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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狂笑,一时大哭,那声音说不出的阴森尖厉,而且有些飘,根本就不是人发得出来的,尖锐得让我耳膜生痛。
“去死吧!”
我怎么可能让她跟着上来?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尽全力,对着那人头狂踢猛踹。
那人终于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被我踹得松开了手,掉下去了。
“呜呜呜嘻嘻嘻哇哇哇你太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居然又是从地上飘了起来,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脚。
“不带这么玩的吧,如果我还能使出离火诀,早就烧得你魂飞魄散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里也有点发毛,再次全力把她踹了下去。
然后他又飘了上来,再被我踹下去
一连重复了五六次,那人终于是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在半空中就化为乌有,直接消失了。
“被困在这里二十多年的厉鬼?那确实也挺凄惨的”
我心里忍不住有些悲凉,不过对这种凶物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是不可能让它一直抓着我的脚跟上来的。
没有了那人的负荷,我果然是轻松了很多,爬的速度相当快,心头也轻松了很多。
我很惊讶于自己的淡定,在苗疆历练一趟回来,我的胆子确实大了很多,整个人都沉稳了一些。要是放在半年前,我保证被那拽我脚的凶邪之物吓出尿来。
不过爬着爬着,我又感觉不妥了。
从地面到屋顶,本来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我应该几下子就爬上去了。
但是我爬了好一会儿,跟屋顶的距离根本就没什么变化,这绳子貌似没有尽头似的。我一直在爬着,但是一直都爬不到顶。
我终于明白,我又被鬼遮眼了。
对付鬼遮眼,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喷一口舌尖血了。
我赶紧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了出去。
但是却没什么变化。我仍是悬挂在半空,距离屋顶只有一米多的距离。
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手中的红布绳子,突然变得黏黏糊糊的,就像有黏液分泌出来了一样,同时还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仔细一看,卧槽,这哪里还是什么红布绳子?根本就是一条长得离谱的大舌头,有唾液顺着那舌头一直流了下来。
我忍不住想吐,抬头一看那舌头的尽头,却发现屋顶上显出一张巨大的面孔,蓬乱如鸡窝般的长发,肮脏发黑的脸,怪异的傻笑那嘴巴也有灯笼大,不停的流着口水,那长舌就是从那大嘴巴里伸出来的。
“真是日了狗了”
我大声咒骂出来,却感到绑在腰间的那一段绳子开始收缩、勒紧,把我的骨头都勒得格格直响,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
“江家老奶奶,狼虱那货,都赶紧出来帮我啊!”
我在心里拼命的呼唤着,但这两尊大神已经好久都没露面了,现在会不会出来实在是很难说的事情。
没办法了,我现在只好松开了手,拼命的拉扯着腰间那截长舌。但它却是有弹性的,无论我如何拉扯,都拉扯不开,反而被它越缠越紧。
“难道她就是那长舌妇的鬼魂?”
那长长的大舌头,还有那一张傻兮兮的诡笑着的面容,让我突然想起了村子里的一个典故。
这个典故说的是,在五六十年前,新中国还没成立的时候,村子有个最喜欢造谣、无中生有的长舌妇,经常挑拨乡亲们之间的关系。后来她诬陷村子里一个少女跟外村的青年私通。由于她的长舌和八卦,少女私通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那少女又气又恨,加上脸皮薄,居然上吊身亡。
多亏当时的村长是个英明有见识的人物,他很快就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就把那长舌妇给抓了起来,处以极刑——拔舌头。
用烧得通红的铁钳,钳住那长舌妇的舌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外面拉,在那长舌妇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当中,她的舌头居然被拔出来有一尺多长,长舌妇这个名号还真的是名副其实。
后来,长舌妇就活生生痛死了,她的尸首也被丢到了荒山野岭去喂狼。
不过,长舌妇怨气不息,她的鬼魂,经常拖着血红的长舌头,在村子里逛来逛去,吓坏了不少乡亲。
被吓得多了,村子里的老人就总结出了一个经验:掏出火柴,或者打火机,把火点着,再疾言厉色的大骂一声:你敢再长舌,就烧了你的舌头!
然后那那长舌妇就会害怕消失。
一想到这里,我就心生起一丝希望,赶紧瞪大眼睛,冲那大吼了一声:
“尼玛,你敢再长舌,就烧了你的舌头!”
