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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锦兰绕圈。被群猴所『逼』方明青和谢锦兰渐渐地靠近,直至背靠上背。
双方僵持着,警惕着,谁也不敢有所攻击。
忽的一只猴猛地袭上方明青,群猴具是动了。
方明青一只手将谢锦兰护住,另一只手挥舞着木棒。猴子们又是上前又是退后,身体灵活得很,而方明青木棒也是挥得不错,一时间谁也没碰上谁。
时光渐渐流逝,方明青也渐渐疲倦,木棒挥舞的速度慢了下来,身上也添了一些皮肉伤。
而这时林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为光头和尚,一为随『性』男子。那和尚口中发出了猴类的声音,手中的禅杖不停驱赶着众猴。只见地上的成年猴,也是叫了一声,众猴四下离去。
那和尚来到成年猴身边,蹲下,细细检查了一番,才抬头对着方明青道:“你竟在群猴中伤了这猴儿?”
这时,谢锦兰已是退出了方明青的怀中,和尚见了谢锦兰姣好的容貌才笑出声,连连道:“莫怪了,莫怪了。”
那随『性』男子眼中也是『露』出了惊艳,全是一种对美的欣赏:“这猴最是好『色』,又好面子,定是与你单打独斗了。”
方明青却是瞧见了那成年猴受伤的后足,又想起全是因着自己好酒才引来这祸端,以致人猴相斗,最后成年猴受了伤。
“多谢大师出手相助。”方明青先是道谢,又转而道,“实不相瞒,着实是我的过错。若非我贪饮那杯中之物,也就不会出现这等场面。”
闻言,那和尚却是笑而不语。
随『性』男子倒是急切的很:“杯中之物,可是那猴儿酒?”
见方明青点点头,随『性』男子长啸一声,惊起一片飞鸟,又是冲方明青询问其所在之处。方明青摇摇头,随『性』男子神情便更加急切,一直追问。
“我有一竹筒的猴儿酒,但所取之处请恕不能告知。”
此时,那和尚开口了:“叔夜,莫急。且听这位公子如何说。”
“这猴儿酒取自猴群,那我愿用那一竹筒的猴儿酒,请大师医治这猴儿。”
第二十七章()
却说方明青说出那等话之后,便是神情淡然的和尚也是惊讶了。随心男子却不在意,代替和尚点了头,方明青便捡起落在不远处的竹筒,递给了过去。随『性』男子打开塞子,深吸一口,神情『迷』醉,许久才回过神,又是一声长啸。
方明青见那和尚手法熟练地给成年猴简易处理了一番,便放心地带着谢锦兰离开了树林,往今日的目的地走去。可谁也没有看见,树林中一闪而过的黑影。
“叔夜。”
和尚处理了一番之后,便见那随『性』男子目光怔然地看着那对年轻男女远去的背影。
“我也曾想过与她遨游在这山林之间。”随『性』男子说了这句之后,又是痛饮了一口,竟饮去竹筒中小半的千金佳酿,眼神透亮,不见醉意:“呵。”
和尚见此也不理会随『性』男子,弯腰抱起那成年猴,此刻那成年猴倒是安静得很。
“大哥,其余种种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她连孩子都不顾。”
“身在其中,能感所感;身在其外,难得其感。”
“呵,身在其外……那,大哥你呢?”
罕见地,和尚不言语了,半晌,树林中才传来这么一句。
“既不在其内,亦不在其外。”
……
离开的方明青和谢锦兰两人并未回去,反而向深处行去,过了许久,才到一处空旷处。此时,谢锦兰早已饥渴难忍,方明青也是不好受,但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又是精力十足。
“锦兰,你先在这歇一会。我给你洗点果子去。”
那果子是先前成年猴落下的野果,方明青离开前拿了四个,每个有婴儿拳头大小。
方明青离开后,谢锦兰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山谷,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清风拂面,送来青草混杂着泥土的香味,旁边还有一股小溪顺着山崖的轮廓流动。
再前面,却是被一块三角状的陡峭悬崖阻拦了视野。
“来,吃吧。”方明青推给谢锦兰三个野果,自己嘴上叼着一个,两三口就吃完了。
谢锦兰小口小口咬着野果,又见方明青不停向前方瞟去:“为何不先回去看看你的伤?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方明青点点头,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心跳便快了些,手心又变得湿润。
静谧而美好的山谷,潺潺而清澈的小溪,欢快而悦耳的鸟鸣……无一不放松着来者的心情,可是谢锦兰却不,她的眼已是被方明青用布条遮住,她的手只能拉着方明青的衣袖。
这使她心中因不安而充满了烦躁。
谢锦兰感到方明青停下了脚步忙问道:“可是到了?”
