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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整洁,胡须也长了些,定是这几日和我取不得联系,又担心韩宇臻和军队的安全,忧急过度,所以憔悴了。
“林小姐,你这几天干嘛去了?”一见到我,他就责备了我一句。
“我……”身体不支,我耽误了多天,的确感到内疚。
吕詹从门外进来,看着又欲说话的李副官,面色深冷。
“我们赶紧去救少帅,他受伤很重,都耽搁了这么久,我怕已经来不及了。”李副官见吕詹对他面色不好,对他也“哼”了一声,然后接着对我说道。
“少帅?不知道李副官刚才说的‘少帅’指的何人?”吕詹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不紧不慢地问道。
他这种神态,这种语气,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我太熟悉了。一下子神经马上绷紧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四章 父亲
“砰——”地一声枪响;我顿时感觉左胸剧痛;瞬间向后倒去,吕詹暴怒的脸色突然一滞;向我攻来的手回缩似乎试图避开我;但进攻力道太猛,已是来不及;一掌击在我肩上;我身子受力,跃离地面;他脸色大变,慌忙地伸出另一只手来欲拉住我,我却早已飞出数米。
“咚”地一声落在地上;只感觉自己五脏俱裂。看到吕詹朝这边冲了过来;我欲爬起来再战,却已无力气。再向吕詹身后看去,见雷衍对着我的枪还冒着青烟。
他们一直出生入死,配合还真是默契。我在心里想着。身上中枪,不能再战,也没法逃跑,看来我今日是命丧于此了。不过,能够死在心爱的人手上,这也算一种福气了。闭上眼,准备受死。
“嗖,嗖,嗖——”三支飞刀掠过耳边,我睁开眼睛,吕詹一个回旋转身避过飞刀。只感觉身子一轻被人从后面抱起,然后奔跑而去。意识慢慢流失,感觉自己被带上了车,听到发动车子的声音,路上很颠簸,似乎要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部颠出来一般,伤口剧痛,似乎要将我整个身子都撕裂开来。
迷蒙中,我听到一个人一直在我耳边说着鼓励的话。
“闻竹,坚持住。”
“坚持,别睡觉。”
“孩子,你要挺住啊。”
“马上就到了。”
……
同样的一个人,又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医生?医生在哪里?”
“救不活她,你们谁也别想活!”
……
“失血太多?”
“救不活?”
……
“医生,救救你求求他。”
“抽我的血,我的和他的血型是一样的。”
……
“浅小姐,饭来了,快趁热吃吧。”苏妈提着饭菜进来,将三盘四碟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上说道。
“苏妈,你这两天做的菜太好吃了,我肚子早饿了,正想着你怎么还不送饭来呢?”我撒娇般地对苏妈说道,接过她向我递过来的碗。
“今天准备得晚了,让小姐等得久了。” 苏妈是乡下老妈子,是个老实人,说话谦卑,态度恭敬,但人年纪大了,手脚不麻利。
“苏妈,你才两三天功夫,做出的菜怎么就突然这么好吃呢?”我夹起一口菜来就迫不急待地吃了起来。
“小姐是这几天身体大好了,心情也好了,所以吃什么都好吃了。”
“看来您是喜欢留一手。”我说道,心下却难受起来。身体的伤是好多了,但上心上的伤恐怕是再难治愈了。
“哪有……我炒菜一直……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听我打趣她,苏妈有些说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苏妈,你上次说你家住梅山村,梅山村应该离这里不远吧?”
“不远,就五里路。”
“是出门右拐吗?”
“不是,是左拐。”
“哦,那你每天是从家里做了菜然后直接回来医院。”
“嗯,”苏妈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是的。”
“哦。”
“小姐,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活要做。”
“好的,谢谢你了,苏妈。”
那日受伤醒来,我便在这家不大不小的医院中,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便是这位苏妈。苏妈告诉我,她是附近梅山村的村民,因要补贴家用,便时常来镇上找些杂活做,那日有人叫住她,让她负责照顾重伤昏迷中的我,于是给了她些钱便走了。她手脚粗糙,穿着简陋,也不善言辞,应该是个真真切切的乡下老妇。但是,我却不得不防。
伤好了不少,我可以下床活动了。这日,一直放在我心上的事情,是不能再拖了。我悄悄跟在苏妈后面,看她究竟瞒着我的是什么事。
苏妈说她家是出门往左拐,但很多次看到她出门却往右拐,而且送饭来时也是从右边过来,不得不令我怀疑。照顾了我一天,都日落西山了,一个乡下老妇按理说是尽早回家,一般不会再到别处,但是她却没有直接回家,究竟是去哪里?我已经吃过太多次亏,现在必须小心以待。
“小姐,行行好,给点钱吧?”路经集市,一个乞丐挡在我面前伸手要钱。我没有闲功夫理他,绕过他就要往前继续跟上苏妈。
但这个乞丐似乎很是老道,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低着头,恭着腰,做得很是卑微,但实质上就是强行索财。
“让开!”眼看着苏妈就要被满街的人流挡住,我不客气地对乞丐道。
“行行好,”大概从我声音里听出我不是善类,乞丐又乞求道,还微微将头抬了起来。
“啊——”他突然一声大叫,腿上一软向后跌去。我一看,见他半边脸都是坑坑洼洼的伤疤,面目狰狞恐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难看的面孔,我也吓了一跳。
“鬼啊——”他盯着我叫嚷着,那细长萎缩的眼洞里满是惊恐,跌坐于地,却手撑着地面颤颤退后。
“鬼,鬼——”他一直叫着,然后爬起来屁滚尿流地扒开人群跑开了去。
“鬼?你才是鬼呢!”大街上居然有人说我是鬼,让我十分不满。那人一脸全是伤疤,模样极是恐怖,幸亏此时还是白日,若是晚上见到,还真会认为自己见到鬼了呢!
