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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转眼已入春。
整整两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言以槿被困在荒岛上两个月。期间她试过各种途径自救,却失败于当前的技术水平。眼底蓦然一酸,越发觉得失去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烟云过,尽成了一抹浮影。
天气阴沉之变,地面湿润,四周散发出春雨过后泥土气息。一抹身影出现在山林中,一身白袍已泛黄,言以槿拿着自制的“工具”,又开始她一天的忙碌生活。滑嫩的手上长满茧,双手握着石斧,一阵锐利的刺痛疼得她浑身颤抖不已。
她从最初打造石斧,再到每天砍树,到现在在顽强的意志。让她放弃希望?言 以槿低声冷笑,让她一个敢于冒险的科学研究工作者逆来顺受?逆境又如何,困惑又如何,土壤里最不缺的就是尸首,而她的坚强与聪慧从来就没有“不可能。”
“魅舞,你够了。”迷未颜握紧双拳,证据里充满了愤怒,修长健硕的身躯散发着不容抵挡的魅力,深沉壮大的蓝眸一瞥,脸上带着狡猾痞痞的笑,才气蒙蒙的双眼斜斜地望着树下的言以槿,嘴角的笑意更加放肆起来。
“迷未颜,两个月。”言以槿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迷未颜,眼中复杂一闪而过,脸色平静,神色孳生,悉数的阳光将她拍板的肌肤映得透明带黑,衣袂飞扬,伸手擦擦脸上的汗珠,微微皱眉,瞅着他,“如果你还以为别人会来救你,那你现在可以跳海自尽了。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不是怎么的自私的。能够解救你的只有自己,侥幸活命已是万幸,何况能救出真正关心在乎的你,微乎其微。没有人会去怜悯你。少一个迷宫主,会有下一个顶替。你不会愚蠢的以为别人会来救你吧?我的世界里,只容忍两种人,不是关于创造新生活,就是死人。”
迷未颜金发闪耀,蓝眸微敛,苍白的嘴唇开裂,结实的身躯负手躺在树枝上悄悄动了动,垂头望着她一双充满坚韧的水眸,一样的绝色,却与从前他见过的女子完全不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她该是害怕痛器流涕,而眼前的她,五官灵动,容颜娇美,气韵清冷幽雅,却顽强刚烈,浑身透着铿锵有力的气势。
“好,很好。那就不劳魅宫主了。本宫是死是活,是好是坏,怎么样都行。生双何欢,死又如何。两个月的人间地狱,本宫受够了。砍树本宫恕不奉陪。你想怎样就怎样。”迷未颜嘴角冷僵,微喘着粗气,闭眼就刹那,一双深邃泛滥的蓝眸迷蒙若雾笼罩。
言以槿咬牙,清浅的眸光不屑一顾,“迷未颜,我果然是高看你了。据说你有儿有女,还妻妾成群。先不说你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就说你莫名失踪,或者不幸身亡,你有没有为你的儿女妻子想过?如果放弃了自己,别人更加不会怜惜你,更何况要上天去眷顾你。我告诉你,一个人连自己都放弃了,那生命还剩下什么?一个没有高尚灵魂的躯壳,活着和死没有区别。”
“你真的应该庆幸是发生海难,假如地震、泥石流、火同爆发,那种痛苦无力感才会令人绝望。既然活着就有一线生机,就该努力勇敢面对。你除了具有男性特征外,简直不是男人。”
迷未颜脸色稍黯,从树上轻轻一跃落 地,倾身看着言以槿,红唇弯扬,卷发在烈日下微微泛金光,蓝眸一闪,低低笑起来,“魅舞,本宫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这番确实将本宫点醒了。本宫以往夜夜都要女人暖床作陪。从没想到会禁欲这么长时间。整整两个月,本宫没有碰女人,也差点忘记了身边不是有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吗?上次放过你,这一次本宫可不会怜香惜玉。”
言以槿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冷冷地看着迷未颜逐渐燃起的欲火。异常冷静开口道:“迷未颜,你就这点能耐?”
迷未颜蓝眸于日光下深炯慑人,脸色悚然,浑身怒意愈烈,紧紧地盯着言以槿,唇角邪魅兰弯,一把抓住她握着石斧的手,身子将她压在树上,下唇吻上那张绝色的脸,湿润暖馨的触感传至四肢百骸,令他浑身燃烧起来。禁锢她的身子,声音沉沉,“你可知迷宫的风气一直很开放。不论是兄妹、叔嫂、父女、母子近亲关系的人只要双方相爱,都可以成婚。本宫在耳濡目染之下,对女人从来只有——夺与弃。看上谁便夺来,不喜欢谁便赏赐给别人。妻子从来都是可以随便送人的。至于儿女谁知道是谁的种。魅舞,本宫从来没对女人用过强。你就乖乖从本宫一次吧。”
言以槿扬起头,手腕被他抓得生疼,使劲挣脱一下,却是徒劳。冷笑,“迷未颜,你真是可笑之极。”
“本宫是可笑,但是谁让本宫就喜欢你了。如今身陷荒岛,又共患难,同床共枕两个月,就差洞房花烛了。纵情声色男宠三千的你不会还是处吧?”
