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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千水净尘,千水一族第五十代子孙,在水中城最高的祭祀台上,以太阳光晕,月亮光辉起誓,守护我的族人,献出所有智慧;维系我的族人,献出全部身心;延续我的族人,从即刻起担起延续血脉的重任。在日月光耀之下,在族人的拥护之上,我千水净尘接受最高神祗之礼。”千水净尘虔诚的站在祭祀台上,完美无一丝瑕疵的俊美容颜仿佛一幅画卷。站在神的雕塑前,优雅的身影,纯美的声音,那双绿水碧波的眸子透着难以想象的慧黠,嘴角噙着一丝优雅而纯美的笑意,眼神清澈,充满对她的敬重。
言以槿在听到竖琴声的那刻,眼中寒光乍现。在千水族人的催促后入眼的刹那,脸上的笑容一僵,抬眸望着跪在台阶之下白茫茫一片的族人,不由微微蹙眉。
身旁的千水净尘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红,低声道,“槿儿,我说完就轮到你了。”
言以槿闻言,眉紧拧时凝眸瞥向他,绿眸炙热中透出一丝喜悦,唇角难得扬起。笑容如雪莲绽放,纯净无邪的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牵动。她最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场面,却无法逃离,半晌后她一动不动,安静的站在他身边。
“槿儿——”千水净尘疑惑不解的问道。
言以槿挑眉,不语。
千水净尘眼光所及之处便是族人匍匐跪在地砖上,撇撇嘴,看了看言以槿,不情愿的自己解开衣衫,脱得一丝不挂,赤裸着全身走到祭祀台上。
祭祀台中央是一池碧清的温水,祭祀台是水中城的圣地,只有族长才可以在最高神下前沐浴洗礼。
天海一阁是中州大陆上的传说之地,而水中城是整个大海的主宰,诞生在天之涯海之角的深海处。千水城千年前是整个大陆最尊贵祭司的神圣之地。自千水一族在大陆上失去踪迹后,最强大的神殿之城也随之消失。千水一族失踪后,天海一阁被封在海中海,五宫割据称霸。中州大陆聆听世界万物的仙之乐不在响起,绝美之地的天海一阁禁锢。预示着命运的千水族人通过一条条神谕,集聚大量财富重新建造了固若金汤的水中城。
水中城成为千水族人的栖息之地,祭祀台无可置疑成为圣地。为了真正能守护千水一族,为了心中挚爱的族人,族长在及冠之前必须保留着最纯洁澄净的心灵。
及冠之礼开始时,族长与圣女一同登上祭祀台起誓祝福,感谢神的恩德,祈求神的庇佑。在祭祀台上沐浴,昭示着纯洁的身心被洗礼可以长大成人。
言以槿眼不禁微微眯起,眼前的千水净尘毫无羞涩的在她面前沐浴,白皙的肌肤在水中泛着光泽,周身萦绕着飘然的出尘气质,动作流水行云般悠然,纯善从容的气度,轻浅一笑,“槿儿,你不洗吗?”
言以槿嘴角抽搐,淡淡吐出字,“我不洗。”
千水净尘绿眸迷蒙,“不是要两人一起洗吗?为什么?你不洗就不能成为我的妻子。”
“不洗,我也会成为你妻子。”
“早晚都会成为我的妻子,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接受神的洗礼?今晚过后,我就是真的长大,可以哺育儿女,为什么不洗?”千水净尘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委屈,修长的手握着她的手腕。
“你人又不笨,男女之事也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言以槿嘴角划过一丝深笑,眸光一闪,示意他放开她的手腕。
千水净尘绿眸清清浅浅,瞧了她半晌后才放开,转过头,背对着他,静静的擦洗着身子,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千水净尘下定决心,一脸郑重的说道,“为什么长大后会这么多事?你今晚就会成为我的娘子,你也没拒绝我,难道不能接受我吗?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吗?可是我跟你在一起很舒服。我不知道外面的事这么精彩,也不知道你口中说的历史人物,更不知道你向往的生活。我很努力很努力在学,真的很用心在学。你教我的每一句话我都牢记在心。你不让我吃完就睡,我就不睡听你讲故事。即便很累很累,我都听完后才去睡。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你想要出去,我破例让你做圣女。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才不跟我一起洗。”
言以槿一愣,听着他语气下的紧张,盯着他盈盈的绿眸,尴尬与羞涩在那双澄澈无辜的眼眸中消逝。手指深入水中,红唇微微一勾,轻声道,“净尘,夫君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仅仅是为了繁衍下一代,还有很多责任呢!”
千水净尘垂下绿眸,柔声低喃,“你之前说我很美,很喜欢我。你现在就是不喜欢我了。”
言以槿见他正经起来耍赖的摸样,顿时无语。她能指望现在这个朽木脑袋知道啥是喜欢?什么是爱?
“槿儿,你已经和我一起洗过了,你不嫁也得嫁,我娶定你做我的娘子。”千水净尘蓦地笑起来。
言以槿一惊,“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洗过了?”残害未成年她可不敢!也负不起责啊!
