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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晓不解:“不把脉吗?”
贾神医愣了愣,忙点头:“对对对,把脉,要把脉。”
这个回答让王晓晓抖了抖,忐忑不安地伸过手去,贾神医迅速将那手扣住,然后左手端起旁边的茶杯,打算一边诊脉一边喝茶。
果然是神医啊!
王晓晓强笑:“您也爱喝茶?”
贾神医得意:“当然,老夫喝了这几十年,天下的茶没有一种没尝过。”
王晓晓想起一事,打听:“您知道华山金针吗?”
“当然知道,”贾神医将手中茶杯递到她面前,炫耀,“老夫喝的可不就是华山金针!”
茶叶呈松针状,金黄色,果然像一根根的金针,衬着白瓷杯子,十分漂亮秀气,香味虽不算很浓,闻起来却很舒适。
原来这就是华山金针,王晓晓默默记下,突然又发现了问题,大惊。
“这……这是把脉?”脉搏几时跑手背上去了?
“当然,”贾神医神色凝重,“别吵!”
王晓晓沉默。
过了许久,贾神医终于松开她的手,捋捋胡须,露出一脸了然之色:“夫人可是感觉头晕,四肢无力?”
“是啊。”
“还想呕吐?”
“对对。”真是神医,把脉把手背都能把出病来!
贾神医便只细细端详她,不再言语了。
忍住呕吐感,王晓晓虚弱地问:“您看我什么病?”
“恭喜公子!”贾神医居然“啪啪”地拍了两下手,乐呵呵地站起来,拱手笑道,“尊夫人乃是喜脉,怀孕了!”。
怀孕?所有不适感立马全消,王晓晓被刺激得跳起来,正要说话,却不幸被口水呛住,只得弯下腰剧烈地咳嗽。晴天霹雳,晴天霹雳啊!我王晓晓难道是耶稣他妈,不用男人就可以生孩子?
不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作者怎么写怎么算,根据那个骗子作者的不良史,说不定真会给掰出这种事来!她吓了一大跳,摸摸小腹,悄悄瞟着萧夜,试着将问题引回正轨:“不对吧,我好象是中暑……”
贾神医不悦,打断她:“怎会是中暑!怎会是中暑!分明是有喜,老夫行医几十年,难道会看错不成,哼!”
我和你有仇?竟敢污蔑我的清白!王晓晓怒:“你……”
一只手将她按到椅子上。
他也相信了?见萧夜面不改色,王晓晓紧张起来,毕竟这是神医的话啊,而且听说此神医名声还好,虽然荒谬,也有一定的可信度,但自己明明是中暑,平常的生活师兄大人最清楚,怎么会突然冒个孩子出来?难道他也不懂,这么纯洁?
正在胡思乱想,萧夜开口了:“会不会是……伤寒?”。
伤寒?王晓晓又被口水呛住,咳个不住。
“老夫方才把脉,分明就是喜脉,”贾神医振振有辞,“何况尊夫人头晕,无力,呕吐,怎会是伤寒,绝对是怀孕,怀孕!”
见他一口咬定,王晓晓急:“你……”
“多谢,”萧夜打断她,仍是一脸平静,“如此,就请神医开个方子吧。”
王晓晓傻眼。
“好好好,”贾神医笑嘻嘻地坐下,提笔开方,“放心,我看尊夫人气色还好,不妨事不妨事,老夫先开一剂安胎药,照此服用,定可保母子平安……”
谁知萧夜却截口:“不必。”
贾神医一愣,迟疑:“公子的意思……”
俊脸上神情不太自然了,那双好看的眼睛瞟瞟旁边石化的王晓晓,突然掠起几丝促狭的笑意,他抽了抽嘴角,缓缓吐出两个字——
“堕胎。”。
哇,不用这么狠吧!就算不是你的……
王晓晓又要跳起来。
一只手将她按住。
她怒目而视:“你……”
“公子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王晓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贾神医打断了,他义愤填膺,扔下笔,“简直是泯灭人性,败坏风尚呐!这个方子,老夫是绝不能写的!”
“如此,”萧夜伸手取回桌上的银子,淡淡道,“既然神医不写,我们往别处去吧。”
“好说好说,”贾神医马上变了脸,陪笑,“要写,自然要写,老夫也只是怕公子会后悔,请你三思而行罢了。”。
拿着药方,二人走出医馆。
见萧夜依旧神色平静,还将那张药方拿在手里,王晓晓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兄,我说……这药方真要用?”
“花了银子,自然要用。”
“我要喝?”
“不错。”
“你……我明明是中暑!”气。
“他若说你是中暑,这药就不能用了。”
“怎么?”
“他说中暑,开的必是伤寒药,”萧夜抿嘴,自顾自往前走,“众所周知,贾神医只会开两种方子,一种伤寒药,一种解暑药,倘若他说是伤寒,开的必是解暑药。不过这两个药方倒精妙得很,药的分量也据人而定,不会出错的。”
他又看了看怀中瞠目结舌的王晓晓:“安胎药是伤寒药,这堕胎药才是解暑的。”
“啊,头好晕……”
王晓晓刚刚闭上眼,却又猛地睁开,迅速看向自己的右手。
手上竟鲜红一片。
“你……”大惊。
第三卷:江湖如此多娇 雷雨
没有星光,空气潮湿而闷热,一丝风也没有,甚至连知了也不叫了。
王晓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薄毯已被踢到了一边,由于中暑,下午萧夜便没再让她去看武林大会,休息这半天,到夜里反而睡不着了。
华山派上下都指望师兄大人的伤快快痊愈,原本那些伤口也的确已经愈合,在武林大会之前痊愈还有一两成希望,不想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动剑,现在好,所有希望都成了泡影!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当着大灰狼就变得这么意气用事!
