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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后面就见莫言老老实实的在傅邈面前跪着呢。雪娘子皱皱眉,倒也没出声劝阻,只问道:“小姐的信呢?”
傅邈身子一僵,莫名有些不敢看雪娘子。
莫言疑惑的抬起头看了傅邈一眼,又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不去看他。
雪娘子一见莫言那样子就明白过来了,对着傅邈一伸手:“拿过来。”
“乔乔······”傅邈目光里面满是恳求。
“给我!”雪娘子眼睛一瞪,声音大了些。
傅邈抿了抿唇,转过脸去不准备继续看她。
雪娘子一下子被气笑了,环顾四周,目光正好撞上刚进来的许长宁,眉毛一竖:“既然莫言都跪了,那这许长宁也得给我跪下!”
许长宁沉默了下,一撩下摆,十分干脆的跪下了。
莫言有些惊疑,抬头看了眼雪娘子,又老老实实的把头低下来了。心里倒是在嘀咕,这夫人怎么变了不少啊,看起来似乎是硬气了些。
“既然莫言都过来了,给我!”雪娘子深吸一口气,把手直直伸到了傅邈面前,“言而有信!给我!”
“这信不能给你,”傅邈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惶惑,“给你你该赶我走了。”
“你就不该留下。”雪娘子突然一笑,“傅邈,你还没看明白么?我和你已经和离了。和你没关系了!这和离书那上边是承认的!我早就不是你夫人了。”
“乔乔,我,不,我并没有答应,这不可能成的。”傅邈摇摇头,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赖在这里了。
“我说了不要叫我乔乔!”雪娘子一下子就火了,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一巴掌扇到了傅邈脸上,“我不是乔乔!”
那巴掌声清脆极了,屋子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莫言浑身颤了颤,紧紧伏在了地上,是彻底不敢抬头看上面了。
许长宁背挺得直直的,紧紧盯着乔奈儿的手,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下了。
雪娘子扇完巴掌大概也有些后怕,退了几步,把还颤抖着的手背到了身后,喘了口粗气:“那叫乔乔的,是我那养父早死的女儿!不是我!”
傅邈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脸,紧紧看着雪娘子,有些痛苦:“乔······不,雪娘子。”
雪娘子又冷静了些,算是站直了:“我不会道歉的,你欠我太多,这一巴掌算轻的了。把信给我,你赶紧走吧。”
“夫人······”傅邈目光里面满是乞求,“我不回上都了,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我再也不会去见裴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雪娘子咬住唇,转过头不去看傅邈的脸,声音又凛冽了些:“把信给我!”
“侯爷,您还是把信给雪娘子,同我回去吧。”许长宁突然开了口,“您心知肚明,您所说的,是不可能实现的。您若是归隐了,那边关那么多将士又该何去何从?这是雪娘子的意思,您又何苦强求。”
傅邈眼神转冷,看着一脸执拗,苦心劝谏的许长宁,脸上满是阴鸷:“是不是我对你们太好,好到让你们忘了规矩?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到我面前说这话?”
许长宁一愣,随即脸上发白,嘴唇动了动,半晌发不出声音来。他浑身僵硬的伏倒在了地上,不再开口。
雪娘子满眼讥诮的看着这一幕,却一点快意也感受不出来。傅邈这厢是明白了,但是明白得太迟了。
傅邈现在的举动还没刚才她给傅邈那一巴掌来的让她开心。
“夫人。”傅邈顿了顿,换了个称呼,“我知道之前的一切一切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便是百般辩驳,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求原谅,但求你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个。傅邈。”雪娘子摇了摇头,“现在的你不适合待在这个远山镇。你不习惯这里的一切,即便你努力想要适应,可还是不喜欢。我过得很开心,但是你却高兴不到哪里去。我不是瞎子,你讨厌隔壁娇娇和她娘有些粗俗的对话,讨厌在粥铺迎来送往,也讨厌丽娘时不时喝醉酒的样子。你可能觉得这个很低俗,但是我很喜欢。我若是真让你留在这里了,下一步是不是想办法再把我带回上都了?我现在有了我自己的家,但是这个家里面,没有你的位置。”
“也许你很愧疚,你很不安,可这真的是出于你的喜欢么?你来找我,也许只是让你的心里少了些负担,可这也不是喜欢。我之前没说,不代表我没有看到。”雪娘子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搞清楚喜欢不喜欢这件事情了,再来同我说吧。”
“不是,我喜欢你啊!我真的喜欢你啊!”傅邈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
第27章 画()
傅邈到最后还是走了。
并非是他不想留下,而是许长宁拿出了皇帝的暗诏。他留不得了。
雪娘子看着外面正一脸乐呵忙前忙后的莫言,眼神里面满是复杂。她有些看不懂上都的那些人了,究竟曾经自己所相处的人,所经历的事,真的是真的么?
