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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也穿满了金线。
仿佛坐在了一堆金子上面,硌得她疼,唐小宛扭了扭腰,结果立刻有人在旁边提醒:“世子妃,不要乱动。”
笑话,这个时候,谁能坐得住?
她没立即扑过去抱着满房间的贵重东西亲,都算极为克制的了。
等喜娘退下后,她摒退了丫鬟,从弹性极好的软床上弹跳起来,飞奔到翡翠屏风旁边,搂着笑个不停。
要不是伤口疼得厉害,外面又有人,她真想仰天大笑啊。
啊哈哈哈!
她唐小宛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这么多宝贝同处一室。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的。
这是唯一有些受打击的地方。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能每天看着这些宝贝,连做梦都会是香甜的。
想到这儿,刚有些郁气的脸上瞬间光彩大绽,变得神采飞扬。
想着顾初淮娶她不过是为想做样子,便准备脱了嫁衣,先给自己疗伤,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提起这句话,又想到自己临死时的场景……哎哎,唐小宛长叹了几声,太窝囊了,不提也罢。
只是这刀伤的位置,倒是与那时一般无异。
再度掀了盖头,不舍地摸了摸头顶的鎏金凤冠,唐小宛决定还是先包扎伤口。
只是,古代的衣裙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唐小宛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开,看着上面一麻溜的金丝银线串着的珍珠,镶着的宝石,更舍不得撕了。
一脸愁苦地看着上面被她扯得乱糟糟的结:这套嫁衣怎么着也值十几个平方吧?
瞅了瞅,发现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便大胆掀开了嫁衣,一直将裙子褪到了小腹上面。
不得不说的是,别看这具身子看上去没几两肉的,但下手可真狠,她现在都觉得里面仍绞着疼。
刚撩开亵衣检查伤口,就听得门口响起一阵冰冷的声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看着自己坦露出来的光滑嫩白的小腹,再看看倚在门口看着她的男人,惊慌之下,还没完全进入状态的唐小宛惊叫出声:“救命啊,有色狼!”
第4章 在哪儿睡是个问题()
被灌了好些酒,有些头晕的世子顿时清醒,踏着危险的步子朝她走近:“你再说一遍!”
瞧着他蠢蠢欲动的左手,唐小宛瞬间偃息旗鼓,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直摇头。
然而,被关在外面的喜婆却不知道里面的情形,颇有些无奈。
在心里想着,刚开始看世子对这位世子妃的态度,原以为是极差的,没想到,在入洞房这件事上,居然比谁都急,这不,盖头没掀,合衾酒还没喝,就不让她进去了。
听声音都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喜婆捂着嘴偷笑,没想到这世子妃居然这么大声嚷嚷出来了。
虽然这么做不太合规矩,但看在宁王府给的银子够多的份上,她也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悄悄撤下去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里面的两人什么都没做,大眼瞪大眼,干瞪了一阵子,顾初淮一把将唐小宛从床上拉起来,扔在一边,自己躺上去了。
牵扯到伤口,唐小宛疼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暗地里将牙咬的咯咯地响!
拽什么拽?
不就是有几个臭……呸,香钱!
唐小宛做人第一准则:绝不可侮辱她最爱的东西!
哼!等哪天她有钱了,她要让这男人匍匐在她的脚下,跪求她原谅今天对她的所作所为!
正想着,顾初淮竟有所感应似的坐起来了,眼神凉飕飕的,直朝着她的脑门上刮。
头皮凉得发麻,唐小宛瞬间失了骨气,一脸讨好地笑:“没事,我坐这儿就好。”
木凳上都铺了红色的绣鸳鸯戏水的坐垫,虽然没床上坐着舒服,却也不耐,唐小宛回头瞧见他和衣躺下了,便准备清理伤口。
背对着他,总不会叫他瞧见吧?
嫁给断袖就是有这点好,不用担心洞房花烛是该矜持着拒绝,还是想开些接受。更不用扯那些千奇百怪的理由。
常识她还是知道些的,洞房那晚来大姨妈几乎是不可能的,古人请期的时候都会挑相差十五天的两个日子让女方挑选一个。
摇头,不再理会这些,坐好之后,拿着匕首一点一点清理掉和肉黏合在一起的亵衣,她早已疼得满头大汗,期间忍不住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后面的人也全然没有动静。
沾了血的亵衣被她割成碎片,扔做了一堆,接下来该用酒消毒了。
握着白玉鸳鸯壶的时候,手还是有些发颤,但一想到自己手上的酒壶是白玉做的,价值不菲,顿时不抖了,闭着眼睛灌了一口酒,低头就朝着伤口喷过去了。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前的流苏全部塞进了嘴巴里,死死地咬住,直到牙根发疼,牙齿像碎掉一样,直到钻心蚀骨的疼痛渐渐缓过去。
明明是大冬天,整个人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湿哒哒的难受,唐小宛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去拿替换的衣服,一转身,才发现顾初淮正倚在床头,睁着幽黑而望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目光深沉如水。
“呀!”被吓了一大跳,这人,似乎一直习惯悄无声息的。
还以为他打算说些什么,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他又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唐小宛翻了个白眼,继续拿衣服。
可是,取完之后,却又犯难了,她还是不会解开这嫁衣啊!
