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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下子惊呆了,自家主子可是投入了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呆愣片刻,王管家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眼下可要安抚这些遇难家属和主子合资的几户商家,否则,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得更大了!
事实摆在眼前,王管家知道这些百姓吓不住了,只得改变策略。
只是,不管王管家如何恩威并使、好言相劝,那些人就是不挪动半步,口口声声要直郡王出来给他们个说法。
管家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在大门前,热情地招呼着门口的人群。他急得大汗淋漓,穿着的夹袄已经里外汗湿,他第一次觉得这王府的管家难当。
府里的男主子上早朝去了,女主子几个月前落了胎,正病歪歪的养着。此时,哪个主子都不是他能去请的,只能一个人死扛着。
他顾不得许多,丢掉以往的傲娇,低三下气地拱手说道:“各位大爷、婶子、大姐、妹子,在下这厢有礼了。直郡王的确是上朝去了,如果各位信得过在下,就随在下去府里略坐片刻,等直郡王回家再给给位答复,可好?”
那些早就跪的晕头转向的老者妇孺,有些动容,准备起身跟着进府去等着。却听到一个男子声音响起:“我们就在外面等着,进府后,万一直郡王诬告说我们是盗贼,抢了府上的东西,然后一个咔嚓把我们都杀了,我们还没有辩解的机会,不能进去!”
几个有些动摇的人陡然间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于是都跪着不再理睬管家的说辞。
哭诉声又大了起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格外凄惨:“当家的,你怎么就忍心去了呢?你去了两腿一伸是享清福去了,可是丢下我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叫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活啊?当家的,你连我一起带去算了……”说完,就要去撞墙。
吓得王管家连忙令人死命地拉住那妇人!
海上遇难的十几个家属,一听那妇人的说辞,心里更加难受,皆效仿那妇人作势寻死,一时场面有些失控。
管家无法,只得指挥王府侍立一对一地制住那些妇人。
管家见一记不成,又生二计:“各位长辈、兄弟姐妹,在下知道各位都尚未早膳,在下让人做好膳食,各位将就着用了,也好有力气找我家主子说理。”天色大亮,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管家怕影响直郡王府的声誉。
“吃食吗?我们更不敢吃了,万一你们存歹心药死我们,谁替我们伸冤?”哭声越发打起来,王管家有些罩不住了。
内院张佳氏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了。
年秋月得知直郡王府门前的情况,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看惠妃此次怎么帮助这个儿子躲过这场灾祸。
直郡王王府虽然敛财巨多,但是为了笼络人心,花去的自是更多,入不敷出也是正常。遇到赚银子的门路,自然迫不及待地伸了手。
惠妃处处压制继福晋张佳氏,张佳氏成日思虑过重,无法安眠,最终导致孩子胎死腹中。
如今海上货船沉入大海,银子尚且是小事情,这些需要安抚的百姓确是够直郡王喝一壶了。
雪上加霜的日子,切看着他们母子如何焦头烂额,在康熙面前低三下四地求饶吧!
年秋月端起花茶细细地品味着,觉得有了邬思道和年羹尧相帮的日子格外顺畅了。
☆、第90章 处罚
这日退朝后胤禛直接回了府,走进清晖园时,见年秋月坐在临窗的炕上,恣意地喝着花茶,风姿卓越。
年秋月看见胤禛回来,准备下炕伺候,胤禛忙道:“不必了,天气太冷,冻着反而不好!”
年秋月也不矫情,指令丫鬟忙碌着。等胤禛换好衣服,她这才伸出一双葱嫩的手婉转道:“爷,快过来暖暖!”笑容恬淡娇媚,眉眼却又透着真实的欢心和无限风情,胤禛心下一颤。
他含笑快步走过去,然后搂紧了她,软玉在怀,鼻端云绕的馨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看着明晃晃的日头和院子里白花花的积雪,他强压着心头的欲火,难得的和年秋月说起朝堂上的事:“今日大阿哥被言官弹劾,皇阿玛发了脾气。”
年秋月并没搭腔,只是令丫鬟给胤禛上了些点心和热茶。
朝堂上的事情向来她不多嘴,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胤禛说话,当个忠实的听众即可。
胤禛对年秋月的态度很满意,睨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大阿哥这次可惹了大麻烦,看皇阿玛如何处置他!”说完,他捻了块点心丢进嘴里,再喝口花茶,心里舒坦而又熨帖。
次日晚上,大阿哥的处罚结果传入四贝勒府,胤禛听了消息,面沉如水、目光如秋霜,良久没有开口。
皇上爱长子,百姓喜幺儿,皇阿玛对大阿哥到底不同。犯了那样的错误只是罚了一年的俸禄,胤禛嗤笑一声,如果是他犯了如此大的错误,皇阿玛不定会怎么处置他!
