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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扑通一声跪下:“县令大人啊,全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巧在这时,县丞刘栗进了屋。瞧见地上跪着的人,又是瞧见方明青手中的麻袋以及众人的神『色』。
刘栗赶忙道:“县令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方明青颔首,随着刘栗到了一旁。刘栗看了眼正冲着他笑得刘桀,收回目光,弯着腰,凑近方明青:“县令大人,您太心急了。这刘桀做了那么多坏事,华县令也奈他不何,您这还没站稳脚跟,就与他对上,弊大于利啊。”
“总归是要对上的。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差别?”
“您……唉,瞧着吧,您这般做连他的发丝儿都伤不到。”刘栗瞧着劝不了方明青,忙看向刘桀,便见刘桀也是看着他,还冲他笑。
刘豹自刘栗进来后,就未曾正眼瞧过自己的亲爹。这会儿,大声嚷嚷起来:“县太爷,可别聊了,外边的百姓等不得。”
闻言,方明青转身,正欲说话,就被人抱住了双腿,正是那个新管事。
新管事抱住方明青的腿,痛哭流涕:“大人啊,都是我糊涂,给您添麻烦了。这粮食它一大早便丢在这院子里,想着混到粮店里,好赚笔横财。我又是个不识字的,哪知道这些是官粮啊……”
句句是将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一字未提及刘豹刘桀。
“我朝法律明文规定,偷盗官粮者,杖五十。”
“……我错了,大人,饶了我吧。”那管事边说边是磕着头,头都是破出血,也不肯说出半点它话。
瞧着管事的模样,是一定要将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
方明青扫过刘桀和刘豹,面『色』深沉:“好极,是我想错了。五十石,刘……”
“在下刘豹。”
“刘豹刘掌柜,五十石粮食,该是调得出的吧。”
“这……”
“我另出五两银子。”
刘豹一听,心中计算了一下:“可,可。县太爷深明大义啊。”
方明青此刻心中却是气极了:“刘伯,你留下看着,方初你帮忙看着。本官先行回去了。”
“恭送县令大人”、“恭送县太爷”……语气中具是欢欣。
方明青心中气闷,终是他想得太过简单,妄图封了这个买卖人的粮店。一路上,方明青心中越是气闷,就越是对自己失望。
行走在黄泥路上,方明青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身边的人具是诧异地看着这个身穿青『色』官服的陌生男子。而在众人目光之下,方明青越加羞恼。
叹了口气,方明青加快脚步,他想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是他来到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个人。
谢锦兰昨夜一夜梦魇,却是没有睡好,拿着手中的簿子,看一眼,便又是打了个盹。从早间方明青前去那粮店到现在已是过了两炷香的时辰,而谢锦兰也就看了两页。
『迷』糊间,头险些磕到桌上。也是这个动作使得谢锦兰清醒,谢锦兰放下簿子,摩挲着簿子的封面,目光悠悠,却不知其所在。
“锦兰。”
这一声又是将欲入梦乡的谢锦兰惊醒。
方明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谢锦兰来到面前,双手环住谢锦兰的脑袋纳入自己怀中。而谢锦兰却是不明所以,又是被方明青禁锢得不舒服,便挣扎起来。
“别动。”
谢锦兰不明其意,但确实是挣不开,也就放弃了。
过了一会,方明青才将谢锦兰放开,而后单腿与地平行,蹲在其面前。
“以后……”
“方大人……”是寄奴的叫唤声。
方明青不欲理会,仍是想要开口:“锦兰,我……”
“正辰兄。”却是杜仲。
“锦兰,我想……”
“方明青。”这粗犷的声音显然是七叔的。
还未等方明青回答,门便“哐当”一声打开。来者见了屋内情况,也不曾害羞。
七叔一把拎起方明青:“快,快将你那株百年的人参拿出来。”
还未等方明青回话,徘徊在门外的杜仲也是探进脑袋:“救人,急用。”
谢锦兰的手紧了一下,那人参只余半株。若是被明青瞧见……不可,不可。谢锦兰便沉默在一边,一言不发。
而方明青却是挣脱了七叔粗暴的动作,不停咳嗽:“咳咳,你们,咳等着。”
说完,方明青便是抽出衣柜旁的大木箱,取出其中的木匣子。这木匣子便是先前杜仲赠的装『药』的匣子。此匣子分两大格,其中一个大格分六小格。
“咦,怎么没有了?”
杜仲一急,忙跨过门槛,快步走到方明青身边,拿过木匣子,仔细寻着。
真是没有了。
“可是你吃了?这人参已有百年,『药』劲蛮横,你若是吃了少不得腹泻不止,而后元气大伤。”
“我没吃那人参。我喝的『药』具是按照你的方子来调配的。”
……
杜仲方明青交谈之间,谢锦兰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面上神『色』镇定不便。
而另外一人,也就是七叔,早就神情不耐,一把夺过那木匣子,『药』材也是洒出一些:“你们休要说这些,快些去找人参。人都要死了。”
“对对,人参,人参。”
“谁要死了?”
