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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岳凍阳不悦,脸色紫青。
&nb几声清脆有力的巴掌声在大殿之上愕然响起,冷暮飞缓拍手掌,看向高台上的男人,轻言道:“晋王爷的话,还真是有分量。”他抬眼,眸目阴光,瞧向圣上。“您说呢?圣上。”
&nb圣上不敢讲话,这一边儿是极具威力的晋王,一边儿是大权在手的韩王,这两个人,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nb冷邵玉的背后是众多元老重臣,几言不和便能将他从皇帝的宝座上拉下来。而冷暮飞身后更有丞相岳凍阳多人相撑,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只有他这个皇帝,左右逢源,左右为难。
&nb“朕朕……”圣上看着冷邵玉,再看冷暮飞,愁眉苦脸,直接拿起桌上的玉玺,高高举起,大嚷道:“你们到底想让朕怎么做嘛,怎么做都是朕的错,倒不如朕不做这个天子,朕不做这个天子了,你们满意了吗?”
&nb圣上不停的来回窜动,手也胡乱的抓头挠腮,额前珠碎摇摇欲坠,他急得脸色绯红。
&nb众位老臣悉听此言,各个摇头叹气。
&nb“圣上,您是天子,且不可如此啊!”
&nb“圣上息怒!”
&nb“圣上息怒!”
&nb圣上更加委屈了,大喊着:“息怒息怒,你们叫朕怎么息怒,朕……”
&nb砰!
&nb冷邵玉一甩长袖,将桌上金杯打碎在地,众臣皆垂下头。
&nb圣上两眼发直,咽了口唾液,眼睛怯弱的盯着男人,不敢再表现自己任何情绪。
&nb冷邵玉面色沉稳,冷漠让人不由向后倾退,他冰冷的眼神撇向圣上。“不想做圣上了?”
&nb他步步紧逼,圣上慢慢后退,眼珠来回窜动,一片晕红。
&nb“你以为,这是你可以选择的?”冷邵玉拧紧剑眉,森冷的口吻寒气迫人。
&nb别说圣上,就是他冷邵玉,太皇太后都无法决定到底谁可以坐上王位!
&nb圣上挪捺着身体,扑通一下坐到了龙椅上,他抬头高望着冷邵玉,满眼委屈与害怕,就差没哭了出来。
&nb“晋…晋王……”
&nb冷邵玉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俯视众臣道:“圣上方才的话,众卿不必放于心上,若无事再奏,今日早朝到此为止。”
&nb冷暮飞同他对望,含着笑,转身先走出大殿。
&nb众臣散去,圣上都没敢站起来,眼神偷偷注视一旁的男人,他面目冰冷,忽然转身,都惊的人半天不敢动弹。
&nb“皇弟。”圣上从龙椅上站起来。
&nb“大监,去请翰林学士过来,好好教一教圣上,告诉他到底什么才是,明君。免得被天下人耻笑!”冷邵玉轻哼一声,不悦走下高台,转而离开。
&nb“是,老奴遵旨。”大监轻扬拂尘,弯身行礼。
&nb看着他走远,那扇神武沉重的殿门缓缓合上,圣上才按捺不住,上蹿下跳的怒骂,痛声发泄。他抬脚一脚踹上龙椅,没想痛的他渐渐哀叫,几个太监跪在他脚下,瑟瑟发抖。
&nb神武殿外,灼灼太阳高悬上空,晋王归朝,可喜可贺,武周的天总算晴了。
&nb冷邵玉走出大殿,年胜有为的付勤之立即喜迎上前,恭敬行礼。“一状元付勤之参见晋王。”
&nb“付勤之。翰林院士付鸿渊的长子?”
&nb“回王爷,家父正是前任翰林院士付鸿渊,祖父曾为先帝伴读……”
&nb付勤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打断。
&nb“回去让你父亲好好教你,一状元郎该说什么话。”冷邵玉看都没看他,甩手走下殿台。
&nb付勤之看着男人离去,不明所以,年胜有为,凭借才华获得新任状元更是享尽众星捧月的赞美,却不想晋王丝毫没将他放于眼中。
&nb几个老臣看到他楞杵,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看到了?这就是晋王。”
&nb付勤之眼中困惑。“大人,可是勤之方才说错了话?王爷是不是……”
&nb老臣摇头。“非也。晋王的意思,是想让付大人更懂明哲保身,王爷这是中肯你。”
&nb付勤之恍然大悟,立即向老臣们鞠躬行礼。“勤之年轻气盛,方才言语冒犯到大人之处,还望大人们海涵。人外之人,并非有勇与才华,还要懂得谋略,勤之受教了。”
&nb老臣们捋顺胡须,笑语点头。
第343章 凤霞终鸣()
&nb
&nb“主人,臣真不知他冷邵玉竟然会……”岳凍阳紧随男人身后,这解释越想清楚却越是错乱。
&nb冷暮飞停下脚步,阴冷的眼睛颇深。
&nb千算万算,没想到他竟肯回朝了,莫非是心口的伤好了。
&nb“主人小心!”岳凍阳大喊一声,立即推开身前的男人。
&nb一把琉珠白扇不偏不倚从冷暮飞的眼前划过,断了他几丝长发,若非退后,只怕这把扇子便会割破他的喉咙。
&nb冷暮飞皱眉,眼中阴毒,转眼撇向那人。
&nb几米开外,冷邵玉也正瞧着他。
&nb他缓步走过来,莫云跟在他身后,眼睛空洞,杀手本就无心,如今他更是能不顾一切。
&nb“晋王这是何意?”冷暮飞笑言,邪性的唇轻挑。
&nb冷邵玉倪视他,声音淡漠。“她你都能下的去手,还真是无情。”
&nb闻言,冷暮飞轻笑,他清楚冷邵玉的意思,以此奚落道:“这算什么,比起你晋王来说,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舍得,我有什么不能做的。”
&nb冷暮飞更近一步,凝着男人的眼睛,并说:“再无情还能无情过晋王?”
