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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实在美,美得温柔,美得邪气,依稀透着一丝凉薄。
与萧夜截然不同,根本是两种类型,虽然都很帅,但那一个很冷,而面前这个,看上去就温和许多,王晓晓正受了萧夜的气,立时便觉得相反类型的此人顺眼极了——难道小说里的狗血情节让自己遇上了?真要上演一出美女救英雄,然后英雄心存感激,以身相许?
莫非这就是男主?
眼中火花刚亮起,下一刻就熄灭了。
蓝颜祸水,麻烦还不够?
摸摸红肿疼痛的手臂,王晓晓终于记起了此帅哥男主尚且死活不辨,不敢再耽搁下去,赶紧在他身上乱翻,查看伤势。
探探鼻子还有气,而且并不微弱,若非折腾半天还没反应,王晓晓简直要当他是在睡觉了。全身上下能够检查的地方都检查了,伤口在胳膊上,捋起袖子便看见一道形状丑陋的伤口,倒也没怎么流血。
很像箭伤啊……王晓晓犹豫地望望院门,刚才听说有人私闯后山,还被箭射中了,很有可能就是此帅哥,但他究竟是敌是友?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救人,因为闯后山只有十足的危险,貌似并不能带来什么利益,要去的人多半都是因为好奇,也有可能是富于冒险精神,或者是出于正义,想探查当年事件的真相,这样的人有胆量,应该不至于坏到哪里去。
可她又隐隐觉得不对,没听说手臂受点伤就会昏迷,这男人的身体也太娇贵了……
四下里喧闹越来越大,有脚步急急迫近。
若是让师兄大人回来看到,我也救不了你,王晓晓不再犹豫,半抱半拖,将昏迷的紫衣帅哥搬进了自己的房间,丢在床上。
她喘气:“看着弱弱的,怎么像猪一样重!”
刚刚抱怨完,院子里已有了人声。
“小师妹在不在!”是文净。
他们搜来了!
“在呢在呢。”王晓晓赶紧放下帐子,一边飞快转动着脑筋,一边答应着走出去,却没有留意到,床上紫衣帅哥的眼睛已睁开了。
这女人居然说我是猪?。
不知何时,窗外的雨声小了许多,风也静了,房间里的灯光顿时明亮起来,虫鸣又起。
少年:王大女侠果真杀过人?
某大(摇头叹息):人在江湖,孰能无过,何况是华山……华山……
少年:华山无敌鸳鸯玉女剑。
某大(擦汗):对对,何况华山无敌鸳鸯玉女剑王大女侠早就已改邪归正了,只看她甘受侮辱也不肯再造杀孽,这分胸襟与见识就已可贵之极。
少年:不错,但擅闯后山者究竟是何人?明知后山危险还要去,他不怕死?
某大:说起此人,也大有来历……
第一卷:从前有座山 弱弱的公子
走出门,原来是文净带着几个叔叔级别的“师弟”站在院子里,另外还有几个在角落四下搜寻。
见她出来,文净忙问:“小师妹一直都在房里?”
王晓晓含糊:“……是啊,出了什么事儿?”
“有人擅闯后山。”
来了!
王晓晓马上紧张得不得了,望望四周,惊讶:“谁这么大胆子?”
文净以为她是害怕,忙安慰:“无事就好,小师妹不必担心,方才他已中了一箭,纵然本事再大,也不怕的。”
王晓晓拉着他不放:“万一……他回来怎么办?”
文净笑:“不怕,那箭上有麻药,他支撑不了多久的,师父只担心他还躲在这里,因此叫我们四处搜一搜,没有就好,或者他已逃下山了。”
麻药?原来如此!
王晓晓松了口气:“辛苦师兄了。”
文净点头:“小师妹早些歇息吧,我们去别处瞧,”
说完正要走,突然又停下脚步,凑近她轻声道:“前日秋仪师妹几个人在师父面前告你的状,都是萧师兄护着,如今你不该那样顶撞他……”
王晓晓不语。
文净好心劝了她几句,便带着“师弟”们走了。
门“砰”地一声摔上。
“不就是个‘宵夜’吗,起这么难听的名字不说,天天板着脸装酷,又不讲理,说话还这么过分,我不配练剑……哼哼,要炒我是吧,大不了我走人,我改投逍遥派去……”
发完火才发现房间尚有个昏迷的帅哥,急忙奔到床前。
掀开帐子,帅哥仍处于昏迷中。
难怪伤了手就会晕,原来是箭上有麻药的缘故,可麻药貌似不需要解的吧?时间过了就好,差不多书上都这么写的……
对了,先包扎伤口。
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何况是这个纯粹的凶险的江湖。华山派弟子人人都为挨刀作预备,日常生活用品中,刀伤药是必不可少的,倒没有让王晓晓费太多精神。
由于心情不好,她一把抓过帅哥的手就开始上药,边包扎边嘀咕:“麻烦!我王晓晓这辈子还没给别人包扎过伤口,第一次奉献给你了,虽然捆得难看点儿,好歹比不处理要强,将就将就吧。”
弯弯的嘴角似乎更弯了些。
念叨完毕,王晓晓又触景生情,顺手拍拍他的脸颊,满怀凄凉地感叹自己的不平命运:“其实帅哥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呢,啊?受伤走投无路都能遇上我来救,我怎么就这样惨,受了伤没人理不说,还被冤枉,哼哼!”
