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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此时心神凌乱,只能对她勉强的笑笑。
“你干什么这个表情,好像还不高兴似的,”小护士觉察到我的异常,拧眉说道。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我解释道,“医生呢?张医生在哪里?”
“他在办公室等你呢,快去吧!”
“嗯,谢谢了,”我道过谢便出了药房。
出了门来,我往四周都看了几眼,心中害怕却又忍不住。那右方走廊的尽头处,有个白色身影见我看向那边,调转身子便往另一边走去。我心中一痛,真的是他。他的背影,依旧硬挺,但是瘦了……
许多的旧事一下子涌上心头,我眼中顿时模糊,赶紧转身朝左走去,小跑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看见那方的他也回过头来,眼中的泪水再难控制,一下子涌了出来。咬过牙,转身继续往前跑。
不去想!不去看!我拼命地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盘踞在心头,我拼命地只管往前跑去,只能向前跑!
突然,腹上又是一阵绞痛,那痛却直冲脑门,让我眼前一黑,摔了下去,耳边只听见“砰——”地一声脆响,知道是辛苦得来的药打碎了,便没了知觉。
黑暗中突然骤亮,我睁开眼睛。
夜幕之中,天上星星熠熠,夜幕之下,宽阔的广场上,霓虹闪耀,背后是一栋高楼,灯火通明,旁边的街道上,车辆穿梭,行人来往,许多青年男女在草地上嬉戏玩闹,我的正前方,放着一个正燃烧着蜡烛的生日蛋糕,蜡烛的火光正亮动的闪烁着。
“志超哥哥真好,”坐在蛋糕前的女孩手里抱着小熊,一头钻进男子怀里。
“别像个小孩,快起来,”男子柔声说道,“这里人来人往的,好多人看着呢!”
“我才不怕呢,志超哥哥的怀抱最温暖,”女孩子边说边摇晃着身体,更加贴近男子。男子无奈,也只得抱住她。
“志超哥哥不能一辈子照顾你,总有一天要离开你的,”男子轻声说道。
“不,我要一直呆在志超哥哥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女孩子倔强地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
“我不要和志超哥哥分开,”还未待男子说完,女孩儿就强先说道。
“如果……”男子又开口道。
“没有如果!真的有人要分开我们,那我就一枪杀了他,不会客气!”女孩子抬起头来看着男子狠声说道,说这话时声音阴狠铿锵,和刚才娇嫩的声音完全叛若两人。
男子听后,对她笑了笑,笑容温和,眼中却满是无奈与忧色,最后,道了一句:“傻丫头!”
一阵风吹过,我又被带到一个幽黑的巷子里。
“不,她还小,有一天她会明白的……”黑暗中,我看到有两人相拥在一起,其中一人,是刚刚草地上的那个男子。
“你们背着我……”刚刚见到的女孩子从墙角冲了出来,“你们居然骗我,”说着动作闪电般地拔出自己的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男子怀里的女子。
“志超哥哥,你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吗?”女孩冷声问道,眉头微微皱过,眼中杀气横生。
“你把枪放下,别乱来,”男子慌忙说道。
“我说过,有人要分开我们,我就杀了她,不管是谁,”女孩一字一顿地说道,“绝不客气!”
“砰——”
“啊——”一阵抽搐,我尖叫着惊醒。
“闻竹,”我睁开眼睛,即看到吕詹从床边伏了起来。
“吕詹,”慌乱惊恐中,我赶紧伸手抓过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梦到好高的房子,好多的人,好亮的灯,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孩,不,是两个女孩……”抓着他的衣服,我没有头绪地急急嚷道。
“没事,没事!”他看出我的惊恐,抚着我的头发说道。
“那个女孩开枪杀了人……”我惊恐地回忆着梦里的场景,“那个女孩,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对!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你只是做了恶梦,别怕,”他轻轻的抱过我说道。
“没有,那个梦好真实,”尚在迷糊之中的我争辩道,似乎怕别人不相信我,“那些人,他们住在高高的楼里,很高,很亮,他们穿的也和我们不同,他们有枪,是的,有枪,但好像和你们的枪也不同,比你们的要小!”
“梦里的人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认识,我开枪打一个女人,然后一个男人扑了上来,那枪打中了他……我竟然杀了他……”
吕詹抱着我,轻轻抚着我的后背,轻柔地说道:“那只是个梦,”慢慢地,我心下安定了些,神志也慢慢地回转过来,此时感觉头痛欲裂。
“可是,那个梦好真实,就像亲眼所见一样。”我虚弱的说道。
“你是累坏了,”他轻轻把我放在枕头上,然后笑笑说道:“需要休息!”
