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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祖投哎哟一声,这姑奶奶哪冒出来的,下手够黑,要是陆少给砸个好歹,那他可够吃一壶。
不过这念头只不过一转,陆峰那是打小打架打到大的,许无心招式够黑够狠,可章法上却没什么可圈可点,陆峰原本就防着,半蹲在地上就势一侧身,伸手握住无心砸过来那一下手腕顺势就往自己怀里送。
许无心反手屈肘就要撞他前心,不过陆峰手劲可不是他长相那样阴柔,却是极大的,许无心那下子压根撞不过去,却是把自己给送得更靠近了陆峰怀里,陆峰另一只手臂朝她腰际就搂过来一边笑道:“宝贝儿,今晚上就陪爷乐呵乐呵吧。”
许无心被他反身抱在怀里头动弹不得,耳朵边的调笑吐出一股股夹杂着雪茄味道的热气,合着一股香水味,直冲鼻翼。
许无心一咬牙,脸色一沉,突然拿脑袋恶狠狠往陆峰下巴处撞过去,砰一下把陆少爷撞得倒抽一口气,可手却没松开,许无心接着身体也冲着他怀里头狠压过去,这下子陆少爷可有点吃不住劲,仰天就倒。
可陆峰同样是个狠角色,他掐架从来都是死也要拉垫背的那种,许无心这义无反顾撞击目的是想让他松手,可人家偏偏摔倒不忘了抱着人,倒地上那手还是搂着腰不肯松的。
眼见二人跌倒,包祖投忙不迭跑过去:“哎哟,二少,您没事吧,哎哎哎,怎么样人!摔着了没?”
跑到跟前差点没栽一跟头,就看到许无心两下挣扎挣脱不开,那脸色越发惨白,突然就着耳朵边陆峰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哎呀!”陆峰一声惨叫,把个包祖投看得目瞪口呆。
第五章 陆二少的青眼
应该说所有人都被许无心强悍而有点无赖的打法给看呆了,这个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急救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很快开到了工地前。
车子一停就从里头下来几个医务人员,抬着担架,看到这些人那围观的马上给让出了一条道来,那些人过来一瞧,愣了下,这怎么还有俩个滚在地上纠缠呢?不是说事故吗?这是掐架还是事故啊?
“松开松开!”陆峰一叠声喊,可那许无心抱紧了他脖子不松口,血腥味在嘴巴里徘徊令她脑子突然嗡一下炸裂了一般作响,耳朵里什么听起来都变得遥远了。
陆峰抱住许无心的头忍着撕裂般痛狠狠把女人脑袋一拔,连着自个皮肉撕下一块,破口骂:“他妈的死女人你真敢咬啊,我都还没和你动真格呢,疼死我了!”
他仰天躺着地上,一手捂住脖子上一抹一手血,一把捧着被他拉倒在身上的女人脸,俊脸狰狞着:“我说你他妈是属猫还是属老虎的,要咬也等床上行不?”
那边医生脸已经青了:“病患是哪个?”
发愣的人里头有几个清醒的,手指了指那边,医生看到血泊中的许大有,也顾不得再去琢磨这两个怎么回事,忙绕过人,朝着许大有走过去,蹲下来赶紧急救。
这个时候包祖投想做什么,可这边一个祖宗还在,他也不能说什么阻止,暗地里跺脚却是没什么办法,而许无心这时仿佛有点清醒了过来,突然一蹬腿把陆峰往旁边一踹,身子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噗通一声滚爬到担架旁,紧紧看着医生给许大有测量了生命体征,手电筒看了下瞳孔,进行了紧急固定后要往担架上挪,脱口问:“我哥怎么样?”
医生看了眼狼狈的女人,面无表情说:“估计有颅脑外伤以及右臂粉碎性骨折和开放性外伤,需要进一步急救,你是家属?”
许无心连连点头,医生说:“那请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办理入院手续吧,手术也需要你签名。”
对方看了看许无心嘴边的血迹,加了句:“顺便也可以处理一下你的伤。”
许无心没在意他的话,跟着担架忙不迭往急救车上跑,车门咣当一关乌拉乌拉就往最近的医院开去,一路烟尘屁股后头只留下还在看热闹的人群。
陆峰大概这辈子头一回被一个女人踹,耳朵边被咬走了一块肉血流如注的,看着挺吓人其实倒也并不重,关键是这位二世祖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眼看着女人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留一寸的走了,还有点呆。
“陆二少……”手下怯怯喊了一声,这位才从发愣里醒过神来,摸摸发疼的耳朵,一摸一手血,那漂亮的脸顿时就有点黑了,再看看已经没影的车,突然一拳头砸了下自己的手掌,把四周人吓一跳,尤其是包祖投:“那个,二少……”
陆峰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把对方的猪头脸吓得猛抽了个冷子,可陆峰却没再理他,一脚踢了下身边拿帕子过来给他擦的:“还不快把车开过来,他妈敢放爷的鸽子,我让你跑!”
