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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是,若不是入宫之初就有人处处维护宠爱,丽贵人这些年敢张扬至此吗?
本就不甚聪明,再有盛宠加身,不将自己烧道坏了,才是奇怪不是?
薛皇后暗自在心中鄙视皇帝自作自受,却还是好心提醒:“丽贵人如何,也都是在宫里,大褶上无碍。只是,长平那里该如何是好呢?”
二公主又哭又闹,皇帝烦了,命人将她堵了嘴送回了公主府。
皇帝眼前清净了,不过到了外头,又有谁能管得住二公主?公主府里她最大,还不往死了折腾?
薛皇后当然并不是怕二公主折腾死,只不过到底是皇家的公主,闹得不堪,家里这些孩子哪个不跟着丢人呢?
“老三孝顺,一心替他母妃守孝三年,如今出了孝,也该到了您赐婚的年纪了。还有南阳,贤妃才对我说,看中了她的娘家侄子,想着求您给个体面呢。长平闹得不像,这俩孩子可是叫人心疼的。”
皇帝皱皱眉,来回走了几步,“先叫她在府里自省吧,无事,就不要出府了。”
先关着?
薛皇后眉尖动了动,很是聪明地没有追问那往后怎么办,只叹息:“也只有先这样了。”
见皇帝意气消沉,便识趣地岔开话头,笑问皇帝对于三皇子这小透明的婚事有何打算,皇帝更沉默了。他膝下五子,老三……还真是被他忽视了。
老大是嫡长子,从出生后他就是照着继承人来培养的。老二也是嫡出,将来是要辅佐兄长的,也费了他不少心力。老四出生时候丽贵人正受宠,且在后边很长时间里,老四都是他最小的儿子,再加上那孩子长了一副好皮囊,嘴头儿又甜,也很是得他欢心。到了老五,身子骨文弱得很,皇帝不免多有怜惜,就宠溺了些。唯有老三,性子随了他的母妃,有点儿木讷,又不善言辞的。皇后不提,他还真没想到这孩子该到了出孝的时候。
皇帝犹豫了一下,“过些天,给他和老四都封王吧。”
三皇子与翊王年纪相仿,今年出了孝,也是奔着二十岁的人了。
“他们的婚事,你是嫡母,就多费心。”
“这真是大好事了。”薛皇后合掌而笑,亲手斟了茶奉与皇帝,温声道,“望这两个孩子,能体谅您的慈父心肠。”
这话倒是真心的。
只不过,带了那么点儿的讽刺罢了。
三皇子本就到了弱冠之年,早该封王了,只可惜了,这回怕还是借了四皇子的光。
果然过了月余,皇帝接连三道旨意。
三皇子封平王,四皇子封了安王,三公主赐婚给了许贤妃的侄子。
京中都是人精,三道圣旨看着没什么区别,尤其三公主,不但赐婚,还另有加封封邑三百,看起来是最荣耀的。然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里最耐人寻味的是四皇子。四皇子今年才十六,尚未大婚,却已经封王参政了,这就是皇帝在告诉众人,虽则生母被贬,二公主被禁足,然四皇子却依旧是在皇帝疼爱的儿子。
打点贺礼,两个王府送礼。三公主还住在宫里,贤妃的麟趾宫里就多了不少的女眷来走动。
如意在别院里也待不住了,要回城里。
一个,是因为柔福郡主现在月份大了,别院里虽好,离着城里太远,来往不便。另一个,就是温老夫人病了。
因荣国公跟赵蓉儿那点儿破事,老人家躲到了庵里。然而她这大半生的时候都是守在了国公府里,为了国公府耗尽了心血,哪里真的能放下呢?
对荣国公,她是又气又怒,更觉得自己没脸面对死去的丈夫。
本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大热天里头,又着了气恼,温老夫人到了庵里没多久,身上便已经不舒坦了。但她极为好强,只请医吃药,却不肯回荣国公府。
只这么拖着,终于病倒了,把个方嬷嬷急得不成,不顾温老夫人的意思,硬将人带回了府。
如意接到信儿,急匆匆从别院赶回。
“方嬷嬷,祖母怎么样了?”如意一路就进了荣晖堂,方嬷嬷已经迎了上来,“前两日我去看望祖母,不是还好好儿的吗?”
方嬷嬷抹着眼角,“这些天老夫人身子一直不大利落,只是强撑着罢了。昨日不知怎的,早上起来就跟我说梦到了老国公,说是老国公拉着她说了不少的话。我劝了几句,也没有往心里去。谁知道,半夜里就烧了起来,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嬷嬷辛苦了。”
如意随口安慰了一句,便走进了屋子。
里边儿,大太太韩氏,楚玥,赵氏等人都在了,却没有楚桓和荣国公。
见了如意回来,赵氏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可算是将大奶奶等来了。老夫人平日里最疼的就是你们夫妻俩,这人一病了,别人都到了,偏你们两个一个晚了,一个不见人影。老夫人回头醒来,得多寒心哪?”
