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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帝说“有救!但是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我只听到了有救,欣喜的开口“怎么救,需要我做什么?”
赤帝道“他中毒已经很深了,比我之前判断的要重,药床的功效是可以祛除死气,而不是起死回生。我虽配出了解药,但差了一味主药。”
我听到连赤帝都没有的药,心里的欣喜荡然无存,却还是开口问道“什么药,好寻吗?”
赤帝说“不是好寻不好寻得问题,这味药我并不知道还在不在海荒内?”
我诧异地问“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药,请赤帝但说无妨,我会如实禀报黄帝。”
赤帝道“我要的,是西山山脉上玉山瑶池的水。”
我听到这个话有些迷茫,早些年我逃亡时几乎走遍了海荒,可却从没听过玉山是什么山。
赤帝道“你们年轻一辈的妖族不知道正常,那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山。我听炎帝先祖提起过,但那时的海荒局势和现在很不一样。我只知道那是西王母的管辖地,后来似乎就再没听说过,传说变得多了我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个山了。”
我判断不出这是有救还是没救,只能先把情况汇报给黄帝和黑帝再做打算。
我开口问赤帝“玘公子他,还能撑多久?”
赤帝道“我的病人我会尽力救治,但他的情况可能撑不过百年。”
我暗自稳定心神,极力保持住自己不能失态,告礼退出了行医阁。
我给黄帝和黑帝分别写了不同的情报,汇明了情况。两只信鸟扑朔着往不同的方向飞走。
不出一日分别有了回信,黄帝说他会派人去寻,让我看守照顾玘。
黑帝也说他会派人寻找,但不知要找多久,言辞之间却让我多注意彩玉,必要时将彩玉带给他。
两边的意思竟然都是要去找这座可能不存在的山。
我深知玘的性命延续,很大程度靠彩玉的功效吊着,回信给了黑帝。
黑帝过了许多时日才回信给我,言下之意也只能先这样。
我看黑帝对彩玉如此重视,私下也想问赤帝如果没有了彩玉,玘的情况会变成什么样。
可看赤帝依旧在寻找解药的样子,又怕精明的赤帝会反将一军,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赤帝一直在找新的解药,大家都没有放弃救他。
我做了涂山滚滚一百多年,做了狐尾剑主二十三年,做了涂山红五十一年,现在是我做涂山荭筠的第二百一十三年,哥哥已经离开我二百八十七年了。
我无能为力,只能就这样担心的守着他,耽误着时日,祈求着来日。
第19章 不思量,自难忘()
在大荒的西边,有一脉影影约约看不真切的山,山上的景色不分四季,日复一日永不改变,就连花草树木也只跟随着屿的心情不时有些变动。
这一天也是如此,太阳刚刚从天边升起,屿就醒了过来。
屿睁开眼睛就看到挂在床对面的那幅画,画上的景色让屿今天最初的心情还算不错。
屿算了算日子,推算出今天是八月十五,这已经是和公孙玘失去联系的第六十一年,整整六十一年。
屿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起来,床边有山灵们昨晚就准备好的衣服。
两套衣服,一套是平常的丝绸制作,另一套则是各种山灵身上的宝贝拼织成的短衣短裙。
屿眼都不眨的拿起普通的那套丝绸衣衫,对另一套衣服视而不见。
屿将头发分成三束,相互交叉着编好,长长的发辫一直垂到脚踝。这是她能承受的最复杂的整理头发的办法,以往她只是梳理滑顺就不再管。
自从玘出现之后,她开始了玘的生活方式,可盘发太过复杂她一直没有认真去学,到玘走了之后却再也学不会了。
屿走出木屋,看到另一边木屋门口的桂花树已经开得非常好了,自从玘走后她将第一次见面的那颗移植到了这里。
屿想到自己给玘寄的最后一封信的内容,不自觉的有些脸热,后悔自己的鲁莽造成了玘的尴尬,也断了他们的联系。
屿像往常一样将最好的一颗玉石带回了玉山,瑶池边依旧查探不到西王母的踪迹。
屿叹了口气,走进了以往储存玉石的山洞,山洞中央许多的玉石形成阵法围住了一个彩色的玉石,白色的玉石旋转在彩色玉石的周围。
彩玉是很多年前屿捡到的那颗,七彩的光芒混合着普通玉石的白光将整个山洞照亮。
屿随意的将这次带来的玉石丢在阵法里,白玉越多阵法越稳固,可白玉已经多到层层叠叠的地步了,不知道究竟是有几千颗还是几万颗。
屿看着旋转的白玉,感叹着时间的流逝,在阵法转动的间隙中却看见彩玉似乎有裂痕。
屿有点惊讶,立刻施法停下了阵法。
阵法停止,成千上万的玉石失去法力驱使从空中掉落下来。屿伸手指向彩玉的方向,彩玉缓缓的飞来掉在了屿的掌心。
