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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被人说去两句,瞧去两眼,谢锦兰才不计较。何况,老者能够看天气,说不得以后能帮到方明青,进而有利于她。
“这短褐,是阿狼的。”
“嗯。”
“可我心里头总觉得不大对劲。缘何老伯出现得如此巧合?”
谢锦兰也回答不上来。她与明青来这云河村,是一早便打算好的。老者恰巧坐在他们的必经之地,却说不得是巧合。看得出,老者是在这等县令的,只是为了告知县令自己的推断,使得县令有所准备。
可短褐,短褐除却被截去了两袖,便是与已经清洗过的布块的料子、颜『色』一致。只要瞧一眼,便能发现两者的相似。
罪证来的太过巧合。
而且据刘栗所言,阿狼说不得就是杀害华县令之人,怎么就会引方明青去看尸首。若真想认罪,直接上县衙里头说明,不是更为便捷?
“罢了,先回去吧。让华先生瞧瞧这老伯的推断是否正确?”方明青想得头有些疼了,只得先耽搁下。
华县令已是死了大半年,调查起来绝非易事。而方昊被劫之事,不过是个引子。方昊已是回来,伤害也是造成,最后也许不过是将人关押两年。
而这农事,马虎不得,稍有不慎,便是整个县的人遭殃。
这点轻重缓急,方明青还是分得清楚。正如老者所言,活着别就是一桩难事。
“大人,你可信他?”
方明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华安文,华安文只是这么反问了一句。
方明青沉『吟』片刻,道:“容不得我不信。先生已是翻阅过县志,这样的事,十余年前,确实发生过,那还是华县令头一年来这次安。”
听闻方明青所言,本是不以为意的华安文却是沉下心来:“唉,我知晓了。今夜起,我便瞧瞧天象。”
“还有一事,那件衣服,我已是寻到了。”
“哦?”
“便是那老伯身上所穿,还有据老伯所言,是阿狼所赠。”
听了方明青的话,华安文心思转了又转,眉头不见松开,嘴里头不时念叨着“不对”、“奇怪”。
方明青安安静静地等着,等华安文开口。
“这般巧合,县衙怕是有不少耳目。”华安文说了一句,正中方明青的心头。
“先生所想,便是我所想。”方明青说完之后,面上便有了踟蹰之『色』,“来次安之前,我想着便是要一家人好生住着。可如今,我却是有些恐慌。刘桀此人行事心狠,而暗中又有那等将小娃放在棺材中的狠人……”
方明青说到一半,华安文的心思便被牵走。当初的华县令是不是也这般犹豫过?华安文现年三十有六。在十八年前,还未加冠,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可就是因着风华正茂,被唯一的亲人,父亲,理所当人地丢在了家中。自此,两人,死生不见。
如若,如若父亲曾这般犹豫过,而非想要抛弃他,那他是不是怨错了人?
可为何,父亲从来不曾寄过一封家书给他?
“先生?先生?”
“啊?”
方明青见华安文少见地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也不取笑,恭敬道:“先生,如若将锦兰,娘还有方昊他们送到别处,可好?”
“自然是好。”华安文又是说道,“别送得太远,到时回来麻烦。”
“嗯,这般。我写一封信给赵弟,先生可给我转交?”华安文手中自有人与大长公主传信,也较之一般的,安全不少。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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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 方明青忙着晒粮之事; 东家村里跑着; 西家村盯着; 唯恐暴雨突至。本来是白皙的肌肤渐渐变得黄黑。
可没料到的是第三日便是下起了暴雨,现在已是连下了两日。方明青瞧着外边阴暗的天『色』; 这是少有的阴日天气。
唉,方明青心里头忧忡,面上也是愁苦。谢锦兰端进一碗汤; 放在桌上,而后靠近方明青,轻拍了一下方明青的肩膀。
方明青回头; 微微一笑; 眼底依旧是化不开的愁气。
“明青; 你已是做得很好了。地里头的粮食具是收了上来,没晒的也就只有十分之一; 你又是推行了烘粮之法。在其他的; 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唉。也只能这般了。”
说起这件事; 方明青就无比怀念现代的高科技。若是在现代,一架烘烤机就能解决这些麻烦。可如今; 却是只能看着老天爷是否开怀。
未等方谢两人再说些什么; 门子的话在外头响起:“大人; 外头有一个姓赵的商贾说是要寻你。”
听闻此言; 方明青『露』出了这几日里的第一个笑容,高声道:“快请。”
趁着这个时机,谢锦兰端起碗,递给方明青:“夫君,请喝。”
方明青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接过碗,一饮而尽。
再是等了片刻,赵炜的身影便是出现在门口。赵炜将身上的蓑衣笠帽,一一脱下,放在门边,而后整了整杂『乱』的衣冠。
方明青瞧着,赶忙上前几步:“赵弟,倒是烦劳你了。”
赵炜已是整理好,便是一拱手:“正辰兄,可千万别这般说。”
“请进。”方明青摇头,将赵炜引进里头。可还未等两人进去,华安文拿着一本账簿进来,瞧见有生人在,忙见了礼。
“无碍,先生也是进来吧。”方明青接过华安文手中的账簿,将两人一同引进内室。
此时谢锦兰端坐在上首,见着两人,起身福了一礼。两人也是回礼。
华安文一派习以为常的模样,是见惯了谢锦兰『插』手县衙诸事的情形。更何况,谢锦兰手里头还有着那枚管束他的小鼎。
可赵炜却是没有见过,心里头惊讶,面上也是带上了几分。
方明青见此,忽地皱眉,想起先前的打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出口:“今日寻你来,不仅是要将家眷交予你。还有一事,那些生意,我已是不好『插』手,交给内子,你看如何?”