方明青摇了摇头,忽觉不对,开口道:“不是,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话虽如此说着,手早就牵得牢牢的,仿佛合该如此。
“前面有个小坡,你再抬高一些……别往前走,拐一个弯……跨过去……”
谢锦兰感觉到自己绕了一个好大的圈子,终于是停下了,心中烦躁,面上不显。
可是这邪祟发现了自己在那些鲜汤中放了那可以使他百年人参,要杀了自己?
但这也不对,如果要杀,在一进入深林便该动手了,这邪祟究竟想做什么,莫不成是采阴补阳?
“到了吗?”
“嗯。”
低沉的嗓音在谢锦兰的耳边响起,谢锦兰赶忙挣脱方明青湿润的手,想要拆除那布条。却被方明青制止了:“我来。”
布条被揭开,强光一闪而过就被一只手遮住,谢锦兰眨了眨眼睛,睫『毛』扫过方明青的手心,痒痒的,带着他的心也痒了起来。
“别动,伤眼。”
许久,方明青才放下手,谢锦兰得以重见光明,看到眼前景象时,她全身发抖。
眼前是一片锦兰花田,这片花田显然不久前被人修整过,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图案,是锦兰花中央两根花蕊组成的形状。
世传锦兰花为轮回之花,据说青年男女沿着中央花蕊的形状走过一圈,便可共渡一个轮回。这是近来方明青阅读古史时瞧见的传说,他是不信的。
“我知晓,你是不得不选择我,但我说不出放你离开的话。迄今为止,你是唯一一个我想要共渡余生的人。请原谅我的唐突,也许你会奇怪这怪异的场景,怪异的话语,怪异的我。但我希望其他女孩所拥有的一切东西,我能够一一为你做到。”
说着,方明青单膝跪地,拿出了不知编坏多少根野草才得到这枚他看重的草戒,交给了谢锦兰:白首之盟,定不负汝。
现代女孩或许熟悉这样求婚的场面,可是谢锦兰是个纯种的古代人,她不熟悉这大白话,不理解为何感情可以如此的外『露』,更不能接受竟有男子甘愿跪在女子面前。
最为关键的是,她或许明白,这邪祟究竟是何物了。
前世到了家庙之后她每夜每夜重复地做着一个梦,挣脱不得。一开始她恐慌,因为未知。之后她麻木,冷眼旁观。直到她在梦中发了疯症,她恨。
梦境中同样是一片花田,同样有一个无面的男子单膝跪在她面前,同样是那个奇怪的图案。
或许她可以称这邪祟一声
——贞观。
贞观的传说至多让她厌恶,不至于恨他,但当她发现贞观就是她梦中男子时,她才恨他。至于如何发现的,若不是他,为何只在家庙时她才会做那梦。
“可。”
她听见自己如此回答,她的手将他扶起,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过,我最是讨厌锦兰花了。”
她不喜欢锦兰花,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她的名不过是父亲瞧见了院里的野生锦兰随意取的,哪有翻遍了名谱才得来的“锦绣”珍贵?
袖口中的金钗滑至右手手心中,冰凉的坚硬,约莫五寸长,可以透过血肉,直接扎进那脆弱的心脏。左手慢慢往上,抵达心脏后的背部,轻轻拍了两下,阻止了方明青退开的动作。
耳边男子说着什么,谢锦兰听不清了,她只想……杀了他。
谢锦兰眼睛眯着,感受着方明青胸膛中跳动的那颗心,左手拍着心脏后的背部,右手持着金钗一点点、一点点地靠近了左手食指与中指的夹缝。
“这等男子可真懦弱,居然向女子下跪。”出声的正是那随『性』男子。
这山谷中有一座茅草屋,是和尚的会客之地。而这片花田其实也是和尚所种,不过和尚却不大爱管,故而花田中杂草丛生,才使得方明青误以为是野生花田。
“叔夜,莫轻狂。”
“哼,我说的有何不对,男子自当跪天地,跪君上,跪父母。哪有他这般的?这女子也不知廉耻,居然主动抱住了这男子。”
口中满满地是丑陋的嫉妒,和尚如何听不出,其实有那么一刻,他也是嫉妒的。
你在时,我拥住了你,没有放开手。
“走吧。”
从和尚两人位置来看,只能瞧见谢锦兰的后背,瞧不见她在方明青背后做的动作。
“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吗?我可是不愿绕路的。”说着,随『性』男子往方明青两人所在之处行去。
正是这番动作使得方明青发现了这两人,将谢锦兰揽到自己的身后,怒视两人:“怎是你们?”
瞧着方明青的脸『色』,随『性』男子就明白其心中所想:“我们可没尾随,只不过恰好同道。喏,这一片之后的那间茅草屋便是我大哥闲时的住所。”
和尚不住寺庙,住山谷?方明青顺着随『性』男子的指示看了过去,果然有一间茅草屋,心中赧然,抱歉地拱了拱手,将谢锦兰拉至身侧:“江湖不见。”说完,就要领着谢锦兰离开。
谢锦兰握紧了手中的金钗,以衣袖做掩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