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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一言不合就开始搞事,不仅在整个罗马举行了一场轰轰烈烈“阉。割运动”,把城内珍贵的男性雕塑包括米开朗琪罗的生。殖。器全砸了,还把砸碎的地方用无花果叶盖住……
无花果诶……
想象一下罗马街道、广场、路边,那些失去了下。半身的可怜男雕塑门,难以启齿的地方统统盖着无花果叶……
这个蛇精病教皇,简直是文艺复兴时期最大的灾难。
而现在乔伊居然……
“喂。”
乔伊面无表情地在她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该醒了,文森特,现在立刻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收回去,我不是庇护九世那样不近人情的老古板。”
李文森:“……”并不相信。
“……我砸掉他的阴。茎,是因为这里面藏着通往你目的地的秘密。”
乔伊看着她满脸的怀疑,叹了一口气:
“你还记得你’前男友’的那首情诗吗?诗里第四句,’你明亮的眼神,使我想起湖水、山丘、风,与雪’。”
“记得。”
李文森把诗句重新念了一遍,忽然眼神奇异地抬起头:
“湖水、山丘、风,与雪?”
“没错,恭喜你终于在天亮前回忆起了你本科最基础的课程。”
乔伊把匕首放回她手上:
“和希腊神话中的盖亚一样,古代地中海也有一个女神,象征万物,是土地、湖水和山丘和保护者,她的情人是丰产神attis,而土地丰产依靠自然气候,也即是诗句里说的’风与雪’——这句诗,隐喻的就是她。”
乔伊望着黑暗中她如深潭一样的眼眸,即便在绝地也冷静如斯,他忽然觉得这首诗的修辞也不是那么匪夷所思——至少描述得非常确切。
“而这个女□□字你应该非常熟悉……她叫西布莉。”
……
西布莉。
李文森忽然记起,某月某天某个下午,西布莉已经死了许久,她在西路公寓五号门前偶遇守门人米歇尔,这个老人推着一辆装满落叶的小车,从铺着山茶花的小路尽头走来。
“她不会在意死亡这种小事,因为生离死别在她眼里,不过是扫地的一部分罢了。死亡是落叶,而她是湖泽、泥土和海洋。”
这个老人与她聊起西布莉,眼里带着隐约的怀念与笑意:
“西布莉,她是万物,她瞧不起死亡。”
……她是万物。
这个在死前仍拼劲全力、布下这样巨大的迷宫一般的暗号,为他们指明方向的女人,她和这位地中海女神一样,也叫西布莉,以万物为名。
不过……
李文森皱起眉:
“我还是不理解,就算这句诗暗示的是地中海女神西布莉,这和你砸掉这尊雕像的生。殖……第二性征有什么关系?”
乔伊:“我为你的本科老师感到绝望。”
李文森:“……”
“西布莉是众神、人类和动物之母,她有一个专属的祭司,被希腊人和罗马人称为galli,在galli任职那天,他必须舍弃自身的欢愉,以一种极其残忍的自残方式,将自己的血溅于她的祭坛之上。”
“所以?”
“没有所以。”
他转身看向石灰岩墙壁:
“我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剩下的你自己猜,你总要自己动一动脑子。”
“可我还没猜出来。”
“哦,的猪都猜出来了,你却没有,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让的养猪人怎么想?”
“……你到底说不说?”
“ell。”
乔伊在她冷冷的目光下终于妥协,他伸手把手电筒从李文森手上拿出来,照向刚刚被他砸掉的部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以一种矜持而专业的口吻说:
“自。阉。”
李文森:“……”
……
地中海伟大的女神西布莉,她傲娇的祭司需要自我阉。割才有资格侍奉她。
所以乔伊阉。割了这个可怜的雕塑,并在他神圣的伤口里找到了他们通往下一步的锁孔——一个锈迹斑斑、几乎被微生物覆盖得看不见的密码盘。
铝制品,六位数。
就好像他早已知晓密码盘的秘密,而这六位数一直藏在他心里似的,乔伊只看了一眼,就想也不想地输入了密码,李文森只听到“咔嚓”一声,伴随齿轮咯吱咯吱转动的轻响,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乔伊就这样推开了这扇尘封多年的门:
“你能不能花几秒钟,给你一头雾水的队友解释一下?”
“此刻?”
