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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曲舒景走到他旁边坐下,“渴了吧,喝点水。”
陆丹青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曲舒景理了理他的头发,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陆丹青气鼓鼓地说:“卢靖说我长得像女孩儿,我就打他了。”
“嗯,挺好。”曲舒景说,“但是下次要打得没有痕迹,我上回不是教你一个锁身的法诀?先把他定在那儿,眼睛蒙上,其他想做什么随你。”
陆丹青眨巴眨巴眼,这师父
“师父,书上说你要为人师表。”
曲舒景被逗笑了,“师父只要你不受委屈。”
他拿过布巾帮陆丹青擦干净手,“师伯他们后天早上启程,你明天再从禁闭室出来,知道么?”
“知道啦。”
“还想吃什么?”
“水果,炸鸡翅。”
“好,回头让琴鸢师姐给你送来。”
陆丹青歪歪地靠着曲舒景,问道:“师父,师兄在哪里?”
曲舒景面不改色:“回房间看书了。”看了眼陆丹青的姿势,又说,“是不是坐得不舒服?我再拿几个垫子来。”
“嗯嗯。”
陆丹青直起身子跪坐着。
“还有鸡翅,鸡翅!”
乖巧jpg
第62章()
陆丹青在禁闭室里一觉睡到快中午,因为睡前吃太多水果;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眯缝着眼睛随琴鸢师姐走了出去。
琴鸢把他带出来后就走了;陆丹青一个人溜达回房间;却在走过回廊拐角的时候遇到了卢靖。
他倚着墙低头发呆,脚尖在地上蹭着,陆丹青故意弄出了点声响;卢靖忙转头看他;然后直起身子:“你、你出来了。”
陆丹青不理他,卢靖有些急了,上前抓住他的手:“对不起;后面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师父;我不知道他会这样。”
陆丹青径自往前走;卢靖也不好生拉硬拽,只得被他拖着往前。
“我,我明天就要走了;和师父去京城除妖。”卢靖说;“你就——就不打算和我说几句话?也许;我再也回不来了。”
陆丹青停下脚步;“所以?说什么?”
卢靖沉默了一下;说:“听他们说;那里因为这个死了好几个修士了。”
陆丹青说:“你既然是和你师父一起去;他又怎么会让你有事。”
卢靖一愣;“不,他——师父”半晌,他苦笑着摇头,“我的师父和你的不太一样。”
陆丹青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卢靖年纪并不大,至多不过十七八岁,平日里和一些山野精怪的打打闹闹是一回事,和杀了许多修士的强大妖物对敌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丹青微微抿唇,略显冷淡的事情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然后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卢靖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回答不算是意料之外,毕竟他害他受到了惩罚。
他松开手,却见陆丹青正瞪着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不等卢靖说什么,陆丹青就扭过头哼了一声,径自走了。
第二天清晨,卢靖整理好包裹后走出房间,也不知道是因为早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心情也是郁郁,一大早就黑着脸浑身低气压,让其他人都不敢开口和他搭话。
“师、师兄,时间——”
“我去洗个脸,很快回来。”
冰凉的山泉水扑到脸上,卢靖这才勉强安定了些,他深吸了口气,把脸埋进盛满了水的小木盆里,却听身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卢靖。”
卢靖一惊,倏地直起身子,水珠四溅。
陆丹青迅速地后退一步以免被波及,卢靖胡乱抹了把脸,因为进了水而有些涩疼的眼睛不适地眨了几下,“你怎么来了?”
陆丹青犹豫了一下,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这个给你。”
他摊开手掌,上面是一个铃铛,用黑绳子串了起来,在陆丹青伸手的过程中没有发出响声。
“这是——”
“御铃。”陆丹青说,“送你。”
卢靖微微睁大了眼,御铃是中端偏上等的法器,在魔物靠近的时候会发出声响警示佩戴者,并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御魔气侵体。虽然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天造之物,但想要集齐制造材料也不容易,首先御铃里以蛟龙角磨成的粉末煅烧而制成的铃心就十分棘手,若是没了铃心,空有铃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给,给我?”
“嗯。”
卢靖接过御铃,小小的一枚铃铛握在手掌里,坚硬的棱角磕得手掌生疼。
“为什么?”
陆丹青瞟了他一眼:“既然你师父对你不好,我对你好还不行?”
卢靖怔住。
陆丹青笑,轻声说:“要活着回来啊。”
莫林带着弟子下山的时候,陆丹青和曲舒景站在藏经楼的最高层往远处眺望。
陆丹青无聊地踢着墙面,一边问曲舒景:“师父,京城闹妖怪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曲舒景说:“知道一些。”
“那妖怪很厉害吗?”