千水净尘拉住她的手,抬头,微笑,“你看,你看,你手和我一起洗过了,手是身体的一部分,有象征性代表权的。你不能耍赖。君子坦荡荡,你自己答应的不是我强迫。”
“我不是君子,只是小女子。而且谁跟你说一起洗了就是答应了?”言以槿轻哼,手以抽出。
他却紧拉住不放,站起身,单膝跪在地上,红唇吻在她的手心,“及冠之礼是要向深祷告祈福。沐浴后你就是我族真正的圣女。你是我的。”
言以槿戏谑一笑,“就知你不笨。假戏不能成真。”她慢慢从他手中抽离手,转身。
千水净尘沉下清纯如水的绿眸,心瞬间有一股力量涌出,抿了抿唇,扑动的睫毛像飞舞的蝴蝶陨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流出眼眶,一手捂着胸口,声音低哑,“我这里突然好痛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惊愕的回头看,那双绿眸莫名的让人感到一种心酸。她从未见过如此悲伤的他。以前,他虽然懒得说话,也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确实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一出生什么都不会,就会吃和睡。接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套话,教会他下棋是借口还是试探她无从知晓。他现在的神情很悲痛。她无奈叹气,“穿好衣服。怎么会突然痛?”
“槿儿,我懂了,我以为你不相信我,你不要我了。所以我这里才会痛,就是你说的心痛。“千水净尘像柔嫩花瓣的红唇紧抿。缓缓将衣衫穿好,破涕而笑,”槿儿,我真高兴,这里会痛,我真的长大了。我要把槿儿介绍给神认识。“
言以槿嘴角抽搐,彻底被他打败了。她突然觉得小魔多好啊,至少不会让她太头痛。狂桀、风卿、祈容至少和她有共同语言,心智成熟。而这位,他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浸染在日月光华中的男子,身后是圣洁的神塑,却让他成为超脱凡尘的神子站在高高的神祗。
千水净尘绿眸顷刻间仿佛能洞悉一切,仰起头用千水族最古老的语言向上天祈祷。他没有告诉她身为千水一族的族长,他继承了先辈的异能,他有一双窥探命运的绿眸,只有无止境的沉睡才不会看到别人的命运。
祈祷完之后,他继承着神的意志,将会成为风华天下的千水族长,而言以槿聆听到神的倾吐成为千水一族的圣女。
言以槿俯视着祭祀台下的千水族人,气氛已然不对。
众人齐齐起身,皆望向言以槿。温雅的笑容依旧,眼眸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而一名白衣女子从人群走了过来,一步步走上祭祀台,大声道,“千水一族的族人们,你们不能被她给骗了。我千水悠悠在神祗下起誓,这个外族女人根本不配做圣女。失去贞洁的她怎么能成为我们千水一族的圣女?”
失去贞洁?好恶毒的嘲讽啊!一点都不像千水一族的人。言以槿冷笑,若真不能成为圣女,半年多的时间可以反对,又何须现在提出来?
随即有人附和道,“我们千水一族绝对不要失去贞洁的圣女。先祖曾言,千水一族的习俗,族长在挑选圣女的时候,为了血脉的正统,也为了千水一族的下一代昌盛繁荣,圣女的人选只能是近亲。悠悠作为族长的姐姐,做圣女当之无愧。如今这个外族女子根本不是神带来的,失去贞洁的人怎么可能是神使?”
“你这个女人不配做圣女,在神祗面前失去贞洁的女人就是侮辱我们千水一族——”
“悠悠才是圣女,悠悠才是受神眷顾的圣女。这个女人不配,不配——”
“对,悠悠才是圣女,失去贞洁的女人根本不配——”
“……”
言以槿淡淡一笑,千水一族的族人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避世,心境淡若,此刻安得什么心,其目的无非是不想接受她这个外族的人。她锐利的眸子看向千水悠悠,沉声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失去贞洁的人?请问你听谁说的?他吗?还是他?”
“我——他——我——”千水悠悠想不到她会为自己辩驳,平常女子被说成失贞不是会哭啼喊冤就是寻死觅活的吗?她竟然会如此镇定,淡然自若的身影仿佛随时飘去,幽深的眼眸透着叹息与怜悯,甚至不屑。浅浅的笑容像一朵带刺的花,让她哑口无言。
“诽谤别人时,有理有据才能说服人。莫不是你嫉妒净尘娶了我?难道千水一族的族规有一条是可以任意诬蔑圣女?不知各位怎么想?”讥笑从言以槿嘴角溢出。
“你——你别装了。你自己说你有没有失贞。”千水悠悠黑眸闪过幽光,美目圆瞪,经营的手指气愤的指向言以槿。
言以槿望着千水悠悠,若有所思的收起下颚,双目深沉,伫立的白影如一座傲然的冰雕,勾唇冷笑,““贞”象征一个人的春节,高尚的品德。不好意思,我自认为我思想品德不会太差,何来失贞一说?如果你说的失贞是指童女(处女),这个就要看初夜是否流血了。难道千水一族的风俗成为圣女之前必须让其他人先检查是不是童女,亦或是别人先代替族长代劳?”
千水一族又不是傻子,一听言以槿暗示他们,这不仅仅是失贞问题,还是千水一族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