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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了,你要是跑了,那我怎么办啊?到哪里,还要多久才能找到这么合适的人呢。”
“哪个小妖精能有你好看啊?我去找找,看整个京城能不能找得到。”
“你果然只是喜欢我的脸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背后都是什么鬼样子啊,你和陈观水、肖雨城那些狐朋狗友是不是在私下里编排我坏话了,还有那天老毕是不是找你吐苦水了,你说谁暴力啦,说谁凶残啦,说谁是祸水啦。”
“哎,哎,别说着说着就动手啊。”
“别躲,让我再打几下出出气。”
“说好了啊,以后不准打脸,说了不准打脸的嘛,你还打,再打我还手了啊。。。。。。”
我叫林千军,林是林微音的林,千是心有千千结的千,军是红色娘子军的军,我向组织报告,我恋爱了!
从今天起,我是一个幸福的人,我要和每一位亲人写信,告诉他们我的恋人,那深林里的鹿、蓝海中的鲸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我将在每一座山、每一条河边立正站好,陌生人也请为我祝福,祝我和艾达有一个灿烂的前程,祝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祝我们在尘世中获得幸福。
于是这样,如此这般,打也打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都不是那么熟练,但也还好啦,不期而至的爱情,像春花一般灿烂,像秋叶一般静美,但该说的话也说明白了,于是就腻在一起了。情报人员的爱情,如深海一般沉默,如白金一般坚韧,也会如火山一般灼热,如信仰一般纯贞。
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
去的时候操着步子,回来的时候手拉着手。
即使路边战士诧异而诡笑的表情,即使放风的军犬在围着我们摇尾巴撒欢,即使花坛里的花儿妖艳今天的风有些喧嚣,即使已经到了基地小楼的门口,我们也舍不得把手分开。
谈谈恋爱怎么了,未来我们还准备结婚,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就是在一起了,羡慕死你们这些单身汉还有油腻的中年男人,为我们的青春和爱情,为一切你们得不到或者已经失去的美好事物,尽情地羡慕嫉妒恨去吧!我们,就是我们,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归根结底,此刻,世界是我们俩的。
“哈哈哈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和林千军谈对象了!”推开了小楼禁闭的大门,艾达一看到大家就大声宣布了这个新闻。情报战线只要不影响工作,并不排斥办公室恋情,甚至默许和鼓励婚姻问题的内部消化,出于保密的需要,从红色战争时期敌区潜伏的“假戏真做”开始就是如此,同事之间的恋情完全不必遮遮掩掩,还能得到从上级到同事的真挚祝福。
小楼里是沉默的,大家都在厅里,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祝福,只有各自不同复杂的表情和悄悄的沉默,仿佛定格成了一张灰色调的黑白照片。
因为有外人在,一个我意想不到但是也在一直等待的人,静静地站在一边,平静的看着我们。
我轻轻地松开了艾达的手。
“局长!”
一个人,走过去,立正,敬礼,问好,礼毕,立正,等待宣判,一气呵成。
艾达错愕地站在门口,意外地瞪大眼睛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不好的预感,那份未知的恐惧瞬间笼罩住她的全部身心,脸上的表情让人心疼。章天桥走过去,心疼地把她揽在了怀里。
杨局长平静地向我还了礼,拿起手上的文件,念了起来,他是来宣布我的处分决定的。也许是组里的同志已经事先知道了风声,才会聚到厅里来,也许还听说了处分的内容,才会表情如此地严肃。
处理决定文件的内容很简单,局长念得也非常清楚,但我的记忆怎么也记不清楚全文,只知道我因为在近江事件中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犯下了严重的政治错误,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被撤销职务,被留党察看,被降级为士兵,被调离小组。
我被调离了小组?!
我被一道霹雳瞬间从天堂打到了地狱,从云端打到了泥泞,前面的处分我都有一点思想准备,但是调离小组,离开小组,离开我内心中最深爱的事业,内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离开寻找“蝴蝶”这一伟大工作,离开我的爱人和同生共死的同事。。。。。。
我有钢铁般的意志,但是此刻我脆弱得像个孩子,我木木地看着局长,再环视着一同战斗过的同事们,大家都沉默着,无声地抗议着,艾达的眼眶红了,但是她没哭,她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担心。
这很好,别用眼泪为我送行,我的爱人同志。
“局长?”
