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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杀手,仍然试图唤醒他们,所以没能挡得住。”陆知乾叹了一口气,“后来,火势就控制不住了,我只好下令撤出营地,于是营房物资基本上都被烧了个干净。”
虽然只是短短数句话,张驰也足以想象当时的惨烈:“那……人员损失大吗?”
陆知乾摇了摇头:“红莲教的死伤远远超过我们,如果你在营地里看见没有收敛的焦黑尸体,那基本上都是他们的人。”
“这怎么看都很奇怪。”张驰说。
“确实。”陆知乾赞许的点点头,“我也不相信此番红莲教的人准备如此充分,目的仅仅是为了烧掉我们的营房这么简单。虽然营房被烧确实对我们有些打击,风餐露宿对众人的身体状况和士气都不好,我们要在外面调集物资,从瘴气密布的千踪林送进来也需要一些时间,而那个苗人向导在营地烧毁、大家人心惶惶的时候说在附近发现了一个洞窟,我们去看过,那洞穴宽阔、干燥又干净,很适合我们临时小住几日,但却是暗藏杀机,你可猜得到其中的原因么?”
张驰凭着自己那点野外生存的经验猜测道:“因为不通风?”
“正是。”陆知乾点点头,“我一看那个洞穴之中没有野兽生活的痕迹就感觉不对劲,细看之下,那洞穴只有一个出口,瘴气极易聚集在这种不通风的洞穴中,如果我们住了进去,怕是要在睡梦之中不知不觉地被毒死了,而且就算其中的瘴气不会置人于死地,只要红莲教将出口堵住,点燃有毒的柴草,让毒烟灌入洞中,我们也无人能够生还。当时我们还没有怀疑到那个苗人向导的头上,因为即使是我们自己的斥候出去探查,也很容易将这个洞穴认做是一个完美的避风港,倒是红莲教如此大费周章地烧毁我们的营地,白松反复提醒我说这其中必然有诈,让我多留了一个心眼。”
说到薛白松,张驰看了一眼一直在草棚的角落里裹着被子睡觉的军师,他们进来说了这么久的话,军师也照睡不误,这显然已经不是正常的小憩了:“将军,军师他这是怎么了?”
陆知乾伸手过去给他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道:“白松自从上一次中了毒狼草之毒,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这次在我们撤离营地之前他又吸入了不少烟气,如今露宿荒野风吹雨淋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让他好好休息也不肯,成天殚精竭虑地想着怎么攻打隐月宫,再让他如此劳心劳力下去,只怕是要出事的。我叫大夫给他开了安神的药,骗他吃了下去,今日之内应该是不会醒了。”
张驰咋舌道:“按军师那个脾气,醒了以后肯定跟你没完。”
“那也得等他醒了之后再说。”陆知乾道,“臭小子不要忙着幸灾乐祸,如今进攻隐月宫一事陷入瓶颈,白松这个样子又帮不上什么忙,我头都要炸了,你一向鬼点子多,赶紧帮着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吧。”
第91章 百花峡谷(七)()
“我和流云受困谷底这十几天里,难道营地这边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倒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陆知乾站起来说,“正好我打算再去看看地形,你且随我来。”
陆知乾带着张驰和几个亲兵走了一段路,从一条显然是最近刚刚搭建的绳梯爬上了近乎垂直的崖壁。
等他们爬到了山顶,陆知乾指示他压低身子小心隐蔽,然后指给他看远处的某个方向,从这里看过去,透过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已经隐约可见一段长满青苔的古老城墙和城门上巨大的石头雕像,张驰惊奇地道:“难道那里就是隐月宫?可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
“是啊,当年也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奴隶,才在深山之中建造起这么大的宫殿来。”陆知乾说,“这些日子我们牺牲了不少江湖好汉和军中密探,才总算是找到了隐月宫的确切位置,有了你这误打误撞得来的隐月宫地图,我们至少不会对里面的结构一无所知,但是怎么进去,依然是个大问题。”
张驰也注意到了,从他们藏身的山尖到隐月宫根本就没有路,除非是可以高来高去的绝顶轻功高手,不然唯一可以走的就只有修筑在下面半山腰上的一条木头搭建的栈道。而那条栈道张驰不用亲自走一遍也知道有多凶险,从栈道往上看是刀削斧凿一般的崖顶,往下看是激流澎湃、乱石嶙峋的山溪,一旦跌落下去,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所以,这栈道有什么问题吗?”张驰问道。
陆知乾皱着眉,忧郁地说:“从这里可能不太容易发现,你仔细看看栈道对面。”
张驰眯起眼睛努力地分辨着,栈道对面的山壁离栈道只有不到十丈距离,而山壁上似乎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黑乎乎的小孔。
那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
“难道说……”张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挖空了对面的那座山崖!”
