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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上古众神辟世后渐渐消失,却独留一人在世。海荒内五大家族暗潮涌动,纷争不断。偶然的机会,被遗留的上古神族屿结识了风度非凡的公孙玘,为爱下山的屿渐渐卷入了大荒的纷争中。千百年不变的大荒却由于屿的出世渐渐发生变化……爱情追逐的路上中一个个动人心魄、情愁两欢的故事渐渐出现,伴随着王族地位的争斗,热烈又卑微,无奈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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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锲子()
我不知道在这神山住了多久。
我只知道,每当月亮在一段特定时间内最圆的时候,养育我的西王母,便会去参加众神举办的会议。
那一天,我就去一趟嬴母山,将这段日子,山神孕育的最好的一块美玉,带回玉山存着。
这样做的意义在于,让我看到时间的流逝,让我回头看时,能感受到,我究竟度过了多少月亮最圆的日子。
我数过,当这月亮圆过三百回时,玉山池水旁的那一片桃林,便终于能熟一回。那时,西王母会带着那桃子,和我,一起去参加众神的宴会。
日子就这样没有意义的走动着,渐渐地,朗声长谈的盘古也变得年老,结束了作为神,存在于世间的日子。
盘古逝世时,天地同泣,山海大荒之内,阴雨连绵不断,天空也出现了漏洞。
女娲为保护不能居住于神山的人族,便将我常年积累下来的赢母山玉石拿去堵了天窟。补天之后,玉石就化作了天,消失于大荒之内。
由此,赢母山的结界似乎出现了残缺,打开了人族与神族的通道,也开辟了神山与大荒的通道。
神山上的妖兽纷纷奔走下山,人、妖、神三族,并存于世,山海之中,变得极为混乱。
可是,从开辟天地时就跟随盘古的手下们,不愿看到盘古辛苦开辟的山海毁于一旦。
所以,精通医术、以仁闻名的泰皇炎帝神农氏,联同了地皇伏羲和人皇女娲,共同平定了人族、妖族、神族之间的动乱。
此后,被称为三皇。
大荒渐渐趋于平稳,那些曾经跟随盘古的上古众神们,终于累了。他们各据一山,淡出了山海之内,静待羽化。
动乱中沉淀下来的神族,逐渐聚集成为大大小小的部落。他们分别推选部落首领,统帅三族,瓜分被上古大神们分据后的地盘。
大荒格局逐渐分明。
其中,西方白帝少昊,主金术,属神蓐收;北方黑帝颛顼,主水术,属神玄冥;东方青帝太皞,主木术,属神句芒;南方赤帝,据说是神农炎帝的后人,主火术,属神祝融;中原则由轩辕族的黄帝称霸,主土术,属神后土。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万年沉浸下来的名门望族世家。他们虽不参与王室争斗,却是举足轻重,一动一静之间,能影响着大荒格局。
而西王母,跟随盘古多年,却依然占据玉山独立于大荒西边的第三山脉,静待统一。
我年纪小,曾问过西王母为何不随上古众神一般隐匿。
她对我说,西山第三系列山系之首尾,从崇吾山到冀望山止一共二十三座山,途经六千七百四十四里,虽是界口之所在,但山上的奇珍异兽却不曾流入大荒。
如此奇货可居之地,她跟随盘古多年,不能将此一脉神山至于争夺之中,坏八荒格局,扰四海安宁,必待山海归一时,方能隐于山海之中。
我常年居住于神山,生命漫长的没有任何意义,终日与花草为伴,神兽为伍,仿佛我不是上天孕育的神灵,只是一个没有价值的活物而已。
西王母悲痛于盘古的神逝,设下术法屏障遮掩神山,让我居于赢母山日夜看守无法修复的结界,自己则隐居在了玉山上。她让我在蟠桃成熟之时向她禀告大荒局势,若神山有异也要及时告诉她。
我令狰看守于结界外便再无顾虑,在山中过起了遥遥无期的日子,并不担心在神兽的看守下会有外人闯入。依然是在月亮最圆的日子,挑一块美玉带回玉山,在蟠桃成熟时见一回王母。
神山上不分四季,唯一会变动的就是每日升起的太阳,和每日降落的月亮,这让我的日子过得十分寂寥,
我在这永不改变的地域里守着结界,也守着自己。
无所事事是我的使命,我不能反抗更无力反抗。
第2章 当时明月在()
那一日又是月亮最圆的日子了,我清晨便起来挑拣美丽的玉石待到晚上把它带去玉山的山窟里放起来。
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我看见一块晶莹的彩玉在水里泽泽生辉,我第一次看见有彩色的美玉,感到无比的惊奇。
我从水里捡起彩玉跃到树上坐好,透过玉石惊奇的看见山河都变成了彩色的,甚至可以越过西王母的屏障看到更远的山脉。
我很久没有看到西山以外的景色,惊奇的四处瞻仰,丝毫没有感受到赢母山的变化。
流水潺潺的响声逐渐大了起来,神兽们的呻吟逐渐洪亮,树叶花草簌簌而落,风声也变得犀利起来。
“姑娘的头发很长为什么不束起来呢?”
