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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也不愿意睡地上,硬邦邦的,还硌得慌;而外面阴冷,还老有风吹进来,更不舒服了。
当然,如果顾初淮敢说话不算数,想趁机欺负她的话,她还有一百种办法让他恶心到吐。
喜出望外就往外面跑,顾初淮拧起眉头问她:“你去哪儿?”
“沐浴啊。”昨晚出了一身的汗,一直没洗,再不洗一下,估计她要发臭了。
没想到的是,顾初淮竟然先她一步出去,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外面的暗黑中。不多时,他披着一身的寒意回来。两个丫鬟紧跟在他身后,拎来了一桶热水,木桶上面还搭着一条雪白的巾帕。
唐小宛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木桶,不明所以。
等丫鬟关门出去后,顾初淮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你的伤口不能遇水,蘸着洗。”
没听清楚究竟是“蘸着洗”,还是“站着洗”,唐小宛蹙眉看着小木桶,确实坐不进去,便自己动手搬进屏风后面去了。
洗去一身的汗渍果然舒爽了不少,等她洗好了出来,顾初淮已经躺下了。
她红着脸抱了一床被子放在床里面,忸怩地走过去,动作轻柔地爬上了床,慢慢躺下。
还好床够大,两人之间隔了一尺的距离,一点都不会挤。
床上可比地上暖和、软和且舒服多了,唐小宛躺下之后便亲了亲被子上的金线,冰凉的触感让她心花怒放,仿佛和她接吻的是她最亲密的爱人。
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没多久便昏昏入睡,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顾初淮在一旁发问。
“你这么爱钱,是不是随便谁给你点钱,你就心甘情愿跟人家走了?”
“不是啊。”迷迷糊糊的,但声音还算清晰。
顾初淮觉得惊讶:不是?
瞧她看楚清筠的眼神,眼珠子都快拔不出来,他会相信?
这见钱眼开的傻女人,只怕被人家卖了还在一边乐着帮人数钱。
果然,这种想法没错。接下来,他便听到唐小宛接着说道:“当然是谁给的多就跟谁走。”
顾初淮:“……”
恼怒地坐起身子来,怒视着唐小宛,然而,她却抱住被子睡得正香,还时不时地咂着嘴。
他满肚子的怒气没地方发泄,冷着脸喝道:“唐小宛!”
浑身一冷,唐小宛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却见一张拉得老长的脸挂在头顶,不由得大叫一声,“啊……”
又被吓了一大跳。好容易缓过神来,她拍着胸口,不高兴地嘟着嘴:“又怎么了?”
双手握成了拳,却不知怎么解释,顾初淮翻身背对着她躺下,冷冷地道:“没什么。”
唐小宛再度冲他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打了个哈欠。
为了防止刚才的事情再度发生,拢了拢被子,在两人之间分出一条“楚河界限”来,困意倦倦地道:“这样吧,我们各睡各的,谁也不许越过这条线,越过了就是……就是禽兽!”
世子没理她,唐小宛就当他答应了,用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再度闭上了眼睛。
果然一夜好眠,次日醒得有些早,唐小宛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却惊奇地发现,右手抽不回来了。
一个激灵醒过来,顺着自己手臂看去,却见右手正搭在顾初淮的胸口,而且被顾初淮握住了。
她做贼心虚,又不肯死心,沿着自己设定的界限看了老半天,最后才不得不承认,好吧,越界的只有她一个。
顾初淮抓着她的手是因为她越界了,还好死不死地放在人家坦露的胸膛上。
唐小宛刷的脸红了,这要是叫他看见,还不得说她“饥渴”又或者说她勾引他啊。
悄悄地、慢慢地抽回手,好在顾初淮睡得死,没有发现。她双手捂着发烫的脸,不愿意相信她是自己口中的禽兽,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
眼珠子转啊转的,突然想到一个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男女睡在一张床上,男的越界了是禽兽,没越界,是禽兽不如吧?
想到这儿,很满意地笑了:她是禽兽,那顾初淮就是禽兽不如,这么说来,他还不如她咧,哈哈哈!
“笑什么?”
唐小宛一得意,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去了,等她发觉问话的人就是她口中“禽兽不如”的顾初淮时,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世子爷老是莫名其妙地冲她发脾气,如今亲耳听到她骂他,应该会杀了她吧?
双手捂着脸,不敢去看他的脸色。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唐小宛悄悄露出几条指缝来,透过指缝观察他,却只能看到他玉树临风的背影。
许是知道她的小动作,一直没开口的世子爷在这时候丢下了三个字:“猪脑子!”
