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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紧紧追随着一身黑色纱衣的女子,以戒备的姿态站在墙边。
沈清进了囚室,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淫。靡气息。
她屏了呼吸,跨过散落一地的女子衣物,来到边,露在被子外的单之上有几点未干的水渍。
手中擎着银针正要行动,眼光不经意瞥见沿边上几粒淡黄色的粉末,她眸光瞬间沉了下去。
几不可查的轻烟散落,沈清迅速拉过女子的手臂,银针刺破指尖,用两只手指轻轻挤压,滴滴猩红的血液滴入准备好的瓷瓶中。
取了血,女子收好银针,迅速转身出了牢门。
连陌见她出来,正要说话,沈清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用一抹带着似麝香气息的白色绢帕捂住他的口鼻。
连陌来不及惊讶,女子催促的声音已经传来“快走!”
连陌会意,一把揽住她的纤腰,运起内力飞快的闪出了牢门。
“去沈府。”她又道。
连陌也不多说,带着女子飞快的越过玉凤街。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又哐当一声关上,连陌放下沈清,眼神不安的在她身上搜寻,焦急的说道:“可是有哪里不适?”
说着就要伸手探她的脉搏。
沈清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大掌没好气的说道:“有事的可不是我。”
见连陌疑问的眸子,她拉过他的手,仔细的号起脉来:“别动。”
“到底怎么回事?”
沈清闭了眼,摸着男子脉搏的手探入了一丝内力:“那人不知是发现有人进去过了还是生性谨慎,房中洒了毒粉,你刚才运功可有什么不适?。”
连陌摇头,“没有,你怎么样?”
沈清这才放开他的手,“我没事,那点毒奈何不了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
沈清将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随意拢在脑后,不甚在意的道:“那点毒粉对付普通人足够,对我,可是没什么作用的。
好在下的毒时间太短,并未扩散太远,你刚好又离的远,应该没有吸入多少,刚才我探过你的脉,加之你功力深厚,才没有大碍。”
连陌奇道:“他是通过气息发现我们的?”沈清点头,“行医之人对气味最为敏感,我们在那里呆了那么久,自然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味道,被发现也是正常,不过这也证明了那人确实是个用毒高手。”
连陌不放心的瞅着她,迟疑着再次确定:“你在里面那么久,当真没事?”
沈清笑容明丽的开着玩笑:“若是这么一点毒就把我难倒了,风轻云不打死我。”
说完才想起来,两人说了半天话连烛火都没燃。“稍等。”
她转过身,摸索着在柜子一角找到火折子,明亮的黄色烛火摇曳生姿。
烛火乍然打在连陌白玉般的脸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沈清撇开目光,口中问道:“对了,刚才在囚室外你说那人不是易容的?”
连陌目光一沉,点头道:“是。”
“你是根据什么判断的?你说你看到了他的正面,像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最关键的是,如果那人不是易容的,那么相似的容貌,应该会同眼前之人有着斩不断的关系。
连陌目光中浮上了一层冷意“韵侧妃,我父王当年最爱的女人。”
沈清闻言一怔,有些意料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你是说那人有可能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连陌脸上难得的显出了一丝迷惘:“我不知道,但是若不是他,谁能有如此相似的容貌呢?”
“他。是你哥哥?”
男子面色一下子冰寒了起来,沈清一愣,连忙解释道:“你若不愿说就当我没问好了。”
一不小心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样无异于揭人伤疤,确实不该。
连陌表情却是恢复了正常:“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件事情当时人尽皆知,不过是你不关心这些,所以不知道罢了。”
连陌的目光透过烛火,直直的打在沈清脸上,眼中带着一丝落寞:“我从来没有亲口和别人说过,你可愿意听?”