言以槿费力的推开他,任由她怎么踢打,他再怎么痛就是不松手。冷声怒骂道“放手。”
迷未颜蓝眸火光一燃,火苗骤现。心撕裂开来一般,他就这么没魅力吗?他就这么比不上她的那些男宠?相处两个月,他对她忍够了。额角青筋凸起,猛地痛起来。闷哼道,“就让本宫做一次畜生行为。”
言以槿挣扎出他的禁锢,两人纠缠中,她脚底一滑,身子不由歪斜,整个人从山坡上滴落。
迷未颜心下一紧,人扑向她,紧紧抱着她的身子,一路滚下坡去。
光秃秃一片的山坡又陡又长,碎石沙土飞舞,卷起青丝翩起,满脸尘土。天翻地转间,他紧抱着她,只有一个念头,绝对要护住她。圈住她的身子,双臂牢牢扣住她,手肘抵住地面,声音急切道,“乖,别动。”
她的头深深埋进他怀中,听到他急促的心跳,浑身骨头似要震碎般,头晕目眩,血液在身上翻滚,沙尘沾了一脸。蓦地身子被硬石磕痛,下一瞬却被他坚硬的身躯抵挡住。
天旋地转之间,灰尘扬起,尘沙覆盖着交织的身影。
血光,飞溅 。
半响后,身体似被震得微微爆裂,山坡上留下点点血迹。微风动,碎石静,尘土扬。
滚动的身体终是停了下来。
她被滴落得浑浑噩噩,鼻间飘来淡淡的血腥味,耳边嗡嗡作响,眼皮一睁,身下的人金色卷发狼籍,蓝眸紧闭,唇渗血,面庞上被幕一道惊人的血痕。望向身下低吟的男人,心口逛跳。
“迷——”她轻唤,急忙起身,却发现他全身身下血迹斑斑,一双手紧紧环抱着她,手脚处全是殷红的血,一滴滴落地。血腥味在四周弥漫。眉紧蹙,身子硬生生僵住。
身下的男人蓝眸一睁,猛地抓住她,沾满尘土的身子沉沉压下来,脸上异彩一闪,卷发色泽纯正,笑容柔和,“本宫这么护你,是不是该亲个中级儿讨点儿利息呢?〃
言以槿一恍神,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脸上沾满尘土灰沉沉一片,一双蓝眸跳动着火光,紧盯着她,在她始料未及这定,嘴唇上狠狠被他啄了一口。
”呸呸呸!”迷未颜一呛,血腥的咸气,沙土泥味涌入唇舌中。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眼角抽搐,“嘶”的一声惊呼,浑身酸痛。
言以槿心中之炎愈盛,清亮的眸子腾腾而燃,红唇轻颤,满身上下都是尘土,脸上亦带着几点血迹,绝世风化之姿荡然无存,狼狈不堪。冷着脸,怒喝“给我滚,滚 。”
迷未颜一震,蓝眸之火未熄,锋芒狰狰发光。竟不知道女人发起怒来,丝毫不逊色于凶残的猛兽,却越发的令他心动。没有女人敢如此口气对他。脸上旋即出笑容,抬手抚摸上她的脸,捧着她的脸颊,字字句句无奈道:“魅舞,本宫算知道你身边的男宠是以甘愿留在你身边。你确实不同于一般女人。你就不能稍微屈服下?你就不能顺从本宫的心意?本宫难道真的有那么糟糕令你讨厌?本宫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三番四次挑衅本宫,本宫也会把持不住,非要本宫用强你才乖?”
“本宫这些年除了身体需要找过女人发泄外,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让本宫碰一下会死啊,其他人你能接受,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本宫?你告诉本宫,不,你告诉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劲让你看不上眼?”
声音沙哑低沉,声线透着悲伤。一字一句似孩童指责父母的不是,失望而充满怨恨。蓝眸突然流出晶莹的珍珠来,一滴一滴,颗颗剔透。委屈的模样嚎啕哭泣。头靠在她肩膀上,哭得更凶、更猛。似要将压抑几十年的泪水一次性游学出来。眼底通红,身体抽颤,声音抽噎。
言以槿惊愣,眉蹙眼跳,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心底隐隐揪痛。从未见过男人流泪,甚至伤心至此。就算她拒绝他,也不该有如此大反应吧。
迷未颜眼眶全是水雾,脸上的泪痕干涸,双手紧抱着她。蓝眸随即变的幽深起来,在她看不到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发悚的邪笑。
中州大陆一直流传一个秘密传说。除了五宫禁术外,迷宫幻术集齐五宫之首。练成幻术者可随意穿越时空,能行中州大陆。亦比摄魂之法还要骇人。
然而要练成幻术懂得运用幻术谈何容易?五宫原本是一体,五宫原本属于君家。君家 守护着五宫的禁术,互不相扰。后来人的贪婪一起,争争夺夺。君家从中州大陆上消失,一家分成如今的五宫,将中州大陆侵害,各自称霸一方。表面保持和平,但彼此虎视眈眈,都想练成祖上传下来的禁术。
自他出生至今,未落一滴泪却偏偏对着她这般器出来。就是在那一瞬间,他紧抱着她,终于让他窥探到幻术的秘密。更讽刺的是原来幻术要阴阳相合,一男一女双修。几百来来五宫苦苦参透的禁术,不过如此。
迷未颜眼里泪花涌动,抽泣哽咽,喜极而泣,手死死攥着她,浑身暖意透出,低声道:“魅舞,你再敢对我巧言令色,冷嘲热讽,我就哭给你看。”
言以槿僵着身子不动,嘴角抽搐,眸光冰火相融,心火渐灭,脸上泛着红晕,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谁让他是只妖孽呢,比起魔殇那只妖精来,他更狡猾蛮横无理。
迷未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