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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尊水兽石像跟前转动胸前圆球,对面墙上暗门打开,当即走了进去。萧云等了一阵,估计他去得远了,这才拉着成兰陵进入院内,照样转动石球进入夹道,脚下踩到一物,低头瞧去,只见隐有银光透出,正是自己送给成兰陵的羌笛短剑。
他心下一奇,恍若大悟,说道:“贵妃娘娘是故意教此人带我们出去吧?”成兰陵拾起羌笛剑,说道:“这人多半便是当年将我带走的那蒙面人。”萧云点头道:“刚才贵妃娘娘瞧见桌上你用过的茶杯,没在皇上面前露出异状,定是认得这支羌笛剑,猜知你藏在一旁,因此才教这人带我们丛者夹道出去,还将羌笛剑留了下来”略一迟疑,又道:“看来贵妃娘娘一直暗中在照顾着你,当年暗助你和你爹之人,多半也是她。”
成兰陵神情恍惚,喃喃自语:“不会,不会,我爹不是她派人救的”接着抬头说道:“你想想,她哪能调动羽林卫?”萧云略一思索,点头道:“也是,不过救你之人,一定是她。”
成兰陵抚着羌笛默默出神。萧云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当下前头带路,走了许久,不见尽头,沿途别无出路,心想这是成兰陵的亲娘指点的出路,定然错不了,当下也不疑有他,只管埋头疾行。忽听成兰陵在身后问道:“你把玉儿藏在哪里?”他愕然一愣,想不到成兰陵已经知道此事,心下略感不安,含糊答道:“藏在安全之处,过得几日风声消了,再想办法送她出城。”成兰陵哼了一声,道:“你这事可办得真好。”萧云情知她在说反话,面上顿时发热,转了话题道:“你的羌笛剑怎会被人偷了?又怎么找到我的?”
成兰陵半晌没有说话,显然是在思索,然后说道:“我也没有猜透这其中的关键。昨日有人趁我早上向师傅请安之时,偷偷摸进我的房里盗走了这剑,来人轻功甚高,来去毫无痕迹,偏偏只拿走了羌笛剑,后来在那密道里看见你留下的字,暗在心中一琢磨,猜测无论偷剑之人想要做什么,多半与皇帝今日去为师妹选婿有关,而又不知上哪里找你,于是便在花萼相辉楼前来个守株待兔,好在你这只呆兔果然上了别人的当,否则真还不好找到你呢,”说到这里口气一转,接着道:“我原来打算,假若我娘愿意跟我走,便将她从师妹带我进来的那密道送出去,然后一路不停,赶到范阳与我爹会合,一家人从此团圆”萧云插言道:“那你刚才怎么不当面问问贵妃娘娘?”
成兰陵叹道:“我也是暗中观察了她两日,才明白,若她愿意走,我爹早就可以将她带走了。”萧云也叹道:“你说贵妃娘娘的心已不在你爹身上的话,可不能对你爹说,否则他定会伤心。”成兰陵道:“哎,只怕我爹心中早已不止是想找回我娘了,这些年他隐于安禄山身后,为大字也不识两个的安禄山出谋划策,令其兼领三镇节度使,手握北面军政大权,我怕怕他停不下来了!”
萧云听得心惊,暗想:“假若大帅与哥舒将军等人说的不错,安禄山真有天大的胆子,谋反叛逆,公主小姑娘的爹,只怕脱不了干系。”当下停步回身,说道:“无论如何,也要尽力劝上一劝。”成兰陵轻轻点头,道:“我想好了,若是我爹执迷不悟,也只能随他去。我便回峨眉山跟着师傅学习剑舞,其实我并不喜欢剑术,只对剑舞钟情。”萧云急道:“你回峨眉山了,那我怎么办?”
成兰陵面色一红,抢前便走,气恼道:“你难道认不得去峨眉山的路么?”萧云暗自一笑,随后跟上。二人又走良久,终于见到出口,只见已是来到长安东城外墙,出口前林密草长,已然置身城外。一颗大树下拴着一匹骏马,想来是风翔为成兰陵预备在此,萧云感慨道:“贵妃娘娘的心思可真周到。”成兰陵道:“你在我面前,别称她为贵妃娘娘。”萧云忙道:“是了。”心头却想:“我少提起她,尽量不说。”他不知成兰陵此时心意,不愿无意中惹恼了她,当下也不问能否称呼杨玉环为她的娘亲。
二人共乘一骑,缓缓绕着城墙往城门方向行进。成兰陵坐在前面,沉思良久,道:“你将玉儿的事详细跟我说说。”萧云不敢隐瞒,只得原原本本说了,以为她定会气恼自己做事莽撞,却见她眉头紧蹙,说道:“你怎会误会我要行刺皇帝?”萧云老老实实,又将如何从李沐儿口中套话,如何“巧遇”温承的事讲了,他知道成兰陵面皮薄,便也不提温承与丝丽摩二人纠结不清的事。
成兰陵叹了口气,说道:“若说有人这般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你,又能安排下这番手脚,除了被你弄瞎一只眼睛的刘锦云,还能有谁?”萧云此来一心全都挂在她的安危之上,还未仔细想过自身的事,此时经她一提,顿时恍然,大怒道:“这厮杀我兄弟不说,还行这些卑鄙之事,我不将他斩成八块,不足平我气恨!”
