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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烟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宫昭,直到他走近,在大殿中央停了下来,只见他双拳在胸前合抱,微微弯背,向王座上的文焕以及乐正烟行了个礼。
穹轻继续宣读,“大昆前太子南宫昭忠正不阿、宣德明恩、守节乘谊,猷骊为褒有德、赏至材、安社稷,特封南宫昭为猷骊大统军。望其恪尽职守、竭尽所能强我猷骊之兵。”
“臣领命。”南宫昭接过穹轻递过来的军符后,便走进众臣列队中预留给他的位置站好。
乐正烟一直注视着南宫昭,可南宫昭却没有看她的意思,就好像从来不认识她。
有无数疑问涌现心头,为什么他这些日避而不见,即使去找小田也不来找她呢?为什么他没有离开猷骊反而要做猷骊的大统军呢?
第57章 王后请自重()
待繁琐的大典结束,乐正烟回到寝宫立刻换上便装,急匆匆夺门而出,又忽然想起什么,折回头跑到殿内,从抽屉里取出“烟乐丸”,倒出一粒干吞进腹中,塞上瓶口后又觉得吃的太少,遂又取出两粒一并吞下,然后灌了口水便离开了寝殿。
她跑到玉鸾殿外,问守卫,“你们看见大统军往哪边走了吗?”守卫向她指了个方向,于是她小跑起来,一路跑到了紫纤殿的外围,守在外面的守卫对乐正烟说,“大统军进了紫纤殿。”乐正烟一脸喜悦迫不及待的闯入紫纤殿。
此刻,南宫昭与蒙小田正面对面坐着商议关于结界的事情。南宫昭背对着大门。
“南宫昭!”乐正烟对南宫昭的背影喊道。
南宫昭没有立刻回头。乐正烟又喊了一声,向他们走来。
“姐姐!”蒙小田率先站了起来迎接乐正烟。
直到乐正烟走到南宫昭身边,南宫昭这才缓缓站了起来,然而他并不去看乐正烟,只是微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对她说,“臣见过王后。”
“臣?什么臣?”乐正烟露出疑难的神情,“你为什么这么生分?你不是一直唤我烟儿吗?”
南宫昭后退了一步,“臣不敢。臣彼时不知天高地厚,对王后不够尊重,请王后降罪。”
“尊重?”乐正烟皱起眉,“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有距离感了?”乐正烟上前一步,要去牵南宫昭的手。
南宫昭猛的将手缩回藏在后背,又后退了两步,“请王后自重!”
“你竟然让我自重?”乐正烟略带恼怒,“你难道是为了大统军的高位而刻意的疏远我吗?”
“王后在臣的心中是高高在上的,臣不敢轻薄。”
乐正烟无奈的问,“我想牵你的手就是轻薄,那我想让你拥抱一下我呢?”
南宫昭似受了刺激,立刻加重了语气回应道,“王后请谨言慎行!您现在身份尊贵,为猷骊后宫之首,不仅要保持威仪,还要恪守妇道。这种不堪入耳的词汇、匪夷所思的妄想,臣不想再听到!”
乐正烟冷笑一声,“不堪入耳匪夷所思?我现在在你心里竟然是轻浮的?”
南宫昭不言。
蒙小田扯着乐正烟的手,低声说,“姐姐,你们现在身份已定,王后与大臣关系过密可能会有私通之嫌哦而殿下他,哦,不,大统军他也有可能背上扰乱后宫的罪名呢!”
乐正烟看着南宫昭,“所以,在你心里,名声和地位最重要,对吗?”
南宫昭依旧微微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蒙小田劝道,“姐姐,大统军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您多理解下他吧。”
乐正烟似是未听见蒙小田的话,继续说道,“我可以放弃我的后位,你可以吗?你能践行当初对我的诺言吗?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说要带我夺天下你说要永远带着我你给我造了一个梦,而现在却告诉我那不过是幻觉”
南宫昭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乐正烟,他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用力的掐了一下额头的两侧好让自己清醒,然后抛下一句,“王后就当我是个骗子吧!南宫昭任凭发落!”然后离去。
乐正烟望着南宫昭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很想跟上去但是还是忍住了。于是腿部一软,扶着石案坐了下来。趴在案上便哭起来。
南宫昭出了宫,来到了大统军府,这是穹轻为他安排的府邸。他进了自己的房间猛地灌下两杯酒,然后拔出佩剑在院子里舞起来,锋利的剑刃削落所到之处的桃花枝,地上的落英被带起的风扬到空中,在南宫昭身旁下着一场桃花雨。
他将满腔的忧闷诉诸剑端,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跟着他带上了惆怅。
第58章 练兵场(一)()
从此以后,南宫昭潜心厉兵秣马,终日泡在练兵场上。他将大昆先进的操练技法毫无保留的传授给猷骊将士,并认真负责的监督猷骊军的训练情况。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然而南宫昭并没有放松对猷骊兵的训练要求,因为他发现猷骊兵的身体素质不高,倘若遇到恶劣环境,猷骊兵的体质是不堪一击的,所以气温虽然逐渐升高,南宫昭偏偏延长了训练时间,也加大了训练难度。
有少数扛不住艰苦的猷骊兵倒下,南宫昭命人将其送往军医馆医治,让其余的士兵继续操练。队伍中逐渐传出对南宫昭不满的声音,有人说“新来的大统军是不知道猷骊的情况吗?安宁的国家有必要这样痛苦的训练吗?”也有人说“南宫昭再这样乱来,用不了多久,士兵就会倒下一半!这样盲目的训练会要了很多人的命!”更多的人私底下直呼南宫昭其名,均不服这个新来的大统军。因为,在此之前,猷骊的军队掌握在穹轻手中,穹轻并不重视对士兵的操练,众将士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严苛的军训,他们已经习惯了穹轻统治下,那散漫的军纪、严苛的宫规。
正当午时分,队伍中又有几个士兵中暑倒下了。
南宫昭愤怒了,“你们的身体如此之弱,只不过是炎热了一些,就表现得如此不堪,倘若行军打仗,你们则毫无战斗力!”
