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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烟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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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眼睛一亮,拉起叶裳容的手就向外走去。
叶裳容不知刘府构造,跟着玉儿信步穿廊过桥,慢慢到了一处月亮门这里。门外花木繁茂修剪整齐,全是为了衬托房屋,一处处看得出用心甚深。而月亮门里却花木扶疏茂盛,乍看之下倒像是到了野生的林子里。里面高大的树木甚多,一眼过去竟然有些清幽的寒意。
叶裳容看出这地方有些特别,停下脚步,“玉儿,这是哪里?”
“这是三叔的地方。”
叶裳容挑眉。
传说中,那位体弱多病的刘家三公子?
地方虽然看着安静雅致,但是一想起大户人家规矩多,叶裳容就没了进去看看的兴趣。她转了身想走,玉儿却只拖住她的手朝里面拉,“三叔有好喝的茶,容容一起去。”
“这……”叶裳容迟疑了一下,看向默默跟在她身后的绿茗。
“三公子好静。只是小公子喜欢,时常过来。”绿茗知道叶裳容的意思,主动开口说道。
玉儿仰头见她不肯,本是撅起了嘴。他也不知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放开她的手就朝里面跑去,一下就没了影子。目光不曾离开过玉儿的绿茗见状,来不及招呼一声也跟着跑了进去。于是瞬间,只剩下叶裳容一个。
门里连条成形的路都没有,里面树木高过人头,看着就觉得阴凉。叶裳容虽然知道有绿茗跟着,她要自己回去也不是不认得路,只是回头玉儿怕是要不高兴了。轻叹口气,她还是跨了进去。
脚下泥土细软,踩上去一丝声音也无,只偶尔几声鸟鸣隐隐传过。树木枝叶茂密虽然遮天蔽日,却原来只几步过去就有一大片水面陡然出现在眼前。水面只远处边角上可以看见些水草叶子,叶裳容估算着距离,似乎该是她借住的地方。池边地势渐高楼阁相倚,进出都要从台阶上去。从她这里看房屋占了好大地面,也不知到底有多少间屋子。
看似正堂的屋子边顺着游廊的台阶下来,是一间延伸到池子上的水榭。水榭无墙四面通透,可以看见有个人站在那里。那人穿着一身白衣,似乎相当瘦弱。
叶裳容慢慢走过去,不一时就到了水榭门口,抬眼看见门上写着两个字“听漪”,不由低声念了出来。
叶裳容还没自觉,站在栏边上那人听见声音已经回过头来。
那人肤色白里透青,一脸病容生生掩去了原来的好相貌。那双乌黑的眼睛尤其漂亮,只是似乎缺了点什么。乍一眼似乎幽深得不见底,细看时却又觉得只是平静温和。不过无论如何,不会是个庸人倒是一定的了。
他看着叶裳容,开口便是:“叶姑娘。”不是疑问,却也平淡得不像是招呼的语调,甚至彷佛单纯地在提醒她,不该这么默不作声。
于是叶裳容弯起唇角带上三分笑,低头行礼,“刘三公子。”既然玉儿都说了这里是他三叔的地方,眼前这位自然就该是此间主人刘启文。
对面那人听她这样说,只是微挑了下眉,然后又转向水面。
水榭里又安静了下来。对方似乎没有寒暄客套的意思,于是叶裳容也乐得不用浪费口舌,转眼看向池上景色。
风里的草木清香带着些许太阳的温暖扑面而来。天空湛蓝得一丝瑕疵也没有,倒映在光滑如镜的水面上,一瞬间便能洗去所有尘嚣烦扰。
门外看来清幽得让人心生寒意,里面却是宁静平和。叶裳容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掉头就走了。 
目光略偏,叶裳容看向几乎背对着她的刘启文。
这人白色的身影竟是与这里异常相称。
不,不像玉。纵然生了那么双眼睛,他不似玉的温润,也没有玉的凉滑,更没有那种甸手的厚重。
对了……是风。
一缕轻柔的风,又或是一片淡淡的月光。
叶裳容又看向门楣上那两个字。
听漪。
困锁庭院只能听漪,是何等寂寞;万物喧嚷闲坐听漪,是何等平静;而万籁俱弃只愿听漪,又是何等的自在。
那么她眼前这个人,是寂寞,是平静,还是自在?
“叶姑娘觉得这名字如何?”不知何时回的头,刘启文看她盯着那两个字,突然开口问道。
“很直白的名字。”叶裳容只能如是回答。
或许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答案,刘启文突然笑了。那一星半点的笑意浅浅地晕染开来,竟让他那双眸子明亮不少。
“君宁。”他说。
他名叫刘启文,君宁自然是他的字了。
叶裳容略一挑眉,也应以浅笑,“灼然。”

   