成兰陵面色一黯,说道:“假若他愿意就此息事宁人,并且去禅西坟上跪拜认错,对那些羌人厚加抚恤,这仇恨不能排解么?”萧云见她屡次袒护刘锦云,心下不免生了闷气,冷冷说道:“禅西与伊娜惨遭横死,全都因刘锦云当初强夺阿者者而起,何况此人如此阴险,我实在想不出你究竟为啥这般袒护他?”
成兰陵听他口气不善,心下也来了气,震开他环抱自己的双臂,垂头不再言语。二人都不说话,马匹失了缰绳引领,斜地里向着草青处渐行渐远。
此时已至凌晨,四野笼在轻雾当中,更令二人为之气闷。过了片刻,萧云气恼已过,看着面前只穿宫装的成兰陵背影,不由怜意大起,当下将外衣脱下,披在她背上。成兰陵也不推阻,待他替自己披好衣衫,幽幽说道:“刘锦云曾经救过我一命。”
第140章()
第94章
这话大出萧云意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暗道:“这下麻烦了,想不到那厮竟对兰儿有救命之恩,若要杀他替禅西和伊娜报仇,只怕要想个好法子,不可令兰儿为难。”他虽一时间感到无措,心底却认定非杀刘锦云不可。
二人复又不语,不过身子却靠近了些,萧云探手拾回缰绳,顺势将成兰陵揽在怀中。成兰陵微微一动,也不挣扎,说道:“当年我没有什么江湖经验,有一次孤身去范阳见我爹,半途被几名下三烂的恶贼盯上,趁我睡觉的时候用迷香将我制住,带去荒野之处,打算谋财害命,幸得他凑巧经过,出手相助,我才得以幸免。”她这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然口中说的恶贼不止想要“谋财害命”这么简单。萧云心底明白,像她这般绝色之貌,若是落入歹徒手里,不知会遭受怎样的侮辱和折磨,听说刘锦云出手相助,不由对此人生了两分感激,心想:“我须得想个法子还了他对公主小姑娘的这个人情。”成兰陵又道:“他很讨我爹的欢心,眼下圣教诸事皆由他说了算,他的家族又控制着齐鲁各地的江湖势力,门下高手如云,连朝廷对其也不敢小看,你若非要杀他,不仅会令自己陷于危险之境,而且就算你得手,也会惹上大麻烦,到时候,你连自身都无法顾及,又怎能照顾我?你说过要保护我,要反悔么?”
萧云出奇的未因她这番软中带硬的话气恼,只在心头想到:“公主小姑娘是在替我担心呢,不过她说得也对,这江湖上和在军队里打仗确实不同,我往后须仔细一些,不可教她因此受到伤害。”成兰陵半晌未听见他回答,回头追问道:“你要反悔么?”萧云张了张嘴,闪过念头:“我若回答‘不悔’,岂非有答应不杀刘锦云之嫌?”当下说道:“我们早就说好,要生死与共,你忘记了?”他这话本意是想避开成兰陵的追问,又想唤起二人之间的柔情蜜意来,谁知鬼使神差的加上一句“你忘记了”的诘问,反将缓缓回升的亲密打消了下去。
成兰陵显是动了真气,低头坐着,一动不动,也不说一个字。萧云暗自后悔,想要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却又怕与她在杀与不杀刘锦云一事上纠缠,只得强忍住内心的怜爱,调转马头,催马往城门行去。
延兴门下六道城门,皆有捕贼官阻路盘查,门墙上张贴着数张海捕文榜,其中最显眼的两张画像,正是李长青与玉儿两人,画得虽不传神,却也形象。萧云早知会如此,也不如何惊异,只是瞧见二人的榜末注明“甲等”,略感意外,心想李十三既然并未身死,就算诬蔑二人加害于他,又怎会是仅次于谋逆大罪的甲等逃犯?心里甚感气愤不平,再看下面一张海捕画像,画中人凶神恶煞,下方注明是李、玉二人的帮凶。他暗自一笑,情知李十三手下那人被自己当场打晕,没有瞧清楚自己的模样,多半为了推托护主不力之罪,给描绘人犯形象的画师胡诌了这么个,一眼看去就像天生是江洋大盗的“匪徒”出来。
二人进入城里,成兰陵夺过马缰,冷冷道:“下马,自己走回去。”萧云不敢稍有异议,连忙跳下马来。成兰陵一抖缰绳,缓缓放马往右侧大街去了。萧云面露苦笑,心想:“公主小姑娘虽是一庄之主,却也脱不了女儿家的性子。如今她正在气头上,且等她使完小性,我再想法子逗她开心。”当下抬脚便走,却听身后传来成兰陵的喊声:“后日与你那师妹比试剑舞,了完你我师傅的心愿,我便要去范阳见我爹,你陪我去吗?”
萧云闻声停步,只见成兰陵驻马停在十字道口,正望着自己,等候回答,心下略一迟疑,走到她马前,说道:“先送喀吧回少林寺,好不好?”成兰陵道:“就当是游山玩水,有何不好?”接着嫣然一笑,说道:“你曾言不由衷的说过,我的魅惑舞比雅莎跳得还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今夜我便去与她比上一比,看看你是不是在骗我!”
萧云微微一怔,旋即大喜想到:“这次她的气倒消得快!”心知成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