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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许下的誓言。”
言以槿抿唇不语,眸光深深,脸色一僵。待要说辞,却被他笑容震慑住。
风卿看着她,如玉清雅的脸上满是笑意,凝眸蕴着清月朗照,“三年前我连宫主面都没见过,何来约定一说。刚才宫主的迟疑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我确实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准确的说我是个已死之人。一缕魂魄寄托在这具身体上。很匪夷所思吧!”言以槿坦言道。
风卿勾唇,两人的距离极近,他明显看到她脸上的释然,眼中的真诚。他凤眸一弯,眼眸中深意暗藏,苍白的脸稍微有点血色,“宫主,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我从小无师自通,通晓天文,懂奇门遁甲。从我懂事起,就在寻找一个天命之人。我想我是找到了。只是在遇到宫主那刻起,第一次失策了。暗杀宫主的人不是其他各宫的杀手,就是公主身边的细作,还有魅宫十大长老,宫主的妹妹都有动机。”
言以槿轻哼,“你倒是推的干脆。”
“咳咳,宫主我不会害你……”
“行了,我们先解决现在处境吧。”言以槿急忙打断,见他脸色不似之前的苍白,反而升起红晕,想必是发烧了。伸手触上他额头,果然烧的厉害。
风卿面色终日苍白毫无血色,此刻脸烧红到耳根,俊脸上千年难得见一次露出的桃红绯色。要不是见他呼吸艰难,她都想坐下来认真地研究研究,公子卿犹如雪莲的脸也会脸红?说出去,中州大陆定能掀起波涛汹涌来。
风卿被言以槿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呼吸愈发粗重,扭过头,眸光一闪,面色一寒。心底和大脑热烫着,心中惊疑,他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一世英名的公子卿,在言以槿的目光下,蓦地脑袋迟钝了。他一直将今日的感觉归结于病。因为只有病入膏肓的人,才会在脑子里想着龌龊的事。直到多年后,他依旧将此刻脸红的事归根于‘发烧’。其实只有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并不是发烧,而是脸红了。平生第一次脸红了。而脸红的结果不得不令他将经脉逆流弄成‘生病’的迹象。
言以槿并不知道风卿心中的想法,她简单的环视四周,发现除了眼前寒潭外,周身都是高山耸立。根本没有一条通往外面的路。
“宫主,你去哪?”风卿见她只着肚兜,忙叫住她。想说一些女子女德之类的话,却摇头叹息。
言以槿自顾自的敲打着周身的山石,“我在找出路。顺便找点东西充饥。”
风卿含笑,眉眼间露出风采,“这里的地形,我比宫主熟悉。这里数百年前火山爆发过,随后就分出了岩浆和寒潭两部分。因此处温泉多,冬日才形成寒潭。春分一来,这寒潭就会枯竭。出口在寒潭里。宫住往寒潭附近找找,有一处洞穴通往外面。”
言以槿依言,果然找到寒潭很浅的地方露出一半洞穴,一半洞穴被水沁入。惊喜道:“果然有一洞穴。水有点寒,你又在发烧,身体撑得住吗?”
风卿一愣,纤瘦的身体一僵,若水般晶莹剔透的脸上抽搐,“宫主,我没事。我们赶紧出去。”
014 黄金猎人
第十四章黄金猎人
寒潭洞口的水只到两人腰际,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才出了寒潭。寒潭外别有洞天,四周都是山林。入眼之处青山环绕,密林葱郁。两人搀扶着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风卿发丝未束,披肩散发,白袍有几处破损,加上脸色苍白,两人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前面有个石屋,我们先将衣服烘干了在想办法。你在支撑一会。”言以槿全身湿透,禁不住一个寒噤,冰凉的手指扶着同样冰凉的风卿。
“宫主,我没事。身体受了点寒,并无大碍。”风卿向她投去一记淡淡安心的笑意,处处流露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言以槿打量着石屋,石屋不大,纤尘不染,收拾的极其干净。应该是偶尔有猎人在此居住。屋子里除了一张粗制的木床,并无它物。她扶着风卿在床上躺好,见他脸色更加红晕,身上温度略偏高,触手能感觉到全身发烫,她不由蹙眉担忧,“你先躺会,我去生火。”
风卿看着言以槿离去的背影,苍白却泛着红晕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目光幽深似一汪深潭。盘腿而坐,一身素白锦袍,瞬间干了。衣袍垂落,衣襟领口松垮,纯白的里衣露出大半肌肤。一张‘病重初愈’的脸上红晕褪下。
一盏茶的功夫,言以槿拾捡些枯草、干树枝回来。利用聚光生火的原理生起火来。石屋内顿时温暖了不少。将采摘来的野果递给风卿。
风卿接过青涩的野果,心田五味夹杂。眼中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无奈三分羞涩,一脸‘靠女人吃饭,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表情。
言以槿见他迟迟未动,纤长的手指捏紧野果发愣,目见疑色加深。她轻笑,“怎么,公子卿也嫌这东西粗糙,难合公子胃口?还是怕我毒死你呀!”