拿着匕首在身前比划了半天,实在不忍心毁了这衣服,却蓦然听到背后飘来顾初淮凉凉的语调:“怎么着,一刀不过瘾,又准备捅几刀玩玩?”
“哪能啊。”唐小宛嘴角一抽,脑子也跟着一抽,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你能帮我把衣服脱了么?”
世子眼底的墨色在烛光的渲染下变得更加浓郁,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半天没说话。
唐小宛红着脸,挫败地低下了头,想了想,还是想开了。
“唐小宛,你不记得上一世是怎么死的了吗?”上一世她就是把钱看得太重要才会丢了命,结果什么都没了,这一世,即使再爱钱,也会先顾着自己。
走到屏风背后,坚定地拿着匕首,一刀一刀,隔断了所有的衣带,将潮湿的衣服换下来。
洗澡估计是不大可能了,用旧衣服抹干了身子,这才穿上新的。
不得不说,唐小宛这身材还是不错的,肌肤细腻如玉,白璧无瑕,不是很丰满,却没有一丝赘肉,线条十分流畅。身子娇小玲珑,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换好衣服出来时,唐小宛也累了,瞅了瞅大床,顾初淮还躺在床上,有些纠结:她该在哪睡呢?
第5章 你连蜡烛都不放过?()
世子大人这么拽,让他睡地上是不可能的。
唐小宛叹了口气,谁叫自己是弱者,谁叫这里是王府,抱出褥子和被子铺在地上,将鎏金鸳鸯点翠凤冠和叠好的嫁衣放在一扭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临睡前,又抬头瞧了一眼对面的泛着金光的龙凤烛台,带着甜甜的笑意进入了梦乡。
现实虽然残酷冰冷,梦里却温暖甜美,她不仅没伤没痛,还拥有了整个新房的东西,包括那个臭屁的世子。
她抱着龙凤烛台亲了又亲,世子正蹲在地上帮她搓脚,她笑得嘴一咧,一滴滚烫的蜡油落下来烫伤了她的嘴,正疼着,冷不丁身后飘起一道寡凉的嘲笑声:“你就这么饥渴,连蜡烛都不放过?”
唐小宛被这声音一吓,顿时醒了,醒来才发现这是一个梦,而吓得她从美梦中跌醒的世子却正睡的香,不由得恼怒。
伤口被汗水灼得发疼,便撑了身子爬起来,走到大床前,学着梦中的样子,对着裹在锦被里的人比手画脚。
叫你拽,叫你狂,叫你一个人睡大床,我一个左勾拳……哎哟,使不出来。
“怎么,想谋杀亲夫了?”他突然睁开眼睛,唐小宛的蹩脚动作全落在了他的眼里。
嘴角抽了抽,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来:“怎么可能嘛?”
眼珠子转动,飞快地扯出一个谎来:“我这人爱晨练,练着练着就走到这边来了,呵呵。”
踢着腿渐渐远离了他,好在他没说什么,唐小宛躲到屏风之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她丝毫不怀疑,将来她不是被这人的嘴给毒死的,就是被他给吓死。
换好衣服稍微收拾了下,门外有婆子敲门,是宁王妃派过来的。
“世子,世子妃,起了吗?该去给王爷、王妃请安了。”
顾初淮没理,还是唐小宛回了句:“稍等,马上好。”
却看着那张白帕子发愁,婆子的用意不用多说,是为了检查这个来的,可她昨晚是睡地上的啊。
瞥过去,另一位当事人正冷着脸在旁边穿衣服,动作潇洒,衣袂飘扬。即使裹着半厚的棉衣,也显得身材修长而风流,再穿上玉色的锦袍,冷酷中透着儒雅,儒雅中衬出几分玩世不恭来。
见唐小宛一直盯着自己,终于微微掀动了眼皮。“说。”
“这个怎么办?”唐小宛指了指纯白无暇的帕子,精致的脸庞上染了些绯红。
嘴角冷冷地朝上翘了翘:“关本世子何事?”
唐小宛:“……”
哪怕说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也比这话合适吧?难道就关她一个人的事了?
长腿迈动,世子直接朝外面走,看来的确是完全不管了。
唐小宛有些生气,想了想,他的话可能还有另一层意思,若是被发现了,确实不关他的事。传了出去,被唾弃的人只能是她。
常识她还是知道些的,古人将女子的贞洁看得尤为重要,她虽然不这么想,却也不想被人浸猪笼或是沉塘。
顾初淮已经走到门口了,正在开门,唐小宛气急,手倚着碧纱橱,压低了声音喊道:“喂,你等一下。”
他就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