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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没有法力,又不好挣扎失态,只得微笑着看向高阳,静观其变。
进了内堂,屿不能用法力传音,却可以对着高阳耳边小声询问:“你什么时候能放开我?”
高阳的声音深厚稳重,再次回到:我放开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拉着你,你就得换个身份了。
屿看向青楼,独自走在楼内的女子大都正被客人追逐。上次进来,屿以为这些追逐求爱的画面,是大家在互相嬉闹。可出了哑女的事后,现在的屿只觉得不堪入目。
明白高阳是在保护自己,屿不再说话,也松开了挣扎的力道,低着头快速跟着高阳前行。
高阳看屿一副知事明理的样子,依然觉得这个女子很聪明,风流之性再起,直接把屿搭进了怀里。屿并无太大的反应,还是低头快步走着,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身后的玘,带着荭筠走了进来,同样的目不斜视。
进了议事的客房,高阳将屿放开,独自坐好等玘,屿看着安然自如的高阳,始终没说什么,也是独自找了椅子安坐。
两人心知肚明,都是在等人聚齐。
何况,面对如此不熟又放肆的高阳,屿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白帝和玘对高阳的言论一定有片面不全之处。
高阳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四处打量的屿,不知屿心中的绯腹,只对屿如此淡然安定的气度感到赞赏。
玘过了一会儿,也翩翩走来,身后并未跟着荭筠。
屿不是没事找事的人,知道玘顾忌大局已经做了安排,再不言论什么,只静静看向高阳,眼中带着疑问。
高阳知道屿的意思,轻挥折扇掩面过后,笑嘻嘻的看着屿。高阳换了面容,屿觉得很眼熟,仔细地想了想,依稀记起这是在少昊有过一面之缘的浪荡公子。
屿觉得惊喜,直言不讳的指着高阳说到:“是你!那个小白脸!”
玘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又看了看高阳,觉得很有道理,撇头微笑起来。
高阳收住了笑容,不满的看着屿:“姑娘,你可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夸人的。”
“我知道啊,但我并没有贬损你的意思,只是照实形容了你的特点罢了。”屿说的一脸天真,仿佛理当如此。
“我果然还是拿你没有办法。”高阳不知如何争论,只摇摇扇子,无奈地说到。
屿不在意,又说:“我和白帝谈论过你的事,当时白帝说你不可能出现在少昊,所以我们并未深想,原来你真是高阳。”
提到白帝,高阳的脸色有些不善:“你认识白帝,白帝说过我如何?”
高阳的表情让屿想起他和白帝之间原是有嫌隙的,屿觉得不该揭人长短,不愿再谈这个,只说道:“原来你就是玘口中的挚友,要是当初知道,我就可以早点找到玘,后面、也不会遇见如此多的事了。”
说到这里,屿悄悄打量一眼玘,眼里带着些遗憾和失落。
高阳道:“我早怀疑你的身份,又和蓐收看到你身边的神兽白虎,可只有惊鸿一瞥,我不敢确认。后来你去了神农,赤帝将你藏得很好。”
今日本就是高阳想认识屿,故而让玘前来北地,如今二人早有缘分,玘竟觉得三人果真有缘。
高阳早就看中屿高强的法力和那种识时务的应变,此刻又认定她是玘口中的西山神族,更加觉得该使些手段笼络住她。
看着屿,高阳突然想到什么,又说:“这么看来,那白虎在神农现世也是经你指使,你莫非替赤帝效命?”
谈到政治,屿又警觉起来,不知对着黑帝自己该做何种言辞。
高阳看屿并不说话,也不强问,又对玘说:“你个轩辕王子,整日在神农境内,莫非是住习惯了,不舍得再走?”
玘笑了笑,只说:“赤帝不放,我能奈何,从长计议吧。”
屿不相信高阳,可屿相信玘,这样的对话虽然简单,可字字真切实际,仿佛毫不避讳什么宗族,屿开始相信玘对高阳是实在信任。
不再警惕高阳,屿认真听着二人的谈话,只在关窍之处插上一两句口,大多时候只是沉默不语,并不过多干涉。屿自觉得无聊,开始趴在桌上小憩,渐渐有些入眠。
正要睡着时,高阳拿来件披风小心的盖在屿的身上,屿被惊动,迷糊的张眼,却没想到会是高阳。
高阳看中屿的身份,把屿当做身边的那些女人周旋,算是体贴入微。屿看高阳对她殷勤,只以为高阳生性如此,并未放在心上。玘大概是知道高阳的私心,但也不好说什么,只相信屿能自有决断。
看屿还是醒了,高阳好笑的说:“我本以为你能和我们谈论一二。”
“我这样的表现莫非不好,不是说乖巧懂事的女子更惹人喜爱。况且,我为赤帝效命,黑帝想同我说些什么呢?”
