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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晏将红薯之事隐过不提,其余全盘托出——反正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正好可以让人分享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
若是宿谊在一旁,一定会十分惊讶。慕晏居然把两人清谈几乎重复的一字不漏,可见记忆力十分惊人。
听着慕晏重复两人清谈,王姓公子先是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然后神情越来越严肃,而后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带慕晏复述宿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后,王姓公子拍案叫好,神情十分激动:“如此智者,我也想与他口谈一局了!”
慕晏冷笑道:“知道太阳为何东升西落吗?知道月亮为什么发光吗?知道大地的形状吗?知道在人类出现之前是何种生物主宰大地吗?”
王姓公子一脸疑惑:“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慕晏仰天长叹道:“宿道长与我清谈之后,告诉我他不愿与旁人清谈,只此一局罢了。他抛出这些问题,然后道,你会和什么都不懂的人一起清谈吗?”
王姓公子嘴角一抽:“这些他都知道?”
慕晏幽幽的看向王姓公子,看得那人心里一阵发毛:“谁知道呢?对了,他还说,之前清谈的理论,都不是他自己的,不过重复先贤所言。”
王姓公子道:“胡扯!我怎么没听过?”
慕晏道:“我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慕晏就把让自己三观破碎的那一番话重复了一遍,果不其然看着王姓公子也一副摇摇欲坠的表情:“少弘兄,你可还好?”
王少宏道:“好像不怎么好了?宿道长所说是真的?”
慕晏慢悠悠道:“道长不是说了吗?他只是才疏学浅,怕下一次无话可谈而已。那只是故事,只是虚构的故事而已。”
王少宏问道:“你信?”
慕晏道:“信如何?不信如何?”
王少宏低头沉思。
慕晏说得对。信如何?不信如何?
信的话,你让宿道长拿出证据吗?但宿道长说是虚构的故事啊。
要是不信呵呵。
王少宏即使没有见过宿谊,也说不出“不信”二字。
且不说宿道长究竟有多么神奇的手段,才会让痴傻多年的太子一朝痊愈。就说那王阳明和范仲淹的故事,那是编能编的圆的吗?
若这真是编的,那王阳明和范仲淹故事中所有诗文和思想,都是宿道长本人的啰?且不说宿道长作为道士,并未出仕,不大可能写出那等感慨。倘若真是宿道长所有,那宿道长其才华更是令人惊叹。
王少宏心里痒痒的,跟谁在挠似的。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那神奇的宿道长了。
可陛下明令静止,他不好当那出头鸟啊。
于是王少宏眼巴巴的看着慕晏,直看得慕晏汗毛都竖了起来:“好兄弟,下次带我去见见宿道长呗?”
慕晏正要冷酷无情的拒绝,突然听到隔壁大喊“走水了”。
慕晏和王少宏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冲出门外,看向隔壁滚滚浓烟。
慕晏对管家吼道:“快去帮忙救火!千万不能让宿道长伤到!”
慕晏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外走去,看上去是要亲自指挥救火的样子。
当他来到隔壁门口,见宿谊已经披着袍子站在门外。他见宿谊头发披散,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
慕晏焦急道:“道长可好?”
宿谊对慕晏微笑道:“无事。我当时并不在房中。”
宿谊胆子都快吓破了!慕晏走后他就沐浴睡觉,但这个时候又没有吹风机,他头发又那么长,即使擦了很久,但头发还是水气未干,他可不愿就着湿哒哒的头发睡觉。于是他准备去院子溜达溜达,等头发干了再睡。
离开屋子的时候宿谊没点蜡烛,门口小厮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没守着,宿谊径直去了书房也没人发现——只能说,果然这群下人在被太子鞭策了之后,还是对宿谊不怎么尽心。
不一会儿,宿谊就听到有人喊走水了,出书房一看,着火的范围,正好包括了自己睡的那间房。
宿谊白天还想着自己现在还算安全,结果现在就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宿谊和他妈虽然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分得很,但宿家是一个很乱的大家族,什么私生子私生女二姨太三姨太都有。
在这种大家族,一些奇奇怪怪的宅斗自然也不少见。
不过用这些手段的人,很快就全被清了出去。
科技**好,我有摄像头。
多来了这么几次,宿家老头子就不再接人进屋了,只在外面花,家里算是清净了,私生子私生女也不再出生了。
直到生出来的那一批私生子私生女长大之前,宿家还是很“祥和平静”的。
不过等那些人长大,宿谊也搬出去了。反正头疼的也是他大哥。
当然,宿谊很相信虽然同父异母,但仍然是他贴心好哥哥的大哥,一定会没问题的,竖起大拇指。
大哥,我看好你哦,弟弟一辈子米虫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然后宿谊死了,米虫希望泡汤,现在是神棍。
收敛心神,宿谊收起干湿球湿度计,然后问了老夫人一些事,又问了屋内一些摆设的问题,宿谊终于心中确定是怎么回事了。
在古代人看来,这可能是十分神秘的事,但只要懂科学,很简单就能明白其中道理。
宿谊开始皱眉思考,要怎么把其诉说的更玄乎一点。
“道长”陈仲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说好的宿天师道行仅毁呢?这看上去像是道行仅毁的样子?这么具有压迫感!