屿拿起彩玉仔细的观看,却发现彩玉上真的出现了一个细微的裂痕,裂痕有扩大的趋势,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屿有点惊讶,彩玉是天地孕育的神器不会轻易损坏,何况西山从没出现过什么变动,这裂痕是从哪来的。
屿想不通,却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彩玉难得,几万年来似乎只出了两块,颇有灵犀。
如今在自己手上的这块出了裂痕,可自己并没有出事,那就说明另一块肯定有了异样。
联想到与自己多年没有联系过的玘,屿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屿仔细的看着玉石,裂痕的时间似乎有一段时日了,可由于自己的疏忽竟然现在才发现,如果真的是玘出了什么事,那现在会不会已经出了意外。
屿被自己的意识吓到了,可又想到玘彬彬有礼的样子,无缘无故消失确实不像他的作风。
屿通过彩玉的联系追查玘的气息,却发现这股气息格外的微弱,并且有不少的阻挡完全辨识不到方位。
屿有点心慌意乱,落落失失的走了出去。
白虎看见屿出来跑到屿身边,屿只是下意识的坐到白虎背上。
白虎感到屿的心不在焉,不敢像往常一样回赢母山,可又不知去何处,只能漫无目的的步行。
屿想了很久,白虎也走了很久,屿一直没有给它指令,时间久了它有点烦躁停了下来猛地趴在了地上。
白虎的动作将屿摔了下来,屿突然惊醒指着白虎说道“你都敢摔我了!”
白虎看屿指责它,一下子从地上跃起消失在了空中,留下屿停在原地。
屿气的大骂“你真的是长脾气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这是哪啊?”
屿顺了顺气,左右看了看却看见了在不远处歌舞的帝江。
原来这里是天山,我居然到了天山。
屿的心情有点奇妙,看着永不停歇的帝江突然有点羡慕没有七窍的他,他善歌善舞永远不考虑别的事情。
自从玘走之后屿再也没敢来这个地方,屿觉得自己的生活比玘没来之前过得还要无聊。
她研究完了诗经研究史籍,研究完了史籍研究兵书,把玘默录的书籍翻到破损。
大荒的世界慢慢出现在屿的脑海里,她对那个世界充满了向往,对玘充满了思念。
自从那句诗送去后屿就紧张的失眠,可等啊等却一直没有半点消息。
她几乎以为这已经是玘的拒绝,屿不停的劝自己忘了吧,忘了就好了,忘了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屿甚至让山灵将一切和玘有关的东西全部藏起来,再也别让自己看见,屿换回了原来的穿着,看着变空的赢母山,又失落又难过。
走过的路,坐过的树,似乎都残留着玘的气息。
屿搬去了玉山居住,可穿着的衣服、披在身后的头发都在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这个人活在心里是永远搬不走的。
那些玘和她说过的话都一遍遍的回响在耳边,越是逼迫声音越洪亮,像一种酷刑围绕着自己。
经过了逃避,屿也曾想要勇敢的面对,她将所有东西的摆回了该摆的位置,按照玘讲述的方式生活,将过去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
希望着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习惯,直到腻味。
可屿不知道,感情的东西越回味越深刻,是不会厌烦的。
屿坚强的熬过自己的心,熬过自己的命运,就在将要度过最难的时光时却又发现了那块破损的彩玉。
屿不得不担心玘究竟怎样了,看着帝江的舞蹈那些曾经的画面又止不住的袭来。
屿曾经不下山是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后来以为自己被玘拒绝了又觉得不该去,可现在的情况让屿有了决策。
自己,应该走出虚幻的枷锁了。
想通了一切的屿觉得轻松极了,屿自己召来了云彩,腾云御风往着赢母山的方向走了。
回到赢母山,屿的心情也充满了期待。她念动咒决唤来了白虎,装作不满的看着白虎。
白虎垂着尾巴,焉嗒嗒的走过来,鼻子里小哼着气显得不情不愿。
屿没有发怒拍了拍白虎的头,笑嘻嘻地说“你知道错了吧,这次就不追究你了,你去把大家都叫过来。”
“大家”当然就是指屿自己饲养的那些珍兽,白虎看屿不追究它,连忙跑去办事了。
屿右手按着左臂念动咒决,左臂上缓缓出现了一条极青的蛇。
小蛇顺着手臂窜上了屿的手背,蛇头对外看着渐渐出现的土蝼、凤凰、狡、狰等等许多神兽。
这条蛇是女娲最得意的灵兽,女娲是人面蛇身的女神,她创造的蛇是独一无二的宝物。
当初屿看见这条颜色艳丽的青蛇特别喜欢向女娲求了好久。
大概是在众神中屿年纪最小,长得也算乖巧,对每个人的规矩领域都熟记于心,所以从盘古开始的众神都很疼爱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