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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动太过暧昧,高阳的呼吸就喷洒在耳边,屿被惊到,下意识别过身去。可动作牵扯了伤口,痛得屿龇牙咧嘴。
屿不服输,硬是强咬着牙说:“你应该能看出我喜欢玘。”
钻心之痛牵扯了神识,屿隐忍的汗沿着额头细细的冒出来,咬牙闭眼,屿只想强撑过这阵。
高阳看屿的样子,连忙用法力替她减缓伤痛,收手之时,又留了一股法力护住她的心脉。
随着法力沁入伤口,屿痛苦的表情慢慢回复平静,眼也开始微张。
高阳问:“感觉怎么样?”
“好疼。”
屿的双眼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可眼角随着话音,却有眼泪流下。
高阳不解的说:“我以为你这样的性子,不会轻易报病喊痛。”
屿想抬手擦去眼泪,可却浑身无力,只微弱的说道:“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痛。”
从前的痛,要么是自己故意为之,要么是自己闲来无事,最不济受了伤,只要自己轻轻运功,伤痛立马会消失无影。
说到底,屿只是痛心自己变得如此柔弱。
高阳不知怎么接话,只能帮用绣帕帮她擦去眼角的泪。
窗外雨雪呼呼的咆哮着,听着那雨雪拍打窗户的声音,屿只觉得自己安全又舒适,屋里温暖得让人迷醉。
拍打声逐渐加大,已经不像风雪所为,高阳感到奇怪,连忙让侍驾的暗卫前去查看。
值守的两个暗卫现身,居然又有一人是貌美的女子。
两人抽出刀剑,小心的打开了窗户,按理说宫中不会有何意外。果然,窗户打开,一只雪鸟呼的飞进屋里,它将嘴里咬着的信放下,又呼的飞出窗外。
原来是只信鸟。
信鸟无故惊动圣驾,显然是有人玩忽职守,高阳微微皱眉,那女子连忙跪下请罪:“求黑帝开恩,若水早已交代我,可我有事忘了,我”
黑帝并未说话,只是皱眉,一旁的男子知晓,连忙叫人将她带了下去。
屿看呆了,只问:“那女子会如何?”
黑帝面无表情的说:“她做错了事,查明后自然有规矩约束。”
那不过是个女子,这点小事也要被查办?
屿有些心惊,只道:“实在想不出,你为何同玘是好友。”
醒在颛顼族的第一天,屿已经接连认识到了黑帝的手段,也许这才是黑帝,也是黑帝的威严,黑帝的黑,大概不只是个名号。
高阳笑答:“你可听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知道,但玘不同,他没有那么多的手段。”
公孙玘没有手段?高阳挑眉,罕见的没再反驳,只拿起信认真的看。
读完信,高阳对屿说到:“信是玘送来的,赤帝在询问你的下落。”
说到这个,屿突然问高阳:“我这次又病多久,榆罔可知道?”
高阳答:“昏睡两月,现在该是赤帝刚发现你不见。”
屿说:“我知道了,我会亲传口信给榆罔。”
高阳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三人的关系不能随意流入大荒。”
屿道:“我知道怎么说,但我的病情还是要告知他的。”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高阳没对这问题多做计较,只准备拂袖离去,让刚醒的屿好好休息。
临走之前,高阳又死性不改,对修养的屿调笑着说:“你就这么怕我?”
知道高阳调笑自己刚才的受惊,屿觉得很是羞恼,更痛恨高阳的放荡轻浮。可此时的自己无还手之力,屿只能装作没听见,心里默念着让他快滚。
第77章 又道起始()
看懂了屿的表情,高阳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去,只在心里想着:你喜欢玘,与我何关?
高阳留屿在颛顼,不过是和白帝一样,想在短时间内拉拢屿。
白帝看中她的法力和武略,高阳看中她的身份和资源。
二人要的都不是屿个人,只是想利用屿得到自己的利益。既然如此,凭屿的性格,一定不会甘愿。
所以为了留住长久,二人都会退一步尊敬屿,又不完全放开屿。
高阳对女子的手段历来只此一招,如今屿说她喜欢玘,只要玘不介意,高阳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北国无四季,只有夏日会停些风雪。今日雪小,天色颇亮,看着是太阳将出的模样。
屿将养了半年,渐渐能下床走动了,她窝在寝宫许久,终是觉得窗外的白色太过单调,再憋不住性子,只想往外跑。
颛顼族内严密,听了屿的提议,若风只说:“你想去哪?”
