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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来,那默契是这么的薄弱!门外有人喊打喊杀,萧庭跟一群护卫都在做门神。
她深吸口气,一整容色。朝门外飞奔而去。
温府门外站了整整一圈的人。有人手里拿着绿酒,躺在担架上头唉唉直叫。有人则与他们一道,誓要为他们讨个公道。见着苏流水出来,他们一个个的怒发冲冠。
“你们温府卖出的假酒害死人了!叫你们当家的出来!你一个女人出来做什么?”为首的男子冲着苏流水怒斥。
苏流水眉毛一抖,冷笑,“你们吃的是什么酒!”
那人见她这般,便把绿酒朝着她面前一摔,道,“这不是你们的绿酒是什么!我说你们怎么卖得这么便宜呢!原来竟都是些假酒!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赔钱!”
苏流水负手而立,道,“赔什么钱?”
“自然是咱们的酒钱跟治病的钱!大伙儿买酒是为着喝得高兴,结果却个个吃得上吐下泻,这样的酒,还怎么卖出来?你今儿个不赔钱,咱们就死在你们温府门前!”人群中有个声音怒声斥道。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便却真是好笑起来。她道,“你们喝了绿酒拉肚子,怎么不去找绿酒坊,倒却来找我们温府了?”
“谁都知道绿酒酒质甘香,每斤价值七十铜子!可你现在怎样?你们温府卖出来的酒却只有十个铜子!二十个铜子!这么便宜,摆明就是假酒!”男人气得跳起来。
苏流水取了他们手中一瓶酒,放到唇边轻嗅。这酒味儿确是不对。她稍稍一想,心里便明白了。这是柳如画来整她来了。
她把装酒的瓷瓶单手举高,道,“大家说这酒是我温家卖出的!便是因为咱们的酒卖得便宜?你们现在吃坏了肚子,就说是我的酒吃坏了你们的肚子?那么,我来问大家。”
她说着,便对躺在担架上的男子道,“这酒是你买的么?确实是从咱们这儿买的么?”
男人面色苍白,却倒还无力的点头。“喝了你们的假酒,我才拉的肚子。我自个儿喝的酒,我又怎会不知?”
他一说完,苏流水便冷笑道,“那你是哪儿买的,什么时辰买的。又是从谁的手里买的!”
他被她一问,竟有些答不出来了!
苏流水站直身子,从容道,“咱们温家一共就卖了三次酒。头一次,是以十五个铜子一斤卖出的!卖出了一百斤!当时大家吃了都没事!第二次,是前儿个咱们以二十个铜子一斤卖出的。最后一次,那些酒是被商家全数收去了!十五个铜子一斤吃的都是真酒,怎么二十个铜子吃的倒是假酒了?这却是个什么道理?”
那人冷笑,指着苏流水的鼻子道,“你这是想赖?我兄弟吃的就是你们卖出来的酒!你还在这儿跟咱们算这些小帐?大家别听这女子胡言乱语,给我闯进温府,砸了温家!”
他一喊,大家便呼喝着朝温府涌过去。萧庭冷冷的环胸立于门前。道,“我看谁敢。”他说罢,便一个把将那为首之人反剪了手。
那人又怎会是萧庭的对手?被他这么一压,便只能乱吼着,“温家要杀人啦!温家把人吃死了!”
萧庭冷笑,啪的一声打了他一个耳光。“那死人在哪儿?你吗?”
大家见领头的被押住,更是愤怒难平。便都想去救他。推撞之下,竟都被萧庭点倒在地。
有人见苏流水跟个没事儿人一般立在一旁,便要出手伤她。哪儿知道手还没够到苏流水,便被萧庭拦下。顷刻之间,那些人都倒在了地上。哀声不绝。
苏流水见这儿已经没这么乱了,这才扶着仙儿的手靠近那些个犹在担架上的人。道,“瞧大家的衣着,家中都还不算富裕罢。为什么就会去吃二十个铜子的酒呢?”
那人冷哼道,“绿酒是咱们苍穹最好的酒,咱们就是家里再穷,也会去买些绿酒来吃的!哪儿想到竟会买到你这假酒!”
苏流水唇角一扬,道,“一个月前,苍穹的绿酒不过只值四个铜子一斤。请问,那时候你们吃坏了没有?”
那人面色一阵苍白,他捂着肚子怒斥,“不管是不是四个铜子,可咱们吃坏了肚子却是事实!”
“就是!难道就因为打不过你们,你们就能不承认了?咱们这儿一回去,立刻就去报官。你一个外地来的,还能跟咱们苍穹人比不成!”
“府尹英明,他定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叫你们当家的出来!你一个女人作不得主。”
“就是!难道你们当家的不在了么?还是说那男人是吃软饭的?”
他的话,消失在苏流水的两个耳光里。她冷笑着道,“本倒还想跟你们讲些道理,现在你们这般,我也没什么跟你们说的!萧庭!把他们全部绑了!他们要见官,咱们陪他们去!既然有人非要把这事儿闹大,那就别怪我无情!”
萧庭得了她的命令,应声道,“是!夫人!”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会把他们反绑着送官,竟一时之间楞住了。她一喊送,萧庭自然不会有半分手软。这便真的把他们绑了。
“咱们来这儿是讨公道的,你怎能叫他们把咱们绑了!这不是反了么?”
“他们仗势欺人哪!这事儿到底怎么了!”