心理极端不平衡之下,手上力道也顾不得了,反正此人昏迷中,疼和不疼一个样。
飞扬的眉毛微蹙。
王晓晓却并没注意到,停下动作,寻思:“他应该不会公报私仇吧?真要赶我走……”
想了想。
决定继续赌气:“走就走,我是主角,是金子都会发光的,哪里学不到武功?凌波微步多拽多厉害,真被赶出华山派了,姐姐我就去逍、遥、谷!”
说到最后一个“谷”字,她“啪”地在那条伤臂上拍了一巴掌,表示包扎完毕。
帅哥终于叫起来。
王晓晓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跳开,指着他:“你你你……活着?”
问出口才发现不对。
帅哥坐起来,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自顾自打量房间:“死了。”
她骇然:“死了?”
“疼死了!”帅哥无奈地摇头,摸摸脸,开始用好看的眼睛打量她,“受了伤,还要被姑娘你拿来出气,我这命还真比猪好不了多少。”
想刚才还拍过他的脸,王晓晓尴尬,咳嗽一声,瞪眼:“不管怎么,反正我救了你,而且冒着非常非常大的危险,这个,你难道不准备说点什么……”
帅哥眨眼:“说什么?”
说什么?王晓晓吐血,小说里,大侠得救不都是要对恩人说一番什么“你的大恩大德我某某某铭记于心,来日必当图报”之类的话吗,就算不用那么感动人心,至少谢谢总该说一句吧,哪有这么不客气的?
“你不该谢谢我?”
经她提醒,帅哥似乎才想起这个问题,笑了:“也对,姑娘想让在下如何感谢?”
问我?这种问法显然没有半点诚意,王晓晓原本也没想过要他谢,于是挥手:“算了算了,你醒了就好,快点走吧。”
帅哥为难:“如今华山派四下戒严,我受了伤,身上药性并未完全消失,一出门只怕就要被人发现了,我无妨,万一连累到姑娘你……”
也是,就算他是高手高高手,药性没过也无能为力,华山人多势众,那些不怎么中用的师弟们一齐上,效果也不可小觑。更重要的,万一此人不慎被抓,受不了拷问招出我王晓晓,岂不是也要跟着落个私藏奸细的罪名?
王晓晓寻思着,正要说话,门却被敲响了。
“回来了?”一贯的平静。
紫衣帅哥愣。
王晓晓听到这声音却又来了气,本想忽略不理,又怕他跑进来发现自己私藏奸细,只好赌气应道:“睡了!”
片刻。
“饭菜在桌上,自己吃吧。”
然后没了声响。
王晓晓看看桌子,上面果然摆着些饭菜,上面扣着盖子保温,方才竟然没有注意到,看样子是他看自己没有回来吃饭,专程留的。
紫衣帅哥双目微眯,唇边笑意更深:“姑娘想改投逍遥谷?”
王晓晓瞪他:“你装死偷听?”
帅哥一脸温和无伤的笑,带着些歉意:“并非有意偷听,实在是醒来便听见姑娘念起师门,因此有些奇怪。”
师门?王晓晓精神百倍:“你是逍遥派的?”
“正是。”
“那你会凌波微步了?”大喜。
帅哥摇头:“莫非你没听过,凌波微步乃是本门绝学,只有‘无伤公子’学成,像我们这些普通弟子是学不到的。”
王晓晓失望,原来每个门派里都有偏心的事情,估计逍遥派除了那个无伤公子,别的弟子也是和文净殷皓他们一样混日子吧,还是留在华山好了……
忍住吞口水的冲动,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帅哥,怀疑:“你既然只是普通弟子,怎么敢一个人闯后山?”
帅哥笑:“江湖上对那件事好奇的人多了。我今日好容易瞅准时机混了进来,想趁机跑去看看,谁知惊动了一只狗,又中了路上机关,这才引来你们华山派弟子搜寻。”
多亏了那条不讲信誉的狗啊,不然你这半吊子武功去后山还有命回来?见他这副弱弱的模样,王晓晓也不再深究,闯后山算来只有危险,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师父封了后山不让人去也是怕他们枉送性命罢了,反正不关自己的事,没必要太关注。
“好奇心害得死人的,后山的秘密可不一般,你最好还是别乱闯,”警告完毕,她终于忍不住吞口水,“饿了吧,我们先吃饭……”。
好在饭菜够多,晚上本也不需要吃得太饱,因此二人很快便吃完了。
摸摸手臂,王晓晓叹:“可惜没有烫伤药。”
“谁烫伤了?”
“就是我。”也不避讳什么,她捋起袖子,心疼地瞧着红肿的手臂,好歹是自己的手,别人不关心,自己也该关心关心吧。
帅哥皱眉:“几时烫的?”
“师妹们送的礼物,”她无奈地放下袖子,“刚才没听到?蓝颜祸水!”
“蓝颜?”
“男人,不是蓝颜是什么!”
“姑娘说得有理,”帅哥忍住笑,“在下今日蒙姑娘搭救,还望姑娘告以芳名,将来也好想法子报答于你。”
烂剧情出来了。
武侠剧中的台词终于派上用场,王晓晓一本正经地摆手,意气风发:“四海之内皆朋友,区区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我叫王晓晓。”
帅哥嘴角抽了抽:“原来是华山第一女弟子,久仰久仰!”
他也听说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