大太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二弟妹,恒之在巡视禁军大营,离着城几十里外,一来一回的报信得多少工夫?知道你忧心母亲,只还是慎言才是。”
莫不是赵氏以为,这么两句就能给楚桓夫妻俩扣个不孝的大帽子?
赵氏细致的脸庞上便红了,捏着帕子冷笑:“我不过是个继母,人家世子去了哪里,我又怎么知道呢?果然还是与大嫂更亲近些。”
“你知道就好。”大太太点头。
“你!”赵氏被气得浑身发抖。待要再说什么,旁边的方氏只觉得头疼,有这么个婆婆,真是随时能叫人脸上无光。虽不愿意,还是低声劝道,“母亲,里边祖母还在看诊呢。您……”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赵氏反手一巴掌抽在了脸上。
方氏就愣住了。
赵氏猛然就站了起来,指着吴氏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婆婆?”
当着府里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主子,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说,还挨了重重一掌,方氏捂着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心中恨得不行,但身份拘着,还得站起身来,哽咽着低声分辩:“媳妇并没有那个意思。”
“你还敢顶嘴!”赵氏尖叫。
如意皱眉。不过一个来月没见到,赵氏怎么变成了这样?
从前明明是个未说话先落泪的老白花,现下怎么变成了个泼皮无赖疯婆子?
她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朝她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理会这婆媳两个。
赵氏会变成这样,大太太韩氏说不上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被亲侄女爬上了丈夫的床,放在谁心里,只怕也得被膈应死。尤其,她才回来,也听说了荣国公自从跟赵蓉儿过了明路,这些日子竟是都宿在赵蓉儿的屋子里,夜间再没进过荣华轩正房。
原本赵氏躲到了楚柯的院子里,却被荣国公强硬地叫人架了回去。每天,就瞧着丈夫和侄女一起卿卿我我的,这心里不扭曲才怪了。
“你闹够了没有?”
阴测测声音响起来,赵氏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脸上忽然就现出了惊慌之色。
却是赵蓉儿扶着荣国公进来了。
如意一看之下,便大吃一惊。荣国公是个皮囊相当不错的人,不然,也生不出楚桓这个美得叫天光失色的儿子。
他年过不惑,已经蓄起了须,叫人一看,也依旧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大叔。
但此时,他人消瘦了不少,面色青白,眼底还带着些青色暗痕,甚至连脸上,都有些松弛了。和一个月前相比较,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的模样。
荣国公身边儿的赵蓉儿,倒是一反从前的柔弱,穿着杏红色半臂上襦,浅黄色月华裙。裙子上用金丝银线绣了开得绚烂热闹的大朵大朵的花儿,上襦却疏疏落落绣着几只蝶儿翩翩起舞,满头青丝高高挽了起来,插戴着金钗玉簪,打扮得比赵氏还要富丽些。
她眼波流转,低低地对荣国公娇声道:“老爷,姑母也是为老夫人心急呢。您呀,就别怪她了。”
荣国公拍了拍她的手,哼了一声,“还是你懂事些。”
竟是不耐烦再看赵氏一眼,一径进了内室。里边,正有太医给老夫人诊视。
留下个瞬间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赵氏。
赵蓉儿掠了掠两颊的碎发,娇笑:“姑母也该自重些,老夫人还在里头病着呢,您这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呢?”
“滚出去。”
如意沉着一张俏脸,冷冷开口。
赵蓉儿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如意笑了,也不理会她,只示意身后的木槿,”叫人把她拉出去。既是这么在意祖母,就叫她跪到院子里去,好好儿地求着佛祖保佑祖母。”
“你……”
“敢”字尚未出口,便已经被木槿一把揪住了衣襟,旁边两个粗壮有力的仆妇赶紧上前掏帕子堵嘴,将挣扎不已的赵蓉儿连拉带拽地弄到了院子里。
赵蓉儿怨毒地看着屋子里的如意,满心的愤恨。
都是一样的人,明明年纪相仿,凭什么苏如意就能被人捧在手心里,就连嫁了人,丈夫都一心一意的呢?
凭什么,她赵蓉儿费尽了心机,终于留在了国公府里,得到的却是生死不如?
这一个月,她表面上过得风风光光的,连赵氏都被她压了一头。可,内里呢?
从前那个对她柔情蜜意的荣国公,自从被楚瑜一脚踢在了下、体上,就好似变了个人。白天里对着她百般呵护,到了夜间就成了畜生!抚上自己还有些疼痛的大腿,赵蓉儿死死咬住嘴唇。若她有苏如意那样的出身,又何须落在这样的境地里?
这样的想着,却冷不防被木槿在膝窝里狠狠踢了一脚。
尖叫一声,赵蓉儿便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囧了个囧,今天值班去啦,然后到单位发现小黑屋没有同步过去。回家来替换,大家午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