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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的这几日,我和那韩系军阀拼过好几次,昨日中了圈套,险些被俘,国明为了救我……”说到此,栾国强便说不下去,只是转过身,回望灵堂。
韩系军阀?孜然不明缘由,皱了皱眉头,抬眼又看向灵堂上的棺木,心中伤感,不禁叹了口气,随着栾国强进了灵堂,当下上了一柱香,拜了三拜,又想到那日的事很是蹊跷,需私下里和栾国强仔细说说,而且还有宋大叔托付之事,正在寻思,听到栾国强又问道:“妹子这几日去哪里了?令为兄的很是担心!”
“大哥,这事说来话长,小妹正要和为兄的说此事……”说着,孜然便想借机和栾国强细细商谈。却不料此时一名兄弟跑了进来,满头大汗,见到栾国强便嚷道:“当家的,韩家那小子带着一大队人又杀上来了,”
“正好,我正要拿他的人头祭拜二弟!”说罢,将腰上的家伙抽出拿在手上举臂一挥便冲了出去。
林孜然跟在他身后嚷道,“大哥冷静,不可鲁莽!”
栾国强跨上战马,对着一帮兄弟大喊道:“姓韩的这小子使诈害我二弟性命,此仇不共戴天,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为二弟报仇!”
“大哥——”孜然还想劝阻,栾国强将手一挥,对着孜然说道:“妹子就安心呆在这里,等着大哥提着那小子的人头回来!”
“驾——”说罢两腿一蹬马肚,便冲出寨门,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冲动是魔鬼,孜然拦都拦不住,抿过嘴无奈地摇了摇头,思量着怎么样才能帮到半点忙。此时却颇为计穷,只能静静地看着灵堂之上,希望栾国强此去能全身而退。
此时狂风呼啸大作,卷起场上黄沙迅速飞扬而起,打在户外站岗的兄弟的脸上,迷了各人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状况,狂风来势迅猛,众人定了定身子,这才站稳。寨中插着的白旗摇晃不止,“喀嚓”一声,旗杆折断,一面白旗怦然倒下。狂风涌入灵堂,四面挂着的白凌随风飞舞不止,挽在一起的布结重重地打在背后的墙上,发出“咚,咚”的撞击声。诡异的气氛像在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爆发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孜然独自一人坐在灵常内,此时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
“呯——呯——”几声枪响,由远及近传来,不消片刻,声音便到了寨门口。
“孜然妹子,快点先躲起来,那狗娘养的专门使诈,骗了当家的出去,自己带了一大队兵攻打山寨来了,快先躲起来!”周蛮跑进来,一把拉住孜然便跑出去。
声东击西?孜然拧过眉,好个姓韩的!当前先保住自己周全才是上策,于是随着周蛮一起跑出灵堂来。
“呯——呯——”两声,不知道是哪里射过来子弹,恰好打在身旁男人的身上,周蛮“啊——”了一声,应声倒下。
“周蛮,周蛮,”孜然见他倒地,大叫起来,却见他瞳孔发散,眼珠圆睁,赶紧弓身扶过他,却感觉有粘滑的东西流入掌中,翻过他的脑后一看,一个乌红的黑洞赫然醒目,赤红的鲜血随着白色的脑浆汩汩流出,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男子此时已然气绝而亡。孜然心中悲痛,将手抚上他的脸,滑过之后,便将男子放在地上。
形势刻不容缓,不能多作迟疑,不能作无畏的伤心,孜然赶紧跑向后方的马厩之中,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散漫凌乱,又抓了两把土往自己脸上身上抹了一圈,然后钻进一堆杂乱的草垛之中。
马厩之外又是一阵杂乱的枪响,“呯,呯,呯”地震耳欲聋,接着是乒乒乓乓的坎杀声,几声惨叫之后,便没了动静,孜然躲在草垛内,一双细嫩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门“轰——”地一下被撞开,屋中顿时乍亮,孜然往缝里偷瞧去,只见一双黑色的高筒军靴谨慎地走了进来,“哒——哒——”四围寂静,悄然无声,整个房间之中,只回荡着靴底叩着硬地发出的闷响之声。孜然凝神屏气,眉头紧皱,静静地看着那双朝自己慢慢走近的高筒黑靴。
、122第一百二十一章 足智多谋
眼看着那人朝这方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跟前,孜然甚至想像着他不由分说地拔出枪来对准草垛就是一阵扫射。于是双手握得越来越紧,手心里都感到渗出粘粘汗水,但仍憋住气;紧紧地咬住唇;不敢挪动分毫;生出发出一丁点响声。
“报——”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高吭清脆的男声在户外响起,“栾国强被活捉!”
孜然听见禀报;心下抖然一惊;栾大哥竟被他们活捉了!孜然蜷着身子;缩在草堆里,此时眉头紧紧地皱着,大脑飞速急转,寻思着怎么样去救栾国强。
听见户外走进一人,仍是穿着高筒黑靴,走到先前进来的人侧旁,稳重地沉声禀道:“少帅,山寨领头的被捉住了!”