宿谊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翻白眼。不就是拿着湿度计四处转了转,就叫有压迫感。压迫感来的这么容易?
宿谊看着陈仲那一副紧张的快要翻白眼的样子,道:“陈大人不用太过在意,不过是撞煞了而已。”
“撞啥?”
“煞,煞气的煞。”宿谊道。
陈仲和陈老夫人立刻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煞气,懂。
这个时代虽然“风水”之名还不算流行,但风水这件事早在几百年前就流行起来了。这时候,看风水叫堪舆,叫阴阳学,叫青乌术,每一个有点钱的人家,在建造宅子的时候,都会请方士看一看。
“宅以形势为身体,以泉水为血脉,以土地为皮肉,以草木为毛发,以舍屋为衣服,以门户为冠带。若是如斯,是事俨雅,乃为上吉。”古代华国的人们对于风水是很看重的。
陈家自然也不例外,每一处摆设都请了人看过。
不过他们可不会因为请人看过,就怀疑宿谊的话。
宿谊可是宿天师啊,普通方士能和他比?
就看宿谊拿出来的那个没人看过的东西,就很厉害了。
陈家这两人把“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的心情很好的诠释了出来。
宿谊想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想好说辞。他指着最有可能的地方道:“这里,敲一下。”
陈仲立刻让人上去敲。
一听声音,陈仲脸色就变了。
这面墙对着外面,本应该是实心的,但这声音一听,就知道中间空了。
“拆!给我拆了!”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即使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但好端端的实心的墙变成空心的,就明摆着是问题了。
主人家叫拆,仆人们立刻手脚麻利的拆墙。
其实也不用太麻烦,他们绕到墙的另一面,扒开遮掩的花园的草木,很容易就看见那松动的墙砖。
仆人们立刻将砖拆了下来。
本来实心的墙中,空出一个狭窄的空间。空间中有一根空心的铁管插入,铁管中锈迹斑斑,还有水汽。
那个狭小的空间也是湿漉漉的,一看就知道老夫人晚上听见的水滴声是怎么回事。
宿谊欣赏了一下古代人民的指挥。在墙中掏出一个空隙滴水,谁脑袋这么厉害,还真有趣。
更有趣的是,居然还没人发现。
慕晏看着那墙中空处,心中立刻就知,这是**了。
不过慕晏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是担忧这种内宅之事被宿谊知道了,陈家会不会因为内丑不可外扬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二是嗯,他很有兴趣,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
宿谊道:“这,就是滴水煞。”
“滴水煞?”陈仲和陈老夫人再次露出不明觉厉的表情。
“对。”宿谊满口胡扯道,“滴水如滴血,所以又叫滴血煞。人在夜晚,听着水滴规律的声音,又想不到水滴声音的来源”
宿谊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只摇头叹息。
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但在其他人看来,这件事一定很严重,宿天师不忍心说了。
滴水,滴血,这还难想吗?肯定是如同听见自己血液低落的声音。
滴水煞,滴血煞,真是凶恶无比!
宿谊呵呵。虽然风水界的确有滴水煞这种说法,但是南边梅雨季节窗台天天滴水,也没见什么事。
就算室外不算,有些人家为了“节约”,天天让水龙头滴着水用桶接着,不也没事?
当然,可能也有人有事,但宿谊又不是真正的天师,对风水更是仅限于可以写的地步。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滴水煞对陈老夫人有什么危害。
不过认为制造这滴水声音的人,就算不知道滴水煞,估计也是存着故意让陈老夫人睡不安稳的心的。
宿谊在指出滴水煞之后,不仅陈仲和陈老夫人对宿天师的神奇更加深信不疑,连慕晏都有些怀疑,宿谊是不是真的道行尽失。
发现滴水煞之后,还没完。宿谊又走回房间,指着空间放着守夜的蜡烛和灯笼的几处地方。几人仔细一看,发现这些地方,要么窗户纸有空隙,有么遮掩物有空隙,还有一处,是人为在墙上钻了个洞,只是用东西遮住了
宿谊道:“这是光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