如此折腾,再看向街道那边,哪里还有苏妈影子。我只得先回医院,改日再说。
第二日我继续跟踪她,这次谨慎,没有再跟丢。
她又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和昨日一样,朝着城东郊的方向而去。小路越来越狭,不大好走,而她走起来却非常自如,而且越走越快,我在心里却有些担忧紧张起来。这个苏妈,难道真是另有来头?紧紧跟着她,穿过一片竹林,眼前却豁然开朗。湖水幽蓝如镜,可看到湖中嬉戏浅游的鱼虾,四周林木丰美,香溪环绕,湖水从山角边流下,四周寂静,只听到那方潺潺的流水声。
湖边有一座小木屋,木屋修得不算贵气,但绝对可以说是别致,四个角落有乌木作桩,顶上的茅草盖得严严实实,井然有序,似乎没有一根多余的茅草,那小木屋与山水映为一体,屋中人大概正在做饭,顶上飘出屡屡青烟。
、第三百一十五章 绝情
他的话犹如一记惊雷在我脑中爆炸。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我耳朵亲耳听见,却还是心头一紧,像一记重锤猛然向我砸来。
“你胡说八道,我父亲怎么可能是你?”玉姑姑已经告诉了我,说我母亲是被吕老爷子派去的人给□的;我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吕老爷子某个爪牙的事实,换句话说;我就是个种孽。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便没有再去想过去深究自己的身世。也许,也是自己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父亲是个地痞流氓的事实,所以采取了逃避的态度。
“这是真的。”看到我不愿承认的态度;他眼中充满了凄凉和落莫。
“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是你!”我执拗地说道;不愿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专门给人卖命杀人的刽子手,更不愿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母亲的罪恶之徒。
“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你的父亲。”他硬声对我说道,要强迫我接受这个事实。
“你这个□犯,你这个刽子手,我绝对不会承认你是我父亲的!”我骂道,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脑袋轰隆隆的一团乱麻,转过身奔跑着只想逃离这里,逃得远远的,不要再见到他。
风在空中怒吼,树在林中叫嚣,仿佛都在嘲笑我是那个刽子手和□犯的孽种。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上天完全可以不让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为什么他要出现,逼我不得不面对他。我跑得太过匆忙,胸上的伤口已开始剧烈作痛,衣服已经浸出血渍,看来伤口是已经裂开了,腹下也开始隐隐作痛,上天是越来越不厚待我了,每当情绪激动,那颗普罗东珠就会和我过不去。
“嘿——”地一声,旁边树林里突然跳出几个人。
“啊——”我猝不及防,肩上被砍中一刀。幸好反应敏捷,俯身避过了另一人朝我挥来的一刀。
“你们是谁?”我捂着肩头的伤,两眼紧紧盯着已经将我团团围在中间的几人,质声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并不认识,只是有人花钱请我们来要你的命!”一人说道。说完也不由我再多说,挥刀便朝我砍来。几人身手并不见得厉害,但是我已经中了一刀,又旧伤撕裂,腹下作痛,而且他们有七八人共同夹击我,我一人腹背受敌难以抵挡。不出几招,前胸后背手腕处又受了几刀。暗暗发狠,敏捷地擒住一人,单手夺过他的刀,毫不留情地往他脖子上抹过,那人还未发出一声,便软身倒下。众人见我如此身手干脆利落地干掉一人,先是一惊,然后大吼一声又嘲我挥刀过来。他们毕竟人多势众,且应该都是亡命之徒,杀红了眼都不要命的,看我一单身女子,且已经受伤,更是越战越勇,我终被猛踢一脚倒在地上。
“嗖——嗖——嗖——”三把飞刀飞过,不偏不倚地打在三个人的脑门上,三人立即应声倒下。
“啊?”一人惊呼道,“走!”那人见有高人助我,知道不应恋战,叫了一声,带着剩下的几人迅速从树林窜逃而去。
几日之后。
“小姐,吃饭了。”苏妈进来,一如往常地把可口的饭菜从篮子里拿出来,放在我的桌边,然后盛了饭,夹了菜递给我。
我接过碗,吃了起来。
“小姐。”苏妈又叫了下我。
我抬头看向她。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其实这些饭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