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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觉得，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才妥当？”叶小白心中一动，问道。
“难。”姜院长摇头。
“老师也没主意？”叶小白颇感失落。
“听说你和大昭寺那位有交情？”姜院长问道。
“是有一点。也不是一点，反正就是见面就吵，甚至可以连招呼都不打当陌生人，关键时刻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豁出性命。”叶小白很是纠结说道，他不想骗姜院长，但又不得不骗。
“你小子花得没边了吧？”姜院长到底老辣，一针见血。
“还好。还好。”叶小白尬笑，心中则是感慨，姜院长也是过来人啊。
“事情持续半个月，非但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若我猜的没错，赖天应该逃到海外进行遥控了。这才导致有关部门无法限制住赖天的行为。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有关部门想从核心点去干涉是不可能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大昭寺那位打一场漂亮的翻身战，重新恢复到二分天下的局面，这样就可避免再生杀伐，但显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姜院长发表自己的见解，但是。没说到点子上，或者说，没说到叶小白想听的点子上。也可以理解，姜院长是站在社会安定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没办法，叶小白只好主动了。
“那假如，赖天出了什么意外呢？”
姜院长冲泡茶水的手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
“如果赖天真出现意外。这个意外，绝对不能和羚羊产生任何一丁点关系，否则……后果不用我多说。”
叶小白听懂了。
如果因为他，赖天死了，赖天的忠实门徒定然会对羚羊的忠实门徒进行大规模的进攻，因为，他叶小白和羚羊的交好。已经不是秘密。
羚羊重伤，在外界看来生死不明，赖天死了，两大派系群龙无首，自然得干起来。
叶小白无名无分，自然无法做出干扰。
那个时候，就是双方红着眼厮杀了。
那造成的动荡，恐怕他叶小白会直接遭受国际有关部门的制裁，连华国都不会出面帮他。
“假如赖天出了意外，又没有证据证明和羚羊有关系呢？”
“那个时候，赖天系经过短时间的动乱之后，就会彻底消停下来，大昭寺那位可先不露面，对外采取柔和攻势。慢慢同化，步步蚕食，时机成熟便可露面，一举定江山。”
妙！
叶小白发现这个老师太有智慧了。
“老师，像你这样的人，在复旦当个院长太可惜了，你应该去和宋甲崔第他们那些人坐在同一间会议室里。”叶小白小小拍了个马屁。
“有闲空贫嘴。你应该多想想自己的事情，凡事分清利弊，如果不得不为，应各方各面都想想，怎么做，做了之后又该怎么做，三思而后行。我不希望我最优秀的学生夭折了。”
“知道了。老师放心，我还要活着给您养老呢。”
饭菜好了，姜奶奶热情地跑过来，拉着叶小白的手挪步餐厅。
姜思忆也赶着饭点回来了。
看到叶小白，愣了愣，随后去厨房洗手，洗完手才回到餐桌边坐下。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上学了。”姜思忆语气不咸不淡，但叶小白听得出，颇有埋怨的意味。
叶小白不懂啊。
埋怨什么？
我上不上课，关你什么事？
“忙，这不，一有空就赶紧过来看你们了。”叶小白笑着应道，随后看向姜院长，“老师，喝两杯？”
“好。”姜院长点点头，他原本担心叶小白晚上有事情要忙，这才没有提酒，其实早就想和叶小白喝两杯了。
姜思忆起身，先去拿了两个小酒杯，又跑去酒柜左上角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没有包装条的酒，抱着酒瓶回到餐桌，给姜院长和叶小白分别倒了小半杯，随后坐了回去，安静吃饭。
看到那老旧的土罐，姜院长脸孔一抽，姜奶奶则是乐得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酒？”叶小白好奇。看着那色如琥珀透明澄澈的酒水，知道是黄酒，但这是什么黄酒？
“小白，这是女儿红。”姜奶奶柔和笑道，“你老师托人从绍兴买来的，就这一坛，藏了有三十年了。”
“这么好？”叶小白扫向姜思忆。脸色古怪。
“不止这些，这坛女儿红，在地下足足埋了六十年……”