沈清恍然有一种错觉,他想要告诉她。
他不等她回答便开口。“那个人,侧面看来同我几乎一模一样,可是正面看去,也不过同我七分相似罢了,剩下的那三分,就是像那位传言早已过世的韵侧妃了。”
沈清将烛火拿远了些,回身坐在边的小桌边,“这么说,那人十有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连陌点头,跟着她也坐在了小桌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当初父王同叶韵在一次宫宴上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叶韵是太常丞叶休的庶女,身份根本不能匹配当时已经贵为太子的父王,奈何父王对她用情极深,不顾身份悬殊便纳了她为侧妃。
韵侧妃也争气,过门不过三个月便怀上了子嗣,这让他更是惊喜,对韵侧妃的爱更甚,甚至为了她能在太子府站稳脚跟,在安平公主还未有孕的情况下,就与她定下儿女婚约。
就在这时,先帝却突然下令聘卫尉卿卫尤的嫡长女卫乔为太子妃,他心里并不愿意,但是害怕触怒先帝,也就勉强答应了。
只不过当时的卫乔也是不愿嫁他的,她同父王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自小青梅竹马,感情颇丰,只不过碍于皇命和家族利益不得不嫁而已。”(。)
第八十章 往事()
听到这里,沈清脑中不由的浮出桃色联想来,莫非连陌不是前太子连潇的儿子。
连陌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眸子微嗔:“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
母妃嫁给他做了太子妃后,很长时间,他并不宠幸她,最后迫于家族逼迫,她对他用了媚药,也就是那一次,母妃怀上了我。
也是那一次,让父王彻底恨上了母妃,自此以后,再不踏足母妃的宫殿。
他对侧妃的宠爱天下皆知,母妃并不嫉妒,她只是克己守礼的当好她的太子妃,一心期盼将腹中孩子抚养长大而已。
父王忙着宠爱那个他爱的女人,也对母妃视而不见,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然而,这份平静随着韵侧妃的难产而亡画上了句号。
一尸两命!他认为是母妃设计,他所爱的女人才会香消玉殒,因为在他心中,他的太子妃就是那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多亏了现在的太上皇找到先帝求情,母妃被接到当时太后的寝宫修养,这才幸免于难。”
他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心爱的女人死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也就垮了,他放弃了一切,从此消失在了金耀皇朝。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而母妃,五个月后,也因为生产时大出血而亡。”
他说这一系列往事的时候,除了那一声嘲讽,一直都是极为平淡,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沈清张口,迟疑的问道:“那么,当初韵侧妃难产,是太子妃做的吗?”
连陌眼神滞出一抹空白,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后来有再找过他吗?”
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抹去的。
“没有,既然那是他的选择,我何苦再去打搅。只是,如今同那人的出现,是不是一个笑话呢?”
沈清垂下眼帘,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么,他那样骄傲的人是不需要的,同情,那更不需要了。
“我知道你不需要同情,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想说什么?”
男子目光在烛火中有些飘渺:“我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告诉你而已。”
“只是想同你分享我的过去,离你更近,哪怕这过去并不是那么幸福和明亮。你和他九年的青梅竹马,和他三月的夫妻之情,而我同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沈清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和‘他’是谁,也能猜到他话里的意思。
她被他眼中的热度所烫,转移话题道:“既然如此,那你准备如何处理那人?”
连陌如水的唇淡淡勾起,掩饰着心中的失落:“先看看他有什么目的吧。”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沈清面前:“百灵身上的毒你能查出是何毒吗?”
沈清不客气的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还不确定,我得先研究研究,有结果的话,我让阿籍告诉你。”
夜深凝,窗外的树梢上染上露珠。
沈清将小窗推开了些,指尖氤氲着晨雾:“天快亮了,世子还是早些回去罢。”
连陌抬眼看了眼窗外,喉中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他慢腾腾的站起身,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沈清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叫住他:“世子,你等等。”
连陌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又松开,他转过身,眼带星芒的看着沈清。
沈清拿出一只碧色淡雅绣梅花的香囊递到连陌面前:“世子若是要追查那个人,带着这个香囊会比较好。”
见男子毫不犹豫的收下,沈清接着说道:“暂时还没有摸清楚那人的来历,对于他用毒也还不甚了解,这个香囊只是能避免大部分普通毒药而已,世子若是要接触那人,还是当心些才好。
虽说你们也许是但是他这样无端的出现在金耀,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连陌眼中光芒细碎,看的沈清只觉无端的诡异起来。“好。”他将那碧色香囊小心的揣在怀里,这才姿态从容的消失在沈府的夜色中。
眼看夜色将过,沈清却是睡不着了,她换下身上的黑纱衣裙,着了一件白色常服,来到书房。
手中晃动着白色的瓷瓶,百灵郡主身上的血液,她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直到天色大亮,阳光透过窗间的缝隙照进来,斑驳着像是在房中勾勒画卷。沈清眼神复杂的看着奋战半夜的结果,脸上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