留府

  “裳容见过老夫人。”叶裳容站起来,向才走过来的刘府当家主母行了礼。
叶裳容自觉痊愈,便向云倚墨告辞。数度挽留她的云倚墨这回倒没再劝,只说当家的是她婆婆,叶裳容就算要走也要禀过她再说。
叶裳容住在刘府的十几日里,连深居不出的刘启文也见过了,偏这位老夫人一直没有见到。临走时的确是应该向人当面告辞,于是便同云倚墨一齐到了刘老夫人住的偏院这里。
刘老夫人在绿荷的扶持下从里间走出来。她打扮得一丝不苟,只是脊背虽然挺得笔直,面容里隐隐露出老态。
“老身耽于哀痛,不曾当面向叶姑娘致谢,实在是怠慢了。”刘老夫人还没落座之前,先向叶裳容致意。
“当时岸边船家也多,就算没有我相信玉儿也不会有事。”叶裳容连忙还礼,“倒是裳容无处可去,又染了一身风寒。如果没有老夫人收留施救,只怕已经化为异物。是以该道谢的是裳容才对。”
叶裳容不过实话实话,感谢自然也十分诚恳。只是房里几人听她说这话,都不由露出几分不忍。都知她本来也是官家小姐,一日遭难竟然贫病交加,想想就让人唏嘘不已。
叶裳容不知道自己这话给别人什么样的感受,只是接着说道:“如今我既然已经痊愈,就没有再打扰贵府的理由。是以今日,特来向老夫人辞行。”
“也是。”刘老夫人点了点头,竟十分赞同的样子,浑然不顾云倚墨在一旁着急,“只是不知道叶姑娘打算去哪里,可有落脚的地方?”
她问得寻常,彷佛不过是人情世故顺口随便一句,但是叶裳容却着实一愣,回答不出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玉儿突然跑了进来。这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听说了叶裳容要走,跑得满头大汗。他见叶裳容还在才稍微松了口气,也不顾跟自己的祖母和母亲招呼说话,径直跑到叶裳容身边,然后伸手,“容容,抱。”他扁了嘴瞪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委屈,声音里藏着些恐惧的轻颤。
叶裳容本就喜欢玉儿,再想到离了刘府轻易也见不到他,心里也是不舍,于是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玉儿搂着她的脖子,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容容不喜欢玉儿了?”
抱进怀里,近在耳边的软嫩童音杀伤力更大。叶裳容看着他,柔声道:“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玉儿了。”
“娘说你要走,不要玉儿了。”声音可怜兮兮,大有她敢说是就直接哭给她看的意思。
“这……”叶裳容语塞。
云倚墨一则怜她身世处境,二来年龄相近颇为投契,连日来明里暗里几次劝她留下来。此时自然和儿子一样心思,她在一旁乘势说道,“裳容,这孩子难得这么亲近你……你走了就见不到他了。”
叶裳容看看云倚墨,再看看怀里抱的玉儿,没有说话。
她不是没动过心。
刘府家大业大,不至于介意养她吃闲饭。但是她这样留下来算什么呢?就算如今府中上下她都见到,人人都是好相处的。但是张家在她初醒时何尝不是母慈子憨,年来她为那对母子谋划了多少,到头来一样落得个走投无路的下场。
寄人篱下,她是真不敢了。
“叶姑娘可听老身一言?”
以为是来了解围的,叶裳容连忙说道:“老夫人请说。”
“老身知道叶姑娘志气高,只是如果离开刘家,说句不好听的,叶姑娘只怕连今夜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话虽难听,却是事实。于是叶裳容只能沉默下来。
“不怕叶姑娘见怪,自从你住到刘家后,老身还是去查了些叶姑娘的事。”刘老夫人突然问道,“叶姑娘,令堂可是姓商?”
叶裳容闻言心中微凛。
就算她有恩于刘家,到底是住在人家家里,查她身份来历也不算太过分。只不知她查到了些什么,之前那个“叶裳容”她只有点模糊印象,于是打定主意小心应答起来。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老夫人怎会知道?”
房中众人均看出她脸色微沉,答话又迟了一瞬,只当是暗地里查了她的身世招她不快,竟没人多想。云倚墨一时有些讪讪的,刘老夫人到底年长,竟然微笑起来,丝毫没有自己不对的样子。
“这就对了。”刘老夫人转向自己的媳妇,“倚墨,你家可有姓高的亲戚?”
“高?好像没……”云倚墨知她如此说法必有用意,想了半日才说,“对了,二舅母应该姓高。”
房中众人包括叶裳容都看着刘老夫人,不知她到底什么意思。
“这就是了。”刘老夫人转向叶裳容,“如果我记得没错,令舅母与叶夫人是表姐妹。”
云倚墨先时还疑惑着,听到这里立刻眼睛一亮。她也不是个笨的,乘叶裳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说:“怪不得与妹妹一见如故,原来是亲戚呢。”然后她又转向玉儿,“玉儿,叫容姨。”
“容……姨?”玉儿皱起眉,根本就不明白。
“是啊。”云倚墨笑着说,“容容是娘的表妹,就是我们家的亲戚,所以她不会走的。”
“真的?”最后半句倒是真懂了,玉儿顿时眼睛一亮,转向叶裳容,“容容不走了?”
叶裳容只能瞠目。
她才张了嘴想说话,一旁的刘老夫人又说道:“据说叶姑娘在家里就是惯了管事的,如果觉得日子清闲,过来帮帮老身也好。刘家产业太多,以前还有启贤,如今……老身真是力不从心。”说到那个人的名字,房间里气氛陡然一沉。刘老妇人和云倚墨更是神色黯然。
叶裳容看着玉儿紧张的眼神,看看云倚墨,再看看刘老夫人。
又是寻了那种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又是替她想了将来,人家如此用心全是为了她。
罢了,她的确是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裳容恭敬不如从命,今后请老夫人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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