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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和赵方照顾了顾初淮一整个晚上,流画则找掌柜的打听神医谷的情况。
不过,她回来的时候有些丧气。“店家说,这里临近神医谷,谷中的弟子偶尔会出来帮镇上的人免费问诊,也会交他们一些简单的医术,所以镇上的人大多都会医术。可在他们的心里,神医谷就是他们的守护神,他们虽然也会好奇那个地方,但绝不会去冒犯他们。所以整个镇上也没人知道该如何进去。”
也就是说,除非他们等神医谷的弟子出来,不然根本不可能进去?
趁顾初淮病着,流光和流画又出去了,果然,即便威逼利诱的手段都用尽了,没一个人能说出进神医谷的途径来。
没办法,他们只能继续在镇上等了。
可是谷中的弟子每回出来的时间也不是固定的,以前大约是半个月出来一次,但自从镇上的人都会医术之后,他们出来的频率越发低了,有时候两三个月才出来一次。尤其是向这种大雪封山的日子,他们出来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顾初淮在镇上等了七天,依旧没等到任何神医谷的消息传来,可京城那边,却大事不好了。
有消息称,唐雍在青州的老家突然失火,当时唐家人都在亲戚家里做客,人都没事,但整个屋子都被大火烧光了,里面所有的东西毁于一旦。据调查,唐家附近当晚并无可疑人出没,所以起火的原因无法查明。
随后,刑部派人前来取证,自然没能得到任何物证。没办法,蔡清只能让人请唐雍辨别那封书信的真伪,而唐雍并不承认这书信是自己女儿所写,也就是说,他认为这封信是伪造的。
唐晚媚就是因为纵火烧山死的,如果这封信真是她写的,作为她的亲爹,唐雍是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女儿平反冤情的,可他竟然这么说了,就说明这封信真的是假的。刑部再三找唐雍确定答案之后,宣布此案维持原判,凶手是唐晚媚,与其他人无关,顾景瑜和楚华无罪。
但顾景瑜并不服气,向皇帝上诉要刑部继续审理此案。也是,谁被“冤枉”了能甘心呢?
皇帝答应了,刑部只好继续追查。
既然信是伪造的,他们自然从以前的唐府查起。新入住的那一户人家姓黄,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见上头查过来了,就主动配合。结果这一配合,还真让刑部发现了一些问题。
原来,府里前几天刚失窃过。
好巧不巧,这时,京兆府那边又抓住了几个入室抢劫的毛贼,里面恰好有黄府失窃的东西。
小贼被移交给刑部,一问话之后也全招了,信是他放进去的,但不是自己要放的,是城东街上那个摆摊专为人代写书信的书生叫他这么做的。
就这么抽丝剥茧地查下去,最后的主使者却是顾景宸的表哥,贤妃娘家的侄子。
刑部将结果上报之后,皇帝勃然大怒,不仅将主使者斩了,还将顾景宸大骂了一顿。“朕一直以为你性情温和,却不想背地里也做这种勾当,你和你母妃一样下贱!”
当时他手边还有一碗参汤,他气不过,直接朝顾景宸砸了过去,顾景宸也没敢躲,额头当时就被砸破了,流了不少的血。
皇帝一怒之下,将牵连到这件事中的人全斩了,当然,顾景宸除外。
顾景宸被关禁闭,贤妃却被牵连降了位分,成了嫔。
黄府一家原本无辜至极,却被皇帝认为是祸乱的源头,全家上下加上主使者全家及其他牵连者一共八十多口人全部被斩首示众。
蔡清上谏好几次,皇帝不仅没听他的,反而认为他先前查案不力,将他由刑部尚书降为了刑部侍郎。
与此同时,皇帝得知这段时间木珂和顾景宸走得比较近,便以木珂新婚为由,收回了她手里的大部分兵权。
而楚华那边的动作也不断,剧情反转之后,他以受害人的身份博得了大众的同情,楚家商铺的生意开始好转,他又着手对付起顾初淮来,很快将先前的损失补救回来了。
京城那边告急,这里苦等无果,顾初淮无奈,权衡利弊之后,将流光和流画留在此地,和赵方连夜赶回去了。
十一月十二日,也就是顾初淮回京后的第二天,流光和流画继续去山里转悠。可镇上却来了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男子。
他一出现在镇子上,立刻有人将他拉进了自家屋子里,关上门,低声对他道:“白公子,这镇上前段时间来了好几个外地人,天天在山上转悠,又到处询问神医谷的入口,也不知是不是好人,您可得当心啊。”
白子凡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出谷是来买东西的,结果走到哪儿都有人跟他汇报情况。
有人说,这几个人衣着华丽看上去非富即贵的,男的俊女的俏,应该是从大地方来的,或许是家人生病了来求医的。
又有人说,看他们那么急迫的样子,又感觉是来寻仇的。
他将这些话放在了心里,去了客栈,在客栈里呆了一晚上,终于见到了其中的两个人。
白子凡自然认识流光和流画,但他并没有出去和她们见面,而是趁着天黑,一个人回了神医谷。
他回去之后就将山下的消息全都告诉了楚清筠,“楚大哥,他们找来了。”
毋庸置疑,镇上的百姓们说的两个男人,自然是顾初淮和他的护卫赵方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楚清筠的神色比之前好上了太多,他点头,表示知道了。“知道顾初淮为什么突然离开吗?”