屿揉了揉眼,一张口就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也算回了高阳之前的问题。
高阳的表情饶有兴趣,想了想说到:“赤帝借上古神族说事,说得再好我也只能眼热。可赤帝借着之前我救玘的举动,要拉颛顼族去搅这淌结盟的浑水,我却是百般的不愿。”
明白高阳的意思,屿看了眼玘,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到:“那黑帝想如何?”
高阳陪屿做戏,也学着她的样子看向玘,意有所指的说:“有人无可奈何,我却真得想想脱身之法。”
看着二人装模作样的表演,玘决定不再搭理,无奈的摇摇头,像在看两个玩闹的孩子。
高阳打了手势,若水从暗处现身,当着屿的面,高阳直接吩咐:“我记得我有个嫔妃,原是神农族旁系家的小姐。”
若水目不斜视的点头,只等着黑帝再吩咐。
“回去找个理由废了吧,让她回神农待着。”
“是!”
若水跪下,准备告退。高阳道一声慢,又对若水说:“还有,境内打着神农氏,又不起眼的小医馆,全都给我关了。从今日起,说我病了不食谷米,避了这阵风头。”
若水静静听着,直到确认黑帝说完,又才默默退下。
这些举动细微又渺小,既不像宣战对峙,又足够对付风口浪尖的这个情势。
神农农业、医业,甚至族民,同时受到黑帝的不重视,似乎说明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明,但一切的巧合聚集,那本就微末谣言似乎不攻自破。
第70章 变故()
细微克制细微,不张扬却很显锋芒,高阳看向屿,似乎在询问这样克制的方法如何。
屿接到高阳显摆的眼神,只对玘疑惑道:“不是说我们三人算结识好友,怎么高阳这点面子都不卖给我?”
这表情带着责怪,细看又有些撒娇的意味。
玘笑看高阳并不言语,高阳却借这机会开始靠近屿的身边,嘴里的话暧昧轻浮:“那美人,你想我卖你个什么面子?”
高阳打好注意,只想试探玘对屿是个什么态度,一边贴近屿,一边用余光打量着玘。
玘看着二人渐渐缩短的距离,只觉得自己该非礼勿视,真的往别处看去。
看玘毫无反应,高阳知晓他流水无情,看来自己依旧能将与女子周旋一套用在屿的身上。放下心来,高阳正准备后退,却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字眼。
“定!”
话音来自屿,高阳一听,顿时被言灵束缚,就连玘也惊讶的一时停住,不知如何反应。
屿丝毫不在意气氛的凝固,主动贴近高阳耳边私语:“高阳公子几次三番冒犯我实在不妥,屿自当远离。”
说完这话,屿自觉后退站起,离开了高阳。
玘看到这画面,既震惊又好笑;震惊高阳竟然被人制住,好笑高阳居然被屿制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能制住高阳?”玘带着交汇的两种心情,奇怪的开口问道。
屿不知如何回答。
她知道自己法力全失,本来以为高阳上过一回当,应该已经有所防备,本就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却没想到依然有效。
玘知道屿神通广大,也没诧异太久,忍着笑意说道:“你快把他解开吧。”
这边被定住的高阳,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屿说过的话,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大意,可高阳从不坐以待毙,还是努力的尝试挣脱言灵。
这次的言灵似乎不像上次强大,高阳稍微用了三成法力就挣脱开来。
可束缚解脱瞬间,一切变故快得让人惊讶。
屿被挣脱的言灵反噬,力量侵袭心口,她没了法力护体顿时吃痛,立刻弯下身子捂着心口,脑中传来一阵阵的晕眩,混沌的没有力气无知无觉。
若风、若水深知屿的厉害,遂没有立即出手,如今看屿受损,立马从空间尽现。法力汇聚,两人同时出手,用的全是十成十的力量,瞄准的,也是致命的关口。
“屿儿!”
玘难得看到高阳吃亏,刚想借这个机会嘲讽两句,却没想到若风、若水会突然对屿冲出。
惊呼一声,玘连忙出手阻止。
可这一切的变故仅仅只在几句话内,众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反应过来,玘法力所指的位置,只打落了若水的剑。
伴随着玘的惊呼,落下的,还有若风直穿胸口的一剑。
若风知道屿法力高强,虽是乘人之危也不敢轻易松懈,可如今看着被剑轻易刺中的屿,若风只觉得不可思议。
迷茫的回头,若风瞥见高阳和玘惊讶的表情,感觉自己大概做错了,惊慌的看了眼姐姐,若风立刻跪地,急促的喘息也在克制声量。
话述那时,哑女和白虎见屿受损,也连忙从暗处现身,可还是比杀气肆意的若风、若水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若风的剑没入屿的身体。
哑女没有心思顾及其他,连忙上前查看屿的伤势。
白虎善于护卫,则愤怒的现出原形,上前撕咬若风,若水为护妹妹,顾不得高阳的脸色,连忙和白虎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