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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和她同房。”
杜仲不过说了一句,方明青已是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这身子的缘故。”
杜仲满含同情地点点头,不是不举,但与不举又有何异?这对于男子是何等的伤害。
方明青叹了口气,拍拍杜仲的肩膀:“你先去洗漱吧。灶房在那里,热水自己烧。”说完,方明青便是回了婚房,不久,灯便熄了。
“这月亮不好看。”
冰冷的话语从背后传来,冷秋并未回头,便是知晓来人的身份。
“哦。”
第三十一章()
“正辰弟。”
“赵兄。前些日子你犹在上京,怎赶回来了?”两人见礼之后,方明青打趣道。
可不是嘛,婚期前,赵炜就送来了贺礼及一封信,信中言那新式马车大受欢迎,好好夸赞了方明青一番。这法子实在巧妙,那大长公主在夫人圈随口一说,挑拨了几句,这些夫人便争先恐后地来买马车。
可是她们能够买到吗?自是不能。因着马车的木料、雕刻等问题,一时半会不能大量制作,总不可能让这些夫人坐朴素无华一看就廉价的马车。故而,马车就不能像先前方明青的那辆一般快速地制作。
这十几个工匠连日连夜地就制作了八辆精美绝伦的新式马车。至于售卖给谁,那自然是价高者得。其中一辆最是奢华的,便由一位夫人以一百多两银子买去,其余也大大超过了赵炜的预期。
但这些得归功于方明青,因着方明青提供了大长公主那条路,赵炜才敢在上京那种贵人众多的都城放开手脚。
“这不听闻你要去那次安县赴任,才赶回来的。不过,正辰怎么和大长公主有交情的。先前她不是还在……”
“内子出身上京,和那大长公主有段交情。”方明青不得不说谎,这方昊的身份必须死死瞒住。唉,大长公主怎么可能让小方昊离开她的控制范围。小方昊虽然被皇帝舍弃,可终归是皇室血脉。
这刘氏便是大长公主安『插』在他们中间的眼线。
方明青话落,赵炜便眼『露』羡慕,妻子出身高贵,自然有所助力。瞧着谢锦兰不过是一个被除族的女子,居然有这番能力。
“不说这个了。”方明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赵兄,当真不去那国子监?”
听闻这个,赵炜苦笑一声:“我资质差,年纪也大了。还不如让我那两个弟弟去见见世面。何况我爹也老了,家里总归是要有一个顶着的。”
方明青也不加劝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
“老爷,可以走了。”门外新来的马车夫得了方母的话来催促方明青两人。
这日,是婚后的第四日,宜出行。
“如此,那我便再送正辰一番。刨去献给大长公主的那一百两以及木匠木料等费用,本月共盈利二百七十八两五钱。这匣子里是这月给你的分红。”赵炜推了推茶几上的木盒,“以后不便,便半岁一结。”
“赵兄安排便是。”方明青起身,“请。”
“请。”
这几日,因着成亲备下了好些东西,方家人也算少了,不便带走的物品都是卖了,卖不掉的,具是送了人。故而,听闻方明青今日要前去赴任,村长便带着一群村民来送方家一行人。
“方老爷。”时人称举人以上的士人为“老爷”。
“方三叔。”
“赵少爷。”
“方村长。”
众人一一见礼之后,寒暄片刻,方明青将众人打发走。,方家一行人便分上两辆马车。女子一辆,由方初驾车。男子一辆,由新来的马车夫赶车。
男子这辆便是之前那辆,而女子那辆是赵炜送来的更加精致的马车。
“娘,你莫神伤,会回来的。”谢锦兰看着方母抹眼泪,口中劝道。
方母瞧着谢锦兰的脸,倒是心情松快好多:“有你在,娘啊,就开心。这里回不回来也无所谓。”
谢锦兰隐隐猜到方母会如此说,低头佯装娇羞,而后眯起眼,那方明青先前是不是就瞧中了自己的模样,这才……哼。
方明青可料不到只是方母的一句话,就让谢锦兰联想出自己掩藏了很久的颜控的属『性』。此刻他正在偷笑,叫那江承佑给自己下『药』,虽说阻止了一桩惨案的发生,但是还是很不爽。
先前江承佑的辣面条折腾了方明青一宿。得了杜仲的苦『药』,方明青才得以安睡。
“泽礼啊,这,这是什么情况?”江承佑指着那落了锁的大门,气得语调有些尖锐。
江泽礼冷淡地瞥了一眼那铁锁:“如小叔所见,我们被甩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江承佑有些气急败坏,毫无头绪,泽礼不是说方明青已经同意带着他们,可这……
江承佑不知道的事,江泽礼可是看得明白,自从喜宴之后,那方明青就看小叔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听说那新婚之夜,新房老有黑影摇动,估『摸』着就是因为江承佑那碗辣面,方明青这喜事难成就记恨上了这江承佑。
真是气量狭窄的小人!真不明白为何祖父要他二人跟着这等小人?
