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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太后宫里,苏清挽显然松了一口气。尽管二人曾因为一些事生了嫌隙,可如今皇帝顺利登基,二人又有旧情,当初的事便都心知肚明的没有提起。“我说丽妃今日怎么这么好心送薏仁汤来,原来是因为要送你过来。好孩子,即使你不求到哀家这来,哀家也少不得帮你。”
苏清挽并不敢失了礼数,只恭敬道:“奴婢知道太后娘娘念旧。”太后一挑眉道:“你这样的身份,怎么能自称奴婢。”她转念一想,叹道:“罢了,皇帝初初登基,哀家也不好太拂他的面子。等过些时日,哀家会以侍主有功的名义赏你名位。”
苏清挽亦没想到太后还是当年心地善良的顺贵妃,对自己百般照顾。她感恩一笑,瞧着下人果然递过了一碗薏仁汤,太后却摆摆手示意拿远点。“太后娘娘,您不喜欢吃薏仁?”苏清挽问道。太后摇摇头,“我嫌丽妃的东西不干净。”
她倚靠在背后的软垫上说道:“丽妃原本就是怀着孩子进宫,哀家就有几分厌恶。进宫以后,亦很少向我请安。甚至,陛下一到哀家宫中,丽妃便闹腹痛,把陛下请走。罢了罢了,我和一个小辈计较什么。今日你也累了,随宫人去侧殿休息。若是无事,可去御花园走走。”
苏清挽顺从的走了出去,心想着苏嫣然的处处相『逼』,心里越发的厌恶。她轻声对一直跟着的流溪说道:“走,去见见承熙的人手。”流溪点点头,“主子吩咐过,宫里的人有风筝为号,咱们可以去御花园角落里放一只。”
“好,方才太后娘娘也说了,咱们用什么尽管去私库取,想必也是有风筝的。”瞧着宫里的蓝天红瓦,苏清挽反而有些欣喜道。
不多时,两人放飞了一只黑『色』的苍鹰风筝,几个奴才很快从四下赶来。赵承熙的人手警惕而聪明,从外到内,每个拐角处都有人悄悄看着外头的动静。流溪清点了人数说道:“小姐,王爷的人都在这了,一共三十余人。我带着王爷的令牌,咱们说的话他们都会照做。”
苏清挽满意的点点头,笑道:“看来承熙早有防备。”流溪笑道:“王爷是什么人,什么事都会提前做准备。实不相瞒,现在的太妃娘娘里头,也有咱们王爷的人呢。你们也快说说,有什么法子能救咱们主子出去,这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众奴才面面相觑互相瞧了,才有个年纪较长的老太监上前哭丧着脸道:“不是我们不想救这位小姐出去,只是如今宫里守卫森严,咱们是一个缝儿也寻不着啊。今儿若不是见了流溪姑娘,咱们还都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的人了。”
听了这话,流溪的脸『色』不由得灰了下来。苏清挽从丽妃说出话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于是也就索『性』放宽了心思道:“无妨,这也是自然的。只是你们都要好好保重自身,保全王爷亦是保全你们自己。”
众人听了苏清挽这话,心里倒有几分感激。加之大伙都知道流溪是王爷的人,眼见她言语间对苏清挽恭敬有加,众人也就对苏清挽更高看了一眼。此刻,众人连声道:“奴婢不敢,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第40章 等我回宫()
“你们里头御膳房和太医院的人; 想法子多进开胃的食物『药』物给丽妃,让她的孩儿生长的越大越好。至于其余人,则要在宫里传传消息; 就说月宫偏移; 偏向草木,草生龙凤; 以承国祚。”
流溪细细思量苏清挽这几句话,真真是杀人于无形。月宫指皇后之位; 苏姓属于草木。等到胎儿越大; 则会被人误以为是龙凤胎; 而其中这龙便会继承皇位。如此流言一出,想必不仅皇后,就连刚刚登基的皇帝也会心怀不满。
众人听令下去; 苏清挽又让流溪先去打点住处,才有功夫一个人细细欣赏这秋菊的高洁之姿。风声送花香入鼻,亦送来箫声阵阵。苏清挽听着耳熟,顺着箫声前行; 不知不觉来到凉亭旁。她远远瞧着当中明黄『色』一人坐在中间,剩下的奴才黑压压围着,却并无人在吹箫。
当苏清挽意识到中间那人是谁时; 那人却已经先注意到了她。没等她退到远处,那人已经屏退左右,走了过来。“朕还以为是新进宫的奴才,原来竟是苏县主。”接着一笑; 赵承旭又说道:“不对不对,朕真是忘『性』大,苏家戴罪,这苏县主如今可不就是奴才了?”