唐小宛立刻捂紧了脸,猪脑子就猪脑子吧,反正他是不如她的,只要他不掐她脖子就好。
第20章 猪脑子也有开窍的时候()
早膳是被丫鬟送到房里来的,顾初淮也在。
昨天宁王妃下药的事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害怕中了宁王妃的道才一天没吃东西。
所以,当她看着顾初淮拿着青花勺子舀汤喝时,也紧跟着喝了两口。
嗯,他喝粥了,那说明粥也是没问题的。
不过,边吃边好奇:宁王妃胆子这么大,敢公然在府里给她下毒,那顾初淮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当然,她没问,想也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的。
便化好奇为食欲,将自己这几天欠下的能量全都吃了回来。
然而,就在她刚添满了第四碗小米粥时,突然发现高贵冷艳的世子爷又在打量她。
唐小宛讪笑着放下碗,讨好地道:“要不,给您也乘一碗?”
世子爷再度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外加一句嘲讽的话:“果然是猪。”
唐小宛装作没听见,继续小口喝粥。
心里各种自我安慰:反正顾初淮是不如她的,骂她是猪,那他连猪都不如。
顾初淮若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恐怕不会像早上那般轻易放过她了。
因为不知道,所以很容易将她的沉默当做温顺。享受着她难得的温顺,顾初淮安心地吃了一顿早餐。
他吃完了正要出门,却见唐小宛慌忙站起来,道了声:“等等。”
嘴巴里还有刚喂进去没来得及喝的一口粥,因为急着说话,有一小缕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越发衬得她皮肤雪白晶莹。
顾初淮有一瞬间看得出神,甚至想伸手替她擦去,然而,只是一瞬,他迅速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掐掉,平静而冷淡地看着她:“什么事?”
唐小宛赶紧过去朝外面看了一眼,又将门关好,把顾初淮推到内室,这才道:“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你总得告诉我,你院子里哪些人是你的,哪些是她的眼线吧。”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难得觉得猪脑子开窍了,顾初淮也没打算为难她,直接道:“除了你带来的两个。”
唐小宛惊讶:“不会都不可信吧?”
天哪,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然而,这句没经过大脑的话又遭到了深切的鄙视。“可信。”
难怪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她们翻白眼的技术估计都是跟顾初淮学的吧?
唐小宛深信不疑,但是揉了揉鼻尖,叹了一声:“那就不能打也不能罚了啊。”
“为什么要打要罚?”
唐小宛将目光转向别处,默不作声。
朝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是被丫鬟欺负了。顾初淮再度鄙夷地看着她:“你是主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唐小宛瞬间乐了,连声应好。
顾初淮瞧她一副没出息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出门去了。
然而,临走之前,却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赵方留了在院子门口。
顾初淮走后,唐小宛吃饱喝足没事干,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拼命回忆以前看过的宅斗小说。
宁王妃特意让她和顾初淮住在一起,一定会想阴招害她,所以她得有所准备才行。
果然,在她刚刚准备好的情况下,门外有丫鬟通报,陈嬷嬷来了。
陈嬷嬷是奉宁王妃的命令过来给她送燕窝粥,一见到她,便连声夸奖:“哎哟,世子妃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果然,人一精神就显得格外好看。”
唐小宛笑着推辞:“哪呢,再好看也不及我母妃十分之一啊。”
笑眯眯地将青花五彩莲池鸳鸯纹碗朝唐小宛的方向推了推,陈嬷嬷道:“就是啊,二公子都这么大了,王妃容颜依旧。其实啊,这些都是保养的功劳。王妃特别喜欢喝燕窝粥,这不,昨天瞧见世子妃面色不佳,就命老奴送些过来,让世子妃也养养颜。世子妃,快趁热喝吧。”
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燕窝的颜色很纯,是上品,但她才不信宁王妃有这么好的心。
笑着推辞:“可我才吃饱了,要不嬷嬷放这儿吧,等我饿了再吃。”
“燕窝可不得趁热吃。”陈嬷嬷笑道:“世子妃,快喝吧。这个碗是皇上御赐的,奴婢还要拿回去交差,王妃那儿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奴婢去做。”
瞧瞧,多么聪明,担心她不肯当着陈嬷嬷的面喝,还特意用御赐的碗来压她。
推辞不得,唐小宛捧着御赐的青花五彩莲池鸳鸯纹碗,双眼放着精光。
在心里盘算着,若是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个碗扣下来,宁王妃怕是要被气死了吧?
“好,我喝。”唐小宛面色带笑,捧着碗到了嘴边。
陈嬷嬷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亦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抿了一小口,唐小宛皱了眉,道:“嬷嬷能帮我将门窗关上么,这燕窝似乎有些冷了。”
陈嬷嬷点头道好:“那世子妃趁着热喝了吧。”
她才没那蠢去关门,只是微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