“有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们去?”
“去做什么?”
“打妖怪啊。”
曲舒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是送死。”
陆丹青眨眨眼,没有再问下去。
于莫林来说,他的徒弟不过只是可供使用的工具而已,若是赢了,便可壮大门派名声;若是输了,不过也只是损失几个工具的事,顺带还可以落下个为百姓牺牲的好名头,精明如他,是怎么也不会让自己遇险的。
陆丹青恹恹地趴在栏杆上,曲舒景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便听陆丹青问:“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快了。”
陆丹青不满:“你每次都这么说。”
原身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儿子,又是独子,父母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儿子这么平白无故的就跑山上去再也不回来了,所以当初上山时便约定了陆丹青十八岁时便可离开曌山回家。
话虽如此,但就字面意思理解,那个约定也并不意味着在8岁到18岁这段时间里不能回家探望,只是曲舒景一直没让他下山,陆丹青提过一两次,然后便不再说了。
陆丹青把脸贴在栏杆上转头看他,曲舒景抬起他的脸,温润的掌心拂过脸颊,“凉,别靠着。”
陆丹青撇嘴,曲舒景说:“阿青不是说要保护师父?师父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阿青也是一样。”
陆丹青说:“曌山安全得很,哪里要我保护你。”
说着,眼珠提溜一转,冲着曲舒景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师父,要不然我们去京城吧,那我就能保护你了!”
曲舒景失笑,揽着陆丹青的肩把他抱进怀来。
关于下山这项议题的商讨无疾而终,但在陆丹青之前,方霁白却要先走了。
他提前和陆丹青说了要下山的事情,十四岁的陆怪物瞅着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声不吭地转身往回走。
“小师弟——”
方霁白追上去,绕到他前面,“你听我说,我——我不是不回来——”
“你说过不走的。”陆丹青小小声说,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脑袋。
方霁白心疼得不行,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对不起,是我食言了。但就算我不在这里,我们还可以写信,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不要难过。”
陆丹青拉下他的手,软绵绵地说:“你在这件事上食言了,那你,那你之前说过的,要嫁给我的事情,还做不做数?”
方霁白一懵,似乎是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但等他看向一脸认真的陆丹青时,脸却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这显然是个玩笑,对年纪尚小的陆丹青是,对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是兄弟们也是,但于已经成年,且与陆丹青关系亲密的方霁白来说,却并不只是玩笑这么纯粹了。
陆丹青使劲忍笑,面上依旧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见他不答,眼睛一眨又流下泪来,哼哼唧唧地控诉道:“你又说谎!我要去找师父。”
方霁白连忙抓住他:“不是——不是说谎,是真的,别生气,我没有说谎。”
“等我长大了,你就嫁给我?”
方霁白张了张口,却只是通红着耳根嗯了一声。
陆丹青说:“那等你下山了,不许喜欢别的人。”
方霁白顺从地应道:“好,不喜欢别人。”
陆丹青终于笑了,眼睫上却还沾着泪珠,一颤一颤的,惹人心疼。
方霁白忍不住伸手抱住他,低声说:“小师弟这么好,师兄怎么会喜欢上别的人。”
陆丹青拍拍他的背,说:“我是全世界最好的。”
方霁白笑:“对,阿青是全世界最好的。”
陆丹青靠在方霁白肩上,心里暗自叹气,他也好想下山,然后找个青/楼,挑个顺眼的干净些的一起建设社会主义。
好在他这幅身体还小,这方面需求不重,不然真得憋出病来不可。
然而,隔天起来,陆丹青就发现一个十分糟糕的问题——他梦/遗了。
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再次遭遇这个问题,陆丹青心情很复杂。
他洗了床单,也知道曲舒景一定会知道这事儿,所以并没有偷偷摸摸的,但有人问起,还是说吃东西时不小心弄床上了。
晚上的时候曲舒景来看他,让陆丹青在方霁白走后搬回他房间一起住。
陆丹青可有可无地答应了,他这身体虽然正处青春期,但陆怪物还是十分信任自己理智的,不至于和个男的躺到一起就想啪啪啪。
不过这曲舒景也是奇怪,就正常人家来说,哪怕放到现代,也没人会和十四岁的儿子一起睡吧。
曲舒景依旧习惯性地把陆丹青抱在怀里,然后说:“明天霁白就要走了。”
陆丹青闷闷地嗯了一声。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