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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槿心底咯噔一下,面色如常,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敢动手?”
用刑的士兵面面相觑,又看着一脸黑沉的楚元帅,心头哀嚎。这位可是魅宫的楚元帅,公子铮啊,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呀?军法在上,他们要是敢打元帅,也是以下犯上,也是死罪!何况,他们对楚元帅甚是敬重,谁会打啊!
正僵持之际,魔殇如妖似魅的声音传来,“哎呀,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我魔殇在场呀!宫主,也不早点叫醒我,差点就错过有趣的事了。”
在场的人一愣,都为楚元帅捏把汗,他们不敢打,不代表魔殇公子不敢打!!
魔殇撑着红纸伞出现在众人视线前,右手随地拾起一根粗大的木棍。朝着楚云峥走来。魅眼狭长,嘴角泛着玩味的笑容,目光红亮,“楚大元帅,麻烦躺在那!他们不敢以下犯上打你,今儿个就由我代劳吧!”
楚云峥脸色黯黑,鼻中哼哼几声。依旧立着不动,幽冷的看着魔殇。
“不是吧?堂堂楚大元帅也想徇私舞弊?不把军法放在眼里。你这治兵之严怎么说的过去?原来只有属下犯错你才有军法,自己犯错就形同虚设啊?”魔殇无奈叹息,转身看着跪下的五千士兵,一挥棍,“你们都起来吧!楚元帅都不把军法放在眼里,你们又犯了哪条军法军规?”
楚云峥一撩衣袍,整个人卧倒在地。鹰眸锐利发光,满目坚定,气势恢弘,风神脱俗。
魔殇见人躺在地上等着挨棍,红眸流转,蹲下身在楚云峥耳畔低声道,“楚云峥你没伤我,我也不伤你,你静静躺着,我就稍微要点打人的乐趣。”
魔殇一笑,手中的军棍高举,用力。重重的声响迎风而落下。
军棍一下一下,结结实实落下,闷声滔滔似浪卷,一潮来一潮去。火热的阳光下照耀着在场中形色各样的神情。或沉重,或肃穆,或不忍,或心惊。
言以槿听着军棍落在皮肉上的声响,一般女子都会觉得心惊肉跳不忍看下去。而她恰恰相反,惬意的看着,甚至还让墨竹泡了一壶茶水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欣赏。慵散地让众将士想撕毁她脸上的淡淡笑容活拆了她。
楚云峥自始至终没轻哼过一下,死死趴在地上强忍着。嘴上紧紧地咬破,鲜血渗出。双手攥紧。
言以槿不得不佩服他,如此硬骨,强悍的令人叹息。几十军棍落下,皮开肉绽,惨不忍睹。面不改色,痛的哼都不哼一声。不愧是楚元帅。
魔殇见楚云峥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免打的无趣,手也打软了,干脆轻喘着气,不动了。
“怎么一百军棍就打完了?”言以槿轻声道,语气满是怀疑。
魔殇甩了甩手臂,缓缓气息回答,“一百军棍?我才打二十下。我歇息会接着打。”
言以槿眼眸一抬,看了看天,不以为意道,“哦,才二十下呀!还差八十继续吧!”
众将士一听,再也站立不住了,全部跪倒在地,请求道,“宫主,末将愿意承受八十军棍。元帅在围剿海贼的时候受过伤,这伤还没完全好,若在打下去,恐怕身子吃不消。”
言以槿起身,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云峥,嘴角一勾,语气淡淡道,“楚元帅你不行了?”
众将士异口同声求饶道,“请宫主网开一面,末将等愿意挨接下来的八十军棍。”
言以槿意有深味的一笑,“不就八十军棍吗?你们放心吧,楚元帅完全受的起。皮糙肉厚,打二十军棍都没轻哼一声,不是轻松的很吗?你们别担心,再打八十军棍下去,都没问题。”
“宫主,元帅要是平时身子骨肯定能挨,但是不久前受伤严重差点送命。真的不能在打下去了——”
“楚元帅治兵严格,军法如山。怎么能在他身上徇私枉法呢?军法是他定下来的规则,既然定下来了,就必定要执行,就必须在触犯后有人来承受。难道楚元帅犯了军规就不能执行?”
魔殇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心想,“女人若狠起来,果真如蛇蝎可怕。”
平日里气焰张狂的将士一个个被说的哑口无言,低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小魔,还等着干嘛,继续打啊!”言以槿弯了弯唇角,看了看众人,眼中却渐渐含笑,叹气,“既然大家求情,那我也没打一半就半途而废枉顾军法的道理。就由这五千士兵领接下来的八十军棍。算是‘将棍补过’,免去死罪。”
楚云峥趴在地上望着远去的身影,低笑出声,犀利的鹰眸一缩,剑眉飞扬,唇角泛着隐隐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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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强行扑倒3
边城这几日断断续续下起雨来。大地水光淡淡,清风如醉微波点点。除夕将至,军营上下并未因为连绵不断的雨而阴郁沉沉反而一片喜庆。军帐内外挝满了细花透亮的花盏,隽秀而雅致的花盏寄托着对亲人的祝福。
一抹身影驰骋在军营中,清冷如玉的神情蕴藏着滔天怒火,白马衬着健硕傲岸身影,风神酷俊,成为军中上下可望而不可及的战神。众将士急忙低下头,练兵的练兵,挂花盏的挂花盏,各司其职。谁也不敢这个时候上前向楚元帅打招呼,要是平日看到楚元帅定是欢喜。
但是自军营中出现唯——名女性,甚至是唯一住进帅帐的女人出现后,楚元帅的脾气愈发大,整天绷着个脸,无缘无故就斥贵属下。军营上下被黑面煞神教元,的无人幸免。
楚云峥纵马飞驰,迎着细细雨丝在微风中驰骋,雨水映着寒芒显得他愈发气势凛然。他一拉马缰,跃下马背,体型高大,面容俊美如斯,锐利的双眸让人看不出深浅。环顾四周挂满的花盏,一口气猛地从胸口处往头顶上冒。
该死的!修长的剑眉紧蹙起来,他不由加重握紧了拳头。
那个女人还真会收买军心???一花盏就令全军上下对她刮目相看。三日前那番言辞,他永世难忘。平生第一次被打,因为她。平生第一次怒火无法平息,因为她。平生第一次牺牲相貌换取半块兵符,因为她!