他胸腔里仿佛有股邪火往上直冒,然后夺门而出,站在冰天雪地里冷却自己快要爆裂的心。
苏培盛知道主子心里难受,但是又没有好办法开导主子。他看着主子在雪地里折磨自己,心里恐慌,如果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嫡福晋,就是年侧妃也不会饶过他,他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想到该去求年侧妃前来劝劝主子。
他给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会意,准备去清晖园。转身就看见了披着雪白大氅的年秋月急急走来。
苏培盛如遇大赦,激动地眼泪就快流出来了,年侧妃,真是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
年秋月自然也知道了宫里的消息。那惠妃的战斗力的确不是常人能比的,她竟然在如此逆境中,让大阿哥摆脱了危机,逃过了康熙的责罚。
不愧是明珠的亲妹子,智商秒杀全清。
要说惠妃的法子也不是很高明,但是贵在实用。
她只是让自己的儿媳妇偶然在钟粹宫遇上了皇上,然后哀哀哭泣。皇上震怒,当场斥责惠妃和张佳氏,张佳氏惊恐之余,那具破败的身子不需伪装就晕了过去。
伴随而来的还有整个裙子的下摆被鲜血染红,康熙被吓着了,最后迫于愧疚只罚了大阿哥一年的俸禄。
这样的结果年秋月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如此戏剧。
康熙怎么会因为几个老百姓的死真真处罚自己的长子呢?不过是找不到台阶罢了!
惠妃就给康熙给了个台阶,让她的儿媳妇张佳氏躺在血泊里成为康熙轻罚大阿哥的软梯子。
年秋月也没奢望自己会一举拿下大阿哥,让他进地狱,她还没有那个能耐。也没指望康熙会改变上一世的决定处决大阿哥。
她只是想让大阿哥的形象在康熙的眼里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变得穷凶极恶,最后下决心连根拔起。
年秋月看着雪地里的胤禛,叹了口气。胤禛心胸狭窄,什么事情都喜欢装在心里,什么事情都放不下,难怪会短寿。
她莲步轻移,走到胤禛的身后,只轻轻地揽住胤禛的腰身,细语道:“爷,月儿陪着你!”
胤禛身子一震,片刻后,舒了口气,声音沙哑:“月儿,让我静一静,你先回去吧,冻病了又要受罪了!”
年秋月紧紧环住胤禛的腰,喃喃道:“不,月儿陪着爷!”
胤禛叹了口气,转身抱起年秋月:“真拿你没办法,怎么就这么犟呢?”声音愉悦。
年秋月达到了目的,窝在胤禛怀里哧哧笑道:“犟牛?彼此彼此!”胤禛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脚下生风、走得更快。
回到清晖园,二人自是温存良久,胤禛没有说自己生气的原因,年秋月也不多问,二人都很满意这种相处方式,既温馨、又轻松。
在和平年代生长过的年秋月觉得海难事件多少与自己有些关系,觉得自己的罪孽深重。
于是,闲暇之余,把心思都用在了医术方面,她想,也许某一时间,她的医术能够救助更多的老百姓。
三月三是女儿节,年秋月接到宫里和硕敦恪公主的帖子。想到和硕敦恪公主和她姐姐温恪公主一样即将远嫁蒙古,年秋月心里就不是滋味。
年秋月来大清后最要好的两个蜜友都要离她而去,而且,两个人都会在明年香消玉殒,年秋月心里说不出的哀伤。
敦恪公主自幼便养成了温婉灵秀,不骄不妒的性格,但她的身体却与嫡姐温恪公主一样纤弱,娇弱似西施。
敦恪公主温柔娴静、知书达理,巧嘴能言善辩,惯会哄人开心,一手女红更是无人能及。这些优点很得皇帝和皇太后的怜惜和宠爱。
看着花朵似地敦恪公主,年秋月实在不舍得她和温恪一样到蒙古去送命。她突发奇想,如果敦恪公主得了怪病,康熙是否就会不让她和亲?
想到此,年秋月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来得及,只要赶在康熙赐婚前让敦恪公主生上怪病,就可以保住敦恪公主的性命。
皇帝的女儿即使得了怪病,也有人娶她,只要能够获得康熙的怜悯,不让她和亲即可!
年秋月想到了好办法,自然和敦恪公主开心地玩乐起来。
☆、第91章 瘟疫
回府途中,年秋月冥思苦想,什么病症可以让太医无法诊治、而又被确定为怪病呢?突然马车颠簸起来,只听马儿一阵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年秋月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暗卫无奈的声音响起:“属下无能,一个小乞丐突然冲上马路,属下没来得及制止!”
年秋月心下纠结:“孩子怎样了?伤得重不重?”暗卫道:“不重,孩子小,很机灵,只伤了皮肉。”她拉开帘子,发现是个女孩儿,烂糟糟的头发下,一双眼睛格外灵气,只是那孩子似乎是生了大病,脸上的颜色灰白暗沉。
年秋月吩咐道:“把孩子送到医馆去救治!”那孩子听了,急忙跪地磕头道:“贵人,求您做做好事,给点银子让我给我娘和妹妹看病吧!我身上的伤不打紧的,求求贵人了!”
听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