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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有的理想、志向、追求,我们费尽全力换来的一切,将没有任何意义。
大概,栾大哥在失去纽姐,在失去她最深受的妻子之后,才明白了他生命中最想拥有,最应该珍惜的是什么,所以当扣儿想要轻生自尽时,他才会放下所有的信念追求甚至抛弃人伦道德也要带扣儿离开,满足她的要求。因为,同爱人的生命相比,这些东西虚无飘渺,甚至一文不值。此时,我相信,栾大哥并不是可怜扣儿,而是真正的喜欢扣儿,爱着扣儿。
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强,那么就注定他的责任有多大。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栾大哥是英雄豪杰,更应该驱除鞑虏一力承天,而不应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顾身上的责任而只求和扣儿安泰一生。我为他的不负责任辩驳,所以自食苦果,必须承担起本该他扛起的责任。
此刻,我正在冥思苦想破敌办法。
“韩宇臻可能在西林监狱。”
反复思量着栾大哥临走前留给我的信,我极需迅速从中找到突破口。我们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做事又事与愿违,不能再如此草率莽撞了,我们要对付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所面临的困难,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这次,我必须要慎之又慎了。一个人可以栽跟斗,但不能接二连三的栽跟斗,更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接二连三的栽跟斗。
“上次去那里查看后,我对伪军头目张锦昌和蒙岩作了调查,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帮手。”栾大哥又在信中提点到。
张锦昌?蒙岩?记得那日查看电站时,到处关卡防御严实,但却看到一个警长毫不客气地斥责了手下,后来竟然掴了那个下属一耳光,那个警长我认得,是见过一面的张锦昌,若那日在莫圣歌尔教堂不是吕詹解围,我便被他抓了去。而那名受责的下属,就是信上所说的蒙岩。
西林监狱不是那么容易进去。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根据栾大哥临走时的提点,我反复揣测着,在心里有了办法。
“老兄,今天井田和金泽一郎说了什么?”同往常一样,张锦昌隔三岔五地就会问井田身边的李翻译情况。李翻译没有说话,一边摇着头,一边摇着手。
“他们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张锦昌见李翻译的态度与平时不一样,紧张起来。“李翻译,我平时可是待你不薄啊,有什么事你不帮兄弟一把?”说着,张锦昌又向李翻译塞了东西。
李翻译左右看了看,才说道:“张哥,你最近可悠着点,井田你对怀疑了。”说着,便不再理会张锦昌大步向前走去,丢下此时心里发麻的张锦昌。
日本人利用卖国走狗以华制华,但他们也最看不起这些卖国求容之人,且日本人生性残暴,在他们手下做事,自然不好做,稍有差池便很有可能立刻毙命。可想而知,张锦昌作为日本人面前的红人,看似风光,但每日提心吊胆,日子过得战战兢兢,为自己的性命保险起见,他经常会向为井田做翻译的李春贵井田近期对他的态度,好找副定心丸。但是这次,李翻译却没有给他满意的答复。
“你们要我对张锦昌说的话我都照说了,我的妻子和儿子呢?”
“李翻译,你放心,她们现在已经平平安安地在家里等你了。”
“谢谢,谢谢。”
“等等,今天的事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要不你全家难保。”
“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今天的事不会有其它人知道。”
、第三百零六章 策反
“聂西泽;你帮我个忙。”找到这个满腔报复的热血青年,我直截了当地向他说明自己的来意。关键之处、用意何在自是不会透露;但这忙他却是帮定的。
于是和聂西泽来到古玩店……
一切妥当;我们来到福来茶楼等待张锦昌的到来。
“张警官;前些日子得到了些好东西,想到是张警官喜欢的;不敢私藏,特地拿来孝敬张警官。”菜刚上齐;陈老板谄媚地笑着说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对于无奸不商的当铺兼古玩店老板来说,钱;更受用。
“你陈老板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会这么好心平白无故地送好东西给我?老实说,究竟是什么事?”张锦昌拿着陈老板递给他的画一边观摩一边说道。他说话倒是直截了当,当即戳穿了陈老板,那神态举止也是一副不折不扣的老奸巨滑相。
“什么都瞒不过张警官的眼睛啊,那我就说实话了,这画的主人其实是这个丫头,你看,”于是将此时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我推至张锦昌前面,“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知道我和张警官熟络,让我给引荐一下。”
张锦昌盯着我上下打量,将画交还给陈老板。为了不让他认出来,我特意乔装了一番,自信不可能被仅一面之缘的他认出。