“奶奶，你吃饭，快吃饭，再不吃这红烧肉就凉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姜思忆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进姜奶奶碗里，还把筷子递到姜奶奶手中。
姜奶奶接过筷子，没吃红烧肉，而是接着说道：“绍兴的一个老汉，年轻时候家里生了一个闺女，埋了这坛酒，结果他闺女等到六十岁才嫁，也就是说，这坛酒先是在地下埋了六十年，出土后，那个姑娘的婆家舍不得喝，又卖给了你老师，而后，你老师又藏了三十年，加起来，已经九十年出头了。”
姜奶奶不说还好，这一说，姜院长很心痛。
他还想，等自己要咽气的那一天，再拿出来一口给闷了，带进棺材里。
这个败家孙女！
第207章 看雪和看血（）
这样的好酒，可都快赶上叶小白和东界仙帝酿制的恶鬼酒了！
叶小白大喜！
“老师，我干了，你随意！”
叶小白端起酒杯，一口就给闷了，看的姜院长眉头轻挑。
姜院长怒了，也把杯中女儿红给一口喝完。
“老师好酒量！”叶小白笑呵呵给姜院长添了半杯酒，给自己则是倒了满满一杯，“老师，先吃菜，不急，酒慢慢喝。”
“小白，这酒，还有意思……”姜奶奶又要爆料。
“哇，奶奶。你一个老人家怎么能这么八卦？红烧肉也堵不住你的嘴？”姜思忆生气了，“你再说，再说你们就自己吃，我出去外面吃！”
“这样啊，思忆。那你就自己出去外面找吃的吧，拿奶奶的退休卡去刷。”姜奶奶甚为认同。
“奶奶！”姜思忆都快气死了，但对自己奶奶，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干脆往自己碗里夹了点菜，端着碗跑去房间吃了。
进了房间，姜思忆放下碗筷，悄悄把耳朵附在门板上。
“奶奶，思忆不在，您可以说了。”叶小白好笑。
“这酒啊……”
姜奶奶就说了，原来，姜思忆跟姜院长撒过娇耍过泼，说等她嫁了，这酒就当嫁妆。
可现在，姜思忆主动把酒拿出来给叶小白喝，什么意思？
叶小白听了苦笑，他就奇怪，自己的魅力就那么大吗？姜思忆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
“老师，来，喝酒。”避免在话题上多停留，叶小白赶紧端起酒杯，避开了姜奶奶期盼的眼神。
房间里的姜思忆默然回到书桌，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淡然无味，索性把碗筷放到一边，心不在焉玩起了五子棋。
叶小白和姜院长又闷了一杯，当然，姜院长的只是小半杯。
叶小白拿起酒坛要接着倒酒，被姜院长一把夺了过去。
“我来倒！”
姜院长气愤极了，给叶小白倒了小半杯，自己杯子倒满。
“年轻人少喝点酒，伤身！”
叶小白脸孔一抽。
死老头这么小气！
“奶奶，我敬你！”叶小白干脆站了起来，仰头闷了，姜院长干瞪眼。
叶小白正要添酒，就见姜院长砰的放下酒杯。
“吃饱了，走，小白，去客厅喝茶。”
“我还没吃饱……”
“好茶！”
“……”
反正就是不去喝茶不行！
反正就是不给喝酒！
叶小白恨恨地放下碗筷，装模作样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对着姜奶奶笑道：“奶奶，我和老师都吃饱了，我们去喝茶。您慢慢吃。”
说完，他摇头叹气跟上姜院长。
姜奶奶看着这一老一少，无奈摇头。
在客厅，姜院长让叶小白泡茶，他自己则是去了书房。
叶小白看着几千块一斤的大红袍，重重叹了口气，算是好货了，可怎么能和九十年女儿红比？
姜院长从书房出来，抱着厚厚一叠资料。
“这是我和思忆这段时间整理出来的资料，今晚我们把论文成稿写出来吧。”姜院长说道。
“好。”叶小白给姜院长递了杯茶水，随后拿起一份份资料看了起来。
这里头大致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姜院长和姜思忆的个人心得。
一部分是对侯向文所发表论文的观点总结，并清晰整理出了侯向文一条条论据的破绽。
整体来看，侯向文的论文大都是治民之说，什么样的法律更能够让犯罪减少，更能够让社会安定从而一心发展经济。
侯向文的论据没有明显破绽，但如果从整体上看，会显得格局较小，这就是致命的破绽。
对于如何击垮侯向文，姜院长和姜思忆的想法一致，既然侯向文选择治民。他们便从治世入手。
以大治压小治。
正逢现在两大派系争端，世界动乱，如果写好了，无遗会让侯向文在国际律法界的信服力一落千丈。
叶小白很惭愧，这件事。即便他不参与，姜院长和姜思忆也能做的很好。
姜院长这么做，明显就是要给他叶小白来一场东风，增强他个人的整体光辉。
说干就干，姜院长把姜思忆从房间喊了出来。三人开始忙活。
一直到晚上十点钟，三人相视一眼，皆是会心一笑。
完美收工！
接下来，就静等反响了！
“小白，时候不早。今晚就在这儿休息，我让思忆给你拿套睡衣。”姜奶奶适时说道。
“我和几个宿友约好了，一会出去吃顿宵夜，好长时间没见了。”叶小白笑着婉拒，眼睛扫见茶几底下的而纸盒。弯腰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