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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五在楼下喊:“厉琮章,你快出来,出来啊,我等着你给我做饭吃啊。”
钟鸣手中的红绳是一条颈链,红绳中间是一块四方的小铜牌,上面铸着条凸出来的鲨鱼,很好看。
钟鸣拿着颈链追着师兄下去:“师兄,这是给我的吗?”
师兄一边走一边点头:“嗯,芥子弥须,从李四五那里赢过来的。”
“就是储物空间?”
“嗯。”
“能有多大,我能在里面种个菜,洗个澡,养个鸡,盖个房吗?”
“不,你能在里面塞个枕头。”
“塞个枕头睡觉那么大吗,虽然跟我想象的有点差距,可我觉得还不错。”
“塞个枕头那么大吧。”
比想象中更小一点,钟鸣也很满意。这是修真小说中人手一个,绝对标配的储物空间,这是身份的象征。
钟鸣将颈链带到脖子上,他手伸到后面没法绑,几步赶上师兄:“师兄,你帮我把后面绑上。”
师兄在楼梯口停下来,他抓住钟鸣脖子上的红绳,一拽,钟鸣朝着师兄靠过去。师兄把钟鸣脖子上的红绳转了转,将通牌转到脖子后面,结结实实的绑了一个小蝴蝶结,又将铜牌转到前面,还正了正方向,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钟鸣『摸』『摸』铜牌,心中想到是,我真傻,我怎么不知道转到前面绑上。
李四五盘腿坐在树桩上等着师兄出来弄蛇。蛇已经被老楚从冰窖里拿出来,放进塑料盆里。
老楚穿着拖鞋拿着水管子冲着盆里的蛇,看见师兄出来:“师兄,要不还是我来吧,哎哟妈呀,这蛇还挺大,整吧整吧,够炖一锅子了。”
师兄蹲下去看盆子里的蛇,扒拉一下蛇头:“不用,我来,老楚去杀三只鸡。”
老楚去杀鸡。
师兄对钟鸣说:“去厨房把刀拿过来。”
“哎。”钟鸣转身跑去厨房拿刀。厨房里的刀也是各式各样,钟鸣连刀架全都给抱出去,连剪刀都拿出去。
钟鸣抱着刀架站在一美的身后。
他看见一美又拨了拨蛇头。蛇是黑纹黄斑的巨蟒,一美的手拨弄蛇头的时候,真是心有野兽,想『舔』手指。猛兽与美手,也是一种诱人的组合。
师兄朝后伸手:“剪刀。”
钟鸣把剪刀递给师兄
师兄接过剪刀,利索的把舌头剪掉,剪刀尖儿沿着蛇身一划,『露』出白花花的蛇肉来。
剪刀的刀刃沿着划的缝儿一滚,师兄的手将蛇皮一拉,整张蛇皮被剥下来。师兄顺便摘下来一个碧绿的蛇胆。
师兄把蛇胆朝着李四五一扔,扔进李四五的大茶缸子里;“降降火气。”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李四五跳脚而起,举起大茶缸子朝着师兄泼过去:“我/日/你的仙人板板。”
师兄躲闪过去,抽出把锋利的菜刀把雪白的蛇肉剁成一扎长的小段。
李四五找老楚问了茶叶放哪儿,端着大茶缸子进屋去泡茶。
老楚杀完鸡,把鸡肉和蛇段放进一个塑料大盆里举着水管冲干净。
两只鸡一条蛇炖了一大锅,锅底下烧的柴火,把锅沿都映红了。还有一只鸡师兄让老楚拿到屋里和红参在煤气灶上小火炖上。
师兄的手艺仅限于放点葱姜蒜,搁点盐,把肉煮熟。可蛇肉嫩,鸡肉鲜,一锅炖出来也好吃。
宋书仁拿出一摞大海碗,一堆人围着锅啃肉吃。钟鸣把鸡骨头啃的咯吱咯吱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山上用灵气的养出来鸡不一样,吃起来格外的嫩,一吸溜,肉就滑进嘴里。
钟鸣甩开膀子,连吃三大碗,才矜持的放慢速度,他特意朝着师兄看了一眼,师兄碗边的骨头足足是他的三倍。
师兄吃肉,筷子夹起来,往嘴里一放,就吐出干净的骨头来。
吃肉的技术比钟鸣还厉害,钟鸣最多就是两块小排一起放进嘴里吐出两块还有碎肉的骨头。
师兄见钟鸣盯着他看,看了一眼筷子夹着的鸡腿递到钟鸣碗里:“吃。”
钟鸣看着碗里的大鸡腿,他真不是为了吃这条鸡腿,他是钦佩师兄吃肉的技术。虽然鸡腿也挺好吃的。
一大锅的肉一会儿就被他们几个吃干净了,老楚还把肉汤都盛出来,是说留着下面条吃。
吃完肉,李四五端着大茶缸子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醒过味儿来,一拍大腿:“老子滴红参,一块都没吃出来。”
那一大锅肉里根本就没有放红参。
红参煲鸡汤正在小火咕嘟咕嘟的炖着。钟鸣捧着个小碗一口一口的喝,这是师兄给他开的小灶。
说是要温补丹田,每天喝一小碗。
钟鸣吧唧吧唧嘴。红参鸡汤还挺香,就是『药』材味儿重了点。
连着喝了七八天的鸡汤,钟鸣形成了闻见鸡汤就跟闻见老楚做的蛋时一样的条件反『射』。
白虎从山野中归来,这次什么都没带,头顶还秃了一块『毛』。白虎趴在地上,宋书仁扒开它的『毛』涂『药』膏:“你去玩个鸟了吧?”