“这?”赵炜有些犹豫,转而又是道,“原先,我不该是这么早来的。沿着先前的打算,在各司府的主城推行那新式马车。其余诸城具是生意火爆。可到了鲁南两司,却是举步维艰。”
说到这个地步,赵炜便是不再说下去了。
方明青看向谢锦兰,谢锦兰蹙眉,知晓这是赵炜在试探她。
约莫过了一刻,谢锦兰开口:“相信赵兄弟已是寻到由头了,一并说了吧。”
赵炜闻言,蹙眉,而后松开。虽是深闺『妇』人,眼界狭隘,可谢锦兰也没有冒失地献上计策,已是比原先所想,好是很多。
“鲁南二司在先前一个月内,忽然起了对大长公主不好的言论。那些世家子弟具是抵制挂在大长公主名下的新式马车。而普通人家又是采买不起,商贾人家又怕得罪世家。故而销量惨淡。”
赵炜所言,令房内三人具是沉思起来。
华安文先前已是得到消息,可却是没有想到这般严重。自已归于大长公主一脉,一损俱损,想来大长公主在上京也是难过。又是想起,昨日收到的信件,眉头皱起。
“鲁南二司,是为何?这般强盛?”方明青沉思是因着不明白强权之下,还有不买皇族账的人。
而华安文却是抬头看向方明青:“大人,你不知?”
赵炜与原身已是相处了近五年,自然知晓原身求学时的状态,见方明青发问也就只有一刹那的发怔。
“我不知。”
方明青摇头,这其实也不怪方晴明。方明青主要接触的是古史,今史却是少有接触。一则是有些敏感话题,也就只能口述;二则,古代的消息确实不便。
口述本该是方明青的授业恩师来做,可是方明青也是有好些年没有见过南怀瑾了。而一来又是赶路,又是赴任,实在没有了解过这个朝代的局势。
华安文却是不信一个经历过科举的士子居然没有了解过时事:“今朝,世家与皇权暗『潮』汹涌,你的老师没有与你说过?”
“老师年迈,少见其人,故而,未曾听过。”
见方明青神情不似作伪,也无甚必要言谎,华安文瞧着还有事要处理,只得将此事押后处理。
“先生,还要多多劳烦你。”谢锦兰出口道,转为又是面向赵炜,“赵兄弟,这马车你如何看待?”
“鲁木工,哦不,鲁木匠对此赞不绝口。在其余诸城也是深受喜爱,想必是极好的。就今日而言,路上偶遇一处滑坡,泥石滚落,有了这新马车,才险险躲过。”
先是宽慰了赵炜一番,谢锦兰继续道:“既如此,那就不要放在鲁南二司售卖了。”
“额,这……”赵炜原先也是这么想过,可士林间具是以鲁南二司为先导,若是鲁南二司抵制,怕是要波及其余诸城的生意。
“赵兄弟,且听我说,鲁南向来富庶,就单言粮税,便能缴纳上大康整片国土的四分之一,少了这一块,着实是让人心痛。可须得明白,生意不好并非是那马车的缘故,而仅是世家与皇族之争。但凡是个明白的,具是该知晓。”
谢锦兰见赵炜渐渐听了进去,接着说:“人活着,不就是为着一个舒坦。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将马车做好,还怕没人来嘛。何况我们已是打开了京司的大门,单单这个进项,就绝对不会亏。”
赵炜听完,长舒了一口气:“这般,我便试试。”
瞧着两人谈完,赵炜对着谢锦兰也是没了原先的抵触。方明青便接过了话茬:“一路奔波劳累,又险些遭遇泥石之祸。我心中甚是抱歉,可这县衙里头,离不得我。唉,便先由内子领你去我那新屋歇息上片刻。晚间,你我二人再是共饮。”
“饮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