岂有此理!没有人敢如此藐视他的存在!他是魅宫楚元帅,哪怕她是魅宫主也不行。
他一掀中军行辕的帘帐,正在讨论的将士立刻肃穆,端正身姿,“元帅!”顿时一片静谧,谁也不敢抬头看楚云峥的脸色,余光瞥见他一袭黑袍,一头黑发束起,一双黑眸寒彻心骨,铁拳紧握着,青筋暴起。
楚云峥身形笔挺,径直走入帐内,一撩袍坐下。许是策马奔驰颠簸到伤口,五官纠结在一起,痛的咬紧牙。却依旧保持镇定于桌案上抽出一支笔,眼睛望着桌上讨论的图纸。开口沉哑道,“发生什么事?为何新兵少了很多,也不见在教场训练?”
“回元帅,新兵大部分被宫主借去了。”
拍!
吱呀一声,桌案被楚云峥一掌劈碎。他刀唇一抿,眼神骇人的扫过八名将士,“胡闹!为何不向本帅禀报?”
声音不急不躁,字字透着冷冷威严,让帐内的人浑身打了个寒战。一名上尉面带苦色,向前出列,双手抱拳,回道,“元帅,三日前大部分新兵被宫主借去三分之一,其中有五千名士兵甘愿跟随宫主走的。那五千名士兵就是从洛城回来的那队,如今只听命于宫主。被借去的新兵被宫主编入水军部,又分成八个组,分别是后勤组、舰艇组、岸防组、探测组,人力资源组、修理组、水雷组、潜水组。还设立了什么海上作战主力组。第一天,宫主将人员分配清楚,第二天将各组的人员确定后,召开了紧急水军会议。末将等人都参加了,末将以为元帅知道这事,所以没提。今天是那个水军部成立的第三天,现在水军部的人正在进行‘魔鬼训练’。”
“宫主说以后水军部就专门对付海贼,进行海上作战。当务之急是尽快剿灭海贼。被借去的新兵以后就是水军部的,与陆军分开训练。但是海军、陆军依旧是元帅统治。至于被借去的新兵,宫主让元帅重新招募新兵。”
楚云峥唇角弯了一弯,忍着身上的伤,冷笑道,“也就是说全军上下都知道水军部,唯独我这个做元帅的什么都不知道?”
“末将两日前将关于这事向元帅提过——”另一名将士站出来回答,略微迟疑一会,低下头,不在言语。
帐内,一片死寂。八名将士憋着笑意赶紧低头。将士们心知肚明,自三日前楚元帅被宫主打了二十军棍后,整个人心不在焉。商量战事时,哪还有他决绝果断的身影,脸上疲惫不说,甚至听一半军事报告就昏昏欲睡。自然没听清楚这几天发生的事。见到如此反常的楚元帅,在众位将士心中大部分都为元帅身子担忧,特别是知道宫主住在帅帐后,也就见怪不怪元帅如此反常了。男人嘛,风流韵事难免。何况是堂堂楚元帅!但是没人会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元帅面前劝解。
楚云峥眼眸蓦地收缩,眸底有光乍现,怒火更是在心中沸腾,吼道,“她现在在哪?”
帐内将士惊的脸色青了,元帅那充斥天地令苍穹失色,令众人骇人的杀戮、殇绝一触即发,不敢隐瞒,立刻回答,“宫主这几天都在海边练兵。”
一阵疾风闪过,帐内哪还有楚云峥的身影,八名将士轻摸着额上的冷汗,面面相觑,最后相视一笑。
她在海边练兵?楚云峥似刻眉锋陡峭,面沉寒潭之冰。他这几日浑浑噩噩,总想睡觉,心神不集中。都是她‘好心’送来的药。足下疾走,并未骑马,一身黑袍一脸铁青一路向海边走去,营中无数将士目光胆怯地低着头不敢注视他。
楚云峥薄唇紧紧抿起,浑身散发着霸道悍戾,脸庞僵黑不可触。走了一会儿,无声而笑,女人,今晚新账旧账一起算吧!抬眼望着海岸上一排排的士兵,挑眉上前。
鼓声嗡嗡,号角长鸣,将士们风雨无阻的在海边练习,整齐发出冲天呐喊。伴随着海浪声,一队队士兵跳入海水中,间隔一会又露出头来。而船上士兵拿着木棍直往水中拍击。酣畅淋漓的躲避之下,水中士兵急急划破海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