“公道?你们讨什么公道?你们讨公道怕什么见官?你们要讨公道,我让你们公堂上去讨!瞧瞧到底是你们讨公道,还是我要告你们讹人钱财!”她冷笑负手。
她一说,众人骂声不断。
“这是在吵什么?”温行云负手踱出,声音冷如千年寒冰。
他一出来,那些人便指着他破口大骂。“就是他!他出来了!你温家势大,竟敢欺民!不赔咱们药钱不说,竟还敢把咱们都绑起来!这还有王法么?”
“他们哪儿懂什么王法!他们又不是苍穹人!王法是站在咱们这边儿的!”
他慢慢的踱到苏流水的旁边。冲她淡淡一笑,然后扬声,“王法站在哪一边,要审了才知道!今儿个既然事儿已经出了,那咱们就别去官府,直接进皇宫!爷倒要瞧瞧,你们的王法是不是如你们所说,站在你们一边!”
他这话一说完,手一扬。那些个侍卫便都出来,把人用绳子连成一串,往苍穹的皇宫里送。
他们毕竟都是平头百姓,哪里进过皇宫?有胆大的便依然在吆喝。胆小的却已经直打哆嗦了。
苏流水与他并排着走。她哑声道,“爷,这事儿你该避着。是我处理不当。”
他没有瞧她,可是唇角却淡淡的扬了个弧度。“以后办什么事儿,都不要把爷摆在一边。爷在你身边儿,你胆子也大些!而且,爷也该去见见那苍穹王了。”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些甜蜜,有些窃喜。先前遇见事儿的时候,她总是一人面对。如今有了他在身边,感觉很窝心。
他们便这么一路往苍穹皇宫而去!温行云递了名帖。一会子后,皇帝便宣他们上殿。
皇宫武德殿。
苍穹王杨一凡坐在首位。太子杨烈站在最前,其他官员按份位各自站好。皇帝一见他们绑了几十口子人上殿,那头突然就痛了!
到得殿上,萧庭把人往地上一推。那些人便除了跪倒,便什么也不会说了!
温行云与苏流水牵手而立。见着皇帝,他便只简单的拱手为礼。苏流水见他如此,便也跟着作了个福。
见他如此,官员之中立刻有人怒喝出声,“大胆!见着我国皇帝,竟敢拱手为礼!还不赶紧下跪!”
温行云负手冷笑,扬声怒斥,“你大胆!我乃青阳前太子温行云!拱手为礼已是尊敬已极,你竟敢让我行跪礼!”
苍穹不过是青阳的臣国。每年还是要向青阳岁贡的。苍穹皇帝见了温微寒,要对他行懈山所以温行云身为青阳皇子之尊,自然不必行跪礼。
杨一凡心中有气,故意不开口,只等温行云下跪,此时见着那官员这么喝斥温行云,他面上虽不说什么,可心里到底是高兴的。
那官员心中不服,道,“既是前太子,那就已经失了势!你现在不过区区庶民,怎么见着我国皇帝,竟还有不跪之理?”
苏流水听到此,掩唇哧的一笑。那一笑笑得甚妙,却让殿上人人对她怒目而视。
杨一凡眉毛一皱,道,“你笑什么?”
苏流水转身朝着发声的方向,道,“这位大人,站出来说话,可好?您这么躲在人群里头,瞧不清你的样子,到时候皇帝要赏你,赏错了人可如何是好?”
那人眼睛一眯,真就踏出两步。细瞧时,那人的眼睛竟与绿裳有着三分的相似。
她淡淡一笑,道,“回皇上的话!咱们夫妻不是不想跪您,而是为着苍穹着想。您知道!我的公公,也就是青阳的皇帝,这个人一生最好的就是面子!我家行云现在虽是庶民,可到底还是他的儿子!他跟我今儿若是在这儿跪了您,回头这事儿传进了他的耳里,他定必会认为我家行云这事儿办得不好!定要问我们一个死罪!当然,他的儿子也绝不能白死。那么,到时候您这苍穹国,也许,就成为他一个小小的苍穹城了!”
这话说出来极为不敬。可却是事实。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抽气之声此起彼落。
杨一凡到底对温微寒有所顾忌。听到此,他便轻咳了声,道,“这跪,就免了罢!哪儿有让青阳皇室跪我的道理?那不知五皇子绑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
问到这事儿,温行云情况所知不详,便一摊手道,“问我娘子。”
杨一凡扯了扯面皮,对苏流水道,“温夫人怎么说?”
苏流水冷笑,道,“这些人买了假的绿酒,硬说要跟咱们讨个公道,流水怕咱们给他的公道,怎样都不能让人满意,便与他们一道来此,在皇上的见证之下,还他们一个公道!”
“既是公道,又怎会将人绑上金殿。这般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么?”那官员又道。
那些人一听他这么说,便壮了胆子七嘴八舌道,“咱们吃了她的酒,拉肚子拉到现在不说,竟还动手打人!”
“还把咱们绑送上殿。简直无法无天!”
“这般恶妇,仗势欺人!”
苏流水听到这儿,便只淡淡一笑。道,“给你们公道了,还这么多的话!当这儿是菜市场么?皇上都没说话,你们开什么口!你当苍穹皇宫里头真的无人作主么?”
这话,是说给那官员听的!也是说给皇帝听的!皇帝不开口,他有什么权利废