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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韩成仁后,那方连连后退,本应该趁胜追击,但听到有人来报,说驻地被人偷袭,后又说栾国强被人救走,并且有人看到是林孜然救走栾国强的,当下一听,首先是不相信,然后便是全身火气上涌。那团火气在胸中迅猛膨胀,愈烧愈烈,愈燃愈旺,不知道是因为驻地被袭,粮草损失,还是因为栾国强被人救走,亦或是因为放走栾国强的人是林孜然,那个和她仅仅相识两日,却在生死间患难与共的女子。
“既然我们已经从你营中逃了出来,就由不得你说的算!”孜然冷声应道。
“别跟他啰嗦!”栾国强沉声道。
起初看到孜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韩宇臻心中已经很不痛快,此时看两人一人一句,分外默契,只觉两人关切亲密,怒火中烧,胸中更觉难耐。
心中气愤,将手中的枪提起便对准了栾国强。这方栾国强见他提枪对准自己,也不示弱,举起刚刚从小兵手上夺过的枪也对准了韩宇臻。
两个男人持枪相向,眼看就在血溅当场,孜然担心大哥安危,也不希望韩宇臻受到伤害,不假思索地挡在栾国强面前,想对韩宇臻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神色森然地盯着马上的韩宇臻。
栾国强是粗人,并未察觉孜然的顾虑,只是认为孜然肝胆相照,怕韩宇臻伤到他,丝毫没有想到孜然也同样担心他会伤到韩宇臻。于是推开孜然,孜然不依,硬是挡在栾国强面前不肯挪动,韩宇臻看在眼中,心中却莫名揪动,暗想:她为了他竟连性命也不要?这样一个念头在心中横过,更觉得愤怒,不由得手上的马缰一勒,白色坐骑头一仰,高嘶一声。
栾国强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对孜然道:“放心!这小子三脚猫功夫,还伤不到我!”
这句话被韩宇臻听在耳中,犹如挑衅,一团火气顿时冒上喉咙。
“你走开,我不想伤及无辜!”只听韩宇臻“驾——”地高喊一声,便打马奔了过来。
白马跑得飞快,白色的鬃毛簌簌直立,马上的男子挥鞭策马,霸气十足。透过稀疏的树叶,月光洒在身骑白马的男子身上,倒像童话世界一般的唯美。只是男子一边冲过来,一边口中大力咆哮出的“啊——”地一阵喊杀声,打破了这和谐美满的意境,让人陡然颤栗,感觉杀戮近在咫尺。
栾国强见韩宇臻发足力道朝这边急奔而来,大力将孜然推到一边,举起枪来对准了韩宇臻,“呯——”地一声,孜然抓住枪杆抬向上方,子弹打到韩宇臻后上方树干上,弹出火花,栾国强反应过来,见孜然紧紧地抓住枪杆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大怒道:“你干什么?”
孜然眼神闪烁不明,看到栾国强要开枪打韩宇臻,心下一惊,竟条件反射地冲过来将那瞄准韩宇臻的枪抬过,直到看见子弹没有打中坐在马上急奔而来的韩宇臻,一颗揪着的心才松懈下来,却被栾国强一声大喝,不知道如何作答。
栾国强也来不及细想,眼看韩宇臻已经奔至眼前,再拔动枪栓子弹上膛已经来不及,赶紧推开孜然,俯身迅速抓过地上一根木棍便在韩宇臻侧身而过的瞬间向韩宇臻挥去。
“呯——呯——”两声枪响,韩宇臻翻身跳下马来,躲过栾国强朝自己挥来的木棍,手上却也不放松,连朝栾国强开了两枪,栾国强见韩宇臻朝自己开枪,赶紧纵身一跃,扑到旁边灌木之中。
都知对方有枪在手,两人躲在暗处都不敢冒然现身,倒是孜然跌坐在空旷之地,目标较为明显。只是两人也都担心随便放枪,会伤到她,因此悄悄潜过,静静地观察着那方暗处,等待最好的时机。
三人凝神屏气,静观事态变化,突然,东北方向隐隐传来叫嚣嘶杀声,三人身处三个角落,却都不约而同的寻声望去,只见那方有微弱火光朝这边挪动过来。慢慢地,星星火光变成一片火光,映得那方树林明亮一片。
凄惨的尖叫声清晰起来,原来声音不是来自火光之中,而是来源于火光前方一群衣衫褴褛拼命逃窜的人。
那些人跑得近了,看得清晰,他们衣衫破碎,头发散乱,神色惊恐,哭喊着朝这边急奔而来,声音零碎,混乱杂响,却是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声音重重叠叠,接二连三地不断响起,中间甚至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再往他们身后望去,原来是一名身披和服的日本武士和一名身着黄色军服的日本军官,两人手持东洋武士刀,紧紧追在他们身后,追上一人便挥刀而下,刀法狠辣,毫不手软。
一名老妇奔跑不急,跌倒在地,那穿着东洋武士服的日本人恰好奔至她的跟前,明晃晃的军刀举过头顶,眼中闪着寒芒,对准老妇一刀便挥了下去,刀光闪过,鲜血喷洒,在空中划过一道赤色的幅度之后重重地打烙在东洋武士阴鸷得如同魔鬼的脸上,那日本武士却仍不满足,手持军刀以最标准的武士动作奔向前方逃命的老人孩子。
前方,日本军官像嗜血的野兽一般,受了血腥味的刺激,也更加凶狠暴殓,大刀一挥,左右两下便砍掉身旁一人的脑袋并一只胳膊。失掉脑袋和手臂的人砰然倒地,而日本军官却意犹未尽,拿起沾满鲜血的刀刃放在嘴边舔了舔,仰天长笑几声后又朝前方拼命奔跑的人追了上去。
