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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响起,粉蝶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倒在了雨水中,她的身体渐渐冰冷,眼睛却依旧看着蓝咏。
“对不起。”蓝咏抱着自己蹲了下来,雨水顺着她的脸滑了下来,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咬着齿贝,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划了一刀,一边往外面跑,一边大声喊道,“来人啊,抓刺客啊!”
很快,院落被侍卫们包围起来了。
管家皱着眉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粉蝶,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蓝咏,指了两个侍卫,“你们带着蓝咏下去休息,再请个大夫。”
“是。”两个侍卫放下手中的长矛,护送着蓝咏回了房间。
管家叹了口气,转过身,脸上有些不忍心,“另外,将粉蝶姑娘,好好葬了吧。”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拂柳阁,脸上有些犹豫。
罢了,王爷大概不会理会,管家双手垂在身侧,眼中有些落寞,就这样盯着拂柳阁良久才离开。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雨,下吧下吧,这样所有的痕迹都会没有的。蓝咏闭着眼睛,听着窗外的雨声,这样想着,嘴角时不时扬起一抹笑意。
第26章 操劳过度?()
第二天日出之时,昨夜王府中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平静得让人害怕。
白潋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房间仿佛在旋转一般。
他撑着头,从地上站起来,清新的空气从窗户吹进来,他……从未如此。
“王爷。”管家早早地来到了拂柳阁,轻轻地扣了扣门。
“何事?”白潋喘着粗气,费力地坐到床上,平息着剧烈起伏的胸膛。
“袁公公在大堂,说是依皇上之命,前来送喜服。”管家听着王爷沙哑的声音,没有打开门,恭敬地站在外面。
“知道了。”白潋握了握拳头,恢复了些力气,慢慢地走到前,褪去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管家弓着身子候在门外,看着这安静的王府,他倒有些不习惯了,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
洛依躺在地牢中,后面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她看着前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但是,她不能倒下,不能,她还有事没做完!
狱卒拿着些饭菜,看着洛依不死不活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给你放这了,要是饿了就吃点。”
说完,便转身走了。
一声声不甘的怒吼从后面的牢房里传来,“凭什么她有饭菜,给我们的却是干馍馍!”
“谁再吵,连干馍馍也没有!”狱卒不耐烦地拿起桌边的鞭子,用力地甩向地面,鞭子与粗糙的地砖碰在了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
不知是屈服于他的鞭子,还是屈服于饥饿,牢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楚。
洛依趴在地上,看着近在眼前的饭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渴望。
她撑起身子,匍匐在地上,大喝一声,朝着饭菜扑了过去。
她看着眼前的饭菜,到底是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她自嘲地笑了笑一把抓起饭,塞进了嘴里。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掉下来,她一边哭一边吃着饭,虽食之无味,但是她必须活下去!
凉风嗖嗖地穿堂而过,袁公公缩着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嘴里喃喃道,“这,这,这王爷,怎么还不来?”
“袁公公。”管家先一步来到了大堂,看着袁公公的样子,眼睛有些鄙夷,笑着上前,说道,“公公这是怎么了?”
“无事。”袁公公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指着后面的喜服,用尖细的声音说道,“王爷什么时候来拿这喜服?”
