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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陌气结,瞪着怀里的女人恨的咬牙切齿,可又舍不得对她做什么,只能暗自冒着酸水。
等到晚上,两根粗实的麻绳悬在崖壁之上,连陌不能动用内力,只能由白慕和朱由带着往上攀爬。
好不容易上了崖,盛大的接风仪式到阵阵是把沈清吓了一大跳,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所有凤城的官员都来了。
显然,皇帝都亲自来了,这些个吃皇粮的若不是脑子锈了,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搂着小妾睡大觉吧。
再仔细看起,阵势不可谓不大,除了一脸欣喜之色的沈相和沈拓,连徐婵都跟着来了。
还没等和沈相说什么,一阵尘土泥垢混杂着乌七八糟的味道扑面而来,扬着飞灰的灰蓝色袍子的主人,上来就一把扑向沈清抱了个结实。
“表姐,我担心死你了。”
他这一嚎,顿时四面八方的视线便被吸引过来,看的沈相拼命的冲着他使眼色。
可惜某人眼里只有沈清,哪里顾得上这些。
正和连襄说着什么的连陌目光一暗,两步走了过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逮着他的手腕一扯,像八爪鱼似的缠在沈清身上的男子立刻被甩到了一边。
沈清被他身上的味一熏,这下终于忍不住。
“咳咳咳。。。。阿籍,你身上都是些什么味儿。”
她这一咳,连陌也来不及喝周籍的干醋,手忙脚乱的帮她顺着气。
古往今来众说纷纭经久不衰的野史记载表明,八卦并不是女人的专利,面对一众老酸腐那贼亮的八卦眼,沈相无奈的叹气,好在官场浸淫二十多年,他脸皮够厚,不然真想撞豆腐了。
一边谢过了同僚的‘盛情’关心,一边连忙吩咐丫鬟将沈清扶上了沈府的马车。
跟着上了马车的周籍脸色煞是不好,那委屈的样子倒让沈清感觉好笑,“好啦,说说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小姐,您失踪的这两天,我们都担心死你了,这不,表少爷从西陵风尘仆仆的赶来,连洗漱一下都没来得及呢。”
“哦。。。。。。是吗?原来阿籍这么担心我!”
周籍从鼻子里发出一道短促的气声,绷着脸一直到沈府。
回府后,在书房和沈相聊了半个时辰,一番劫后余生后长吁短叹,终于安抚了两天没合眼的沈相去了房间休息。
昏黄的灯火,树下走廊。
灯火在照在树叶上,在地上映出一圈圈晕黄的光圈,少年笔直的立在树下,目光投在刚出房门的女子身上。
看着她目光温柔的走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在她走到他面前时突然双膝跪了下去,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谢长姐救命之恩!”
沈清将他拉了起来,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比她高出寸许,青涩的脸上有着以往不曾有过的坚毅,还有眼中的自责。
她笑着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拓儿不必自责,那人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
沈拓摇头,“是弟弟没用,成了那贼人威胁长姐的筹码。”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放心,那人不是我的对手。”
担心吵到沈相休息,她拉着他往风林阁方向走去。
“长姐,我想要参军。”
沈清停下脚步,看着沈拓认真的脸,“你想好了?”
“是,想好了!”
“军营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那里并不会因为你是丞相之子就对你格外优待,相反,会比现在父亲为你规划的这条路难上十倍不止。”
“我知道。我主意已定,今日只是希望得到长姐的支持。”
她突然想到刚才从父亲口中得知的消息:“是因为夫人怀孕的事?”
“不是,我和姨娘从未妄想过不该属于我们的东西,长姐说过,不是自己挣来的,终归不属于我。”
“那到底是何缘由?”
“我不想永远躲在父亲和长姐的保护之下,以我庶出的身份,恐怕二三十载也未必能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可是从军便不同,只要足够努力,总有立功建业的机会。”(。)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师兄有难()
沈拓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沈清,从小到大,他总是仰望着这位美丽端庄的长姐,他从前只觉得她美丽的像一幅画,带着不容世人亵渎的神秘高贵。
经过此次,他才知道,他从前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他离她是那么遥远,连仰望她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足以站在她身边的人,她最坚强的依靠。
沈清从未想过这个少年竟有如此坚定的眼神,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若你真的决定了,我自然支持你。只是姨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为了她,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嗯,我会的。”
回到风林阁,周籍大喇喇的坐在院中,身上已经换了身干净的白色常服,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散在肩头,手中挑了快羊脂白玉的玉佩把玩。
见沈清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和舅舅聊这么久?”