屿杵着头,只觉得自己来到颛顼,竟像又被困在神山上一般,心里不甘不愿的想了会儿,屿决定去找在颛顼唯一认识的高阳。
出了门,屿看见许许多多各色的寝宫,寝宫有大有小,竟然参差不齐。
寝宫的人看她出来,都指着她窃窃私语,若风跟在屿身后低头走着,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环境。
看着这些莫名还带鄙夷的眼神,屿忍不住,开口问若风:“这些房子参差不齐,怎么这些人也参差不齐。”
说话的声音不算小,算是屿充分的回应了那些不善意的目光,若风听到屿如此直言不讳,连忙惊慌的拉了拉屿,又小声的示意:她们都是黑帝的妃嫔,位份不同,住的屋子也不同。
屿恍然大悟,总算知道这些眼神从何而来。
这些闭居修养的日子,自己虽不出户,却也从来看望若风的若水那里听到了些提醒。
管不住别人,屿心里也知道是寄人篱下,不再介意那些姿态,也和若风一般目不斜视。
反正屿不注重礼俗,只要是子虚乌有的事,屿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来到勤政阁的门前,若风告诉屿:“我早和黑帝通报过了,黑帝在里面等你,我不便进去。”
知道高阳在里面,屿敲了敲门,也不等高阳开口,直接推门而入,徒留目瞪口呆的若风守在门外。
屿看到高阳,开口就说:“你的女人们可真是清闲。”
高阳看上去并不责怪屿的随意,明白屿的意思,反而顺势说道:“你别说她们,如今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该商量下日后的事。”
屿的身份很尴尬,身为女子又无氏族依靠,不管在哪国都不好安置,可要留在部族中,又不能落个来历不明的说法。
从前白帝封过她将军,也明确过她为女官。后来在神农,赤帝虽认她做师妹,可真要做事,却只把她安排在幕后。
如今来了颛顼,屿实在没想到高阳会让她以嫔妃的身份示众。
高阳有些得意,笑着问屿:“你想要个什么位份呢?”
屿没有在意高阳的调笑,犹豫着问:“一定要有位份吗?那东西只用来做给别人看,并不能影响我。”
笑容一滞,高阳被屿说中了心事,一下子想起小楼。
高阳脸色有些不善,立刻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语气也有些冷淡:“没有位份,你在族宫里会举步维艰。”
屿不在意,又说:“我从来都觉得,人的地位靠本事来决定。何况我本来就和你没什么,没有位份就不算你的嫔妃。”
高阳听到这话认真的打量了屿,屿的神情坦坦荡荡并无半点不妥。
过了一会儿,高阳开口道:“就算你不是我的嫔妃,族宫里也传出了风声,你和我只能有说不清的关系。”
屿说道:“我知道,但别人怎么想我从来都管不了。何况不和你有些关系,我怎么呆在颛顼?”说话时,屿看着高阳,双眼像闪着光,带着狡黠,带着调皮。
高阳几次亲近屿,总以为屿很清高傲岸,没想到她也能同自己说这样暧昧的话,对屿又多了几分了解。
高阳道:“你想好了?流言最能伤人。”
屿点点头说:“随他们去想,只要自己心里知道,我就毫不在意。”
谈话一下子没了后续,屿站在高阳身前,仔细看这个被白帝和玘都同时夸赞的人。
若风和若水是姐妹,常常会一起来找屿,可谈论最多的也是这位黑帝的是非长短,好像进了颛顼,身边所有的人都围绕着黑帝在转。
屿了解了不少,不得不承认高阳的处事确实有不同于他人的地方,也确实有些得天独厚。
高阳在低头写字,那种气度和玘的翩然优雅不同,二者虽然都能引人注目,可高阳的气场却要带着些光彩和张扬。
感受到屿的注视,高阳邪魅的笑了笑,头也不抬的说道:“你想要看我,我自然觉得荣幸。但你身体刚好,这样站久了恐怕不好。”
屿听到这样的话,真觉得有些失礼,连忙口是心非的回到:“我没在看你,我只是、只是观察一下。”话说得语气慌张,屿找不到借口,只得偷换了概念,脸却由心虚变得发红。
高阳看屿心虚,心里笑的得意,可为了缓解她手足无措,只得说:“让你坐你不坐,实在无聊,过来替我磨墨吧。”
屿躺了许久,确实只想动动,这是个举手之劳,屿没有拒绝的理由。
站在高阳身边,屿突然想起件事,好奇的问:“我听榆罔说,黄帝和黑帝有所关联,原来只是你和玘有所关联?”
三人交集多日,高阳实在想不到屿现在才注意这个问题,顺着屿问的话,高阳也奇怪的问到:“这是自然,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哎呀!那我太笨了。”
屿停下手,突然拍了自己的头,仿佛明白了什么。
高阳更是疑惑,只奇怪的看着屿,屿接到疑问,只是自然的解释:“我被榆罔说得,也以为黄帝掌握了两族。如今你和玘真是友情相帮,那轩辕的事,你肯定没法插手。”
高阳很好笑,只说:“你想对轩辕做什么,如今你对玘这样子,你还能对轩辕做什么?”
屿咬唇,知道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