突如其来的人语声惊动了我,我惊讶的发现有一名男子正在我坐的树下伫立。
我面上不漏丝毫惊讶,依旧透过彩玉眺望着远方,私下却用余光悄悄打量了他的身形样貌。
最后,我得出了结论——他应该是一个神族。
我奇怪他为何能够跨过西王母的结界进入赢母山,他的目的是什么,守着结界的狰又怎么样了。
思索之下,我并未理会他,只想念动咒语唤来狰问询情况,再做定夺。
可就是此时,他却又开口说:“姑娘好像是看不见我,难道是双目失明?”他说这话的语气轻微,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些歉意。
我愣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丝毫不明白他问题的意义在哪。他似乎太蠢,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起他说的失明,我真是暗自好笑。
于是,我依旧没有看他,只是问:“你是谁?”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何以见得我的头发很长?”
听到我说的话,他似乎有些惊讶,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再问:“姑娘又是谁,为何独自坐在这神山的树上,也和我一样是来寻宝的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来寻宝的,那就更不能留了。只不过,这长久以来,他倒是第一个能进入神山的人。我带着好奇,只想搞清楚他是如何进来的。
我将双目放空,又缓缓的说“是啊,我进来神山已久,这山很邪,仿佛外人不得入内。我侥幸之间入了此山,可一夜之后竟双目失明,再找不到出路,这可如何是好?”
他轻微的一笑,伸手接向我说“姑娘先下来吧,我看得见,可以带你出去。你外面的家人应该很着急,你来这几年了?”
我有些呆呆的,不知道他说的“年”是何物。思索之下,我问出了声,他的惊讶似乎又多了几分。
我装作失明的样子看向他,他的手只是一直伸在那。
装作失明,我不好擅自落地,只施法折断了坐着的树枝。外力一撤,我整个人向下落去,他惊呼一声,向我跑来,似乎是想接住我。
片刻之后,他扶着我站在桂花树下,折断树枝的力使得桂花树上盛开的花簌簌坠落,引起一片花雨。
我悄悄打量着他,一身素衣,肩上、头上都是桂花的味道。
他扶着我往前走,不时出声提醒我路上有何障碍,我不出声解释,只由着他牵引着我。
我感受得到,他拉着我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内侧有很多的茧,不知是何物造成的。
他离我很近,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他说道“这座山是很邪。不知为何,虽无妖气,但我进来以后就法力全失,浑身很疲倦,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我心中冷笑了一下,并未出声。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了结界的边上,不出我所料,他果然绕过了看守的神兽,穿过的结界上还有一点透明的缝隙。山灵告诉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没有散去的迷毂烧焦味。
相传南山,其首约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有木焉,其状如毂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约迷毂,佩之不迷。
他身上佩有迷毂树枝,难怪跨过了屏障。可这树枝已然被结界上的法力所灼焦无法再用,你又如何能穿过去呢?
他不知我所想,只往前走,正要撞在结界上时,我却猛地拉住了他,又问:“你既说是来寻宝,可否寻到?”
他温和的笑了笑,说:“事到如今,自然是先护送姑娘下山要紧。寻宝之事改日再说。”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竟有些气恼,开口说道“你改日还要来?你不是说这山很危险,万一是座禁山该怎么办?”
他的眉头皱了皱,说道“此山名为赢母山,属于西次三经一脉,相传在上古时期为玉山西王母所据。此山脉不得外人所入,无一人能寻到它的真面目,渐渐失传于大荒之中。此番前来,我实属迫不得已,今日又被我侥幸寻见,我是一定不能放弃的。让我先送姑娘下山,改日从长计议。”
我心中讶异,他竟十分了解,不是无意闯山,而是有意为之。
我放开了手,又问到:“以后我该怎么叫你?”
他的眼神很温和,看着我认真的说:“我叫公孙玘。”
我点了点头,不再阻拦他。之后,我看着他安然的走了过去,又被结界反弹了回来,昏倒在地。
我上前将他扶起,在他身上找出了另一截已经有些焦糊的迷毂树枝。
“果然是有备而来,可惜的是,擅入西山者,必诛之。”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只遗憾的说到。
月亮沿着西边的天空渐渐上了树梢,我带着早上捡到的彩玉来到玉山,用以往捡来的玉石设了个阵法将彩玉禁锢其中,彩玉在夜里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