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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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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双目一亮,脸上却似有一抹赧色:“君子不夺人之美。”虽是婉拒,可目光 却未移开。
薛崇简扬眉一笑:“表兄与我客气什么?这本来就是要送与你的礼物。若不以此宝 马相送,我怎好意思空手来贺寿呢?”
听他如此说法,李隆基也是大笑,不再客气。在马夫牵马而入时,他忍不住抬手抚 上赤驹光亮的毛皮。虽没说什么,可脸上的欣喜之色却是毫不掩饰。
薛崇简见了更觉开心,“表兄得了宝马,再上球场更可大杀四方了。”
李隆基笑笑,揩了他的手便往里走:“你来得迟了!也罢,看在这匹马的份上,大 哥他们若是罚你,我替你挡上几杯便是。”
薛崇简却是不以为然地一笑,“他们几个喝酒,一派斯文,我岂会怕了?”声音一 顿,他又问:“其他人都到了吗?”适才,他并未在门前看到车马。
李隆基转目看他,淡淡笑道:“不过是小小生辰,年年皆有,只咱们自家兄弟聚聚 便是,何必兴师动众呢?”
薛崇简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人情冷暖不外如是,无论百姓亦或皇亲,困苦之时都 是一样的。别说旁的人不敢靠前,就是自己也不会去大肆铺张……
进了五王宅,转入内宅,就先听得一阵琵琶声。
弦拔如雨,声疾若风,那乐声激昂澎湃,且透出一种凌厉之意。却不知是什么曲子 ?让人听在耳中,仿若见凄风苦雨,大浪潮涌,竟是连一颗心都随之提了起来。可就在 他为之心震神撼之时,琵琶声却突然戛然而止。仿佛是一只纸鸢刚被带上半空,风就突 然散了,竟是一颗心都没了着落,不舒服之极。
皱起眉,薛崇简报怨道:“这是请的哪位乐师?恁地没水准,待我去骂他……”
李隆基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腔。薛崇简也没去看他的神色,只快步向前,一心 要教训那弹琵琶的乐师。
隆庆坊中,却有一湖。原是一口泉眼,因水渐涨,最后竟汇成一泓湖水。五王宅便 将这隆庆池圈入府中。
在湖边,有亭台水榭,因是夏末秋初,湖中荷花正艳,田田荷叶,似碧玉般铺开… …
今日寿宴,便设于这湖边的玉台之上。
近了湖边,薛崇简也不理迎上前来侍候的宦官,拾阶而上,人还未走上玉台,便大 声喝问:“刚才是哪个弹的琵琶?搅得人心神不宁?!”
说着话,人已走上玉台。只是还未看清座上都是何人,已有一个清冷而略带稚气的 声音恼道:“你若是不喜,捂住耳朵便是。哪个求着你听了不成?!”
闻言一愕,薛崇简举目望去。却见临水之滨,玉栏之前,成片碧色中,一袭红衣飞 扬似火……
被那艳色夺了心神。他怔了怔才看清那胡坐在几后怀抱琵琶的女——童。
红衣如血,粉面若霜,这穿着一袭宽大红袍的竟是个看来只有七八岁且面色苍白, 略显嬴弱的女童。虽然也算是眉目清秀,可因着轻扬入鬓的眉锋却别有一抹煞气,再衬 着那如血似火的红衣,便有说不出的凌厉而又有一种鬼魅的艳丽。
薛崇简怔怔地看了半晌,这才喃喃道:“这莫不是元元?”
他才出声,那女童便忽地一下跳起身来,恼道:“谁准你叫我名字的?不许你叫不 许叫……”
薛崇简吓了一跳,笑得有几分尴尬。好在这时,一个身着粉色袒领襦裙的少女笑盈 盈地插嘴道:“二郎表哥莫要恼,元元不是有意的……”
认得这亭亭玉立的少女是李隆基的八妹西城县主李仪。因是惯常见的,比较熟,薛 崇简便笑着摇了摇头以示并不介怀。
偷眼看看那对他怒目相视的红衣女童,他忍不住又嘀咕道:“没想到人儿小小,脾 气却是这么大……”
他虽然说得极轻,可那女童却听得清清楚楚。竟是一声冷笑,嘲笑道:“还好意思 说我人儿小小,难道不知自己生得多高吗?恐怕连马都只能骑小牡马呢!”
薛崇简大窘,一张脸也涨得通红。他今年已有十五岁,自认已经不算小,可身量却 较几个差不多年龄的同伴要矮上少许。心中郁郁,自然视此事为不可说的禁忌。岂料这 李元竟这样不留情面地叫破,怎不叫他心恨。
目光一转,便看到这台上四舅父家的其他几位表兄弟也在,只是却都笑吟吟地看着 ,并无上前解围之意。
心里一想歪,便觉得他们都是在笑他。薛崇简立刻恼了:“你浑说什么?疯言疯语 谁要听?”
他不过是随口喝出,却不想李元竟是眼圈一红,突然把手中的琵琶掼在地上。“疯 言疯语又怎样?谁不知我本就是个疯子!被烧坏了脑子的疯子……”说着,掩面痛哭失 声。
没想到李元竟说哭就哭,薛崇简看得呆住。原本还站在他这边的李仪也用不满的眼 神瞪他。而原本走在薛崇简身后的李隆基已快步上前,一声轻唤,抱住李元。李元也不 睁开眼睛,就那样揪着李隆基的衣袖哭道:“三郎哥,他欺负我……”
薛崇简呆立着,看着李隆基拥着妹妹轻声细语地哄着,又承诺“一会教训那贼厮” 。不禁又是惊讶又是懊恼。
李元这一哭,他倒想了起来这位他不常见,甚至已经有些忘记的表妹之事。
这个李元,倒是和李隆基、李仪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他还记得那一年冬天,宫中 传出太子妃刘氏和窦德氏两人无故在宫失踪的事情。那时候,还是太子的四舅父李旦满 城搜寻,只说二妃不知所踪。可私底下,大家都心里有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隐约的, 听说过四舅父家的小女儿染了风寒,数月不起,竟烧坏了脑袋……可那时候他到底年幼 ,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就是现在,他虽然和三郎表哥交好,可对他那个同父同母的妹子 却是全不上心。
只是这会看着痛哭失声的李元,他情不自禁想起自己的生父薛绍。那个他根本没有 什么印象的父亲,也是被外祖母赐死的呢!