白子凡摇头:“那两个丫头应该知道,但我怕她们会缠上我,就没现身。”
“好,我知道了。”其实他能猜得到,若是没有大事发生,顾初淮肯定不会走的。
这里消息闭塞,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但……这关他什么事?
白子凡正要出去,外面恰好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正是他姐姐白子英。
见她手上的托盘上放着一个空碗,他就明白了:“你去看过小宛了?”
“嗯。”托盘上还有几只药膏,是给楚清筠拿的,白子英朝里面走,白子凡却道:“那我也去看她。”
“她睡了。”
楚清筠问她:“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昨天还说了一句话。”
白子凡顿时精神了,折回去听。“她说什么了?”
白子英笑了笑,道:“问你昨天怎么没去看她。”
“她认得我了?”他顿时高兴得像个小孩子,“我昨天下山给她买糖去了,还买了些好看的布料。”
白了他一眼,白子英道:“这么多年姐弟了,也不见你给我买什么。”
说完之后才觉得不妥,她忙拍了拍白子凡的肩头:“昨天偷懒没做功课吧,快去。”
白子凡欢欣雀跃地走了。
“楚大哥,不好意思。”
楚清筠淡笑:“没事,子凡和她投缘也好,省得她呆在这儿会觉得无聊。”
她拿着药膏,给楚清筠的右手上药,轻叹了一声:“楚大哥想对付楚华,为什么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手段呢?悄无声息下药的方法有很多种。”
“没别的方法比这种更保险。”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那个咬痕,其他的也没什么大碍了。
冬天伤口愈合得慢,他没用过药,手指上便结了痂,当时看上去还挺丑的,如今痂壳退掉之后,露出一圈粉嫩的新生肌肤,若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正如他心里的伤。
凝视了手指一会儿,眼睛有些酸涨,他闭上了眼睛,可耳边却听到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楚清筠,我恨你,我恨你……”
他闭着眼睛笑了,看来是够恨他的。
虽然她醒来之后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但他照顾她这么久了,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子凡,她问子凡为什么不去看她。
白子英没说话,认真地将药膏均匀地抹在他的手背上。
枯骨花是慢性毒药,当初他选择将汁液涂抹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种后果了。好在那段时间他一直坚持用药,毒性没有扩散,现在毒性也差不多解了。
正当她上完了药准备跟他说一声的时候,却见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两人的手旁边滴落下去。
白子英愣了愣,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可当她发现地面上有个小湿痕之后,便抿紧了唇,默默地退出去了。
白子凡做功课的时候还惦记着唐小宛,估摸着她也应该醒了,就草草完成任务,拿着新买来的桂花糖去看她了。
孕妇嗜睡了些,他去的时候她还没醒,他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外面虽然有些冷,可他浑身却热乎乎的,心里更是比吃了糖还要甜。
他不知道唐小宛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她在众人面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找他,这自然让他高兴。
没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就醒了,等医女帮她收拾好之后,白子凡就进去了。
她没有梳妆,头发是披散下来的,脸上也未着任何脂粉,表情淡淡的,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抬头看了他一眼。
白子凡心里一麻,脸瞬间红了。他走到她跟前,笑着将桂花糖都放下,絮絮叨叨地给她解释昨天为什么没来看她,尽管,她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给你买的糖,来,尝一尝。”他打开纸包,拈起一块放在她的手心,见她慢吞吞地拿着送到嘴边,樱唇微微张合,糖块就被她含在嘴里了。
“好吃吗?是不是很香甜?我还买了好几块布料,都给小春送过去了,让她给你裁做几身新衣服。”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嘀咕道:“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那几种花色,我还是头一次帮人买……”
对面依然没有回应,白子凡心里有些堵得慌,她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喜悦呢?
“你不知道,那镇上卖布的大叔是个很好的人,我姐姐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