瞥见她身后的沈拓,眼睛一斜:“这小屁孩怎么在这?”
两人两相生厌,他没有好脸色,沈拓自然也懒得搭理这个表兄。
他从小就看不惯他一天到晚围着沈清转,简直就是个跟屁虫。
“时辰不早了,拓儿早些回去吧。”这两人从小就不待见,周籍也没少欺负他,想来他们一块呆着并不是什么好事。
周籍顿时得意起来,示威的向他挤了挤眼睛。
沈拓心下虽恼,面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恭敬的对沈清行了个礼便转身出了院子。
“这小屁孩倒是跟舅舅越来越像了,真会装。”
头上被一巴掌拍了下来:“说什么呢?谁都像你一样还得了,整天没个正形。”
周籍捂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内室。“话说表姐这次和师兄下了崖,貌似有奸情啊?”
若是没有点什么事,自家那师兄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吃醋啊,最多背后来点阴招什么的,这次可就不一样了,两人之间气场都变了。
“等了大半夜,就为了问这个?”
“嗯。”他点头,这么重要(八卦)的事情,他当然要第一个知道。
她没搭理他,径直拿出药箱,从里面掏出一只碧绿色小瓷瓶,手中掂了掂,一把扔给了身后的周籍:“这么想知道干脆去问你师兄呗,顺便把这个东西捎过去,一日两粒。”
他拿起来闻了闻:“这是什么?”
“治疗内伤的药。”
“师兄受伤了?”
正在他惊讶的瞬间,沈清突然捻起三根银针,嗖的一声对着他射了过去。
他一下没反应过来,站在那里吓呆了。
银针擦着他的耳际飞过,直直朝着他身后的窗户急射而去。
‘噗呲’两声银针没入皮肉的声音,周籍捏了一把汗,惊魂未定的看着沈清,“我原以为表姐只是善毒,没想到武功这么好?”
他都完全没有察觉,究竟是怎么发现窗外有人的?
他开了窗,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倒在地上,眼中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
他上前一步,一把扯开刺客的面纱,一张略显粗矿的脸暴露在灯光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揪着男子衣襟,正要提起来。“等等。”
沈清急忙跑到那黑衣男子身边,“高远?怎么是你?”
“表姐认识他?”来不及和周籍解释,她看见黑衣男子脸上净是痛苦的神色。
手捂住胸前被银针刺进的地方,咬牙极力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她将他平放在地上,手指飞快的点在几处穴位上,几根银针也被她顺势拔了出来。
黑衣男子咳出一口血,擦也不及擦便急声道:“我家主子有生命危险,还请沈小姐速去。”
“师兄有危险?他在哪里?”她一边拿出药丸喂进高远嘴里一边焦急的问道。
高远挣扎着站了起来,眼角瞥了一眼周籍,“沈小姐随我来就是。”
“你可还能走?”
“小姐放心,现在好多了,主子那边不能再等了。”她的银针只是封住了他的穴位,并未受重伤。
沈清点头,迅速收拾了药箱,对周籍吩咐道:“阿籍替我转告父亲,我恐怕要出门一趟,让他不必担心。还有,今晚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北沐太子在金耀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师兄也不行吗?”
她迟疑了一瞬,果断的摇头:“不行。”
说完,便一把拉了高远消失在了风林阁。
周籍愣愣的站在屋中,差点没反应过来,那人,竟能让表姐如此紧张?师兄么。。。。。。
凤城以南的一户庄子上,沈清见到了昏迷不醒的沐流云。
“太子听闻小姐坠崖,马不停蹄的就往凤城赶来,谁知路上遇到了刺客,太子殿下手臂被刺了一剑,可殿下不但不医治还拼命往这边赶,谁知那剑上有毒。。。。。。
殿下刚到凤城便晕了过去,喝了大夫的药却半点起色也没有,属下等不敢泄露行踪,这才深夜请小姐前来,请您一定要救救太子殿下。”
“师兄昏迷有多长时间了?”她一边检查着沐流云的身体状况一边问道。
“快一日一夜了。”
昏迷中的男子显然并不安稳,他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干燥的嘴唇不时嚅动,断断续续的呓语,依稀可闻。
“师妹。。。。。。。别。。。。”
她坐在床沿,纤手覆上他的额,哪那的温度烫的惊人:“师兄,是我。”
在她的手握住他的手掌之时,昏迷中的男子似乎略有所感,紧紧的抓住手中的柔夷,那力道几乎捏痛了她。
她将一枚药丸喂到男子口中,一边轻声安抚,“师兄,我没事,我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