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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宇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水。他盯着还在场上打球的高二的队员,眉目锋利,表情严肃。
他其实认识丘崇。他姥爷以前是b市的副市长,丘崇他爸是b市现在的市长,逢年过节人情走动和聚会多多少少见过面。但因为年龄不同,家里人来往不多,两人说过几句话却不熟悉。
等到高二的人下场之后,明宇拍着球往那边走。祁棠和张毅见他突然走开,问道:“明宇,你干什么去?”
明宇声音传来:“找场子。”
祁棠和张毅对视一眼,赶紧追上去。
明宇站到丘崇面前,懒懒地打了个招呼:“丘崇。”
丘崇平时也见过明宇但没有打过招呼,见他过来还略微有些惊讶。两人个头差不多,站在一起颇有些较量的感觉。
丘崇『摸』了一把『毛』寸,把汗抹掉:“干什么?”
明宇说:“咱俩来一场?”
丘崇把水瓶一放:“好啊。”
张毅站在旁边,跟祁棠嘀咕:“这俩人已经打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完。”
祁棠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没有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得一脸神秘莫测。
张毅“切”了一声:“一个两个神神叨叨的。”
末了还是丘崇把球一扔,直接坐在地上,喘息着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明宇站在他旁边,也是气喘吁吁:“你连女朋友都管不住,欺负别人算什么本事。”
丘崇惊愕,沉默了一会儿:“开个玩笑。”
明宇皱眉,坐在他身边:“开个屁,你知道她拿季微当借口。自己女朋友自己追去,别麻烦别人。”
这时祁棠和张毅也走了过来,跟丘崇打过招呼之后坐下来,四个人围成一圈。
丘崇突然笑起来:“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出头?”
明宇坐直身子靠近丘崇,表情冷峻:“人归我罩了,”他突然感到不耐烦似的说:“搞个对象磨磨唧唧的,反正你以后别找季微麻烦。”
张毅闻言好奇道:“谁找季微麻烦?你?”他看向丘崇。
丘崇没有正面回答,一下子躺下去:“好吧,本来就没想怎么样,一盆水而已,实在不行你让季微泼回来。”
张毅这下明白了,他中午就听说有人在教学楼底下被人浇了。他叨叨起来:“哎呀,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嘛。”
“稀罕。”解决了矛盾,明宇神清气爽,有心情想东想西,问丘崇:“不就一姑娘嘛,大不了不要了,何必纠缠。”
丘崇面『色』冷下来:“我就是要她,”他也烦躁地很:“算了,不提了,改天出去玩?”
张毅一听到这就兴奋起来:“好啊,好久没出去聚过了。”
明宇也躺下来,笑道:“去哪里?祁棠你说,可以带上贺哥,他们还不认识呢。”
祁棠笑了笑,眉目温柔:“要不去爬山吧,贺哥之前就说想去了。”
张毅深感分班后跟好兄弟生分了,吵闹着要好好玩一场。
四个少年并排躺着,枕着胳膊说笑。
年华正好,风华正茂。
第24章 突然想见你(入v()
“嗡——”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震动起来; 吵醒了睡得正沉的祁棠。他闭着眼皱着眉; 修长的手在床上一阵『摸』索却死活找不到手机。
过了一会儿; 震动停止了。祁棠似乎松了一口气; 没再继续找手机。但只有几秒钟,手机又锲而不舍地震动起来。祁棠一下子坐起身; 半睁着眼愣了一会儿想起来昨晚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他『摸』出来没看打电话的是谁; 接通之后沙哑着声音说:“喂?”