&nb他冷笑一声,甩开长袖,转身要走,却不忘低声道:“我要做的才刚刚开始。冷邵玉,接下来,便是你死我活。”他笑着离开。
&nb“王爷。”蕙香匆忙赶来,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跑了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nb“王爷,请您快去看看太后,娘娘她快……”蕙香说说便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nb冷邵玉蹙眉,没多问一句,直接朝凤霞宫走去。
&nb皇宫万里无云,碧蓝的太过空旷,久居深宫,未尝不是种寂寞的难耐和折磨。
&nb凤霞宫外围满了宫女,奴才,他们满眼通红,却不发一声。
&nb古檀香徐徐飘过窗子,窗口的纱帘罗幕来回悠荡,荡的人心烦乱不安。房间被一阵浓香浸染,躺在**上的妇人眼睛时而半睁,时而半闭,她喘气困难,脸色苍白无力。
&nb直到冷邵玉站在她身边,她都浑然不知,病殃殃的平躺着,什么也吃不下,喝不下,唯有空空的眼神发直的望着。
&nb这是听见了脚步声,静和氏才无力的开口说:“蕙香啊,方才哀家去见先帝,哀家就问他,当年丢下那个孩子,有没有后悔。你猜先帝他对哀家说了什么?”
&nb蕙香抬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强颜欢笑说:“奴婢不知,先帝对娘娘说的,自当是奴婢猜不得的。”
&nb静和氏无声的笑了。
&nb她合着双目,轻声慢语的说:“先帝对哀家说,他后悔了,他亏欠了哀家。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nb蕙香无法再听下去,吸了口凉气,她勉强说:“太后,您看谁来了。”
&nb静和氏慢慢睁开眼睛,疲倦的眼中有层朦朦的薄雾,她睁的吃力,也很乏力,看清了来人,她又笑了。
&nb“晋王来了。”
&nb冷邵玉低着头,坐到她身边,看了她一会儿,拿起一旁摆放的药碗,端在手中,舀了勺送到她嘴边儿。
&nb静和氏摇了摇头。“哀家的病哀家清楚,这世上的药再厉害啊,有的病能治,有的病终是不能。”
&nb“怎能不服药,这群御医也不可无事做。”
&nb静和氏淡笑。“能看到你和以前一样,哀家这心里高兴。”如果她身体硬朗,还能起身,真想摸摸他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给他穿衣服,束发。
&nb虽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nb“你得好起来,冷暮飞所为您应该知道一二,不能再由他胡来,这还得您来拿主意。”冷邵玉说道。
&nb“哀家老了,这世道变了,武周就交托你了,别辜负了你父皇的苦心。”静和氏说的无奈。
&nb话题越来越严肃,冷邵玉也找不到什么能和她说的。
&nb“别说这些了,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冷邵玉放下药碗,正欲起身,忽被她抓住右臂。
&nb“还恨哀家吗?”静和氏褶皱的脸又多了几条皱纹,她说此话时眼中竟含了泪。
&nb冷邵玉没有回头,却拧紧了眉头。
&nb他一言不发,静和氏便清楚。
&nb“哀家就知道,是哀家毒死了你的母妃,想让你不恨,都难。”静和氏泪流眼眶,缓缓滴上她头下的软枕。
&nb“什么时候开始,你与哀家远了,哀家还记着你小时候,抬脚给哀家擦眼泪,那时候起,哀家真的把你当做了亲生的孩子。”
&nb“哀家承认,给你赐婚,在晋王府安插眼线一切的一切都是哀家做的,但哀家从未要害你。有哪位母亲舍得害自己的孩子。”
&nb“洛殇的事,是哀家不对,哀家只是不想让那孩子成为你的软肋,你明白吗?”静和氏话说到此,也算情义重了。
&nb见他抽出胳膊,静和氏再一次拽上他的手臂。“能原谅哀家吗?”
&nb“哀家走后,要守住这片江山,一定要守住。”
&nb蕙香看着妇人满脸忧伤,忙过去,在她身边蹲下,给她擦干脸颊流下的泪痕。
&nb“太后,瞧您,王爷都来了,你何苦还说这些话。”
&nb静和氏却说:“蕙香啊,你看到了没有,先帝来了啊,他来接哀家了,先帝……”
&nb我把一生的情都交给了你,人人皆说我为权为势,我却只想为你守住这片江山,我做的一切终究还是为了武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