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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算是把那雪娘子如何踩在地里,那也是她们姐妹的事情。如何能够让个当下人的如此瞧不起?这不是折自己的面子么?
这面雪娘子又羞又恼,恨不能直接钻到地里去。却不料走到一半,正巧撞见那穿着官服,大步向外走的裴朗。
裴朗看见这雪娘子,先是一愣,随即眉头深深皱起,猛地拉住了雪娘子的手腕:“你等等。”
雪娘子回头看了看裴朗拉着自己的手,再看看一身正装的裴朗,苦涩一笑:“怎么?您这是要抓我去那府衙走一遭?”
“你怎么知道?”裴朗眉头一点都没有展开,“你那个姨娘究竟想要干什么?”
嗯?雪娘子瞳孔一缩,脸上泛出巨大的惊异来。
丽娘又背着她干了什么事!?
裴朗看她那样子,也算是明白,估计这雪娘子也被瞒在鼓里了。他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你且,跟我一道去府衙吧。你们於家的女人,果真是,果真是好胆色!”
雪娘子听得心一慌,整个人有些站不稳。
“爹爹这是怎么了?”裴璇算是赶了过来,见到裴朗这样,也是有些不解。
这这么正式的,还真是准备去升堂了?
“这事与你去。”裴朗看也没看裴璇,又抓住了雪娘子的手,“快随我过去。你,是人证。”
人,人证?!雪娘子有些瞠目结舌,整个人被动地被拉走了。
裴璇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突然有种自己的计划好像晚了一步的感觉。
今儿的远山镇可是真心热闹。
原因无他,那远山县衙大概有那么个十好几年没响的登闻鼓第一次给敲响了。
还别说,虽然许久没用,那声音可是真不小。那街上的人都跑过去看热闹了。一看到那敲鼓的人,大家都是一惊。
哎呦呵,还真是个熟人。这不是那酒庄的老板娘么?!
丽娘见着人围过来了,一点也不怯场,看样子还真是下了大力气去敲那鼓。
“丽娘!你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下边有几个酒庄的常客倒是大着胆子开了口,问是问了,但是也不敢走近。
主要是那丽娘敲鼓那气势实在是太惊人了,还这没人敢拦。
况且她边上站着的那个疑似姘头的都没拦,他们拦个什么劲啊。
修存这会算是从里边跌跌撞撞推开门出来,见着丽娘那样子,也是有点怯,吞了吞口水:“丽,丽娘······”
丽娘一见修存,也不动作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高大人呢?可是能升堂了?”
这县衙也不是没衙役,可是现在看那架势硬是没敢上去,还是修存壮着胆子来说的。
“您,您进来吧。”修存低低说了声,转身就想往里边走。
“只我一个人进去怎么成?”丽娘随手将鼓槌扔狄苾怀里了,大步向前,手按在了那门上,“既是来告官。便是要来个正大光明!”
话毕,丽娘双手用力,猛地推开了那县衙的大门。
大家哗然,定睛一看,发现那高县令不知何时早就坐在了那堂上,那架势似乎真的在等升堂了。
“还真是不错。”丽娘拍了拍手,直接跨了进去,外边瞧热闹的也是心痒,赶紧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堂上先前还挺暗,但是丽娘把那门一推开,竟然看着看着亮堂起来。大家看着那高县令的表情,莫名有种这高县令果然是当官的感慨。
除了丽娘,大家竟然都自发的停在了门前,没有在往前走一步。
丽娘可没管别人是什么反应,她脸上带着点笑,一进堂,直接就跪了下去。
看着丽娘那一跪,外边又是一片哗然。
高县令轻咳一声,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民妇於姀。”丽娘垂着手,倒是坦然得很。
“击登闻鼓所为何事,状告何人?”高县令微微探身,探究的看着丽娘。
丽娘眼神闪了闪,朗声道:“小民过来,一是为私,是为二十五年前我哥哥惨死远山镇一事。二是为公,是为远山镇买卖户籍,有违大曌律法一事!”
“······”
“······”
大家都是一静,这下子是真的没人敢开口了。
这丽娘平时看着显山不露水的,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大家心里都莫名有些紧张。
“这是两件事。”高县令咳了一声,倒是没什么表情。
“大人不知,民妇所告,为的是同一人。便是这远山镇县令,高恒,高大人您!”丽娘猛地抬起手,直接指向了高县令。
丽娘这话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的人群一下子炸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2016年最后一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祝大家鸡年大吉吧!