“公公这是在催促王爷?”管家一听这话,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就算皇上来了,也不见这样着急的。
“岂敢岂敢。”袁公公脸上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
管家拂了拂袖子,站在一旁,再没有说什么了。
大堂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白潋看着眼前这一幕,抿了抿嘴,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笑着说道,“公公,久等了。”
袁公公笑着向白潋行了个礼,眼睛里却是没有一丝尊敬,他手一挥,示意后面的小太监将喜服拿上来,“王爷,这是皇上托人送来的喜服,皇上还说,那日他就不来了,皇上祝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袁公公特别加重说了百年好合这四个字。
白潋闭上眼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毫不客气地说道,“恕不远送。”
“那就请王爷留步了。”袁公公瞥了一眼白潋,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拂尘,脸上带着一抹假笑,走了出去。
“王爷,这。。。。。。”管家弓着身子,端着衣服来到白潋的面前,眼里有一丝迷茫。
“你把她的送过去,本王的就送回拂柳阁。”虚汗从他的身上冒出,他手扶着墙壁,吃力地说出了这句话,便倒了下去。
“来人!”管家看王爷晕倒了,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衣服,大声喊道。
“管家。”一个奴才急急忙忙地从一旁跑出来,还没看清地上躺着的人,就跪在管家身后,低着头,尊敬地说。
“快去请大夫,”管家将白潋从地上扶起来,矮小的身躯扛着白潋向拂柳阁走去。
“是。”奴才抬头看了一眼,这才看见是王爷晕倒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两个奴婢经过静雅的院子,一个奴婢拉着另一个奴婢的手,看着四下无人,小声地说道。
“什么呀?”另一个奴婢看着她这副样子更加好奇了。
“听说咱们王爷病了。”那个奴婢像没见过什么世面般,得意地说了出来,仿佛王爷就不会生病一般。
“真的吗?”另一个奴婢赶紧看了看周围,拉着她走了远了点,才接着说道。
静雅站在窗户口,听着方才的对话挑了挑眉,他病了吗?她垂下眼帘,盖住了眼睛里流露出的一抹担心。
他是她见过的世间最好看的一名男子,与他和亲只不过是她随口一说,但是那一日见到他,她便觉得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王爷怎么样了?”管家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白潋,眼睛里满是担忧,这王府里可不能没个主事的人啊。
大夫眯着眼睛,摸着胡子,站了起来,“王爷这是操劳过度。”
“操劳过度?”管家惊愕地看着白潋,不对啊,夫人昨日被打入地牢了,那王爷怎么还操劳过度?
“对,老夫写几副药贴就好了。”大夫看着管家,笑着说道。
“那还请大夫移步。”管家走在地阿福前面,带着大夫来到了药房。
“王爷真的是操劳过度了?”管家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不要担心,王爷只是操劳过度。”大夫摆了摆手,苍老的脸上带着和蔼。
管家顿时停下了脚步,眼睛里有些疑惑,难不成王爷昨晚还去。。。。。。找夫人了!哎呀,那粉蝶的事情得好好说。
大夫跟着管家停下了脚步,虽疑惑管家为何停下脚步,但还是摸着胡子看向了别处,脸上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管家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意,恭敬地对着大夫说道,“大夫,请。”
大夫笑着摆了摆手,依旧跟在管家后面,时不时地赞叹道,“王府景致这不错。”
“什么人!”站在拂柳阁门前的侍卫看着静雅,大喝一声。
“我是前来和亲的公主,你们也敢拦我?”静雅看着凶巴巴的侍卫,吓了一跳,她轻咳一声,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说道。
“原是王妃,属下无理。”侍卫将手里的剑收了起来,对着静雅行了行礼。
“无碍。”静雅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潋,心里有一丝动容,这时的他很安静,完全没了平日里凌厉的气势。
她伸出手,替他擦去额头上的虚汗,温柔地对他说,“让我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昏睡中的白潋,一把抓住她的手,嘴里呢喃道,“洛依,别走!”
“什么?”静雅凑得近了些,脸颊微微泛红。
“别走!”白潋闭着眼睛,紧紧地捏着她的手,大声喊道。
“好,我不走。”静雅低下头,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轻轻地说,“要是你永远在我身边就好了。”
白潋渐渐地舒展开了紧皱的剑眉,安心地睡了过去。
安静的院落里,蓝咏蹲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昨晚粉蝶倒下的地方,她是不是做错了,粉蝶不在了,今日显得格外安静。
不!她没错,她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抓起了地上的白鸽,拿走了它脚上的纸条,便将它放走了。
她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尽快让洛依进宫。
她蹙起了清秀的眉毛,将纸条放入袖子里,折了折衣袖,走向厨房。
“蓝咏姑娘这是在是干什么啊?”厨房里的嬷嬷洗着碗,看着蓝咏揉的面团,有些疑惑。
“我想给粉蝶做点东西。”蓝咏低着头,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滴入了面团。
“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嬷嬷也叹了口气,常来厨房的除了蓝咏,也就粉蝶和大家关系最好了。
“是啊。”蓝咏抽噎着,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我先去干活了。”嬷嬷看着蓝咏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走了。
蓝咏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在面团里撒了些粉末,她看着前面,眼睛里有些落寞,夫人,对不起。
今夜和昨夜一样,下着雨,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今夜下得是滂沱大雨。
一朵朵乌云笼罩在空中,完全没有散开的趋势。
蓝咏踩着有些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