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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方明青昨日躺在布满谢锦兰气息的锦被中,一夜好眠。
方初却是目光熠熠,但眼底的青黑显『露』出这人一夜没睡。
“昨天,和冷秋战况如何?”
方初瞥了一眼一脸猥琐的方明青,不理会,但周身弥漫着的喜悦气息,显然是遇到对手了。
“哼。”
一声冷哼传来,方明青立马笑得纯洁。
“锦兰,哼唧昨夜没闹你吧。”
随着谢锦兰一块出来的刘氏,抬眸看了方明青一眼,就自顾自地下了楼。
方明青厚着脸皮凑到谢锦兰身边,媳『妇』儿,冷哼都哼得这么高贵冷艳~
“大人。”小二远远地便瞧见一队衙役往客栈前来,大声招呼着,唯恐得罪了一人。
那些个衙役却是不理会小二,一个领头的到柜台处问道:“昨日,是否有二女一男,其中有一女穿着麻布丧服,来过你们客栈?”
掌柜见来者不善赔笑道:“我没瞧到,昨日我一直在……”
忽然有一个小衙役指着方明青那一桌,在领头衙役耳边嘀嘀咕咕。
领头衙役就直接往方明青那一桌走来,冲方明青道:“昨日午间,可是你们在西市街头闹事?带走。”领头衙役不过是按照程序询问一下,并非要人回答。
方初拦住要拔剑的冷秋,示意她看看方明青。
见方明青一派轻松,冷喝道:“我乃朝廷命官,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诸位衙役面面相觑,见此人不似在说谎,具是看向领头衙役。领头衙役冷哼一声,拱手道:“那烦请大人出示玉符告身。”语气中满是威胁。
方明青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玉符,正欲扔出去,虽说之前自己急中生智想到这原主的身份,却但一时没有想到,此刻自己还偷运了皇帝的儿子,又将玉符收了回去。
“官爷,我,我……”
第十四章()
江知府看着堂上的尸体,面『色』发白。
那小厮的面『色』狰狞,瞳孔放大,肥头大耳,全身被水泡得浮肿,脖子上一圈掐痕青紫。
本来若是家中签了死契的小厮,随意丢在『乱』葬岗便是,可这小厮却恰恰在几日前脱了奴籍,打算回家。而昨日这小厮的家人寻了一夜,才在回乡路旁的河道里找到这名小厮,今日一早就哭上公堂。
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的宝贝二子。
江知府便想了这一招,祸水东引。这小厮正是昨日将木棍丢出去,又引得江二少爷挖坟偷尸之人,可谓是与冷秋之间仇恨不少,便顺水推舟到那行人身上也无不可。
这时的公堂并不算得公堂,只是私堂罢了,故而,外边门早已关好,并无百姓旁观。而方明青等人一进来,便觉光线昏暗,又有那狮头在正面墙上,周围衙役口中还叫着“威武”,登时心里便觉得压抑,不过这三人具不是常人,只是面『色』发白而已。
大堂之上,一个老『妇』趴在白布上哭泣,一见冷秋,就猛地扑上去,口中恶狠狠道:“蛇蝎女子,你还我孙儿命来。”
而冷秋依照身体的惯『性』,一脚将老『妇』踢开,老『妇』登时坐在地上哇哇直叫,口中带着乡俚气息的咒骂,让人浑身不适。
“草民方晴明携内子方谢氏,护卫冷秋拜见知府大人。”
方明青和谢锦兰具是跪倒在地,然而冷秋却是不愿。
见此,江知府脸上不满,冷哼一声:“怎么,本官还不配你的跪拜?”
方明青连忙道:“这护卫是草民刚寻来的,野『性』难训,还望大人见谅。”说着示意冷秋跪下,冷秋冰冷冷地盯着方明青,跪倒在地,一脸痛苦,仿佛地上有水晶渣滓一般难受。
见此,方明青又瞟了一眼谢锦兰,心中也不爽极了,竟护不住自己身边之人,真真是窝囊极了。
先前谢锦兰已是想起自己忘与方明青交代,皇上不再追究皇子之事,但情况危急也就没有说明,毕竟也不过是个七品官员罢了。
而现在,感受着方明青此刻周身不虞不甘之气,谢锦兰表示自己心中舒爽,她谢锦兰的人就该如此斗志昂扬,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所以谢锦兰很欢快的决定不把这事告诉方明青了,说不得这方明青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昨日午时你们可是在西市曾与此人打斗?”
方明青看向掀开白布『露』出的尸体,面目全非到这个程度,谁人认得出?
“咳咳,草民……不识得。”
“哼,本官就知晓你会矢口否认。喏,传江府侍卫李明。”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方正,身子壮硕的男子来到这个大堂之上,面『色』惶恐,一来便直挺挺地跪下:“老……老大人,小民一向遵纪守法……”
江知府摆摆手,阻止了男子的话语,反而问道:“你可认识这三人?”