对面似乎愣了一下; 才开口道:“阿棠; 我是贺文;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听到贺文的声音祁棠清醒了些; 他用手掌狠狠搓了把脸说:“没事; 你说;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贺文犹豫了一下; 声音有些小:“我做了便当给你,你要不要到校门口来拿?”说完他似乎是后悔了; 随即改口道:“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了,也; 也不重要。”
祁棠微怔; 他刚从睡梦中醒来; 脑子有些『迷』糊。他将手机拿开耳朵; 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早上5:50。他一时间觉得事情很奇怪,时间; 地点; 人物和情节都来得有些突然。不过他没有多问; 对等着他回答的贺文说:“你在校门口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下床之后,祁棠看到方维和季微还在睡觉,他微微感到惊讶,因为季微一向起得很早,每次他起床的时候对方已经收拾好准备去教室了,甚至有几次他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没有人影了,推算一下大概也是这个时候起床的。然而此刻他没有深究,简单地洗漱完就换衣服出门了。
祁棠大步走在校园里,心里想着贺文大概是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因为贺文大他三岁,又因为家庭原因很独立,平日里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贺文习惯『性』地想要照顾和迁就祁棠,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看祁棠的眼神充满了宠爱和些微的依赖。
虽然祁棠相比于同龄人成熟太多,家里又十分有钱,但贺文在与他做朋友的过程中总是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分寸,生怕自己占了祁棠的便宜,麻烦到他哪里,所以一般有寻求帮助这样歧义的事情都不会告诉祁棠,更何况在这样早的时候打电话让祁棠跑出学校取亲手做的早餐什么的。
心情可能真的不好,想找人说说吧。祁棠这样猜测,走得越发快了。
当初为了方便,祁家人给祁棠办了张走读证。工作日有学生要出校门的话,除非出示走读证,否则保安是不会允许学生出门的。
祁棠走到校门口,透过自动伸缩门看到贺文,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低着头看着柏油路出神,一只手里还拿着饭盒,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保温杯。
祁棠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将走读证亮出来给他看。保安随口问了一句出去干什么。
祁棠又朝贺文的方向望了一眼才说:“有朋友找。”
他跑过去坐在贺文身边,贺文听到动静转头看他,眼睛里透『露』出高兴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忧郁。祁棠看见他的眼里有红血丝,便问:“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贺文把东西递给祁棠:“没有。”他顿了顿,抿了一下嘴唇问:“你要回去吃吗?还是在这儿吃?”他说出来的是疑问句,脸上却带着小心的神『色』,他很少有这样外『露』的期盼着什么表情。
祁棠仿佛没看出来,只说:“在这儿吃吧。”他把饭盒的盖子打开,里面码着小块的三明治,还热着。祁棠拿出来,两口就能吃掉一个。
贺文看着他问:“味道怎么样?”但他问得漫不经心,不像是真的在意味道如何,更像是没话找话。
祁棠看了他一眼:“很不错。在哪里做的?宿舍里不能开火吧。”
贺文浅浅地笑出来:“昨天晚上回去的太晚了,宿舍关门了,我就去舍友租的房子里住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上铺因为想跟女朋友住在一起就搬出去了。”
祁棠道:“他没嫌你碍事?”
贺文听出他的意思,无奈地笑出来:“怎么会那么频繁,况且我还给他们留了早餐。”
祁棠“嗯”了一声,突然问道:“那昨晚为什么那么晚回去?”
贺文脸上的笑止住了,他塌下肩膀慢慢地说:“我爸来找我了。”他没接着往下说,把头埋进了放在膝盖上的臂弯里。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觉得都不应该说。
他来找祁棠其实是一时冲动。昨天晚上十点他爸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贺文心里预感不会有什么好事,见了面果然与他想得一般无二。他爸说有朋友找他做生意,需要用五万块钱,东凑西凑凑了四万,问祁棠能不能拿出一万块钱先让他用用。祁棠听到这个就头大,他爸一年从头到尾吵要做生意,钱倒是拿出去一笔又一笔,虽然每次都只有几万块,但架不住次次失败,钱只出不进。
他问:“你朋友是谁?靠谱吗?准备干什么?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本?”贺文心里想得多,想让他爸考虑清楚再投钱。不要每次都是两眼一抹黑,被骗了都不知道。
贺文的爸爸一听他的一连串问题,眉『毛』立马竖起来,瞪大了眼睛,声音高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爸在骗你钱?”
贺文无法,只得温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有把握之后再做决定。现在,我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打工赚,平时还要给小妹和妈一些钱,实在攒不下什么钱。不过我之前断断续续攒过八千块,本来是想应急用,你要是觉得这生意赔不了,我就拿出来给你。”
贺文爸爸沉默了,但他挣扎一会儿还是说:“我觉得错不了,应该能赚。”言下之一是想让祁棠把八千块拿出来。
贺文苦笑一下:“那你把卡号发给我,我把钱给你转过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学校了。”
贺文爸爸这下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保证:“相信我,这次一定成功。”
贺文有点头疼,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他并不太相信他爸,但是没有办法。要是他不拿出来,他爸指不定会去做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更麻烦。他现在已经学习打工两头兼顾,已经稍微吃不消了,到时候他不一定有精力来管他爸的事情。贺文觉得自己也是一种变相的偷懒。
走的时候,贺文爸爸还在嘱咐他一定要打钱。
贺文说:“知道了。”
他转过身往学校里走,颇为疲惫。他们家住在农村,早年家里面还有好几亩地,够一家人吃喝。那时候他爸虽然懒,但也肯出力种地,和贺文妈妈一起,一年卖庄稼也能挣点钱。后来贺文刚上高中,他爸不知道从那个朋友那里听说做生意来钱快,据说是有内部消息。他爸被忽悠得一天茶不思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