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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射?晚上还指着它加餐呢。”韩德昆转头,冲纪小蛮谄媚地一笑:“坠儿得了这对宝贝,心情愉快,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格外的可口,对吧?”
“放心,”纪小蛮得偿所愿,索性也大方一回,很豪迈地许下诺言:“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有多少都抱在我身上。”
“好!”大家发一声喊,把那些或嫉妒,或惊讶,或不岔,或懊恼,或得意……的种种情怀通通发现在手中的羽箭之上,一时间箭簇如蝗般射向那群可怜的飞鸟。
于是,可怜的纪小蛮被自己说的大话套住,当大家都聚在谢家的花园里,在水榭凉亭下品酒赏月,谈笑风生的时候,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系着条花围裙,高挽衣袖在谢家的厨房里忙得团团转,乌黑亮丽的秀发上沾满了白色的绒毛,活像一只圣诞火鸡。
“没良心的家伙!”纪小蛮一边忙碌,一边低声咒骂:“那些少爷小姐吃吃现成的也就算了,盈荷这死丫头,得了我不少好处,至少也应该跟过来帮一把手吧?怎么可以把我抛在脑后,自去潇洒快活?”
“呵呵。”低低的浅笑近在咫尺,把纪小蛮吓了一跳,扭头一瞧,谢怀恩一身锦衣华服,姿态潇洒地站在她的身后。
“你干嘛~”纪小蛮习惯性地瞪圆了眼睛,话出口才发现刚得了他的好处,立刻对他怒言相向,似乎说不过去,只得勉强挤了个笑容,放软了声音:“鸟肉吃完了?先等等吧,马上就好~”
谢怀恩含笑大量她一眼,笑道:“我来看看你~”
“咳,咳~”门外等候的清风被他轻柔的语气吓到,很没用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个不停。
纪小蛮探头往他身后一瞧,这才发现清风两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外,正一脸惊骇地来回瞪着他们两人。
“出去等吧,厨房热,不适合公子。”她微笑,打发二人离开。
说真的,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稍冷清,可真塞两个大男人进来,却突然闷得慌。
况且,这个谢怀恩从早上起就开始很奇怪,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让她极为不安,她情愿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跟她针锋相对,恶言相向。总好过现在莫名其妙地温柔和亲切。
教她无所适从——毛骨悚然。
总觉得他平易近人的背后,掩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偏偏她想破脑袋,也找不出自己是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并且很想得到的!
这让她很不安。
“需要人帮忙吗?”谢怀恩表情诚恳。
纪小蛮顺嘴答了句:“如果我说需要,你就会亲自下厨来帮忙吗?”
“当然。”谢怀恩答得比她还顺,丝毫也不管他的谦卑的语气吓得清风又是一阵狂咳,手里提着的精致鸟笼咚地一声掉到地上。
老天。公子一定是被雷劈傻了!绝对!
红绿双色鹦鹉受惊,扑楞着翅膀一阵乱飞,骂:“清风,笨蛋!”
纪小蛮一听,顾不上惊讶,抛出去,一把提起那只精致的鸟笼,乐得合不拢嘴:“你们是给我送鸟来的?”
哇,不错不错,连这种小细节都想到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要不要我帮忙?”谢怀恩将袖子高高挽起,身子站得笔直,漂亮的凤眼固执地盯着纪小蛮,似乎只等她一声令下,马上投入战斗。
“不必了不必了~”纪小蛮龙心大悦,乐呵呵地挥手把二人送出厨房:“这里太热,又乱得很,别弄脏了公子的手。”
“不要紧,只要你需要。”谢怀恩,努力挣扎。
“好意心领了~”纪小蛮笑眯眯地寻了个地方把鸟笼挂上。
“真的不需要?”谢怀恩满心惆怅,狠狠地瞪了一眼笼中两只扁毛畜牲。
哎,不该带它们来的,坏了他的大事。
“两位,请慢走。”纪小蛮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鹦鹉身上收回:“过一刻钟就能吃了。”
“好吧,”谢怀恩不敢强求,扁扁嘴,不情不愿地走了:“如果需要,请随时开口,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多谢。”纪小蛮呆了呆 ,点头道谢。
清风表情呆滞,晕乎乎地被谢怀恩强行带走。
行到一半,他忽地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什么?”谢怀恩不悦地瞪他。
一惊一乍地,真是丢光了他的脸。
“坠儿姑娘的那只钱袋肯定有古怪!”清风恍然大悟。
“嘎?”谢怀恩心倏地一跳,这傻小子居然瞧出来了?
清风双手握拳,满脸愤怒:“哼,她肯定在钱袋里放了迷魂药,才弄得公子神志不清,做出这么都古怪的事情,我找她去!”