“小叔,我们走吧。”
江泽礼还未走出一步,就被江承佑拉住:“你要去哪?”
“我们不能跟着这样的人。”江泽礼冷着一张小脸,回道。
江承佑却是一把将江泽礼抱起,江泽礼不停地挣扎。
“小叔,把我放下,快把我放下。”
江承佑却是不理会,一路走着回了李宅,才将江泽礼放下,蹲下身子,直视江泽礼的眼睛:“小叔知道小叔比不得你爹,更甚至于比不得年仅十岁的你。可是我们必须跟着他们,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爹你祖父的指引,更是因为你还小,而我不中用。”
“小叔……”江泽礼看着眼前忽然眼眶变红的江承佑,呐呐出言。
“小叔我向来识人不清,也不明白你怎么忽然改变的主意。可是你才十岁,你还是个孩子。江家的仇该是我来报的,你开开心心地长大就好了。”
“小叔,你不要说了。他们在次安县,我们跟去便是。”
江承佑闻言倒是欣慰了,他知道为何他爹不把身后事交给他,就是怕他鲁莽。可是他爹却是没有看明白泽礼才十岁,还小,心气又高。这般轻易地将身后事交给泽礼,怕是要给泽礼增添不少压力。
只希望着自己掏心掏肺的一番话能够让泽礼放下些,能够变得洒脱些。而江家的事正如他所言,本就该交给他江承佑来做的。
虽说他不大聪明,可他看得明白,那冷秋的武功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厉害,要是他能够偷师,习得其三分之一,他便有了报仇的能力。
可是现在谁也不知道那场大火的背后是何人,但是他有种直觉,方明青定知道些什么,不然李正使不会笑成那副模样。
江承佑无数次听江府尹说李正使的坏话,可就算是如此,江府尹也不得不承认李正使的能力。所以在江府尹的指示下找上李正使时,他有询问过李正使。
当时李正使还在看那案宗,对江氏叔侄曾言“这案情有疑虑,线索或许就在那本册子上”,而那册子就在方明青手中。江氏叔侄这才对方明青一行人有了怀疑,但这几日下来,却是瞧不出什么来,便按下心中疑『惑』。
千里之外的上京,大长公主府。
“公主,公主,南边出事了。”青衣面上强装镇定,但紧张地语调还是透『露』了其内心的紧张。
大长公主此刻在修剪花枝,觉察出青衣的慌『乱』,心下叹了一口气,青衣还是太过稚嫩,若是换了那个胆大的丫头,恐怕不会如此,也不知道那丫头如何了。
想起这个丫头,大长公主就会想起,那日这丫头假传自己的指令,将那贞观佛像拿走之事。果真是大胆之徒,像极了年轻时的她。
不过也是有缘,若是他人,这等冒犯之事,少不得被大长公主记恨。可独独这谢锦兰自打一见面就得了大长公主的青眼,大长公主少见地宽容了些。
这般想着,大长公主便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青衣,面容也不复冷硬:“『毛』『毛』躁躁。说吧,何事?”
“驸……那人听闻公主出了家庙,便在南方诋毁公主,南方的士人也一应而起,攻讦公主。怕是不过三日,就要传到上京来了。”
“哼,前些年饶过他一回,现在又是给本宫找麻烦来了。这回,无论是谁,本宫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本事将本宫赶至家庙。”
大长公主手中的剪刀剪掉一枝突兀地花,花儿落在其绣鞋旁,与那绣鞋相得益彰。
过了一会,大长公主将剪刀放在一旁婢女手中的托盘上:“青衣,你跟了我也有五年了。”
“是。”
“再给你一段时日,若是还是这般『毛』躁,便留在府中,掌管内院之事吧。”
青衣扑通一声跪下,低垂着头:“公主,青衣自当尽心竭力。”
大长公主没有理会跪在自己脚边的青衣,而是对着身边另一个婢女道:“红袖,你去将那武先生请来,我有事交代他。”
说着,大长公主将手中的剪子放在了一旁婢女手里的托盘上,绕过青衣,领着婢女离开了这个院子。
第三十二章()
“七叔,真的要做吗?”一黑矮男子头上顶着草帽趴伏在道路旁的林子中,对着身边同样如此装扮的男子道。
那被称作“七叔”的憨厚男子,咬了咬嘴边嫩白的草茎,“呸”一声吐了出来,嚼了两下,『舔』了『舔』干涩的嘴巴,而后极为冷淡的瞧了一眼身边面『露』胆怯的黑矮男子:“要是怕了,趁早回家喝『奶』去。”
“七叔,不是非得做这个……”
“拖拖拉拉,不做就滚回去。”七叔举目环望四周,周围或趴,或站立,或蹲下的有十几个儿郎,更别提对面掩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