我不是为了求情,也不是奢望宽恕,我只是想再喊这么一声,我怕此时不喊以后也再不好喊了。
“这是命令!”局长平静的回答,庄严而又冷酷。
“杨局长。”李晨风从如同雕塑般的人群里站了出来。
“这是我们部队的决定。”局长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我会向上级报告的,这事不是林参谋的错,我们小组的工作需要林千军同志。”李晨风冷冷地顶道。
“是的!非常需要”站在一边的白斯文补充道。
“悉听你们尊便,但命令必须马上执行。”局长说完就不再理别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冰冷地对我说道:“把你身上所有与保密工作有关的东西都交出来,立即跟章主任打好移交。”
“是!我服从命令!”
我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每逢大事要静心”是我们家的家训,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和使命,那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我紧咬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波生物电流,让自己不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击垮,我是一个男子汉,我是一名军人,我是人民的子弟兵。
我坚强地走到章天桥面前,立正站好,然后一件一件地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基地的出入证件、执枪的证件,办公室、寝室、办公桌的钥匙,口袋里的每一张纸片,统统地一件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罗列清楚,然后再当众拉出自己的所有口袋展示在外面,直到所有身上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都空空如野,最后我默默地解下了武装带,上交了小组发给我的那把手枪。章天桥看了看李晨风,李晨风微微地点了点头,章天桥轻轻地接了过去。我身上除了这身军装,已经一无所有,干干净净。
不,因为我现在只是普通一兵,就连身上的这身军装也要脱下,换上士兵的军服。
“你等一下,我给你办手续。”章天桥匆匆上楼开好收条,然后再交到我手上,我认真地核对过后,把它交给了局长。
“你的行李等清点好以后,会帮你送回家里,走吧!”局长说。
我的帽徽还在,那是我心中的一颗红星;我的领章还在,那是我脑海的两面红旗,时至今日,我仍然无怨,此时此刻,我依旧无悔。
我立正站好,庄严地向我们的小组,向我的战友们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向后转,立定,向前走,带着赤子的骄傲,与其苟且不如纵情燃烧。
“千军!”
当我从艾达身边走过的时候,她喊了我,我顿了顿。
“我等你回来!”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走出工作了几个月100多天的小楼,走向屋外的遍地阳光。
走出小楼院落的大门,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车边站着两位配枪的军法官,一前一后夹着我坐进了小车,局长随后上车。小车开动,急速地驶出了基地,在基地的大门口还停着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押送着我们的小车向着未知的未知驶去。
别了,小组!别了,基地!
远处西山山麓,山峰耸立,林海如涛。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朱日河不是河()
第一百六十九章朱日河不是河天上飞过的鸿雁哟,
飞也飞不到尽头。
远方放羊的姑娘哟,
盼呀盼不完的愁。
白杨一般的情哥哥哟,
戍守在荒凉的朱日河。
戈壁孤烟,长河落日之下,远处的兵哥哥用着学得不伦不类的长调子唱着荒腔走板自编的歌谣,我叫林千军,我现在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今天的我到朱日河的第三天。
朱日河不是河,这里也没有河,朱日河是一个地名,蒙语的译音,是“心脏”的意思。从京城一路向北、西北以北,越过阴山山脉,沿着当年北宋与金兵鏖战的古战场路线,不知疲倦地越过每一个山丘,行程500余公里,穿过山地,沟壑、草原,然后是一片苍茫辽阔的戈壁,一望无际,一直抵达古金上都遗址附近,这里就是朱日河,京城军区朱日河装甲兵训练场。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12级的狂风卷起沙尘暴,能刮破脸皮,能刮掉车漆。
这里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也就是报纸上着名的“华北某地”的所在地,一个曾经占据过报纸杂志头版头条,被国外军事组织高度关注的地方,1981年的时候,作为一名实习学员代表,我曾短暂地在此驻训过一段时间,亲眼见证了那一场震惊中外、波澜壮阔的代号“八零二”的解放军华北大演习。
这是当时我军乃至整个亚洲历史上投入兵力、兵器最多的一次演习,参加演习的部队有陆军的军、师、团、营,空军航空兵大队和空降团,连同保障部队共114000余人,动用坦克、装甲车1327辆,各种火炮1541门,各种飞机475架,各种汽车10606辆。作为一场方面军级别的防御战役演习,演习的完整设想是:“蓝军”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向我国发起全面进攻,首先以核武器和远程航空兵对我防御纵深内的重要目标,实施猛烈轰击,然后坦克、装甲车集群在空军掩护下,突入我“红军”防御阵地,企图夺取我战略要地。我“红军”发现“蓝军”大规模入侵的征候后,快速组织动员,进入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