苏清挽一边往后退着,一边环顾着四周瞧着退路,嘴上不慌不忙道:“天下万民皆是陛下的奴才而已。奴婢还要为太后打点晚膳,请恕奴婢不能相陪了。”赵承旭的手轻轻一挥,身后跟着的侍卫立刻站过去,背对着二人遥遥围成一圈。
赵承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苏县主是不是不明白,你现在呆的地方,是皇宫。皇宫里头,所有人手都是朕的。”苏清挽心知自己逃不掉,心里这才慌张起来。她四处张望着,却不知道该叫谁来搭救自己。
“丽妃把你安『插』在母后宫里了?真是贱女人。”赵承旭的脸上呈现出一瞬间的恼怒之『色』,转眼却又恢复了笑意,“无妨。朕在这宠幸了你,想必母后也不会怪罪。毕竟,朕可不知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人。”
眼瞧着赵承旭的俊秀面庞靠的越来越近,苏清挽第一次如此惊慌,如此厌恶。赵承旭一步步靠近,苏清挽一点点往后退,直到眼看着就要撞到身后侍卫的长刀。苏清挽感受到赵承旭的气息,下定决心哪怕豁出命去也不能让他得逞。
赵承旭忽然伸出那双大手,一把扯下苏清挽的衣衫。苏清挽雪白的肌肤乍现,身上还带着赵承旭指甲划过的两条血印。她惊呼一声,回头奋力的拉住侍卫的刀,想要拔出来保护自己。
没有皇上的允许,那侍卫动也不动,却紧紧护住了自己的刀。赵承旭的双眼『露』出渴望的眼神,双臂一拢,就把苏清挽扛了起来。欲火中烧的赵承旭瞧着远处偏僻的宫殿,也顾不得那是谁的住处,就把苏清挽扛了过去。
苏清挽的双手双脚拼命挣扎,可打在赵承旭身上就像助兴的皮鞭一般。眼瞧着鬓边的珠花摇摇欲坠,苏清挽的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她努力的伸手拿下头上的簪子,用力的刺向赵承旭的背部。
可没等那簪子落在赵承旭的背上,苏清挽已被狠狠摔在了一张红木铜角的床榻上。那簪子叮叮当当两声掉在了地上。赵承旭一见那簪子,已知苏清挽做的是什么打算,心里一怒,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
空旷的殿内,耳光声显得更加清脆。苏清挽吃痛之下,泪水不由得涟涟就流了出来。赵承旭伸手扼在苏清挽的喉咙上,苏清挽的面孔顿时涨的通红。
“苏清挽,当初若是你对朕恭恭敬敬,今日这皇妃里头,也会有你的位置。可惜你不知深浅,竟然敢三番两次让朕出丑。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食恶果。你,可曾后悔?”
苏清挽的双脚被赵承旭压着,丝毫动弹不得。她从喉头挤出两个字道:“我真替太后娘娘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孽畜。”这句话彻底惹恼了赵承旭,他松开扼住她喉咙的手,正要去撕扯苏清挽的衣衫,忽然感到身后一凉。
“放了她。”身后的声音疏离而虚弱。苏清挽好不容易喘足了气息,才瞧见赵承旭身后一个浑身黑漆漆的人正拿剑指着赵承旭的后背。她仔细一看,那人正是陆漓,他正眼珠通红,浑身微微颤抖着,唇间微动说道:“快走,快走。”
苏清挽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扇圆窗面向一片竹林。她紧了紧衣衫正要和陆漓说话,却听见赵承旭半惧半恼道:“漓王,看来你是不想要罂粉了。赶紧给朕滚回去。”陆漓仿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般,用力把苏清挽拉过来又推向窗户,暴躁喊道:“快滚。”
瞧着陆漓一反常态的样子,苏清挽的心里一阵惊异。陆漓用剑指着赵承旭,咬着牙说道:“把所有罂粉都给我。”赵承旭不慌不忙道:“你若是敢杀我,从此以后就再也拿不到罂粉了。听丽妃说这可是从西域来的,看来这『药』劲确实不小。”
陆漓的身上仿佛有千只蚂蚁在爬一般。他一回头,瞧着苏清挽一脸担忧的站住不动,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烧,“快给我滚。”赵承旭到底畏惧陆漓身后的刀子,也不敢多说什么。苏清挽听到这里,心里已明白了大半。可瞧着形势紧迫,只好一咬牙顺着矮窗爬了出去。
瞧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赵承旭暗道一声晦气,面上却安慰着陆漓道:“说到底咱们也是兄弟。只要你乖乖在这间房子里待着,朕自然会命人按日给你送罂粉来。你听朕的话,把刀放下,罂粉即刻就到。”
苏清挽跑回太后宫里的时候,流溪正兴高采烈的拆着一封信,“小姐,咱们的人方才悄悄送来的,王爷要回来了,王爷要回来了。”流溪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清挽略带凌『乱』的发髻和衣衫,只顾着沉淀在自己的欢喜之中。
第41章 耳聪目明()
“丽妃的胃口倒是越来越好。”赵承旭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方才被陆漓恐吓的惊慌。苏嫣然曲意奉承道:“腹中的孩子得了陛下的庇佑; 哪里会不好呢?”赵承旭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道:“听说丽妃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到了母后宫里?”
苏嫣然一惊,心里到底有些惴惴道:“臣妾只不过是想着妹妹与太后素来亲厚; 这才准她前去探望。谁知妹妹去了; 就被太后扣在了宫里要做使唤丫头。臣妾也不敢多言,只好等陛下做主。”
赵承旭的眉头一皱; 复而松开道:“既然是母后的意思,朕怎么会怪你。”苏嫣然心里的大石头这才放下; 和颜笑道:“臣妾做了藕花糕; 陛下可要尝尝?”赵承旭点点头; 把下人都打发走去拿了,才转头问道:“那罂粉可还有?”
苏嫣然点点头,“母亲给臣妾的嫁妆里尚有不少。”赵承旭的语气里带着不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