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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喜欢他了,”说话间,眼睛已经打不开,却仍动了动头,想要看向吕詹。
“竹子,你说要知道一个人爱不爱自己,看他是怎么抱自己的便知道了,你看,他正在抱着我,用心地抱着我……”唐糖喃喃地说道,有些陷入昏迷,“只是,为什么,他总是只会在你面前时才抱我呢?”
“竹子,竹子,”迷糊中,唐糖叫了我几声,我贴了过去,答道:“唐糖,我在这里!”
“其实我知道你们的……这辈子,把他让给我,下辈子,我再也不和你抢了,可以吗?”她闭着眼央求道,我听后只觉得沉痛和心酸,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以吗?”唐糖声音更加虚弱,“可以吗?”她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着让我回答。
“嗯,”我闭上眼,点头回答道。若这是唐糖最后的心愿,那就让她带着这个美丽的梦而去吧。
“你真好,”她一面说着,一面却拉过我的手,也拉过吕詹的手,慢慢地,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我们俩的手扣到了一起,“帮我看好他,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说着,拉着我们的手骤然垂落。
“唐糖!唐糖!”我急切地叫喊道。
“唐糖,”身后,苏老爷也叫了声女儿的名字,然后说道:“你这个傻孩子……”那语气有沉痛,有无奈,也有疼惜,却听不出半点责怪。我转过身,才注意到他注视着女儿,而双手扶着长条桌子,面色苍白,动作艰难,仿佛要以手支撑才能稳住身体。
突然,“噗——”地一声,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见他踉跄地偏了偏身体,我慌张地跑过去扶住他,“苏老爷,你怎么了?”
他只是摆了摆手,稳住身子,问道:“唐糖她?”
“还有气,”吕詹抢先回答道,仍旧看不出喜怒。
“吕当家,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无所谓,整个苏家,我都可以双手奉上,只是,请你尽快送唐糖去医院!”苏老爷面容抽搐,仿佛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嘴角的血也慢慢溢了出来。
“事到如今,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吕詹不答反问。
“请你,送唐糖去医院!”苏老爷再次肯求道。
“不到半小时,你便会毒发身亡,”吕詹嘴角轻扯,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在提醒对手还是为自己早作打算的好。
这时,苏老爷放开我的手,突然,只听“啪——”地一声,他跪倒在吕詹面前,说道:“我苏金洪半百一生,从未向任何人服软低头过,今天,我给你跪下,求你……”说到此,他顿了顿,咬紧牙,“求詹爷,救我女儿一命,我苏某人感激不尽!”
听过苏老爷的话,我心中震撼,强悍如斯,一生从未受制于他人,今天,家破人亡,全拜吕詹所赐,此时的他,心中必定对吕詹痛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抽吕詹的筋,扒吕詹的皮,但是,为了女儿能活一命,却要俯首下跪,屈膝求人,情何以堪?又何以自容?!
吕詹面无表情,眼中平静无波。
“吕……当家的……”眼见一对父女此时凄惨境况,我也余心不忍,当即也要向吕詹下跪求情。却见吕詹没有再说一句话,将唐糖打横抱起,疾步走了出去。
“大恩不言谢!”在吕詹经过我们身边时,只听见苏老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女儿就交给吕当家的了,”说话间,嘴角又溢出了大口的鲜血。
“苏老爷,”我焦急地叫了声他。
“帮我照顾唐糖,”他拍了拍我的手,用着一种慈父的语气说道。
然后身子一歪,整个人轰然倒地。
“苏老爷!苏老爷!”我叫喊起来,大力地摇晃着他。他一只手落下,恰好放在我的面前,厚厚的皮套里,藏着的那只断指仍旧若隐若现……那不仅代表着对唐糖的疼爱,也代表着对吕詹的宽容呀!
是对唐糖的心疼?是对世事的无奈?是对苏老爷的感动?是对吕詹冷莫的痛恨?心中五味陈杂,却也百感莫辨,不知孰是孰非?我能做的,只是将苏老爷的遗体摆正,然后狠狠地咬过嘴唇,
、216第二百一十五章 真假莫辨
吕詹最终决定送唐糖去医院;不知道是不是心怀内疚,但是我相信决不可能是因为良心发现。不过,他一路上的确没有停歇,没有刻意放慢速度;而是使足了马力全力驱车驶向医院。
“詹……詹……”后座上;我抱着唐糖;昏迷中的她满身鲜血;却仍然叫着吕詹的名字,听着她一声声呓语;我只觉得心如刀绞。
“唐糖……”我叫了声她的名字,却不知道再能说什么。抬眼看着前面驾车的吕詹,一脸不苟言笑地注视着前方;仿佛的确是认真的开着车;对于唐糖的呓语丝毫未闻。我盯着他,只是抿着唇盯着他,不愿也不敢再对他作任何猜想,忽见他眼神一瞥,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下,却在我们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又匆匆瞥眼移去,仿佛真的是心中有愧一般,看着他仍和刚才一样,不苟言笑、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我暗暗苦笑,他,会心虚吗?