缝隙太小,孜然又不敢挪动,看不到人身,盯着地上,只见那影子抬了抬手,“嗯”了一声,却再也没有听到说任何话。然后便转身,朝门走去。正当两人走到门边上,却听后方“噗——”的一声草垛翻腾。
正要跨出马厩的两人没有料到草垛里藏着人,猝不及防,以为有人偷袭,猛然回头,那少帅反应更是敏捷迅速,神色一凛,火光石闪间,反身抬枪已指向孜然。
孜然趔趄着跃出草垛,刚一站稳,抬起头来,迎面对上一个一袭戎装,脚蹬马靴的年轻军官,虽然面上有火药焦黑,衣服也蹭上些泥灰,但仍不失气宇轩昂,一双眉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面色凌厉,而他手上的枪,也如同一双眼睛一般,狠狠是对准自己。
“我……我……”年轻的女子惊魂未定,被吓得口齿不清,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看着指着自己的枪口,害怕得全身粟粟发抖,只会伸出手来挡在自己的面前连连摇晃,两腿虚软,看上去让人担心马上就在跌下去一般。
“你能带我离开吗?”女子终于定下神来,一字一句地问道,声音轻脆,宛如夜莺,虽然脸上满是污垢,但她眼睛清澈明亮,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年轻少帅,带着期盼,带着央求,带着无以复加的柔弱解释道:“几日前我被土匪劫上山来,”女子抿了抿嘴,再次清丽出声,问道:“你……能带我出去吗?”她向前挪了一小步,试探着靠近男子。
“你是什么人?”站在男子后面的副官唯恐女子对他的少主不利,厉声喝道,也掏出枪来,指向孜然,吓得女子不禁后退两步。
此时年轻少帅倒是放下枪来,眯着的眼微微侧过看向孜然,也问道:“你是什么人?”语气也是凌厉,但却不似副官那般凶狠恶毒。
“我家姓林,家住北平,随父亲出门买办些货物,却不想途经此处时遇到一伙山贼,我和父亲失散,他此时还生死未卜……”女子一口气说到此,女子眼中满含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男子身上。
男子身后的副官并没有因为孜然的解释而放松警惕,他轻轻地按过扳机,发出轻微的声响,又跨上前一步,枪口直逼孜然,却见男子拿着枪的右手在他身前横了横,阻止了他进一步上前,再看过孜然,睨着眼对她上下打量,眉头紧缩,似在思量。
空气骤然凝固,狂风再次袭来,吹得孜然衣角飞扬,火舞黄沙,险些迷了她的眼睛,但是,女子仍是定定地站着,祈盼着男子答应她的要求。
此时,一名官兵冲进来,未看清形势,便“啪”地一声扣响军靴,抬手行了一个军礼,道:“禀报少帅,一群山贼冲了上来。”
“好,那就把他们一举歼灭,”说罢那少帅拔枪便要冲出去,也不再管身后的孜然,仿佛她一下子成了透明似的。
他旁边的副官却说道:“少帅,不可鲁莽,今日一战我们也损伤不小,不可再战,应该回去调养生息,既然领头的被擒,那些虾兵蟹将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改日整顿好了再来一举将他们通通歼灭。”
那少帅也点点头,表示有道理。
“走!”
“少帅……”孜然听到别人叫那男子少帅,当即也叫了声,希望他能带上自己。
“赵副官,把她带上,”男子语气清冷的命令道。
“谢谢少帅!”孜然矜持地小声道谢。
出了门来,才知山寨被这些官兵全部占领,寨内此时全是他们的人,个个手执枪械,戎装待命,昂首挺胸,直挺挺地站在各处把守,军人就是军人,哪里是山寨的兄弟比得了的,怪不得栾大哥最近总是吃亏!
那少帅跃上白色战马,其它士兵也跟着跃上马匹。“咔嚓、咔嚓”一阵枪械上镗之声,大有和山寨兄弟火拼一场的架势。孜然暗想:这些人火力实足,若是寨内兄弟和他们对上,此时又无一个领导之人,只怕是伤亡惨重,必须要找个万全之策;再则,栾大哥被俘,此时自己大摇大摆地跟着这一干人出去,恐怕只会令看到的兄弟起疑,生出误会。
“把她带上!”
孜然只是盯着那白马上的男子寻思,并未留意身旁,此时一个厚沉的声音在傍响起,这才回神,原来那赵副官又将自己丢给了一个无名小卒。
孜然睨眼看着前方赵副官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冲着白马上的男子,大叫一声:“少帅!”
空旷的场上突兀地响起一个女声,众兵士皆为惊讶,齐齐扭头将目光定格在女子身上。
孜然并不看众人,傍若无人地径自朝那高人一等的年轻少帅走去。经过戎装戒备的众兵士,他们见是一娇弱女子,竟也忘了出手阻拦。
“少帅,”立于马前,仰头看向上方之人,阳光正从他的侧面射过来,映在他脸庞上,显得他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少帅的一批人马身强马壮,弹药充沛,虽然山寨是一帮乌合之众,但少帅就这样下山去,也难免折伤人马。”
孜然看到那少帅眉头皱了皱,于是她也将话顿了顿。
“那你有什么高见?”见孜然说话颇有气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挺身坐于马上的男子挑眉问道。
“我知道一条小路通到山下,少帅可以从那条路撤离,”女子声音铿锵有力。
“你说你是被俘上山来,怎么会知道这条路?”男子睨眼问道。
“我被俘时他们把我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