“是啊。”陆知乾道,“这些洞里面都是中空的,位置正好对着对面的栈道,只要有人躲在山腹之中,透过这些窗口向对面栈道上发射弩‘箭,我们就是有再多的兵马也无法通过。也难怪红莲教敢如此倒行逆施有恃无恐,有这样的地形优势,大队人马根本不可能杀得进去,少数几个江湖高手即使硬闯过去了,只要找不到路攻下这山腹中的暗堡,也只能是白白送死罢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张驰一拍大腿说,“惊鸿山庄有一支铁卫队,能够用特制的大盾组成一个铁桶一般的防御阵型,比铁狼骑的盾枪阵还要严密得多,我看到过他们用这个阵型经过一个四面八方往外射暗器的密道,一点事情都没有,何况这边的弩‘箭只是从一个方向射过来的。”
“你说的这个,秦庄主早已想到了,铁卫队也已经试过了。”
不用继续说下去,张驰也已经猜到了结局,如果铁卫队成功了,大军早已打进隐月宫去,哪里还需要坐在外面淋雨,陆将军也用不着在这里愁眉苦脸了:“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对面山壁上射来的弩‘箭并不是我们遇到的唯一障碍,栈道的木板也被人做过了手脚,有很多都是一踩上去就会断裂的,还有人从崖顶上往下推石头,倒一种会让人奇痒的毒水,还有教中高手前来拦截,将铁卫队的人打下山去,同盟会这边的江湖好汉意图跟他们交战,却被弩‘箭所伤,那一趟我们死伤了十几人,一无所获。”陆知乾叹气道,“若不能想办法将对面的箭孔堵上,我们根本过不了这一关。”
“……堵上吗?”张驰搓着下巴,开始冒起了坏点子。
***
张驰想出了一个听起来极其胡闹的主意,说给陆知乾听了,陆知乾听罢苦笑不止:“你啊……”
“不行吗?”张驰问道。“反正按照常规的打法是渡不过这个坎了,不如试试剑走偏锋,也许会有奇效也说不定。”
“倒是没有什么不行的。”陆知乾说,“如此胡闹的方法,就算是白松也想不出来,真是后生可畏。”
张驰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陆知乾又跟他讨论了一些具体实行上的问题,一直到了很晚二人才回到临时营地。
张驰跟将军告辞出来,就见一个小道童在外面等着他:“张少侠,你可算是回来了,太师叔找你一天了。”
张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地来到慕流云身边:“流云,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慕流云正在一块门人收拾出来的平整石台上打坐调息,见张驰来了,就淡淡道:“没事,只是你刚回来就一整天不见人影,有些挂念。”
“你担心我啊?”张驰心里甜滋滋的,以前慕流云可从来不会注意到他出去了多久,“别担心,我只是跟将军一块儿出去看了看地形,下次出去我会先和你打声招呼的。”
慕流云沉默了片刻:“陆将军可真是器重你。”
“因为我鬼点子多。”张驰拍拍胸口不无得意地说,“用正常的战法解决不了的困境,将军就想到我了。”
“那你可给他出了什么鬼点子么?”
“天机不可泄露。”张驰看看周围的上清宫门人和其他江湖中人,神秘兮兮地说,“流云,你且好好调养身子,就在这几天,我们要有大行动了。”
***
隐月宫里,卫梵天面无表情地听着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这么说,慕流云果然没有死。”
莺莺一边剥开龙眼喂到他的嘴边,一边柔声道:“少教主为什么要说‘果然’?难道说,少教主神机妙算,早就猜到了他不会死?”
“我早有预感,他是我的宿命之敌,我们之间定有一场死战,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一个水坑里头的。”卫梵天抓住她的小手捏了捏,“不过你放心,论武功,本座是不会输给他的。”
那探子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莺莺这个女子在这种敏感时期被人抓进来献给少教主,总让人觉得有点儿可疑,但她也不知使得什么好手段,竟然哄得因为中毒不能近女色的少教主对她宠爱有加,真是奇了怪了。
卫梵天问那密探:“我安排的反间计划呢,阿武有没有执行?”
“我听说,慕流云一回来,当场就一剑杀了阿武,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竟然会这样……”卫梵天很吃惊,他本来安排了,如果慕流云没死,或者这件事情被人发现,就让阿武按照他事先安排的说辞,挑起门派之间的互相猜忌和内斗,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阿武居然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白费了他一番苦心思虑。卫梵天皱眉:“他就这么一个照面二话不说直接杀人,难道其他门派的人就坐视这种事情发生吗?”
“他们敢怒不敢言。”
“哼,好一帮名门正派。”卫梵天冷哼一声,“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密探说:“阿武死后,我们也没办法靠近营地去仔细查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