宋书仁抹完『药』膏使劲一拍它的头:“早晚把你玩成个青年秃顶。”
钟鸣跟虎兄打完招呼,去敲师兄的门。听见进来两个字,钟鸣推门进去,看见师兄正站在桌子前作画。
钟鸣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师兄作画。师兄手中的『毛』笔简单的一勾画,一条红『色』的金鱼跃在纸上。
师兄重新蘸了些墨水,画出几个气泡,还在刚才那条红『色』的金鱼的身后画上一串黑红相间的小金鱼。
师兄的『毛』笔放下,钟鸣看到那条最大的金鱼从纸上一跃而下,落到地上,摆动的尾巴,来回翻滚了几圈,然后窜到半空中。
气泡从纸上漂浮起来,在房间里随和阳光五颜六『色』的闪耀。
一群小金鱼一尾一尾跃到红金鱼的身后,看起来,像是一只孔雀红黑『色』的尾巴。
像是一个高级魔术。华丽又绚烂,诡异又神奇。
五颜六『色』的泡泡啪的破裂,红金鱼和身后的小金鱼化成黑『色』红『色』墨水,溅开在半空,然后重新落回到师兄面前的宣纸上。
师兄将『毛』笔洗干净,挂在笔架上,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擦手。
钟鸣已经目瞪口呆,这样梦幻的场景,简直像是在看特效大片,不是五『毛』钱的那种,起码得五块二。他感叹:“师兄,你是神笔马良吗,要不你就是神笔马良的后代。”
师兄问他:“今天的鸡汤喝了吗?”
“我就是为了这事儿。”钟鸣快愁死了,“我都连着快喝一个星期了,能别一天三碗的喝吗,一天一碗就行。”
师兄给了一颗金莲子。
钟鸣吃下去。
钟鸣吃莲子的时候,师兄把钟鸣的t恤撩起来,钟鸣忙说:“我自己来,师兄。”
师兄的手已经落在他的脐下三寸之处,钟鸣丹田处的六花透顶聚气碗经过这几天的温补已经被滋养的十分合体。
师兄点头:“那就不喝了。”
他指指宣纸上的画:“这是个小伎俩,随便画两笔。”
“学过画画吗?”
钟鸣点头:“小时候学过一点简笔画,国画,水粉画也学过两笔。”
“画不在形,而在魂,绘天下以形,画万物以心,附生命以灵,修炼到顶级的时候,甚至可以用画笔令创出未知的小世界,这小世界,就是心中的万物。”
听起来,颇为带感,钟鸣说:“也就是开天辟地!”
太带感了!
钟鸣跃跃欲试:“师兄,我要从学国画开始吗,我觉得怕是来不及了,我跟袁征还有两个月就要决斗了。”
钟鸣说完很惊讶,转眼间,他已经来了有一个月了,自从手机没电了之后,时间好像过的非常快。
现在回去,别说挽回小师妹,黄花菜都凉了。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学会。
钟鸣很焦急:“师兄。”
钟鸣急得一米八的大个子围着师兄转了好几圈:“师兄,你快教我吧,我晚上晚点睡,早上早点起。”
师兄看他急得像是一只追着要咬自己尾巴的小狗,就忍不住笑。
一美这次依然笑出来两个深酒窝:“不急,晚一点,我带你去跟袁征过几招。”
想起袁征那劈断三八大杠自行车,削铁如泥的一剑,钟鸣『舔』『舔』嘴唇,他很紧张:“那给我准备件趁手的兵器。”最好是遁甲,盔甲什么的。
吃过老楚做的晚饭,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钟鸣一直都很紧张。
宋书仁靠在沙发上,脚踩在白虎的背上:“小钟啊,你是『尿』急吗?”
“不是,我是在担心我的装备。”
等师兄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什么装备都没有带。
师兄对钟鸣说:“走。”
钟鸣跟在师兄的身后,听师兄说:“现在是六点半,袁征是院学生会『主席』,七点左右就会从剑修学院出发,到主楼去检查教室的设备。”
“我们在路上拦住他。”
袁征七点准时出门,他锁上宿舍门,飞符联系了院学生会其他几位成员,约好在竹楼门口见。
他还没有走出宿舍楼,就看到一团黑『色』人影一样的东西快速的从楼道闪过去。袁征盯着楼道口,他看到那团黑影再次闪过去,然后钻入到旁边经过的一个学生的身体里。
袁征悄悄走过去,握住自己的剑!
他还没有靠近,就见那名学生从四楼的窗口跳了下去,袁征追到窗口往下看,看见那名学生平稳落地,正抬着头看他。
那名同学的眼中没有白眼仁,只有黑『色』的瞳孔。
袁征叫:“你站住。”
他将手中剑扔出去,也从四楼的窗口跳下去,站在剑上,朝着那位同学追过去。
他的速度很快,但仍然落到那位同学的后面。
袁征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