风卿抬眸看她,轻咬了口野果,甜涩入口,笑得和颜悦色,“宫主倒是可以将白天说成是黑夜,死马当活马。女人之所以不同于男人,是女人好口才。男人一张口就是理想抱负,偏重于一个理字。女人一张口确是偏重于两个字‘歪理’。所以一般形容女人都是用一个‘妇’字。长舌长舌,就是如此。”
言以槿被呛住,目光深湛,冷冷扫过某‘谦谦君子’。斜眼瞅着他,微微有些愤然。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毒。“好一个公子卿,倒是不枉费你的名声。”
风卿闻言半垂眸,面色平静,心底有股异样情愫在慢慢滋生,此消彼长。笑意隐隐,“宫主,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稍作休息后,我连夜赶去暮光城,我怕洛天有危险。宫主你立刻回宫去。我怕晚一步,宫主连宫都回不去了。既然是有预谋,当宫主遇难,想必那些人已经想好应对的计策。”
言以槿凝视着他,抬眼间他的眼底黑影沉沉,兵锋汹涌,凌厉慑人。素净的脸上犹如白雪皑皑的巍然冰峰,笑中淡然且凛然,凛然中难得一见的暗怒。她起身,走动了几步,忽然转头,“魅宫十大长老与副宫主野心勃勃,早已不是秘密了。十大长老代表的是贵族权贵,副宫主代表的是新崛起的新势力。其中盘根错节,夺兵权、财权、土地,你死我活,明争暗斗。都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在两方未达成目标时,我依旧是安全了。他们中巴不得我死,但是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下手。放心吧,洛天不会有事。而且身为公子卿的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不是么?”
“宫主,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静。洛天确实无事。”风卿眉间睥睨,这个世界,如果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要先掌控天下的局势、天下人的命运。做棋子不如自己做棋手。翻云之间,风沙平静,覆雨之际,波涛汹涌。他好长时间没如此兴奋了。不管是用‘荒淫无度’的假象掩饰她的锋芒,还是如今冷静狂傲不羁的锐利。她都让他期待。
两人出了石屋,外面林密影深,隐约从远处传来人马嘶鸣。马蹄声愈来愈进,余辉斑斑驳驳斜映在马背上黑衣男子身上。
黑色的马,黑色的人,黑色的装束,黑色的气息。整个人犹如漆黑夜空中的一弯残月。整张脸被银色的面具遮盖,只露出剑眉。双手手臂一拉缰绳,马儿立马停了下来。
“居然是黄金猎人。”风卿惊道。
言以槿闻言,微微蹙眉,她曾听笔枫提起过黄金猎人,黄金猎人是专门的杀手组织。一般所杀猎物皆是大奸大恶之人,或者雇佣者花高价钱猎杀的猎物。难道之前袭击马车,害他们坠崖的人就是黄金猎人?难怪那些人如此精明了,就算坠崖也不放过任何存活的机会。
“想必公子就是五公子之一的公子卿,果然好眼力。这世上知道黄金猎人的人只有两种。死人和半死不活之人。”黑衣长衫随风而动,猎猎作响,如冰雪帮冷冽的声音穿透在四周。
“黄金猎人一出,不知是谁要买我的向上人头?果然心机深沉,步步为营。前出动虎,后又有狼。看来我真不招人待见。”言以槿轻哼,唇角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风卿眼中含笑,悠然道:“宫主出了名对男人怜爱有加,见一个爱一个。猎人兄一向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不择手段,可别被宫主一副好皮相给迷惑了。”他目光诡谲变幻,脸上神情更加妖魅,令人看不透。
言以槿嗔笑,“常言道红颜祸水,但是男子祸水,不是被称为英雄,就是称为枭雄。而你刚好有一副好皮囊,虽然身子骨柔弱了点,脸白净了点。怎能说我的不是?”
黑衣人眸光一冷,他何时被人如此无视?黄金猎人就是死亡的代号,狩猎者出得起钱,猎物在他手中犹如囊中取物般容易。他从未失手过。可是第一次被人明目张胆的无视,对方还是他的猎物。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只见两人,一个眉目俊逸似仙,身着素色衣袍衬得他隽秀雪白。眼眸流转,眉宇间声色不动,淡定从容的气度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他是公子卿有这样的气势不奇怪,最奇怪的是‘荒淫无度’的魅宫主在临死前也不改狂妄风流。
黑衣冷声道:“知道我是黄金猎人就不用多说了,我要取她的性命,和公子没关系,还请公子不要插手的好。”
“原来我人品这么好啊!一个个都抢着来‘巴结’我。只是,我有一事可不想下到黄泉,仍不明白。到底谁这么大手笔雇你来?”言以槿浅笑道,语气却寒如冰霜,冷如利刃。
黑衣瞥了一眼她,沉默不语,翻身下马,健步如飞直逼她而来。气贯九天,暴起一团利剑,身形快、狠,攻向她。
言以槿侧身一躲,下一瞬,腰间被人用力箍紧。风卿借力向后疾退,接住黑衣电闪雷鸣的一剑。
“宫主,接下来交给我。”
风卿一挥剑,以退为进,手中剑芒凌盛,如破浪之势连出数招,招招直逼黑衣重要部位。身体在空中盘旋,宛若鹤冲九天。剑势凌厉至极,隐隐透着指挥千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