“詹……我终于做了你的新娘……”唐糖虚弱地说道,伤口的疼痛让她口齿不清,但说到吕詹,嘴角微微上翘,泛起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
我咬紧牙,闭上眼,不愿再看到唐糖嘴角溢出的动人笑容,因为,那样纯真的笑容让我只觉心碎。
“爸爸,不要拆散我们……求你……不要拆散我们……”突然,唐糖像梦到了恶梦,颤抖得浑身抽搐起来。
听了她这话,我心中滋味更加苦涩,唐糖,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不会再反对你和吕詹在一起了,永远都不会了,只是,当你知道吕詹的所作所为后,当你知道你父亲为了让你如愿以偿,已经遭人暗算气绝身亡,在临死前,为了你,甚至放弃了最后的骨气和尊严,你还会撇弃亲情,义无反顾地叫嚣着说道: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在和吕詹在一起吗?
动弹中,她抽搐更加频繁。
“唐糖,别怕……没有人……”我安慰道,却发现自己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有人……能拆散你们……”
“詹,我冷……冷……”抽搐中,她往我身上缩了缩,仿佛我是她心中的那个依靠。
听她叫冷,我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希望能以此给她一点温暖,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终于,车“呲——”地一声停在了一家大型医院门口。吕詹毫不懈怠地跳下车打开车门,从我手上抱过唐糖便向医院内奔了进去。
我快步跟着跑了进去,当我尾随吕詹到达急救室外时,只看到急救室外的红灯刚巧亮了起来,而吕詹则是靠在侧面的墙上,抿着烟,头低着,眼睛定定地盯着地面。
这里没有人需要安慰,我虽然担心唐糖,但也只是个旁观者。我静静地走过去,然后在离吕詹远一点的一张位子独自坐下,等待着唐糖的生死结果。
吕詹的凶残,让我没有勇气和胆量去看吕詹,我只是低着头看着前面的地面,两手不断地揉搓着。心中也不禁思量要是唐糖醒来,知道自己的父亲被自己深爱的人阴谋杀害,而自己托付终身的人对她的山盟海誓只是为达目的的虚假谎言,她会怎么面对?让一个纯洁的天使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老天真是太残忍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吕詹太残忍了。
看了眼仍在亮着的红色急救灯,我在心里居然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或许,唐糖不要再醒来是最好的结局,就让她伴随着那个美丽的梦,与自己的爱人步入神圣的婚礼殿堂,然后执手之手,与子谐老,和和美美,安康一生。
摆摆头,甩掉心中那个邪恶的念头,唐糖,你一定要醒来,你的命,是你父亲用自己性命和尊严换来的,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醒来。
短短几分钟后,来了大批保镖,刚刚空旷的过道人满为患,不过又是短短几分钟,喧杂的走廊又恢复宁静,虽然医院里全是他的手下,但巡逻排查井然有序,并没有对医生的救护工作构成干扰。
我暗笑:果然,防护工作动作迅速且周密细致。
抬起头来,无意间瞥见吕詹朝自己手下使了个眼色,三名衣装得体的保镖便朝我走了过来,看着他们踱踱向我逼近,我手捏得更紧,短短几秒钟的功夫,手心里已全是大汗。他们想干嘛?不会是嫌我知道得太多,要将我也杀人灭口?
“小姐,这里不安全,詹爷让我们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前面的一个西装男子对我礼貌地说道,我却拿不准他是不是话中有话,看着他微露的笑脸,我只觉得那笑容很是诡异,暗想杀人犯在杀人灭口时总会有把自己打造得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的嗜好。
“苏小姐还在抢救,我要看到她平安才能跟你们走!”我朗声说道。那男子听我如此说,朝吕詹方向看了眼,然后向我恭敬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红色的急救灯熄灭,我赶紧起身跑了过去,一颗心提到了嗓门眼。
“医生,怎么样了?”我抓住出来的第一个医生,急切地问道。
“伤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命是保住了,”他摘下口罩说道。
“那孩子呢?”我心刚刚放下,但想到唐糖肚子里的孩子,又马上急切地问道。
两名医生齐齐皱了下眉,不明所以。
“没有保住吗?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吗?”我拉住医生紧张地问道。
“什么孩子?”两名医生面面相觑,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北的表情。
“刚才受伤的女孩子已经有身孕了,怎么?你们没有发现吗?”我拧眉,对医生的粗心大意很是吃惊。
“你弄错了,伤者并没有怀孕,”医生说道。
“没怀孕?不可能……唐糖明明是有身孕的……”我喃喃说道,一时也觉得理不清头绪,“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明明怀孕了,”我拉着医生,再次急切地询问道。
“不可能,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确定伤者没有身孕!”两名医生回答得斩钉截铁。
“医生……”我还想再询问争辩,但是医生却不再理会我,跟着推出来的急救车一同离去。
我心中一团乱麻,不明所以,也觉得心身疲惫不堪,无力再跟上去。此时想到吕詹,转眼看过他,发现他正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眼中更是平静无波。心中疑惑,却不知如何询问,只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