杜仲和谢锦兰的话同时响起。
杜仲摇摇头道:“不认识,一位长相斯文,面目坚硬的男子。”
而七叔却是答道:“是将军。”
“忠勇侯世子,姜斌。”答话者正是江承佑。
一声惊雷炸开在谢锦兰的耳边,这不是她那个前未婚夫吗?
“没错,正是你的前未婚夫。”江承佑一想起这几日来的风尘仆仆,劳累颠簸,便心中不快。心中不快自然是要算在罪魁祸首方明青头上。故而,适当的时候给这新婚的夫妻添添堵也是不错的。
“他,如何了?”
“还能如何,只剩下一口气了。”说话这般冲的自然是七叔了。
七叔说完之后,便将木匣子“啪”地一声放在桌上,而后快步在这屋内绕了两圈,忽停住,又是猛地冲到方明青面前,抓住其衣领。
“说,是不是你把人参藏起来了?快交出来,你不交的话,信不信我把这县衙给拆了。”
随着七叔的话语,七叔手中的动作更加粗暴。
被人如此对待冤枉,本就心情不佳的方明青心中也是冒出火来。
“你要拆便拆。”
七叔的上唇抽搐着鼻翼,盯着方明青。方明青眼中具是轻蔑,彻底惹恼了七叔。七叔一把将方明青推开,转身,大步朝门走去。
守在门口的杜仲自是要拦住他的,可无奈力量上的差距,便是杜仲和寄奴联手也是阻拦不得七叔。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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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兰单手接过『药』碗; 放至桌上; 面『色』冷硬:“还有些烫; 且放凉些。”背后的手已是移至身侧; 但未曾伸出衣袖; 还在『摸』索着那两指粗细的竹哨。
“那我先出去了。”说着,方明青却是没有动作。
“不必。”谢锦兰急道; 方才放下『药』碗的手立刻拉住方明青。
方明青叹了口气,道是不必如此。谢锦兰方松开手,定定地看着方明青转过身。
“明青;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如何信她?方才瞟了一眼床上的人,闭眼的人面部沧桑可依旧难掩其风华之姿。比之自己又是胜了好几分,据说还是什么侯爷世子; 怎么能是他方明青可比肩的?也莫怪锦兰对他要求甚高。任是谁; 丢了西瓜后; 却发现自己捡的不过是芝麻,心里头也是不平衡。
心中疼痛难忍; 方明青却是停下脚步:“那你可愿将手中之物取出?”
许久; 谢锦兰还是没有动作。
方明青紧捏住手中的赤『色』珠子,目光复杂难辨。
谢锦兰紧了紧握着竹哨的手; 上前几步来到方明青身边,将手中的竹哨取出; 递给他。
“这是我与他曾经的信物。”谢锦兰如是道; “你若是不喜; 扔了它便是。”
方明青如何听不出; 谢锦兰所言是气话。
“留下吧,总归是你的。”
谢锦兰接过方明青手中的竹哨,神『色』难辨:“我本想着从他这取回之后,待日后寻着一个好时机把此物交给你,倒是被你给发现了。”
“啊,那……”
“现下却是不肯给你了。”谢锦兰摇头,瞧见方明青皱起眉头,笑了,“我想了想,已经给过他人一次的东西怎么能赠予你?日后,我另打造一只白玉的,给你。”
方明青也的确是好哄,听见谢锦兰如此真真假假的解释,便已然忘记了先前的失望和委屈。
“这『药』也快凉了,你喂他可好?”
方明青欣然应允,端起『药』碗,便是要喂『药』给昏『迷』中的姜斌。姜斌倒也是给方明青面子,一碗『药』汤不消一刻便已是喂完。
瞧着姜斌一时半会醒不来,方谢二人便向七叔告辞。因着有两个病号,杜仲寄奴便留在了七叔家里。而江承佑和江泽礼却是要跟着方明青。到底是收了江家三分之一的家财,方明青也是不拒绝,任这叔侄二人跟随。
乡间的路总是磕磕绊绊,不好走。
江氏叔侄因着不会驾车,便与方明青谢锦兰上了同一辆马车。头一回坐上这四轮马车,本是对这个样貌怪异马车心中不屑的江承佑便心生赞叹。虽说他已经习惯传统马车的颠簸,可人的身子向来贪好享乐,自然懂得这能够减震的四轮车的好处。
“吁——”马被缰绳勒住,发出惨叫,车子停了下来。
眉头皱起,方明青拉开自己身侧车壁人脸大小的四方木板,问道:“前头发生何事?”
车夫侧头,回道:“大人,车前有一人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