乔伊本来站在人高的浮雕前,闻言回过头:
“别高估自己,文森特,我的队友一直一头雾水。”
李文森:“……”
“答案其实非常明显,只是你不懂得如何搅动你脑袋那团豆腐渣。你再回忆一下你那封情诗,这个密码盘对应的密码,提示就出现在你情诗第三句的前半句上。”
他修长的手指在石柱上敲击了一下,看她还愣着没反应过来,脸上慢慢露出一种谜之难以启齿的表情,目光从她苍白的面容,一路缓慢地移动到她的脚尖:
“你……曼妙的身材。”
李文森:“……”
她秒懂了。
莫名男友的无名情诗,第三行。
“你曼妙的身材,如同极地的火焰”,极地暗语夹角66。5度,火焰暗喻钟乳石的倒影。
而“曼妙的身材”这句就更加的成熟有韵味了,和身材相关的六位数,乔伊想也不想就输入进去的,居然是……她的三围。
简直不要脸。
不过忽略乔伊那个难以启齿的表情,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三围明明是形容成年女性的,十年前她才多少岁,一个尘封了十年的密码盘,怎么会有她的三围?
“因为数据是实时更新的,这个密码盘能接收到传来的数据流。”
像是听到了她脑子里的声音,乔伊一边清理卡在门缝里的碎石,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不要被这条甬道古代墓穴一般的外表欺骗了,文森特,你现在面对的是一度在全球排行最前列的科研基地,别说10年,20年前的已经基本实现了全智能管理,连拉窗帘这种小事,都是通过人工智脑观测光线角度自动调控的。而且你别忘记,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每个摄像头都可以进行精准的距离分析,远程传递你的三围数据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所以这个密码盘,只是看起来复古。
1956年人类就举行了第一场人工智能研讨会,10年前的已经有伽俐雷这样让人惊叹的ai,科研所里的世界,永远超前于普通世界……的东西,每一件都不可小觑。
金属门齿轮太久没动,卡在45度角上,李文森跟在乔伊身后,侧身钻进内里窄小的通道。
一扇门套一扇门,门里又是一扇门。
但这一次,这一扇门,它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就连门口挂着一个金色的黄铜名牌、写着办公室主人职位这点,也和里每一扇办公室门一模一样。
……却又截然不同。
因为唯一能彰显这个地下办公室的神秘与匪夷所思的,正是名牌上刻的那行小小的英文。
——vice…director’soffice
,副所长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讲真,乔伊撩撩撩的情节会太多么?感情戏多了就腻了,毕竟这是一本推理(一脸严肃)(并不简单)
是的;这就是尽头。
甬道的尽头;不是真的尽头;而是一个五线谱上的小节线。
李文森站在两扇高大的石门前;觉得大脑十分混乱……这两个和下水道井盖一样土里土气的玩意就是他们通向下一关的钥匙?这么明显的东西她居然没看见?身为一个以观察力著称的测谎师;这简直是对她职业素养的侮辱。
“你不必妄自菲薄,这两扇门故意漆成了和周边岩石一样的颜色;手电筒又在我手上,你两侧的物体刚好处在你的视觉盲区你才没注意到。”
乔伊伸手拂开椭圆形金属门上的灰尘,安慰道:
“相信我,你观察力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没到这么睁眼瞎的地步。”
李文森:“……”
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她蹲在乔伊身边打手电筒,金属门上的泥土、青苔和其它绿色小生物在他修长手指下一点点剥落;逐渐露出十几年前的原貌来。
“这是……”
她看着下水道井盖上慢慢露出的简单雕刻;想了半晌还是没想到什么好的形容词:
“这是什么玩意儿?”
“雕刻。”
“我知道是雕刻,这雕刻的是什么?”
“如你所见;一个人。”
“……”
她当然知道这扇金属门上雕刻的是一个人!她又不是真的睁眼瞎!她还知道这个人赤。裸。裸的,真人大小;虽然六块腹肌清晰可见,却眼如铜铃,嘴大如斗,丑陋的面貌与魁梧的上身极不协调。
至于下。半。身……下。半。身乔伊还没清理出来,只依稀能看出那双一米八的大长腿。
不看脸,这身材绝逼可以逆天。
乔伊已经清理到腰线,李文森一手拿电筒;一手还空着,十分自觉地伸手,想帮乔伊清理剩下的部分。
可惜她手还没碰到那个裸。男,就听乔伊头也不回地说:
“如果你的记忆力没有跟着你的观察力一起自杀的话,这里有两扇门,你可以去清理另外一边,为什么非要和我挤在一起,还要离我这么近?”
……什么叫她非要和他挤在一起?
李文森在他身后翻了一个白眼,好脾气地说:“我们只有一个手电筒……”
“那就放远一点,照到我们两个人。”
乔伊站起身,位置恰恰好好挡在她和浮雕之间:
“或者你清理个灰尘还需要特殊的照明设备?投光灯?照明弹?要不要我给你运一个手术用无影灯进来?”
李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