第73章 王简()
丽娘这事情看上去气势挺足,还挺能唬人,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有些没道理。
一说那哥哥被杀一事,时间久远二十五年的时间,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你要是找个仵作验尸都难。听你这口说无凭,怎么能够成事呢。
再来你告的人还是现在坐在堂上的那一位,若你说是去那湖州城如何如何,还有些道理。但是你这番一来,仿佛是真的闹事一般。
这高县令,一是审案,二是那被告,难不成要他自己跪自己?
有些聪明点的倒是明白过来,不由得好笑,倒是有些期待丽娘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而还有些被丽娘气势唬住的,看高县令的眼神都奇怪起来了。
高大人看着跪着的丽娘,神情平静地很,看着丽娘那手半晌,慢慢的点点头:“你这一出倒是让我有些没想到。”
“大人不知。”丽娘微微一笑,“民妇本以为难以有沉冤昭雪的一天,我有冤无处诉,但是没想到得了贵人相助。拿到了些东西。”
“於姀。你状告于我,是为了告我。这里边的关系似乎有些理不清吧?”高县令神情不变,手抚了抚那惊堂木,又笑着收了回来,“你若是真想告,何不去那湖州府城找那知府呢?”
“远山镇既然有那按察使的派下来的人在,又何必舍近求远。”丽娘笑笑,倒是坦然得很,“我今日敲了那登闻鼓,在大家面前言明此事,在座各位都是个见证,也不怕您畏罪潜逃。”
“哦?”高县令挑挑眉,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那按察使派了人过来,我怎么不知道?”
“若是您知道了,又如何查明真相呢。”丽娘笑了一声,看向外边的人,“若是外边诸位想要继续看这场戏,不妨去那裁缝铺请那王家的新女婿过来走上一遭!”
王简?!
外边的人皆是一惊,原本坐着好端端的高县令的手也无端颤了颤。
大家看看丽娘,又看看那高县令,吵是吵了会,但是没人敢动。无论是聪明的,还是不聪明的,现在都有些傻。
那王简,还是个有背景的?!
说真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丽娘如此信誓旦旦,估计这事情还真是和高县令扯上些关系了。
可是高县令在这里这么些年,于情来说,对远山镇的人是真好,要是这真把那王简找过来了,大家又该怎么办?
外边的人恨不得自己一开始就没进来过,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场景。
“看来是不成了。”丽娘叹了口气,扭头重新看向高大人,“既然如此,便让大人的衙役同我的人一道过去吧,互相监督,如何?”
高县令沉吟片刻,还是点点头,对着修存吩咐了句,让他领着几个像是浑身不自在的衙役同早就做好准备的狄瑾去了。
丽娘见人一走,整个人倒是放松了些,跪着是跪着,但是看着倒是很是闲适的样子。
竟然也有心情和那高县令说些闲话了:“说起来高大人曾经还算是我於家的家臣,现在被曾经的主子跪了,也不知道高大人心情如何了。”
“在来远山镇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何来主仆之说。可不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了。”高县令也没慌,笑眯眯的接了口。
丽娘看着高县令的脸,沉默了下,脸上继续挂起了笑容:“高大人可莫要忘了你哥哥高怡。当年高怡既是我家哥哥的书童,你们高家卖身于我於家。到你嘴里,便是成了脏水了?”
“我父母已亡,口说无凭,这话做不得真。”高县令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丽娘也不急,也安静下来,继续等着狄瑾带人过来。
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家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外边,却发现来的人并不是那王简。而是一身官服的裴朗,以及抱着画轴,脸上满是忐忑的雪娘子。
雪娘子自从被裴朗拉着以后,心就一直在嗓子眼里边,声音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出声,那心就直接蹦出去了。
那种紧张感在裴朗找她要从上都来的画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她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毕竟是皇后娘娘的画像,万万不可外传。
裴朗显然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只是皱皱眉:“你那姨妈说了。只要那画轴里边塞的东西罢了。不会把那画打开的。”
画轴里边什么时候塞东西了!?雪娘子有些目瞪口呆。她这日日看画的都不知道,只见过一次的丽娘是从哪里知道的?
而且还知道那里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雪娘子闭了闭眼,在知道丽娘现在已经杀到那县衙去了,也不再说什么,赶紧回去去取画了。
说起来这段路的时间算是父女俩相处的最长的一段时间了。可是雪娘子根本没心情注意这个。裴朗也没有那个心情。
父女俩心思各异,但是实际上想的还是同一个人。
拿画的那段路上,雪娘子甚至发现这远山镇的人突然变少了好多,路上都没人了。
连经常跑来跑去的孩子都没见到了。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