许无心不知道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个瘟神追来了,她此刻一门心思在许大有的生命上,急救车把人直接拉进了ICU,跟车来的医生交接给对方后,ICU的护士就喊她赶紧去办理手续和缴费。
许无心看着手里的住院单有些怔忪,虽然里面的急救不会因为她不交钱就停止,可是后续的一切,都是要钱的,可现在,许无心和许大有都是两袖清风一人管饱的人,说白了,那可真是一穷二白的。
她拿什么来给许大有治疗?
走道上不知哪里传来的哭泣声把她惊了惊,抬头正看到有一个医生正在和几个人说话,神情是严谨而肃穆的,而那几个听着的人里有女的已经忍不住正在哭泣:“大夫,求求您了,再想想办法吧!”
医生微微摇头:“我们尽力了,对不起,他已经脑死亡,真的没办法了。”
呜咽的哭泣声让人平空也生出一股子绝望来,无心看了看那些人,把住院单捏紧了,一阵小跑来到住院处,摸出身上仅有的几百元递出去:“请问,这大概需要交多少?”
里头的人看了看住院单上的诊断:“急救和重症监护大概没有几万不行吧,联保卡带了没?”
许无心摇摇头,她压根没这种东西,“这个急症可以先办,不过你这么点钱肯定不够的,而且没有联保也没法子报销,你赶紧回家去取钱,把手续办齐全了,否则后头事更麻烦。”
许无心谢过里面的人,把敲了章的住院单子拿在手里,有些茫然的望了望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人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匆忙,痛苦,或者急切,可每个人眼中也都是漠然的,生命在彼此有血缘亲缘的关系里可以得到关切,可没有联系的生命,却也产生不了彼此的关切。
她能怎么做?
你在命运中可以蔑然金钱和权力,可在渺小的生命面前,却无法否认金钱的重要。
“咦,果然你在这里啊!”打断许无心沉思的是陆峰那嚣张的声音,他在门诊被手下千求万求包扎了下耳朵上那不起眼的伤口,就循着手下打听到的方向摸过来,果然看到女人无助的站着。
他原本想讥讽一下,这个敢踢他咬他的女人,他陆峰虽然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和女人计较的,可这么嚣张的女人也不能就这么轻易饶恕。
他一开始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小聪明,胆子大敢跟包祖投这混子较劲,有心逗弄一下,反正他也闲,虽然干瘪瘪的,不过他就是闲,才没事找事。
可后来被人一踹踹出脾气了,敢这么没规矩,他可不能不给点颜色看看,一个打工混工地的,哪来这胆子,不教训一下好歹,他日后怎么混?
可站在大厅里远远看着,不知怎么得平白就生出点小资味道,这女人瘦瘦高高可真没什么女人味,打架起来比男人还不要命,可那股子狠劲这半天消失殆尽,那茫然的神情里透出一种绝望,他真看不懂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身上怎么就会有这么重的悲伤呢?
这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陆少爷看不明白的。
等走近了开口,那语气就莫名的软和下来了,“喂,你没事吧?”
女人没有说话,依旧像是出离了生命躯壳一样,陆峰砸吧这嘴觉得挺不是味,“喂,说话呐,你哑巴啦?死气沉沉的你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没味啊?”
看许无心不搭理,不乐意了,伸手把她手腕拽住:“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糊涂?你刚才踹爷一脚,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陆峰长得很显眼,可这位此刻耳朵根贴了块创可贴有点搞笑,这会儿拉着许无心横眉怒容的样子更是招人注意,虽然他从来不在意身边人,可跟着他的不能不提醒,过来低声说:“二少,要不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万一让大少知道了不好。”
陆峰皱皱眉,扫了眼四周,不耐烦的拉起许无心就走,把她拉出大厅到了个树荫下头,气也稍稍顺了点,看她一手紧拽着住院单,瞄了眼,突然咧嘴笑了声:“我当是什么,你发愁你哥医药费吧,哼哼,你,哎,说半天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叫啥?”
他伸脖子看了眼单子:“许大有……你姓许?叫什么?”
“爷手底下可从来不过无名小辈,你还有两手,就是招数下三滥了点,你一个女孩子哪学来这些个不三不四的招数的?准是跟外头混的人学的,一个女孩子这么不检点,小心嫁不出去,不过你总归是赢了爷一次,我说话算话,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债都勾销了,不过你要救你哥,你没钱的吧,怎么样,做个交易,你跟着爷混,爷不亏待你,你哥的医药费爷报销,你得跟着爷,怎么样?”
陆峰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最后看着无心:“跟你说话呢,听明白没?”
许无心的眼珠子像是凝滞的冻玉,这个时候突然动了动,看定了陆峰:“你要我干什么?”
被无心那双黑漆漆没什么光泽的眼珠子盯着看,陆峰没来由有点心虚,不耐烦的挥挥手:“哪那么多废话,爷可头一回对你这么个女人那么客气,你还问东问西找死那!”
许无心并不在意他的厌弃,只是淡淡问:“你要我陪你上床吗?”
陆峰噎了噎:“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没遮没掩的啊,要不要脸皮啊!”
许无心莫名的看他,同样觉得陆峰这个人奇怪,一个才见面几个小时又打过架的,这男人有什么兴趣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