“张警官,知道您现在加官进爵,仕途是扶摇直上,又是日本人身边的红人,所以想请您帮下忙,”我面露胆怯,嗫嚅着说道,然后又恭维一句,“这个忙也只有像张警官这样的大人物才帮得上。”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张锦昌似笑非笑地说道。
“张警官过谦了。”我说道。我并不擅长拍马屁,生怕拍到了马腿上。
“你说说,是要我帮什么忙?”看来张锦昌的确是直截了当之人,他问道。
于是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故事娓娓道来。
“张警官,小女姓陈,家住广州韶关,不久前家父陈胜海从北平运一批货物至广州,本来不打算进入上海的,偏巧遇上暴风雨,为了安全便在上海靠站,起初只想等暴风雨一停就启程赶往广州,但谁知被巡逻的警察抓住,硬说是私通乱党的贼人,不仅将货物扣了下来,连全船的人也都被抓了起来,家父也不能幸免。”我说着抽泣起来,“母亲听说父亲被扣,受不了打击,当即一病不起,我本是一女孩子家,不应该外出走动,无奈家中并无其它兄弟,所以我只有一人前来上海,但是举目无亲,只听说张警官平时仗义助人,本身又是警察所里的要害人物,所以托了陈叔加以引荐,希望张警官能帮个忙。”
“只是我现在也不在警察局里办事了,恐怕帮不了你的忙。”张锦昌思忖着说道。
“张警官就算不在警察局里办事,但是张警官声名远扬,但凡张警官开口打一声招呼,事情没有办不成的,”我激动地说道,“需要多少钱我们不管怎么样一定筹出来,现在希望的只是家父能平安无事。”
“这事恐怕我帮不了你的忙。”他断然回绝。
“张警官请先留步,”说着,我拿出一个锦盒来,“素知张警官喜欢收藏古玩,这是家里祖传的珐琅小佛像,请张警官笑纳。”我拿出一只从聂西泽那里抢来的小佛像,递到张锦昌面前。
那张锦昌分明是个贪图钱财之人,听说是我祖传之物,当即露出好奇表情,然后眉开眼笑起来,但大概又想到我所托之事不大容易办,又装得一副气定神闲地道:“你这个事情很是棘手,我得先回去查看下才行。”
“张警官,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如果你不出手相救,我父亲肯定性命不保。”我“咚”地跪倒在地,拉着他的衣角哭诉道。
“张警官,我和他家虽说是远房亲戚,但事实上和他父亲关系极好,还请张警官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陈老板得了好处,干活也很是卖力,“张警官,俗话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这丫头千里迢迢来到上海多不容易,就凭她这孝心也请你帮她一把。”
“我先回去看下情况,这事急不得。”张锦昌沉思片刻道,说着也将我拉了起来。
“好的,张警官,那劳烦了,事后自是不会亏待您的,”陈老板拱手道。
“你刚刚说你父亲叫什么?”
“陈胜海,胜利的胜,上海的海。”看来,张锦昌是决定帮忙救我“父亲”了。
“辛苦张警官了。”我也颔首道。
见张锦昌人离开茶楼,我向对面饭馆里的李副官望去,他向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已经拍好了照片,于是又暗示了一下,他便自去进行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抬头看向天空,万里无云,上天,就让我们的计划一帆风顺吧。
由于早些时候得到了陈老板的引荐,所以这晚间的登门造访也相当顺利,我只让门房通报陈姓女子前来造访,便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张家大厅。
“张警官,”被管家领到大厅,我一见坐在厅上的张锦昌便问道,“我父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陈小姐,我正要找你呢,我去打听过了,没有你父亲呀,只有一个叫陈圣海的,那个胜不是胜利的胜,而是圣旨的圣呐,犯的事也不是私运货物,而是刺杀井田当场擒获,早在五天前就已经处决了。”
“张警官是怎么打听的呢?他们会不会随意糊弄张警官的?”我进一步问道。
“不会不会,”他摆着手说道,“我说你父亲是我好友,让他们务必查清楚,我在巡捕房还是有一定份量的,那些兔崽子还不敢随便糊弄我。”
太好了,要是就是你是陈圣海的好友。
“咚咚咚——”此时大门被人叩响。
来得正好,没耽误一分钟。我在心里暗想。
老管家去开门。张家院子不大,坐在厅上就能看到大门。大门打开,一队日本人走了进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个日本军官。
“金泽少佐大架,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见到来人,张锦昌很是热情,马上起身迎接。
但那日本人对张锦昌并不友善,面上满是不屑之色,看来他只不过把张锦昌当成一只摇尾乞食的狗。不过,这正是我们想要的。他们对姓张的越不好,对我越有利。
“您今晚突然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张锦昌试探地问道。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你说又有了刺杀井田大人共犯的消息,让我马上过来。”金泽眯起了眼睛,不满地说道。
“我?我没有呀!”张锦昌惊讶。
“小女不才,是我请金泽少佐过来的。”我从厅中走出朗声说道。大步走向金泽,此时再也不必伪装掩饰,离金泽只有半步,我迅速滑出袖间藏着的匕首,对准他的喉管挥了过去。
金泽一郎根本不及反应,“啊——”声还没有出口,就被我一刀封喉,当场毙命,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