我憋了一身的力气,声音大得很,连自己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虽然我没有打火机,不过那张巨大的脸还是露出了惊怕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了,而我腰间的那根血红的大舌头,也恢复成了一根红布绳子。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加快了攀爬的速度。没有了凶邪作祟,我很快就爬到了屋顶。
站在屋顶上一看,果然,在惨白的月色之下,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老瓦房,这些老瓦房几乎被周围那高大茂密的荔枝树、龙眼树等遮盖。
果然,我是被困在村子的老祖屋里了,我脚下不远处,就是祠堂!
幸好我脚下这房子,刚好周围没什么树木,否则我就算把屋顶给砸翻,都看不到那月亮。
天上的月亮仍旧是惨白惨白的,周围的村子一片死寂,甚至连狗叫声、虫鸣声都听不到。
第236章空手夺鬼刀()
透过树木枝叶的间隙,看到乡亲们的楼房灯火全无,有点阴森森的感觉。整个村子都像陷入了沉睡的魔咒一样,悄无声息。
这时的我累得浑身是汗,加上肚子空空,有点虚脱的感觉。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紊乱的脑袋稍稍平静了下来,慢慢的梳理着头绪。
也不知是谁把我带到这里,并且困在这房间里的,也许是那老太太,也许是那宵夜档的秃头老板。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一伙的。
“但是,他们把我困在这里,却不杀死我,让那些凶魂厉鬼接二连三的戏弄我、吓唬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是让那些凶魂厉鬼来调教我?”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这样做,很可能就是为了显示他们高明的驱鬼控鬼的手段,企图威慑我、臣服我。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臣服我呢?
一个人如果要臣服一个人,通常只有两个目的:
让他变成自己的羽翼、爪牙,为自己驱使,帮自己做事;
或者让他变成自己的门徒,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继承自己的衣钵。
不过,从那宵夜档老板对付我那八个小伙伴的凶邪手段来看,第二个目的显然是不合情理的。解释得通的,只有第一个目的。
很显然,那鬼老太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我是不可能会充当她的爪牙,为她做事的。虽然我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但是善恶对错之分,我还是有这种能力的。
“我的小伙伴们到哪里去了?小樱她们又身在何方?”
我感到大脑仍是乱糟糟的。
正在这时,我突然就感到背后一阵寒意涌了过来,就像有人用极其怨毒凶厉的眼神瞪着我一般。
我赶紧转过身一看,就看到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背后。他手中的菜刀在微弱的月光下闪闪发光!
虽然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不过我还是依稀分辨出了,那男子正是烧烤档的秃头老板、中年大叔!
他是怎么从镇上来到这里的?
但是我已经没时间去想太多了。那中年大叔就举着菜刀,在屋顶上奔跑了起来,邪笑着向我扑来。
我妈呀的大叫一声,赶紧撒腿就跑!
这是我的术法已经使不出来了,金刚拳的威力也大大降低。单凭赤手空拳,是对付不了他的。
那秃头就咔咔咔咔的阴笑着,抓着菜刀,紧紧地跟在我背后。
我冷汗直冒,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在屋顶上飞奔。
屋顶的瓦片纷纷被我踩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老屋年久失修,梁木早已腐朽,我一脚没踩好,就踩断了一根木头,差点就摔倒,幸好我收脚收得快。
其实我并不担心摔下去,而是担心被卡在梁木和砖瓦中间,那秃头追上来后,只要一刀我就完了。
我拼命的往老屋群的边缘跑,只要跑到这老屋群的边际,我就可以跳下去。但是跑了很久,却跑不到边,我知道自己又是被鬼遮眼了,骂了隔壁的!
而那举着菜刀的秃头,却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背后,距离我不到两米,那菜刀随时都会捅中我的后背。
我赶紧再次咬破舌头,吐出了一口舌尖血,然而这并没有什么蛋用,我还是跑不到边。
我的冷汗湿透了全身,拼命的跑啊跑。这被鬼追着的滋味还真他么的不好受。
跑着跑着,本来就肚子空空的我,我的脚就使不上劲了,速度慢慢降了下来。鬼大叔在背后发出了阴森森的邪笑,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住了我的全身。
“金刚开路!”
我突然转过身,一招简单粗暴而直接的金刚拳,就冲那秃头轰了过去。
秃头不禁惊异了一下,很快就用刀一挡。我的拳头就打在了那菜刀的刀面上。
这时我已经没办法再跑下去了,只好主动出击!
“当!”
我的拳头把菜刀砸得相当响,不过这没有什么用处。
那秃头把菜刀一翻,邪笑着直接就冲我的脖子劈了过来。
死亡的气息立即笼罩住了我的全身。
但就在这时候,一道灵光,突然从我的脑海里闪过。
我放弃了躲避,而是一只手迎了上去,死死的抓住了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