北风扫过落叶,血腥的味道充溢在空气之中,刺耳的狂笑声回荡在耳边,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哀嚎一片,简单的杀戮似乎还不足以满足两个魔鬼嗜血的**,他们更热衷于凌虐别人的精神。见到前方跌倒的女人手中抱着一个婴儿,日本武士两步踏上去,揪住女人怀里的婴儿,女人惊呼,眼中充满恳求和恐惧,大叫“不要”,手上也不肯松手,日本武士右脚抬起,猛然往女人身上一踢,那女人便往后倒去,那武士借势一把揪起婴儿,便往空中扔去,女人还想起身,那个日本武士单刀一挥,女人脖颈上一道暗红顿现便倒了下去。
半空之中登时响起婴儿“哇哇”啼哭之声,旁边男子看到孩子被扔向空中,伸手去接,日本军官军刀横过,寒光一闪,硬生生地将男人的两只手截了下来。手臂飞离,男人“啊——”地一声惨叫,身体倒在地上,眼睛却睁得抖大,看着快要落在地上的婴儿,身体蠕动着,仍想拼尽最后的力气去接住那个孱弱的生命。
最终,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没能幸免于难,“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没了气息。那军官却仍不过瘾,长刀一挥挑开襁褓,铁蹄般的军靴一脚猛然踏上去,孩子登时肚破肠流。只听男人发出“嗡嗡”啜泣之声,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没有支撑却一跃而起,迎着冲向那个手持军刀的日本军官,那男人手无寸铁,日本军官见他这般叫嚣疯狂,只觉得好玩够劲,邪恶的嘴角无耻地勾扯开来,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别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开心。举起长刀,向男人迎面一挥,顿时血光冲天,男人的脑袋被削去一半,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处,喷溅而出,洒向空中,又像小雨点般地飘落下来。
生命贱如蝼蚁,眼前的一切惨不忍睹。冷风狂打着树叶,发出沙沙大作之声,仿佛也在痛斥此时滔天的罪恶不可饶恕。
武士和日本军官所过之处,像是一片狼藉的修罗地狱,遍地都是血淋淋的尸体和割裂残碎的断肢,血腥的臭味四处飘散,死寂一片,在他们的前方,充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和痛哭,只要有一丝力气,手无寸铁的人拼命逃奔着,希望能侥幸逃出他们的魔爪。
腥臭的气味弥漫在整个空气之中,时间仿佛极长,又仿佛只在一瞬之间。三人隐在暗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惨无人道的杀戮,残暴狠绝的手段,眼前的一切太过惨绝人寰,而那恶魔般的畅笑却越来越洪亮,越来越刺耳,只觉得像一根根利箭不断刺痛着自己的耳膜,隐在暗处的三人再也按捺不住,怒气填胸,韩宇臻纵身一跃跳起来扑向正挥动刀刃砍向妇孺的武士,那日本人正杀得得意忘形,没有料到后方草丛之中藏着一个硕壮男子,登时大惊,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即被按倒在地。
那个日本军人本来冲到前面,察觉到后方有异动,回过头来,见那武士正和一人在地上撕打,挥过军刀便奔过来要帮同伴,此时藏在旁边的栾国强也是纵身一跃,跳到他的后方,手持匕首往他腰上一插,那军官踉跄回身,举起手中的军刀还想反抗,栾国强对准他腹下大力一踢,那军官便向后倒去,见了他们血腥的杀戮,栾国强也不手软,夺过军刀,往他腹上一挥,登时肝胆翻出,腥血四溅。
韩宇臻手中刀刃被武士打落在地,又不能开枪惊动远处的一干人,赤手空拳与那日本武士肉搏,落于下风,孜然看到那日本武士握着长刀向韩宇臻按下去,而韩宇臻伸出手来抵挡那长刀,两人力气相当,长刀僵持在两人中间久久不动。
她紧握手中的匕首,正在冲上去帮助韩宇臻,却见栾国强抢先一步跳过去,对准武士后心便是一刀,那武士便翻身倒去。
起初的一大群难民只剩下寥寥五六人,由于惊吓过度,对于眼前的变故还未及反应。他们脸色苍白,满是血污,一个个像一根根孱弱的小草一般,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神情木然,呆呆地望着这边,好像已经被吓傻了。
孜然看过去,竟然只剩下两个老人,一个女人并两个孩子,得以幸存的几人慌忙爬拢到一块,抱在一起,呜呜哭作一团,竟忘了逃命。孜然走过去,轻声安抚一下她们,询问几句,这才知道是那些日本人经常会捉了附近的村民当活靶子,以杀人多寡决定胜负,痛恨得咬牙切齿,然后又对几人指了个方向,让她们赶紧逃命。
回过头来,却见刚刚并肩杀敌的两人再次拔枪相向,正要跑过去制止,突见两人齐齐调转枪头指向这边,大叫“小心”,孜然顿感不妙,觉察身后风声响起,赶紧一个匍匐,翻身滚到一方,“呯——呯——”两声枪响,身后高举长刀的日本军官应声倒下,孜然看过,那人面目狰狞,肚膛剖开,两只眼睛却仍是大大的睁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