“咚咚咚——”一声叩门声,吕詹站起身来,他转身即要离去。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赶紧拉住他的衣角。
“躺着,好好休息,”他笑着揪了一把我的脸,“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咚咚咚——”那门又叩了几声。
我看了看门房,终将手松开,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头重新靠贴在枕头上,此时舒缓下来,才注意此时周围墙面雪白一片,我竟然是在一间病房之中,为了掩盖医院之中难闻的消毒水的气味,旁边的桌上还放了一束百合。
这是哪家医院,是邱奕辉的医院吗?
我心中又被一阵绪乱充斥着,感觉异常的疲惫。
、252第二百五十一章 登门拜访
不一会儿;吕詹走了进来,面色凝重。
“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他坐在我身边,问道。
最近腹中总是隐隐作痛,甚至几次大痛得晕了过去;我已经感到不妙。
一年前吴嘉文手持东珠在我面前说的话的却句句在耳(插个话;发那章时是2011年8月;真滴是一年前诶);我记得的,只是后来见到栾大哥和纽姐;再后来又和奕辉生活在一块,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忒好的原因,居然没有再腹痛;也就随它去了,可是,现在怎么又会疼痛起来,看着吕詹,我摇了摇头,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荒诞传奇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腹下有异物,你不知道吗?”他眯过了眼。
“异物?不知道!”我回答道。
“你既不知道自己是先天性心脏错位,也不知道自己体内怎么会有莫名其妙的异物,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说话有些怒意。
“我不是给你说过,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不满地辩解道。
他看着我,眉头皱了皱,我感觉他是识破了我的谎言,对着他眸的眼就要被他逼得低垂下去,他却忽然温柔地替我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无奈又怜惜地叹道:“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稀哩糊涂的人?”
室内沉默了一会儿,虽然觉得这事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仍是欺骗,我终归有些内疚。
“我会死吗?”我直接了当的问道。
他听后,眼神明显的一滞,向我解释道:“医生说,你体内的异物颇大,而且极有可能和身体的器官缠在一起,如果要强行取出,恐怕……”
“我会死吗?”他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罗罗唆唆?我不想再听到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于是再一次问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只听他马上硬声接话道。
能体会他焦急反应的缘由,我心下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脸也微微舒缓下来。
“你不用担心,现在医疗技术还是不错的,上海也有很多不错的外科医生,”他看着我,正二八经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我,“医生现在正在商量,看用什么办法安全些……”
他话说到这里,我却又有些神游了,外科医生?他说的是邱奕辉吗?这么说,负责给我治疗的人将是邱奕辉。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我难以控制地将唇咬了起来。
“闻竹,不用担心,”回过神来,只听他又好声安慰我道,继而发现我的反应迟了半拍,又将眉拧了起来,微怒道:“你又走神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何雨东怎么样了?”来到医院明明就是给他拿药的,现在不仅药没有送到,我反倒自己还住院了,担忧间,也自嘲地笑了起来,我竟然如此的没用。
“你自己都照顾不好,却总是在担心旁人。”
听过他的话,我心中惭愧。我担心何雨东,担心清河,担心扣儿,担心所有的人……甚至,也担心吕詹,那是因为,我生无所依,有人让我担心,或许能让我觉得我活着有意义一些。
“他没事吧?”我微微笑了笑,问道。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他转而言它,我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三天,你足足睡了三天!”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三天?我竟然昏迷了三天。
“三天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了,”他说着,眼里满含温存,知道我在等着他告诉我何雨东的情况,他也没有故意捉弄我,接着说道:“你放心,他烧已经退了,我已经送他安全回到何宅了。”
“嗯,那就好,”如果说此时对他没有感激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吗?”看他露过悦色,我问道。
“第二天又有警察厅的人过来搜查,不过扑了个空,”他笑了起来,可我却心中紧得慌。
“吕詹,”我叫道,“你不要瞒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看出了我的担忧,说道:“没有,事情都处理好了。”
想来那些警察厅的人平时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一般的事,也不会执意对那里进行搜查,可见这事非同小可。
一连十多天,我都在医院里躺着,微微挪动肚子便锥心的痛,一点也动弹不得,只得看一下报,从医生护士口中打听些消息,知道最近上海滩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便相信何雨东真的没有事情,这才放心下来,至于说到胡编辑被杀害的事,我的确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没有牵扯上何雨东,只要没有牵扯上我关心的人,便是好的。
身体终于好些了,一可以下地,我便迫不急待地去何家探望何雨东。以前听徐丽莹说过他家是书香世家,也是官宦世家,何伯伯不仅在学校任教,而且也在政界担任要职,去到他家一看,也颇为气派。前后两个院落,都种满了绿树红花,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