启贤亡故启文病弱的今天,难道能指着玉儿这四岁的娃儿替刘家开枝散叶?
“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问题。”刘启文说,“且不说这个,刘家的那些田产庄子你觉得如何?”
叶裳容一挑眉。
刘启文这是考她功课来了?
平日里到他这里坐时,漫说这些便是诗词一类也甚少说及,不是闲话就是干脆相对静坐,今天倒不知为什么竟然会问起这些。
刘启文拿起杯子,看着她,一副静待下文的意思。
“照我说的话……”叶裳容眨了下眼,却仍是答道,“不妨在田庄里试试瓷窑、打铁铺之类的。”
她替老夫人跑腿,进进出出见过那么多管事,自然不会没一点考量计较。这话换了任何人问她,她也只会答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过来糊弄过去。现在她肯说,自然因为问的人是刘启文。但是同时她也知道,她说出来并不一定能得到刘启文的认可。
说完,叶裳容安静了下来。
与之前被人说破心思时的脸红不同,与装憨听不懂话也不同,叶裳容此刻的表情异常认真。她与这世间女子最大的不同,大约就在于她并不认为自己只能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是以当她将自己认真考虑的结果说出来时,她的表情自然也与玩笑时彻底不同。
“不怕误了农时吗?”刘启文想了想,才这样问道。
叶裳容眉头一松,转了转眼珠,勾起一抹浅笑,“这就要看管事的人如何安排处置了。”
她也是从自己做首饰上得来的想法。
佃户里总有耕种之后还有余力的,以及不能下田耕种的。能学一门手艺不止多条活路,家计也更宽松些。
“有什么好处?”刘启文点了下头,继续问道。
他这问的自然不是佃户,而是问对刘家有什么好处了。
叶裳容却笑意更深,只是看上去多了丝谋算的猾黠,“一则在田庄里开窑开铺,自然是有银子出来的。二则,选人的时候大可取个名目,比如抚恤孤寡老弱之类。三来也能防佃农躲懒。”
这其中,自然也有弊端。但如果弄好了刘家不仅可以挣到一个仁厚的好名声,账面上多一笔进项,连平常不愿做事的佃农也会少些。毕竟新窑新铺里要的人数有限,而省力又赚钱的活计当做奖赏,总不能给了平日就不肯用心种田的人。
“不舍嗟来之食吗。”刘启文想着,然后慢慢点头,“不错。”
叶裳容见他点头,不由露出一丝喜色,“做出来的东西可以贱卖给佃户,卖到外面自然贵些,如此连销路都不用愁了。”
所以叶裳容才先说了瓷窑和打铁铺。谁家都要用碗碟,种田自然也离不得镰刀锄头之类的农具。农庄到底不比城里,买卖东西都不甚方便。如果刘家做了这门生意,看上去是方便佃户,实则确保了买家,不愁卖不出去。再到价钱里外有别,自然是在佃户里收买人心的手段了。
刘启文再喝了口茶,才赞了一句,“叶大小姐果然聪慧。”
他虽然说得官样文章,却也算是真心称赞。叶裳容眼睛一亮,款款一福行礼道:“得三公子称赞,裳容幸甚。”

当叶裳容离开静园之后,水榭深处廊柱后转出一个男人来。
刘启文显然是毫不意外,他甚至没有回头,“仁叔以为如何?”
男人,自然就是如今的刘府总管刘仲仁。他虽然站在刘启文看不见的地方,却依然行礼之后再开口。“三公子的眼光自然是不错的。”他说,“在这个年纪,难得了。”
知道刘仲仁甚少赞人,能有句“难得”已经是难得了。
“娘也很中意她。”刘启文又加了一句。
刘仲仁听他提起老夫人时眼中微微一沉,只是转瞬即逝。他顿了顿,声音中难得带上一丝戏谑,“三公子,似乎也相当中意这位叶小姐。”
刘启文眼中不由闪过一阵尴尬。这尴尬似乎即将转成脸红的,却终于还是在黯然中湮灭殆尽,成了一声轻叹。
他甚至没出一声,站起身慢慢步出水榭。
站在那里的刘仲仁怔了一瞬,满脸懊悔。

   

正阳

  将离自满桌的账本里抬起头。
正阳茶馆占的地面不大,却仍是按将离素来的习惯,圈出一间小屋子当成账房。他从门口看出去,正对着账房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少女。
叶裳容。
她面前桌上干干净净的只一壶一杯,将离知道那不过是温过的山泉水。她慢慢看着手里的书,偶尔抬头朝他这里看一眼之外,很长时间没动过了。
少女依然清丽秀美,但将离突然有些兴味索然。
诚如流离所言,他做这个也不是第一回了。只是每每跨过界限之后,无论如何温柔如水的女人都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虎视眈眈地看着任何一个敢于靠近他的人,然后自以为是地将他看成自己的禁脔。
即使到现在为止,叶裳容的反应都是与众不同的,但是将离却无法保证她可以一直那么不同下去。
所以赏枫之后到了他该邀约的时候,他约了她也来了,但是他却着实提不起兴趣与她说话。他推说要看茶馆这边的细账,就把她一个人晾在了那里。
不过……也许她真是会不同到底了。
将离看着坐在那里安心看书的少女。她专注在书上,神情认真也愉悦,倒真像是来闲坐打发时间的。
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叶裳容抬手按住飞起的一缕碎发,然后迎着风浅浅一笑。她放下书,柔润雪白的手指搭在茶壶上,斟了水,再举起杯子送到唇边。
似乎这个时候,她才看见将离也在看她。
叶裳容没有动,甚至也没有笑,只是一双水润的杏眼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悠闲自在得一如之前看着书的样子。
于是将离对着她勾了勾食指。
足够亲昵却算不上尊重的动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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