顺着江知府的指示,李明看向了方明青三人,自然也看到在另一边哭泣的老『妇』和木板上的尸体,有些反胃,又生生忍下,面『色』极其难看:“昨日午时,小民与这三人有些争执。”
“那你可认得这地上的尸体?”
李明忍着恶心,靠近尸体,细细看着,看完之后忙点头:“小民认得,这是与小民同在一府的张友田。”
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昨日西市张友田也在。”
闻言,江知府『露』出了老狐狸般的微笑,指着李明。
“方晴明,本官再问你一次,可是认得此人?”
“草民自是认得。”方明青这才明白回来,这知府大人给自己下了个套,让自己一行人陷入这个不利地位,赶忙再道,“可……”
江知府却不给方明青分辩地机会,大声道:“哼,本官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一会认得,一会不认得,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要本官说,那冷秋就是杀人凶手,而你们,哼,也是帮凶。”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一把剑直接飞去江知府的脖颈,深深『插』入其背后张着大口的狮子墙壁上。江知府直接看着剑擦过自己的脖子,甚至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肩膀上。
“我要杀人,有剑足矣。”
谢锦兰此刻抬头,左嘴角勾起,果然不错。
那尸体显然在水中浸泡过,说不得就是溺水而死。而现在冷秋『露』了这么一手,不仅仅是洗清了大半的嫌疑,而且让这知府不得不谨慎些许,毕竟惹上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妇』见此,也闭上了假嚎的嘴,眼睛恶毒地盯着冷秋。
许久,那江知府缓过神来,颤着声音道:“来人将这三人打入大牢,隔日……”
就在这时,面『色』疲惫的江二少爷进来了:“爹,娘说你找我有事?”说完,看着堂上众人,尤其是见到冷秋时,腿肚子明显抖了一下,又瞧见自己爹脖子上的伤,连忙上前看了一眼。
面『色』陡然间变得难看的江知府,一时反应不过来,就看见自己儿子看了他的伤口后,怒发冲冠地冲向冷秋,被冷秋一脚踹到了尸体的旁边。
“呕—”
江二少爷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如何见过这等场面,呆愣了几秒后,坐着退后了一段距离后,实在忍不住,呕吐起来。
而方明青却是抬起头:“江……大人?江知府可就是这死者所在江府的老爷?”
江知府闭上了眼,点点头,心知护不住自己这二儿子了,只是可恨,到底是何人引这傻儿子来的。
就听得耳边方明青声声征讨,心中深叹一口气。
“我朝律法规定,若涉案人员与审案官员有关联,必得移交相同品阶或高品阶的官员受理,江知府可谓是知法犯法,草民不服。”
感谢原主将律法背得如此熟练。
在方明青一朝得势,『逼』迫江知府时,谢锦兰靠近了尸体,冷秋自是一步都不落地跟在谢锦兰身边。谢锦兰将白布掀开,面『色』不变地检验着尸体,而一不小心瞧到的江二少爷,吐得更厉害了。
至于老『妇』,没瞧见有冷秋在嘛。
谢锦兰前世在大长公主死后,疯疯癫癫地在义庄混了一年多,而义庄有个怪老头喜好教人辨尸,哦,还不拘着人或动物。谢锦兰笑了一声,犹记得,那怪老头一本正经地一手拎着猫后颈的皮,一手指着尸体的某个部位,教导猫的情形。
那时,谢锦兰的疯症没好,是被老头捡回去的。老头对她的教导格外严厉,哪怕她是个疯子。
想到此处,谢锦兰心情顿时不好了,便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
却不料所有人盯着她看,她询问地看着方明青。
方明青能说众人是因为听见锦兰验尸时发出的诡异笑声吓到吗?当然不可以。
“锦兰,你验尸的手法真不错。可验出什么了?”
谢锦兰也就信了,点点头后,又摇头。
方明青也不敢确定谢锦兰是否验出什么,又怕她伤心,就转移话题,询问着江知府:“江知府可愿将此案转移至按察司?”
按察司掌管一省刑狱之事的部门,而琅琊府是这元洲省司的司会,自然按察司就设在琅琊府,与这琅琊府府衙不过三条街的距离。
江知府点点头,张开口,欲拖延点时间。
“事不宜迟,命案如此严重,草民怕还有下一个受害者,江知府,现在便去吧。”方明青面容严肃地冲江知府道。
江知府闭上了眼睛,真是小瞧了这行人,不过也正中他心意。无论如何他是不信自己那傻儿子做得出这等恶事,但幕后之人,显然是要让他将二子推出去,不然,下一个来的说不得就是按察使了。
就在众人收拾着尸体时,欲出发到按察司时,按察司也接到了一份命案。
这元洲司治安一向不错,又有府衙分担压力,按察司一年接到的命案也不过十一二起,故而这份命案按察司上下具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