士兵们垂头丧气,鸦雀无声,忽然有谁嚷了一句,“我们猷骊搬来就没有战争!不需要打仗!”
南宫昭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今天没有人为了土地和女人征战,不代表永远没有。”
“可是我们猷骊自古以来就很少有战争,将士们从来不需要这样艰苦训练!”
南宫昭在高大的指挥台上踱了几步,远远的盯着队伍中说话的那人,然后站定了,面对指挥台下恢宏的队伍大声说道,“你们猷骊的安宁绝对不是永生永世的,或许过去的安宁持续了很久,但是隐藏在安宁背后的动荡一直蠢蠢欲动!今天,猷骊以避世寻求安宁,这种安宁如同暴风雨中的鸟巢,岌岌可危!倘若有一天,你们内部出现骚乱,或者外界攻破了你们,请问你们所谓的安宁将如何自处?谁来保护你们的安宁?真正的危机出现时,以你们的状态岂不是一溃千里?”
“大统军!您新来的,有所不知吧!我们猷骊有绝对攻不破的结界!谁都别想打破它!况且我们猷骊姬巫族大圣人穹轻一直守护着猷骊,他神通广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他在,我们也不需要打仗,只要会一些男人该做的基本的事情就好了!”
南宫昭面露不悦,“你们如此信任结界以及穹轻?那试问,之前的那场大瘟疫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你们中有多少人痛失了亲人、爱人、孩子?就算处于看似坚不可摧的结界保护之中,就算你们隐藏在穹轻的麾下,你们就安全了吗?瘟疫是不是让你们束手无策?那么瘟疫算不算敌人?”
第59章 练兵场(二)()
队伍中忽然一阵骚动,士兵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南宫昭的话,已有少许悟性较高的士兵默默的点点头。
南宫昭继续说道,“战争,是与敌人的对抗。敌人就一定是‘人’吗?它可能就是瘟疫。无论是什么,只要对你的生命和快乐造成威胁,这都是敌人。”
指挥台下已经重新恢复宁静,那个率先与南宫昭狡辩的士兵也低下了头。
“所以你们要时刻准备着,练就一身好武艺,增进体魄,获得抵抗疾病的体能,同时获得打败敌人的技能。这就是我做你们大统军的目的,也是要求。接下来,有谁依然不服,自动出列,你可以离开猷骊大军了。我这里,只留坚强而坚持的人。”
巨大的训练场上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出列的。
“如果你们选择留下来,就算是默认了我的观点,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消极的声音,能不能做到?”南宫昭大声问道。
有一小片人带头回喊着,“能。”但是声音低弱。
南宫昭加大了嗓门,再次问道,“做一个坚强而坚持的士兵,能不能做到!”
这次,更多的人高喊着,“能!”
南宫昭淡淡的神情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然后又立刻恢复严肃,“现在继续刚才第八段拳法,手脚要到位!开始!”
台下的士兵们纷纷转入训练状态,南宫昭走下指挥台,深入到队伍中,针对性的指导,对那些不规范的动作一一指正,他威严的批评道,“手臂要与肩部平齐,将肩部的力量全部投注到拳头上!明白吗!”对表现懒散的士兵则会毫不留情的锤击其后背,“打起精神!”
众将士在南宫昭亲自监督下,逐渐精神抖擞,无人懈怠。而南宫昭全神贯注投入在训练中的认真劲儿让他逐渐获得了更多尊重,即使汗水不停的从额头向两颊滴,他也没有片刻离开过训练场。
一个老侍人提着一壶水走上指挥台,将水壶放在了指挥台上的桌案上。南宫昭远远的看见老侍人送水来,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将士们说,“休息片刻!”然后向指挥台走去。
“大娘你辛苦了。”南宫昭对老侍人非常礼貌的说了句,然后端起一碗水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太猛,碗里的水洒了出来,淋湿他的脖颈和衣领,水顺着脖子流到他的胸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