她揉了揉头,很是有些疲惫。
这许长宁早不拿迟不拿,偏偏到了傅邈表明心迹的时候拿出来,他那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雪娘子有些看不懂了。
“主子。可是累了?去后面休息下吧。这里有我。”莫言有些担忧的看着雪娘子,劝她还是去后面好生休息。
“嗯。”雪娘子点点头,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主子您别客气。”莫言有些手足无措,“你是我主子,伺候您是应该的。”
“应该的?”雪娘子轻轻哼了声,“也就你觉得是应该的。”
想她从区区丫鬟做到了定远侯夫人的位置,估计给那上都的丫鬟们心里都留了个念想。对于自己这个主子虽然说不上怠慢,但是尊敬是没有多少的。
那老夫人觉着自己要立起来,对这件事情万事不管的。那丫鬟欺负自己是欺负不到,唯独苦了跟在自己身边的莫言。
莫言笑呵呵的,倒也不以为忤。等到当了傅邈书房的管事,把之前欺负过他的一一都收拾回去。
看上去竟是比雪娘子还要出息不少。
虽然有些犹豫,但是雪娘子还是把莫言留了下来。
莫言也知道避嫌,在那离粥铺不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算是落了脚。只每天早早过来帮着雪娘子卖卖粥。
有了莫言,雪娘子松快不少。反而越发抑制不住去想之前的事情了。
傅邈瞒了她不少事,在这些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和傅邈是不可能走近的。
雪娘子起身去了后院,小心展开了一幅画。
傅邈终究是把这所谓的“信”给了自己。她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信还真在莫言身上。只是傅邈没有告诉莫言罢了。
不过这傅邈还是骗了她,这哪是信啊,明明是一幅画。
画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那皇后娘娘。雪娘子小心的摸摸画上的人,有些疑惑,这皇后难道是希望她睹画思人不成?
这画也不陌生,她没嫁给傅邈之前好歹在皇宫待了一两年年,这画分明当时还没闹掰的皇帝画给皇后的。
这画保存得极好,上面的人看着很是鲜活。看的出来之前的人很是珍惜它。
那画上的皇后巧笑嫣然,眉眼间全是意气风发。这才是她熟悉的小姐,而不是在那个福宁宫内看淡世事,过一天算一天的皇后娘娘。
雪娘子闭了闭眼,有些不敢看下去了。
后来皇后娘娘搬到福宁宫的时候把原来的物件都烧了,倒是没想到把这画留下来了。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人?
雪娘子不敢想,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咬咬唇,莫名有些不安。皇后这么做,总觉着会发生点什么啊。
雪娘子打量了下画,实在是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慢慢的收起来了。她深深皱眉,心里无数的念头涌现,却只能暗暗把那些念头压下去。
她现在只想过她的太平日子,说她懦弱也好,自私也罢,上都的事情她是不想掺和进去了。
只盼,只盼那边的事情不要到万不能收拾的时候啊。雪娘子叹息着掩住脸,一时间神色莫名。
“雪娘子,雪娘子?”那院墙处又传来王夫人的小声呼唤声。
雪娘子一愣,收拾起情绪,放好画,推开了窗子:“怎么了,怎么了?”
她的脸上带上一点笑不复刚才的凝重。
“今儿可有事,我有些事,想向你打听打听。”王夫人脸上有些尴尬,搓了搓手。
这徐长宁出现,怎么可能不激起点水花?王夫人这些天就没怎么睡好,实在是熬不住,终于来找这雪娘子了。
这事情未免太凑巧了些,巧合得让王夫人都不敢相信。
雪娘子笑了笑,冲她招了招手:“成,您先过来吧。在那站着也不安全。下来再说吧。”
“没事,我这老头子在下面扶着呢。我这就下去找你。”王夫人心里松了口气,麻利的爬下了梯子,看样子是过来了。
雪娘子也没去前面迎,只开了门等她过来。
没一会王夫人就过来了,见了雪娘子莫名有些忐忑,笑容也带了些不自然。
她也不是个傻的,雪娘子那亲戚是徐长宁的主子,那雪娘子这身份又怎么说?倒是没想到家里那老东西捡了个大人物回来。
“您放轻松些。”雪娘子苦笑,心里有些厌烦那次徐长宁的出现了。
“哎,哎。我也是问问,娇娇都不让我过来的。但是我这心啊,总是惦记着些东西。”王夫人叹了口气,“这徐长宁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之前也没问,就怕问了就硬不下那个赶他走的心肠了。他若是位高权重,那身份,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娇娇吧?”
王夫人的脸上满是惆怅和对于自己女儿的担心。雪娘子心里微微有些羡慕,伸手捏捏王夫人的手,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