隐隐作痛,他不禁在心中叹息:生于富贵,长于忧患,谁说金枝玉叶便会得享安乐 ?
正觉心中不安,突然有人轻拍他的肩头。他回过头去,却是表哥李守礼。
这位表哥是二舅父、故太子贤的儿子,只是现在却是个没爵位的庶人。在今天几位 表兄弟中,年岁是最大的。如今已至而立之年,蓄了一把美髯,平日极是爱惜。只是虽 然年纪大,这位表哥的性子却最是跳脱,常常做出些破格的荒唐事。用他的话来说:人 生数十年一晃就过去了,不趁此时欢娱,更待何时?
见薛崇简回头,脸上仍有郁郁之色,李守礼就笑着劝道:“不用放在心上,元元那 小儿最是性情无常,说不定一会便会大笑不止了。”
“堂兄怎么不再说大声些?元元听到,过来揪你的胡子才是我想看的好戏。”一旁 的李隆范笑着挑起眉毛,冲着薛崇简直眨眼睛。
薛崇简虽是心中仍有懊恼之意,可看到这个表弟又做这样怪模样,也不禁笑了。
听李隆范这样一说,李守礼忙抬手捂住胡子,“四郎,你休要戏弄为兄。若再胡闹 ,我便叫元元撕了你那副大欧的《卜商贴》。”
李隆范嘻嘻一笑:“元元才不会那样暴殄天物。她比我更爱大欧的字。”
两人抬杠,薛崇简正自失笑,已有人笑劝:“四郎莫要胡闹了!堂兄,几位弟弟都 在这里……”
转目看去,话话之人却是四舅父的长子李成器,因为曾经被封过太子,所以虽然李 成器比李守礼年轻几岁,可在众兄弟中却很受尊重。
被李成器一劝,李守礼也不好再闹,便把头一扭,大叫道:“燕乐何在?如此良辰 ,美酒已备,怎地竟不见美人?!”说着话,却是拉了下薛崇简,“二郎,可要为兄带 你去平康坊作耍?那里可比‘五王宅’好玩得多了。”
薛崇简虽未去过,却也知平康坊中最多教坊,乃是长安城中第一风流地。听到李守 礼这样一问,他立刻双眼一亮。只是未及应声,李成器已经一声轻咳:“燕乐已起,堂 兄还是上座欣赏歌舞吧!”
李守礼闻言,轻笑一声便回到座上。薛崇简还想叫他却到底不好意思,只得老老实 实地坐回席上。李成器等几兄弟也一同坐回席中欣赏燕乐。
琵琶声起,舞伎翩翩,却是一曲《白纻》。白衣胜雪,袖舒如云,五名着白衣的舞 伎脚步轻盈,款款而动。长袖或舞或垂,或掩或拂,摇曳生姿,如直白雪飘盈。乐声渐 疾,脚步渐快,穿梭摇摆,满场尽是绰约舞影……
隔着翩翩飞舞的舞伎,薛崇简看着对面偎在李隆基怀中的李元,心底泛上一丝怜惜 之意。“元元也有十岁了吧?怎么看起来竟那么小?”
“元元自幼体弱多病,我们几个做兄长的便格外偏疼几分。娇惯得脾气大了,二郎 莫要恼她。”李成器偏过头低语,又笑道:“其实你不惹恼她时,元元是极乖巧的。”
他话才说完,另一席上的李隆范已一声低笑:“只可惜,你永远都猜不出什么时候 就会惹恼了她。”
被长兄怒视,他忙又改口道:“你只要顺着她便是。不是我这做兄长的夸口,我们 元元天资聪慧,悟性非凡,乃是我李氏第一才女……”
“四郎!”李成器不满地咳了一声,望着薛崇简笑道:“元元于文学才艺上是有些 悟性,可说到聪明伶俐却不及安乐万分之一。二郎莫要听四郎夸耀。”
李成器所说的安乐,乃是现太子李显的第七女李裹儿,生得美艳,又机敏伶俐,很 得武皇喜欢。只是那位表姐刁蛮任性,又仗着武皇宠爱在诸亲中很是霸道,薛崇简向来 不喜。
这会儿听得李成器提及李裹儿,薛崇简便扬起嘴角淡淡一笑。心中暗自嘲讽:果然 这几位表兄弟都是这么文绉绉,酸溜溜的,大家都是亲戚,却还诸多顾忌,远不及三郎 表哥来得爽快。
心中不悦,眼见曲终,那几个容貌秀美的舞伎笑盈盈地分散开来入席敬酒。他也不 推辞,就着那舞伎的手饮下一盏“石冻春”。
此时乐声一换,鼓乐激昂,正是一曲《胡旋》。场中舞伎也已换作金发碧眼的康国 舞娘,衣着香艳,彩带飘飞,飞旋中,珠光宝气,金银光耀。再加那生得艳丽的舞娘媚 眼乱飞,更显十足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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