长吁短叹的同时,王晓晓也有点沾沾自喜,好歹此人算是在吃醋……
为谁?为妍儿?
心里又开始发堵。
抛弃此念头,王晓晓继续后悔,现在师兄大人不能动剑,华山派的重担可就全落到自己一个人肩上了。
房间堆满了补品,几乎可以开个小型铺子。
师父他老人家脑子抽风,被连胜的喜悦冲昏头脑,鼓励她向前三名进军,前三啊,他真当这是跑步呢!且不说慕容无伤、智不空和翩翩,经过这么多轮淘汰,一些武功底子不错的好手也都入了围,虽然称不上高手,可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是吃素的,她王晓晓进前十都要靠200%的运气,还前三……
这些补品还是不要动为好,以免将来被他老人家生吞活剥,王晓晓下定结论。
一片阴影笼罩至床前。
“你……”王晓晓要坐起。
一柄折扇将她按下。
宁静的烛光里,明朗的紫色显得有些暗淡,少了几分平日的张扬,却多了一丝柔和,然而,那俊脸上的笑容反倒越发灿烂,仿佛无声的诱惑,占据了王晓晓脑子里所有的空间,周围那种无形的闷热感刹时也全都消失了。
绝对的祸害!若把此人弄到现代,绝对一偶像派明星,何况此人还深具实力,拍武打戏都不用吊钢丝和玩特技……
慕容无伤俯下身,拭了拭她的额头:“可好些了?”
“好了,好多了,谢谢……”回过神,王晓晓马上看床顶,不能当着帅哥吞口水,太丢脸了!
他含笑往床边坐下。
折扇打开,舒适的凉风掠起。
王晓晓起身靠在床头上,颇觉内疚:“下午……真是不好意思……”
“不妨,萧兄本就与我误会颇深,”他摇头,轻轻叹息,“当年妍儿之事,我二人始终不能释怀……”
王晓晓心中一动,打断他:“妍儿的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沉默。
他看着她:“有。”。
“真是你害了她?”大惊。
“是。”
王晓晓愣。
慕容无伤点头:“妍儿妹妹自小与我们一处长大,脾气极好,跟我和萧兄二人走得最近,自那时起,萧兄便很喜欢她。”
说到这里,他看着王晓晓笑了笑:“你想必也已去过萧园,那时,只有妍儿妹妹才能随他进萧园玩耍。”
王晓晓呆了呆,垂下眼帘:“是吗。”
“叶盟主原本也有意将她许配给萧兄,因此萧老夫人去世之后,便让她住进了萧园,陪伴萧兄读书习武。”
“那后来……”
“后来母亲要为我定亲。”
“你?”王晓晓乐,“你娶谁了?”
他摇头,侧脸看着窗外:“我自小便跟着凡城的师父们学剑,没有父亲教导,幸得水叔他们照顾,因此立志必要练好剑,有朝一日能……”
“你现在就很厉害。”王晓晓忙打断他,“当时你没答应?”
他微微笑了:“娶妻并非纳妾,岂同儿戏,妾室不好可以即时遣散,妻子却要一生相随,我上无父亲爱护,倘若此生一事无成,跟着我不是要受累?”
王晓晓愣,上下打量他。
他并拢折扇,目光渐渐黯下去:“我虽并未答应,妍儿却知道了,那日她竟跑来要我娶她。”
原来妍儿喜欢的并不是萧夜,而是他!王晓晓总算弄明白了:“你也没答应?”
他看看她:“萧兄一向喜欢她,就算我愿娶,叶盟主也绝不会答应,何况在我眼里,她不过是叶家妹妹罢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王晓晓暗叹:“就因为你不答应,她伤心之下就自杀了?”
他摇头,忽然站起身:“她平日里脾气虽好,其实性子倔强得很,见我不肯答应,竟趁我夜里酒醉……我只当是侍妾,却不知她会做出这等傻事。”
王晓晓傻眼。
难怪萧夜那么伤心了!。
房间里,空气愈发闷热。
王晓晓再也不好问下去,只得挥动着两只手不停地扇风,同时红着脸东张西望,扯开话题:“真热啊……”
话没说完,凉风已经扑面而至,他轻轻摇动折扇,再次坐下来:“这些事你自然不懂,但我却是非娶她不可了。”
不懂?你以为你经验丰富,就当我也跟这里的小女孩子一样,脑子纯洁得以为接吻拥抱就是夫妻?王晓晓借擦汗的动作,掩面支吾:“呃……她很美吧?”
笑意悄悄从脸上滑过,他颔首:“只怕翩翩也要逊她两分。”
有这么美?王晓晓垂下脑袋,难怪事隔多年,萧夜还是念念不忘了。
“不及你。”
“什么?”
慕容无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合拢折扇,敲敲她的额头:“不及你美。”。
在这种气氛里说出这种话,要是别人,王晓晓肯定会当作是花言巧语调戏MM的伎俩,别有用心,但如今,此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并且说得面不改色神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