“啪”谢怀恩啼笑皆非,一掌拍上他的后脑:“出去千万别说是影都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第078章 莫名的争吵
谢怀恩对坠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从倨傲无礼变得亲切温和,不断地用暗示加明示提醒坠儿,只要她需要,他随时愿意为她效劳。
偏偏纪小蛮是个不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更何况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得了谢怀恩这么大一个好处,自然不好意思再跟他作对。当然更不可能要他这么一个千金万金的大阔少棒她做什么事情。
所以,在谢家别院的这两天她表现的格外的友好,自动自发地做了许多份内的事情。说话不带刺的坠儿,拥有一手好厨艺的坠儿,很自然低成了最受欢迎的客人。
当然,亲切的,随和的,俊美的,几乎是十项全能的主人,谢怀恩公子也大大地改观了人们心目中他的形象,很轻易的俘获了几个未婚少女的心。
于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之后,一行人皆大欢喜,尽兴而返。
纪小蛮两眼放光地捧着那两只宝贝疙瘩,踩着晕乎乎地脚步回了她的住所,都舍不得把笼子挂起来,就那么搁在桌上,跪在椅子上撑着下巴训练两只鹦鹉说她希望它们能说话。
“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纪小蛮头也不回。
轻微的足音缓慢地移到她的身后,一大片阴影遮在头顶。
纪小蛮见来人半天不吭声,不觉惊讶,回头一看;笑了:“大哥,这两只鹦鹉可爱吧?我正教它们说话呢。”
“嗯。”高茗欣心事重重,默然瞥了一眼笼中两只上下跳跃的鹦鹉,淡淡的应了一声。
“皮太厚,皮太痒,快叫大哥!”纪小蛮掉头,笑着逗弄着鹦鹉。
“大哥好~”
“哈哈哈~”高茗欣未有表示,纪小蛮已开心地笑得东倒西歪:“可爱吧?”
“嗯。”
“你猜是谁送我的?哈哈,没错,我从谢怀恩那个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的家伙时候里a来的”纪小蛮美察觉他的异样,勿自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你想不到吧?那家伙原来也挺单纯的,我估计也就是个爹妈宠坏的孩子,其实本质还是不错的啦!嘻嘻,我决定,就看在这两个小家伙的份上,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不再跟他做对了。”
“是吗?”高茗欣笑的勉强。
“咦?”纪小蛮这才察觉他表情有异,惊讶地道:“大哥,你有心事?”
“没有。”高茗欣迅速否认。
“衙门里的事不顺心?”纪小蛮再猜。
“不是,”高茗欣淡笑:“别乱猜。”
“可是,你看起来很累。”纪小蛮偏头上下打量他:“好像刚跟人狠狠打过一架一样。”而且,还是输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呵呵,”高茗欣被她逗笑,习惯性地抚上她的头,忽地觉得不妥,尴尬地又放了下来,垂在身侧,悄然握成拳,“傻孩子,大哥多大了,怎么可能好勇斗狠,成天跟人打架呢?”
纪小蛮一无所觉,哧地笑出声来:“说的也是,大哥如今贵为丞相,谁活的不耐烦了,敢跟大哥打?”
“坠儿~”高茗欣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你觉得赫连公子如何?”
“赫连净云?”纪小蛮怔住:“干嘛突然提起他?”
“那天跟烟儿说的话,是真心的吗?”高茗欣不答,继续问。
“哪天?”纪小蛮茫然。
“去赫连公子家那天,在船上说的那番话。”高茗欣缓缓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
“可是,那天我说了很多话唉~”纪小蛮抓抓头,娇憨地偏着头,一脸无措。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凝重?
“你对烟儿说,喜欢赫连公子?”高茗欣咬牙,缓缓地问。
这几天,那天话无时无刻不再脑海里盘旋,无孔不入地侵占着他的心房,令他坐立不安。可是,她居然忘了?
纪小蛮恍然,拖长声音“噢”地一声,随即皱眉,惊讶的望着他:“莫非大哥也认为茗烟说的对,我身为一个寡妇,没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原来那天,听到她这番话的不止茗烟一个人。只是难为他竟然在心里憋了这么些天才来问。
“那么,”高茗欣只觉得呼吸一窒:“短短几天,你怎么就能认定,赫连公子是那个可以带给你幸福的人呢?”
“幸不幸福,时间并不能决定,要看感觉的吧?”纪小蛮很不以为然,就事论事,没想到却误导了高茗欣:“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不见得会幸福,有些人,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人生死相随。幸福,也是要靠缘分的。”
哎,可惜,她活了几十年,居然一次属于自己的缘分也没遇到,充分证明了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这句话的真理。
但是,老天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呢?
她也好想找个人来疼爱她,尝尝恋爱的滋味。可惜啊,可惜!
高茗欣哑然。
坠儿的意思,似乎是说她对赫连净云一见钟情?
可是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分析,种种迹象表明,赫连家族静极思动,明显希望在这次安南的纷乱政局里脱颖而出,即使不是君临天下独揽大权,分一杯羹的欲望却是司马昭之心。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赫连家的张公子,他的婚姻绝对要拿来做政治上的筹码,怎么可能浪费在一个寡妇身上?
况且,现在安南局势混乱,避之犹恐不及,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这坠儿跟着赫连净云涉入险地,卷进风浪的中心?
“可是,坠儿”高茗欣默然半晌,低声道:“你相信我,赫连公子好像并不是你的良人!”
“良人?”纪小蛮失望之极,霍地站了起来:“那么大哥告诉我,谁才是我的良人?二哥茗堂吗?我一辈子只有守着他,才算是安分守己吗?”
她本以为在这个家里,至少高茗欣是疼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